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的报道,最终以一个震撼性的标题《国货之光——记青年企业家江晚念与她的传奇之路》刊登在了《人民展望》的头版。
文章详尽叙述了南华厂如何从一个濒临破产的国营老厂,在江晚念手中起死回生。
更浓墨重彩地描绘了她为国寻矿,将“金灵岩”这一世界级宝藏献给国家的壮举。
宋清的文笔老练而富有感染力,她巧妙地将江晚念塑造成一个既懂得市场经济,又不忘国家大义的时代先锋。
一夜之间,江晚念的名字,随着报纸传遍了大江南北。
她不再仅仅是京城那个神秘的“江顾问”,而是成了全国青年学习的榜样,一个活生生的传奇。
南华日化厂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有咨询产品代理的,有求职的,甚至还有不少文艺单位想把她的事迹改编成话剧和电影。
马伟带着他的“战略资源部”,现在兼职当起了前台和保安,忙得脚不沾地。
“厂长,再这么下去,咱们干脆成立个宣传部算了。”
马伟顶着两个黑眼圈,向江晚念诉苦。
江晚念正在看一份文件,头也没抬,“可以考虑,宣传部部长就由你兼任。”
马伟的脸瞬间垮了下去,他感觉自己离三头六臂不远了。
巨大的名声也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好处。
半个月后,一辆挂着特殊牌照的伏尔加轿车,停在了南华厂门口。
来人是国家外贸部的冯主任,一个五十多岁,看起来精明干练的中年干部。
“江厂长,久仰大名啊。”冯主任一进门,就热情地握住了江晚念的手。
简单的寒暄后,冯主任直入主题。
“江厂长,你的报纸我看了,写得很好。”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你和法兰西国蒂法集团的合作,我们外贸部非常赞赏,为国家的外交和创汇工作,打开了新局面。”
江晚念谦虚地笑了笑:“冯主任过奖了,只是运气好。”
“不不不,这不是运气。”冯主任摆了摆手,“这是实力。所以,今天我来,是代表部里,想交给南华厂一个更光荣,也更艰巨的任务。”
他将文件推到江晚念面前。
“下个月,在南边的广城,要举办一场盛大的国际贸易博览会。届时,会有几十个国家的代表团前来参观洽谈。”
“部里决定,委托你们南华厂,设计并生产一批高规格的礼品,作为我们国家的‘国礼’,赠送给与会的贵宾。”
国礼!
办公室里,陪同接待的高左岩和林珊,听到这两个字,呼吸都停滞了。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生意了,这代表着国家的脸面。
江晚念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她打开文件,上面清楚地写着项目要求:产品必须体现国家文化特色,品质必须达到世界顶尖水平,且要在一个月内完成设计、打样和生产。
“冯主任,这个任务太重了,我怕我们厂……”
高左岩有些担忧地开口。
冯主任笑了笑,看向江晚念:“江厂长,我相信你的能力。”
“当初你一个人盘活一个厂,为国寻到一座矿,这点困难,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好一顶高帽子。
江晚念心里清楚,这事她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南华厂如今风头正盛,又被冠以“国货之光”的名头,国家有需要,她没有理由拒绝。
“冯主任放心。”江晚念合上文件,脸上恢复了自信的笑容。
“我们南华厂,保证完成任务。”
“好!我就知道没找错人!”冯主任满意地站起身。
“具体的技术和设计细节,部里会派专家组和你们对接。我们只有一个要求,这批国礼,一定要让那些外国人看了就忘不掉,打心底里佩服我们!”
送走冯主任,高左岩和林珊还沉浸在巨大的激动和紧张中。
“厂长,这……这可是国礼啊!我们真的能行吗?”林珊的声音有些颤抖。
“行不行,都得行。”江晚念的眼神锐利。
“从今天起,这个项目就是我们厂的头等大事。林珊,你负责技术攻关。高厂长,你负责生产调度。”
“是!”两人齐声应道。
……
傍晚,陆渊从军事学院回来了。
他刚结束为期一周的封闭式战术推演,一回来就看到了那份报纸。
他坐在院子里的海棠树下,把那篇报道翻来覆去看了三遍。
骄傲,自豪,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感。
报纸上的那个女企业家,光芒万丈,仿佛离他很远。
直到江晚念推开院门,带着一身的疲惫和晚风的气息,走到他面前。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她笑着问。
陆渊收起报纸,站起身,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包,“看我媳妇儿又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江晚念把国礼的事跟他说了。
陆渊听完,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需要我做什么?”
“暂时不用,你好好学习就行了。”江晚念伸了个懒腰。
“不过,说不定以后,你这位营长大人,得靠我这个资本家养着了。”
陆渊看着她狡黠的笑容,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一本正经地说:“我很乐意。不过,作为一家之主,有些责任我还是要负的。”
说着,他走进厨房,熟练地围上围裙,“比如,做饭。”
江晚念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在灶台前忙碌。
这是她的陆渊,会为她担忧,会为她洗手作羹汤的男人。
晚饭后,江晚念坐在书桌前,开始为“国礼”项目构思。
这不仅仅是一个产品,更是一个文化符号。
她想到的不仅仅是玉容膏或者“鎏金岁月”。
她想做一个系列,一个能完整展现东方美学神韵的组合。
她首先想到了丝绸,那是自古以来就闻名世界的奢侈品。
然后是漆器,温润内敛,最能代表东方文化的含蓄之美。
但问题也随之而来。
这个年代,许多传统手工艺都受到了冲击,最顶尖的匠人散落民间,不知所踪。
要去哪里找他们?
江晚念在纸上写下“丝绸”和“漆器”,然后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她抬头看向窗外,夜色已深。
“看来,我又得出门一趟了。”她喃喃自语。
这项任务,远比修复一台乳化机要复杂得多。
她不仅要做出好东西,还要把那些被遗忘的“国之瑰宝”,重新请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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