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苎忆手腕轻轻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笼罩住小巷。
宫翊修只觉得太阳穴猛地一胀,原本模糊的记忆碎片像被按下开关,瞬间汇成汹涌的洪流,冲破了遗忘的屏障。
他想起房昀舒曾魂穿到洛昭昭身上,顶着别人的身份,小心翼翼地陪在他身边,那时系统给房昀舒的任务,不过是“让他幸福”。
他想起自己那时的冷漠,对房昀舒的示好视而不见,甚至多次出言伤人,把那份笨拙的关心当作麻烦。
更清晰的画面涌来——他记得自己曾被判定活不了多久,是房昀舒以身穿越而来,硬生生将他从死亡边缘拉回;也记得森林里的那一幕,他被系统控制着,双手不受控地握着刀,一次次捅进房昀舒的身体,而房昀舒看着他,眼里没有恨,只有难以置信的委屈。
无数个片段在脑海里炸开,最后所有的声音都汇成房昀舒那声带着依赖与温柔的呼唤,一遍又一遍在耳边回响:“宫先生……宫先生……”
宫翊修踉跄着后退一步,双手撑着冰冷的墙,指节泛白,胸口剧烈起伏。
那些被遗忘的爱意、愧疚、痛苦瞬间将他淹没,眼眶不受控地泛红,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他终于记起来了,记起了那个拼尽全力爱他,却被他亲手伤害的小笨蛋。
邢苎忆站在一旁,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现在,都想起来了?”
宫翊修猛地抬头,眼底翻涌着滔天怒火:“系统是你搞得鬼!”
不是疑问,是确定无疑的指控——他终于明白,自己和房昀舒经历的所有痛苦,全是眼前这人的手笔。
邢苎忆坦然承认,甚至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没错,你和房昀舒的系统,都是我弄的。你们的痛苦、挣扎,还有那些错过的时光,都挺有意思的。”
“我要杀了你!”
宫翊修话音未落,就攥紧拳头朝邢苎忆冲去,所有的理智都被恨意吞噬——他恨邢苎忆操控他们的人生,恨他让自己亲手伤害房昀舒,更恨他毁了他们本该有的可能。
邢苎忆却纹丝不动,只是轻轻侧身避开,语气里满是轻蔑:“不自量力。”
话音刚落,他抬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将宫翊修掀飞出去。
宫翊修重重撞在巷壁上,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身体像被无形的枷锁困住,连动一根手指都异常艰难。
邢苎忆缓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现在的你,连碰我都做不到,还谈什么杀我?”
他蹲下身,凑近宫翊修耳边,声音冰冷,“想报仇?先找到房昀舒再说吧——毕竟,他现在还在我手里。
宫翊修撑着墙壁勉强坐起身,擦掉嘴角的血迹,死死盯着邢苎忆:“你到底想怎么样?把我们的人生当玩笑,有意思吗?”
邢苎忆耸耸肩,语气满是漫不经心,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无聊罢了,游戏人间而已。看着你们为了感情挣扎、为了生存拼命,比看那些枯燥的剧本有趣多了。”
他绕着宫翊修走了一圈,目光像在打量一件玩具:“你以为系统是随机出现的?房昀舒穿越是巧合?其实都是我安排的——包括你失忆,包括他忘了所有人,都是这场游戏的新环节。”
宫翊修紧咬着牙,胸口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却只能强压着——他很清楚,现在的自己根本不是邢苎忆的对手,冲动只会让事情更糟。
他冷哼一声,声音里满是不屑:“用别人的痛苦取乐,你也配称‘神’?不过是个躲在暗处的懦夫。”
邢苎忆听到“懦夫”二字,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却没生气,只是俯身拍了拍宫翊修的肩膀
“随你怎么说。反正游戏还没结束,想救房昀舒,就好好陪我玩下去——别让我太早觉得没意思。”
邢苎忆的脚步刚要踏出巷口,就被宫翊修的声音叫住:“等一下。”
他转过身,挑眉看向还靠在墙上的宫翊修,语气带着几分慵懒的好奇:“有事?难不成是想通了,要跟我求饶?”
宫翊修缓缓站直身体,尽管嘴角还带着血迹,但没有半分示弱:“不是求饶,是想跟你聊聊——关于房昀舒,关于这场‘游戏’。”
邢苎忆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了一下后,嘴角重新勾起笑意,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慢悠悠走回巷中。
“好啊。不过我可没多少耐心,有话就直说,别跟我绕圈子。”
他靠在对面的墙面上,与宫翊修隔着一盏路灯的距离,目光直白又带着审视
“说吧,你想聊什么?是想知道房昀舒现在怎么样了,还是想跟我谈条件,让我放了他?”
宫翊修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几秒,整理着思绪——他很清楚,邢苎忆心思深沉,寻常的谈判根本没用,必须找到对方的软肋,才能为救房昀舒争取一丝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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