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历之缘起,天道昭彰
洪荒既分,三界初定,地球华夏先民始居于河岳之间,披草莱、辟榛莽,以鸟兽为邻,以草木为食。彼时昼夜交替不明,寒暑更迭无序,先民耕猎无凭,作息无据,常遭霜雪之厄、旱涝之苦——春日误耕则秋无收,冬日失藏则冬无食,此乃文明初生之困,亦为历法滥觞之由。
龙宇道尊居起源殿观地球衍化,见此情景,谓太一曰:“人族文脉当续,首在知时。天地有常,日月有度,若能循其轨迹,定其节律,华夏方可安耕稳食,文明方有根基。”太一应诺,遂携东皇钟临地球上空,驻于华夏先民部落之东的苍梧山巅。当是时,太一引混沌清气入双目,观日月轮转之迹,察星辰列宿之位,历三百六十日,始得天地运行之略。
一日黎明,太一化白须老者,持青铜观星盘至部落首领轩辕氏面前,指东方启明之星曰:“此星出,则昼将至;此星落,则夜将临。日月绕行地球一周,凡三百六十日,可分四季;四季之内,月有圆缺十二次,可分十二月。”轩辕氏率部落长老伏地而拜,求授观星定历之法。太一遂传“观象授时”之术,教先民辨北斗、识苍龙、察寒暑,华夏历法之基,自此而立。
玄空闻太一授法之事,遂离起源殿,亲赴华夏部落,居昆仑山下的历山之巅,以鸿蒙宗典籍中“洪荒古历”为参照,辅先民记录日月星辰之变,凡十有二年,始成此《历法篇》,记华夏初历之渊源、之形制、之功用,为后世文明留证。
第一章:观象授时——先民之智与天道之契
第一节 昼与夜:日月为标,明暗为界
华夏先民初无“时”之概念,唯以“明”“暗”分昼夜——天有光,可耕可猎,是为“昼”;天无光,当眠当守,是为“夜”。然昼夜长短随季而变,夏日昼长则劳作久,冬日昼短则休憩多,先民凭体感辨之,常生误差。
玄空驻历山时,见部落少年“历童”每日黎明至河边汲水,暮时归营,遂问:“汝何以知黎明当起,暮时当归?”历童答曰:“东方有亮星(启明)出,河面上有金光,便起;西方有亮星(长庚)落,山影盖过营地,便归。”玄空叹曰:“此乃先民之民,以日月星辰为天然之钟。”
后玄空教历童以“立杆测影”之法:取三丈高梧桐木为杆,竖于营地中央,每日记录杆影最短之时(午时)与最长之时(子时)。历童率同伴日日记录,半载之后,始知:夏日午时杆影短,昼长;冬日午时杆影长,昼短。先民遂以“杆影长短”辨昼夜长短,作息渐趋精准——午时影最短,当歇晌;子时影最长,当深眠。
第二届 月与季:圆缺为记,寒暑为分
太一授轩辕氏“月有圆缺十二次,为一年”之理,先民初时不解,唯见月有“盈”“亏”之变:初时月如钩(新月),渐至满如盘(满月),复又渐缺至无(晦月),此为一“月”。部落巫祝“月母”遂以绳结记月,每见新月出,便在麻绳上系一红结,积至十二结,恰见寒去暑来,草木枯荣一轮,此为一“年”。
然“十二月”与“寒暑”并非完全相合——有时十二结既满,寒气仍盛;有时十一节未满,暑气已至。玄空观之,知是因日月运行周期有差,遂教先民察“物候”辅之:见河边柳芽发,是为“春始”;见田间麦芒黄,是为“夏盛”;见山上枫叶红,是为“秋至”;见屋前雪盖顶,是为“冬来”。
先民遂以“星象”与“物候”合参:新月出时,若柳芽已发,便为“春月”(正月);新月出时,若麦芒已黄,便为“夏月”(四月);新月出时,若枫叶已红,便为“秋月”(七月);新月出时,若雪已盖顶,便为“冬月”(十月)。四季各分三月,十二月与四季始得相合,先民谓之“四时十二月”。
第三节 星与节:北斗为指,列宿为标
太一曾谓轩辕氏:“北斗七星,形如斗勺,随季转动,可辨方位,可定时节。”先民初时难辨,玄空遂于每晚戌时(黄昏后),率长老至历山之巅,指北斗七星曰:“斗勺指向东方,柳芽发,是为春;指向南方,荷花开,是为夏;指向西方,桂子香,是为秋;指向北方,梅花开,是为冬。”
除北斗外,玄空又教先民识“苍龙七宿”:角、亢、氐、房、心、尾、箕。春日黎明,见苍龙七宿中的“角宿”出现在东方地平线,便知“春耕之时已到”;夏日黎明,见“心宿”(大火星)出现在东方,便知“夏耘之时已到”;秋日黎明,见“尾宿”西沉,便知“秋收之时已到”;冬日黎明,见“箕宿”隐没,便知“冬藏之时已到”。
部落中善观星者“星老”,遂每日黎明至山巅观星,若见角宿东升,便击石为号,呼先民下田耕;若见心宿东升,便敲木为鼓,促先民除草;若见尾宿西沉,便吹骨笛为令,召先民收粮;若见箕宿隐没,便燃篝火为信,告先民藏食。自此,华夏先民“耕、耘、收、藏”皆有定时,无复往日之忙。
第二章:初历形制——从绳结到骨片,从模糊到精准
第一节 绳历:结绳记时,简而实用
华夏初历之始,为“绳历”,以麻绳为载体,红结记月,黑结记日,白结记节(如春耕、秋收)。此法由部落巫祝月母首创,初时仅记“月”与“年”——每遇新月,系一红结;积十二红结,系一黑结(为“年”);遇春耕、秋收等大事,系一白结。
玄空驻部落时,见绳历仅记大略,难辨具体时日,遂建议月母:“每月之内,日有三十、二十九之异,可于红结之间系小绳,每小绳系十小结,记十日之数。”月母从之,遂成“绳历”新制:
- 大绳一条,上系红结十二(代表十二月);
- 每两红结之间,系小绳三条(代表三月一旬),每小绳系小结十枚(代表十日);
- 遇节气(如春分、秋分),在对应小绳旁系白结一枚。
此法推行后,先民可凭绳历知“今夕是何月、何旬、何日”——如见大绳上第三红结旁,第二条小绳已系八枚小结,便知是“三月二旬八日”;见白结系于第六红结旁第一条小绳,便知“六月一旬有节气(夏至)”。绳历虽简,却是华夏首部可记“日”之历,为后世历法之雏形。
第二届 骨历:刻痕为记,历久弥新
绳历虽实用,然麻绳易腐,经风雨则结绳松散,历数年便不可辨。部落中有善制骨器者“骨工”,见此情景,遂取鹿骨、牛骨为材,削成一尺长、二指宽的骨片,以石刀在骨片上刻痕记时,是为“骨历”。
玄空见骨历之制,甚为赞许,遂与骨工共定刻痕规则:
- 骨片上端刻“年”痕:一道长刻痕,代表一年;
- 年痕之下刻“月”痕:十二道中刻痕,每道代表一月,与年痕垂直相交;
- 月痕之下刻“日”痕:每道月痕旁刻三十道短刻痕(小月刻二十九道),每道代表一日;
- 节气之处,在对应日痕旁刻“△”形记号(如春分刻在三月六日痕旁,夏至刻在六月十六日痕旁)。
骨工依此规则,制骨历十二片,每片记一年之时,存于部落“历室”(由月母、星老共同看管)。每逢新月,月母便在对应骨片的月痕旁添刻日痕;每逢节气,星老便在日痕旁刻“△”记号。骨历可存数十年而不腐,先民得以回溯往年时日——如见三年前的骨片上,六月月痕旁仅有二十八道日痕,便知“那年六月为小月,仅二十八日”;见五年前的骨片上,九月三日痕旁有“△”,便知“那年九月三日为秋分”。
骨历的出现,使华夏历法从“易失”变为“可存”,从“模糊”变为“精准”,为后世文字历法的出现奠定了基础。
第三节 历名:“华夏初历”之定,含先民之愿
当绳历、骨历相继推行,部落长老轩辕氏召集诸族首领,议历法之名。有长老言:“此历记华夏之地,助华夏之民,当名‘华夏历’。”有首领言:“此历乃太一神授、玄空先生助成,当名‘太一历’或‘鸿蒙历’。”
玄空闻之,对轩辕氏及诸首领曰:“历法者,当为万民所用,载万民之事,非一人一宗之私。此历始自华夏先民观象授时,成于万民实践摸索,虽有太一授法、吾之辅助,然核心在‘华夏之民’。且此历为华夏首部成体系之历,前无古人,当名‘华夏初历’,以记其开创之功。”
轩辕氏及诸首领皆然之,遂定历法名为“华夏初历”,并刻于历室门前的石碑上:“华夏初历,始自洪荒定界之年,太一授观星之法,玄空助形制之成,万民实践,历十二载而毕。记日月之转,辨寒暑之变,导耕猎之序,续文脉之传。”
第三章:历法之用——安民生、定秩序、续文脉
第一节 导耕猎:以历定农时,仓廪实而知礼节
华夏先民以农耕、狩猎为生,历法最要之用,便是“定农时”。在“华夏初历”推行前,先民耕猎全凭经验,春日有时误了播种,秋日有时误了收割,常有饥馑之患。自骨历推行后,先民依历而行:
- 正月(春月):见骨历上正月六日痕旁有“△”(春分),便知“此时土温已升,可播粟、麦”,遂举族下田,翻土播种;
- 四月(夏月):见骨历上四月十六日痕旁有“△”(夏至),便知“此时雨水充沛,可耘田除草”,遂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护苗生长;
- 七月(秋月):见骨历上七月六日痕旁有“△”(秋分),便知“此时谷物已熟,可收割入仓”,遂携镰下田,昼夜抢收;
- 十月(冬月):见骨历上十月十六日痕旁有“△”(冬至),便知“此时天寒地冻,可入山狩猎”,遂结队入山,捕鹿、兔之属,补冬日之食。
玄空曾于秋收后至部落粮仓,见粟、麦堆积如山,先民脸上皆有笑意,遂问轩辕氏:“今岁收成如何?”轩辕氏答曰:“自依初历耕种,春日不失时,秋日不误工,收成比往年多三成,仓廪实,民不饥,此乃历之功也!”民无饥馑,则有余力制陶器、织麻布、造房屋,华夏文明遂得稳步向前。
第二届 定秩序:以历定节俗,民心聚而部落兴
“华夏初历”不仅定农时,更定“节俗”,使部落秩序渐趋规整。玄空依历法节气,助先民定四大节俗:
- 春分节:骨历正月六日,先民聚于历山之巅,设案祭天,以新播的粟种为供品,感谢太一授历之恩,祈求春日风调雨顺。祭毕,长老率众人跳“耕舞”,模拟耕种之姿,宣示春耕开始;
- 夏至节:古历四月十六日,先民聚于河边,设案祭地,以新采的荷叶、莲蓬为供品,感谢大地滋养之恩,祈求夏日无旱涝。祭毕,青年男女赛“渡水”,比谁先游至河对岸,彰显部落活力;
- 秋分节:古历七月六日,先民聚于粮仓之前,设案祭祖先,以新收的粟米、麦粉为供品,感谢祖先庇佑之恩,祈求冬日平安。祭毕,众人分食“丰收饼”(以新麦粉制成),共享收成之乐;
- 冬至节:骨历十月十六日,先民聚于部落中央的篝火旁,设案祭星辰,以狩猎所得的鹿肉、兔肉为供品,感谢星辰指引之恩,祈求来年丰收。祭毕,众人围篝火而坐,听长老讲先民创业之事,传部落历史。
四大节俗的设立,使先民有了共同的信仰、共同的活动、共同的记忆,部落凝聚力日益增强。往日各氏族分散而居,时有争斗;自节俗推行后,各氏族共祭天、共庆收,争斗渐少,协作渐多,为后世部落联盟的形成埋下伏笔。
第三节 续文脉:以历记史事,岁月留而文明传
“华夏初历”推行前,先民历史仅靠口耳相传,年代久远则事迹模糊,甚至失传。玄空见此,遂教月母、星老“以历记史”——在骨历的空白处,以简单的符号刻记当年大事:
- 洪荒定界三年(骨历第三篇):刻“△(春分)+ 水”,记“此年春分后,河水泛滥,先民筑堤防洪”;
- 洪荒定界五年(骨历第五篇):刻“○(夏至)+ 兽”,记“此年夏至后,山中凶兽袭营,星老率众人设陷阱擒之”;
- 洪荒定界七年(骨历第七篇):刻“□(秋分)+ 禾”,记“此年秋分,粟米丰收,部落首次有余粮赠相邻氏族”;
- 洪荒定界十年(骨历第十篇):刻“◇(冬至)+ 人”,记“此年冬至,相邻三氏族来归,部落规模扩大”。
这些刻在骨历上的符号,虽非文字,却是华夏最早的“史载”。玄空将这些骨历收集于历室,命专人看管,每逢节俗,便取出骨历,由长老依刻痕讲解往年史事。先民由此知“吾族从何而来,吾辈为何而活”,文明的记忆得以留存,文脉得以延续。
一日,玄空见部落孩童围在骨历旁,听长老讲“筑堤防洪”之事,遂叹曰:“历法者,不仅记时之器,更是载史之册。时不居,岁不留,然历可存时,史可存事,华夏文脉,便在这一寸骨历、一道刻痕中,代代相传矣。”
终章:历之传承,文明之基
玄空编此《历法篇》时,“华夏初历”已推行十二载,华夏先民已能依历而行,耕猎有序,节俗已成,史事可记。玄空立于历山之巅,望华夏大地炊烟袅袅,听部落之中欢声笑语,遂作《历颂》曰:
“天地有常,日月有行。先民观象,历以肇创。
太一授法,辨星定方。玄空助制,绳骨为章。
记月记日,分节分芒。导民耕种,仓廪盈仓。
定民节俗,部落兴昌。载民史事,文脉绵长。
华夏初历,文明之梁。传之万代,永守不亡。”
颂毕,玄空将《地球华夏文明初记·历法篇》誊写于竹简之上,一式两份:一份存于起源殿藏经阁,供三界观华夏文明之始;一份赠华夏部落历室,供先民传历法之学。
后数百年,华夏先民在“华夏初历”的基础上,不断完善历法——增二十四节气,定大小月之分,补闰月之法,历法渐趋精密,然“观象授时”之初心、“导民兴业”之本质,始终未变。此皆源于洪荒定界之初,太一观星授法、玄空助成形制、先民实践摸索之功,亦为华夏文明数千年绵延不绝之根基。
第四章:历法之补——从“疏”到“密”,先民对天道的再探索
第一节 闰月之设:解“岁差”之困,合“日月”之序
“华夏初历”推行五载后,月母发现一难解之困:依“十二月为一年”之制,当第十二月(腊月)结束时,本应是寒尽春归之期,然某岁腊月终了,却仍见河面冰封、柳芽未发,距“春分”节气尚差一月。先民依历播种,则苗遇霜寒而枯;待柳芽萌发再播,则误了最佳农时。
月母急寻玄空问策,玄空观骨历记录,又登历山观星三日,对月母及长老言:“天地运行,日月周期非完全相合——月亮绕地球一周为‘朔望月’,凡二十九又四分之一日;地球绕太阳一周为‘回归年’,凡三百六十五又四分之一日。十二朔望月仅三百五十四日,较回归年少十一日有余,积三年便差一月,此为‘岁差’,故有‘历与时节错行’之困。”
长老问:“何以解此困?”玄空答:“当设‘闰月’——每三年加一月,置于年末,称‘闰腊月’;若岁差累积稍多,则五年加两月,此谓‘三年一闰,五年再闰’。加闰之月,需依星象物候定:若岁末寒未退、春未临,则加闰月,待春分至,再启新岁正月。”
次年,部落依玄空之法,在三年末加“闰腊月”,待次年正月初六春分至,再行春耕。是岁播种适时,秋收丰稔,先民始信闰月之效。后月母与星老共定“闰月规则”:每观骨历中“十二月终了而节气未至”,便在年末设闰月,刻于骨历上时,以“双刻痕”代月痕,与常月区分。闰月之设,使历法与天道运行更趋契合,“华夏初历”自此从“固定十二月”迈入“灵活调期”的新阶段。
第二届 节气之增:从“四节”到“八节”,细辨农时之变
“华夏初历”初定之时,仅以“春分、夏至、秋分、冬至”为四大节气,然华夏大地疆域渐广,南北气候差异显现——南方氏族在春分已见桃开,北方氏族却仍有残雪;南方氏族在秋分已收晚稻,北方氏族却刚割粟麦。先民依“四节”行事,仍有“南早北晚”之误。
玄空遍历华夏南北部落,见此差异,遂对星老言:“天地之气,随季渐变,非仅‘四节’可尽述。当在四节之间增四节,细辨时节变化,以应南北气候之差。”星老从之,二人共观星象物候,新增四节:
- 立春:当东方苍龙七宿的“角宿”初现于东方地平线,南方柳芽初绽、北方残雪渐融时,定为立春,刻于骨历正月初,为“春之始”,喻“万物复苏”;
- 立夏:当“心宿”(大火星)升至正南天,南方荷尖出水、北方麦芒初黄时,定为立夏,刻于骨历四月初,为“夏之始”,喻“万物生长”;
- 立秋:当“尾宿”西沉至地平线,南方桂蕊初绽、北方枫叶渐红时,定为立秋,刻于骨历七月初,为“秋之始”,喻“万物成熟”;
- 立冬:当“箕宿”隐没于西北天际,南方霜露渐重、北方初雪飘落时,定为立冬,刻于骨历十月初,为“冬之始”,喻“万物收藏”。
“八节”既定,玄空又助先民依地域调整农时:南方氏族依“立春”备耕、“立夏”耘田;北方氏族依“春分”播种、“夏至”除草。南北虽农时有差,却皆能契合本地气候,无复“误时”之患。星老将“八节”刻于骨历对应日痕旁,以不同符号区分——立春刻“芽”形、立夏刻“荷”形、立秋刻“桂”形、立冬刻“雪”形,直观易懂,便于先民辨识。
第三节 日月之准:测“影长”定“时刻”,精算昼夜之分
随着农耕日益精细,先民对“时刻”的需求更甚——何时灌溉最宜禾苗生长?何时狩猎最易遇兽群?仅以“昼、夜”二分,已难满足。玄空遂改进“立杆测影”之法,制“圭表”一具:以三尺青石为“圭”(平放于地,刻有刻度),以五尺红木为“表”(垂直立于圭的一端),通过表影在圭上的刻度,精准测量时刻。
玄空教历童每日观测圭表:
- 当表影指向圭上“子”刻度(最北端),为“子时”(夜半,万物静息,当深眠);
- 表影指向“卯”刻度(最东端),为“卯时”(黎明,天微亮,当起身备耕);
- 表影指向“午”刻度(最南端),为“午时”(日中,天最热,当歇晌避暑);
- 表影指向“酉”刻度(最西端),为“酉时”(黄昏,天渐暗,当收工归营)。
圭表的出现,使华夏先民首次有了“时辰”的概念,将昼夜分为“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时辰,每时辰对应两小时。历童每日将时辰与农作结合,记录于骨历旁:“卯时灌溉,禾苗长势旺”“酉时狩猎,易遇鹿群”。这些记录渐成“农时口诀”,在部落中口耳相传,进一步提升了农耕与狩猎的效率。
第五章:历法之传——跨氏族、入人心,成华夏共俗
第一节 历师之训:从“历室”到“各氏族”,历法的普及
“华夏初历”初成时,仅由部落历室的月母、星老掌管,各氏族需派人至历室问询时日节气,多有不便。玄空见此,建议轩辕氏设“历师”之职:从各氏族中选拔聪慧、善观星者,入历室随月母、星老学习历法——识圭表、辨星象、读骨历、记节气,学成后返回本氏族,传历法之学,掌本族历事。
首批历师共十二人,来自十二个氏族,在历室学习半载。玄空亲授“三识之法”:一识圭表刻度,能测时辰;二识骨历刻痕,能辨日月;三识星象物候,能定节气。学成之日,玄空赠每人“迷你圭表”(木圭木表,便于携带)与“简版骨历”(刻有八节与闰月规则),嘱曰:“历法非一人之学,乃万民之学。汝等归族后,当教族人识历、用历,使每家每户皆能依历行事,方不负‘历师’之名。”
历师归族后,各氏族皆设“小历室”,置骨历与圭表,历师每日观测记录,遇节气便敲鼓告知族人。某氏族历师“禾女”,见族中老弱不识骨历,便以草木编“节气挂饰”——立春挂柳枝、立夏挂荷叶、立秋挂桂叶、立冬挂棉絮,老弱见挂饰便知时节,此法后被各氏族效仿,历法普及愈发深入。
第二届 历器之新:从“骨片”到“木简”,记录的革新
骨历虽耐用,然一片骨片仅能记一年之事,十载便需十片,收纳不便;且石刀刻痕费时,遇紧急事难以及时记录。部落中善制木器者“木工”,受玄空启发,取坚韧的青桐木,削成一尺长、一寸宽的木简,以炭笔为墨,在木简上书写时日、节气与史事,是为“木简历”。
木简历较骨历有三便:其一,木简轻便,可多片串联(以麻绳穿简两端小孔),十载历简仅需一串,便于收纳;其二,炭笔书写快于石刀刻痕,遇“凶兽袭营”“河水突涨”等急事,可即时记录;其三,木简可反复擦拭(以湿布擦去炭迹),若记录有误,可修正后重写,无需废弃整片。
玄空见木简历之优,遂助木工定“木简历格式”:每简首行写“某年”(如“洪荒定界十三年”),次行写“某月”,每行记十日,每日之下留空白,可写“晴雨”“农作”“大事”。木简历推行后,各氏族历师皆改用木简记录,甚至有先民将“农时口诀”写于木简上,挂于田边,耕作时便览,历法与日常生活的联结愈发紧密。
第三节 历俗之融:从“部落”到“联盟”,文化的认同
随着各氏族皆用“华夏初历”,历法逐渐成为跨氏族的共同文化符号。某岁秋分,轩辕氏召集周边八氏族首领,举办“共庆秋收”之会,各氏族皆依历而来——南方氏族带新收的稻穗,北方氏族带新割的粟米,西方氏族带狩猎所得的兽皮,东方氏族带制陶所得的器皿,共祭祖先、共享丰收。
会上,各氏族历师展示本族历简,虽记录的地域事不同,然“八节”“闰月”“十二时辰”之制完全一致。玄空对众首领言:“历法同,则农时同;农时同,则协作易;协作易,则联盟成。今各氏族共用华夏初历,便是血脉相连之兆。”众首领深以为然,遂约定“每岁春分、秋分,各氏族共赴历山,同祭天、同议大事”,华夏部落联盟的雏形自此形成。
此后,“依历相会”成为各氏族的固定习俗,历法不再仅是记时之器,更成为凝聚氏族情感、形成文化认同的纽带。某氏族首领对轩辕氏言:“往日吾族只知‘我是某氏’,今见历简上同记‘春分播种、秋分收割’,方知‘吾等皆是华夏’。”此语道出历法的深层意义——它以对天道的共同认知,塑造了华夏先民最初的“共同体意识”,为后世“华夏”之名的传承埋下了精神伏笔。
终章:历之不朽——为文明立根,为后世开途
玄空编撰《历法篇》至末章时,已在华夏大地驻留十二载。这十二载里,他见华夏先民从“不知时”到“善用时”,从“各氏族分散”到“渐趋联盟”,从“口耳传史”到“木简记实”,文明的每一步成长,皆与历法紧密相伴。
一日,玄空立于历山之巅,望东方日出,北斗七星仍在天际闪烁,忆及太一初授观星之法、月母首创绳历、骨工精制骨历、历师普及历法之事,感慨万千,遂在《历法篇》末写下“跋语”:
“洪荒定界,华夏初生,先民困于时序,耕猎无凭。太一观星授法,启天地之智;吾助成形制,补历法之疏;先民实践摸索,赋历以魂。十二载间,历从绳结到木简,从四节到八节,从无闰到有闰,非历之变,乃先民对天道之悟日深,对文明之求日切也。
历者,非仅记时之册,实乃文明之根——以历定农时,则民生安;以历定节俗,则民心聚;以历记史事,则文脉传。今华夏初历已成,虽仍有疏略,然‘观象授时’之理、‘为民所用’之心,已深入华夏血脉。
后世子孙若能循此理、守此心,不断完善历法,必能使华夏文明绵延不绝,传之万代。此《历法篇》之所记,非仅为初历之史,更为后世之鉴——文明之兴,当以天道为基,以民生为本,以传承为要。”
跋语既毕,玄空将《地球华夏文明初记·历法篇》的竹简郑重封存,一份交予起源殿藏经阁,一份留于华夏部落历室。他深知,这份记录不仅是对洪荒定界初期华夏历法的总结,更是为华夏文明埋下的一颗“种子”——只要“观象授时”的智慧不灭、“为民制历”的初心不改,这颗种子便会生根发芽,支撑华夏文明走过千百年风雨,成为世界上最古老、最绵延的文明之一。
数千年后,华夏大地出现了《夏小正》《殷历》《周历》,乃至更精密的《太初历》《授时历》,虽形制各异、精度日高,然其源头,皆可追溯至洪荒定界之初,那部由太一授法、玄空助成、先民共创的“华夏初历”,亦可追溯至玄空笔下,这部记录文明初心的《地球华夏文明初记·历法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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