苏阳看着眼前这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暗自嘀咕。
赵刚的老师？
那个能一拳轰碎A级凶兽的变态，他的老师得有多强？
“秦老，您好。”苏阳礼貌地点头致意。
秦老笑眯眯地打量着苏阳，那双眼睛透着深不可测的意味。
“小家伙，不用紧张。我只是想看看，能让赵刚那小子如此推崇的学生，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陈天华在一旁恭敬地开口：“秦老，苏阳同学的天赋确实…很特殊。”
“特殊？”秦老饶有兴致地看向苏阳：“那我倒要见识见识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普通的石头，随手放在地上。
“小家伙，你来描述一下这块石头。”
苏阳愣了愣。
这就是考验？
描述一块石头？
王浩在旁边挠挠头：“阳哥，这有什么难的？不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吗？”
夏凝霜也有些疑惑，但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观察着。
苏阳看着地上那块灰扑扑的石头，心中一动。
既然是考验，那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他深吸一口气，默默启动了【绝对指令系统】。
“系统，对这块石头进行全方位扫描分析。”
【绝对指令系统激活！】
【技能：元素解析 - 无限连发！】
【技能：能量溯源 - 无限连发！】
【技能：精神印记读取 - 无限连发！】
【技能：时间回溯感知 - 无限连发！】
苏阳的感知力被放大到了极致。
在系统的加持下，他对这块石头进行了亿万次的扫描分析。
每一次扫描，都能获得更深层的信息。
渐渐地，这块普通的石头在他眼中变得不再普通。
“这块石头…”苏阳缓缓开口：“主要成分是石英和长石，含有微量的云母和角闪石。”
“碳十四含量显示，它的年龄大约在三万七千二百年左右。”
秦老眉毛微微一挑，但没有说话。
苏阳继续：“从能量残留来看，它曾经长期暴露在b级火系能量场中，应该是在某个火山口附近形成的。”
“大约在两万年前，它被一只c级的岩浆蜥蜴触碰过，那只蜥蜴当时正在蜕皮期，情绪焦躁不安。”
“一万五千年前，一名人类武者曾经握过它，那人修炼的是土系功法，境界大约在超凡中阶。”
“八千年前，它被埋在地下，与周围的矿物质发生了缓慢的化学反应…”
苏阳的声音越来越平静，但说出的内容却越来越震撼。
他将这块石头三万多年的“生平”，如数家珍般娓娓道来。
从它的诞生，到每一次被触碰，每一次环境变化，甚至连曾经路过的昆虫都能感知到。
王浩听得目瞪口呆：“阳…阳哥，你这是开了透视眼吗？”
夏凝霜美眸中闪过震惊。
她知道苏阳很强，但没想到他的感知能力竟然恐怖到这种程度。
陈天华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哪里是描述一块石头，这简直是在讲述一部万年史诗！
秦老的表情也从最初的淡然，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当苏阳说完最后一个字时，整个修炼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秦老才缓缓开口：“小家伙，你的能力确实…很有趣。”
“但是…”他话锋一转：“你只是在'用'，而没有'懂'。”
苏阳一愣：“秦老，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老走到石头旁边，轻轻一挥手。
那块普通的石头立刻悬浮起来，在空中缓缓旋转。
“你能感知到它的一切信息，这很了不起。”
“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能感知到这些？”
“技能的本质是什么？”
“法则又是什么？”
苏阳皱起眉头。
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深入思考过。
从获得系统开始，他就一直在使用各种技能，享受着无cd带来的爽快感。
但技能的本质…他确实从未深究。
“我…”苏阳有些迟疑。
秦老笑了笑：“不用急着回答。这个问题，就算是镇国使级别的强者，也不一定能想明白。”
“但是…”他的眼神变得深邃：“只有想明白了这个问题，才算真正踏入了'王座'境界的门槛。”
王座境界！
苏阳心中一震。
那可是传说中的境界，整个华夏也没有几个人能达到。
“秦老，那您能告诉我答案吗？”苏阳忍不住问道。
秦老摇摇头：“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寻找。别人告诉你的，永远不是你的。”
“不过…”他看了看苏阳：“我可以给你一个提示。”
“去图书馆吧，那里有你需要的东西。”
图书馆？
苏阳想起了在列车上遇到的那个神秘空间。
难道秦老指的是那个地方？
“对了。”秦老忽然转身，准备离开：“你对付那个'图书馆'的方法很有趣，但下次，记得把'书'的内容也一并拷问出来。”
什么？！
苏阳瞳孔猛然收缩。
秦老竟然知道列车上发生的事情？
那个神秘的图书馆空间，明明只有他一个人经历过！
“秦老，您怎么…”
但当他抬起头时，秦老已经消失不见了。
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陈天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苏阳同学，秦老就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
“不过您能得到他的认可，已经很了不起了。”
夏凝霜走到苏阳身边，轻声问道：“你还好吗？”
苏阳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个少女。
夏凝霜今天穿着淡蓝色连衣裙，裙摆刚好到膝盖上方。
修长的双腿在裙摆下若隐若现。
她的皮肤白皙，在灯光下泛着光泽。
清澈的眼中带着关切和好奇。
“我没事。”苏阳摇摇头：“只是在想秦老刚才说的话。”
王浩凑过来：“阳哥，那老头说的什么技能本质，你听懂了吗？”
“没有。”苏阳老实地摇头。
他确实没听懂。
从获得系统到现在，他一直都是在“使用”技能，从未思考过技能的本质。
就像一个人会走路，但不一定知道走路的生物学原理一样。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苏阳伸了个懒腰：“先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吧。”
陈天华连忙开口：“苏阳同学，我带您参观一下别墅的其他设施。”
一行人重新回到地面。
别墅确实豪华得过分，各种高科技设备应有尽有。
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虚拟战斗室，可以模拟各种战斗场景。
“这些设备都是最新款的，市面上买不到。”陈天华介绍道：“另外，您的生活起居会有专门的服务团队负责。”
“伙食、清洁、安保，一应俱全。”
苏阳点点头，心中感慨。
从贫民窟到这里，这变化确实有点梦幻。
参观完毕后，陈天华告辞离开。
别墅里只剩下苏阳、夏凝霜和王浩三人。
“阳哥，这地方太豪华了吧！”王浩兴奋地在沙发上蹦来蹦去：“我感觉自己在做梦！”
夏凝霜优雅地坐在一旁，看着王浩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
“对了，凝霜。”苏阳忽然想起什么：“你住在哪里？”
“我住在天骄区。”夏凝霜回答：“距离这里不远。”
天骄区是战争学院为顶尖学生准备的住宿区，环境也很不错。
但和英灵殿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个档次。
“那你们晚上就住这里吧。”苏阳开口：“这里房间多得是。”
夏凝霜脸颊微红：“这…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王浩大大咧咧地开口：“反正这么大的地方，住十个人都不挤！”
苏阳也点头：“就这么定了。反正明天还要一起上课，住在一起方便一些。”
夏凝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夜幕降临。
三人在别墅的餐厅里享用了丰盛的晚餐。
饭后，王浩早早就去睡了，说是要在这张“传说中的床”上好好体验一下。
客厅里只剩下苏阳和夏凝霜两人。
夏凝霜换了一身居家服，是一套淡粉色的丝质睡衣。
宽松的衣服掩盖不住她的身材曲线，反而增添了几分慵懒的魅力。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长发披散在肩膀上。
“苏阳。”她忽然开口：“你真的不知道技能的本质是什么吗？”
苏阳摇摇头：“完全不知道。我一直都是凭感觉在使用技能。”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的技能没有冷却时间？”
这个问题让苏阳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呢？
系统只是告诉他，他的技能可以无视冷却时间。
但从未解释过原理。
“我也不知道。”苏阳苦笑：“可能这就是我的天赋吧。”
夏凝霜看着他：“我觉得，秦老说得对。你确实只是在'用'，而没有'懂'。”
“如果有一天，你失去了这种能力，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强大吗？”
这句话如醍醐灌顶，让苏阳猛然惊醒。
是啊，如果有一天系统消失了，他还剩下什么？
除了一身F级到c级的技能，他什么都没有。
“看来，我确实需要好好思考一下这个问题了。”苏阳认真地开口。
夏凝霜点点头：“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答案的。”
她站起身，准备回房间休息。
走到楼梯口时，她忽然回头：“苏阳，晚安。”
“晚安。”
看着夏凝霜上楼的身影，苏阳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有这样的朋友在身边，真好。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
战争学院在夜晚格外宁静，远处的城市灯火通明。
“技能的本质…”苏阳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精神力扫过别墅。
那股精神力极其隐蔽，如果不是他的感知力异常敏锐，根本察觉不到。
苏阳眯起眼睛。
有人在监视这里？
还是有人在保护这里？
他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
但心中已经暗自警惕起来。
看来，这个战争学院，远比表面上看起来要复杂得多。
而他的到来，也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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