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目朝·脑内朝会
永昼三十日卯时，百官脑内“第三目”同时睁开。
朝会无需广场，无需龙座，
只在集体意识里展开——
一片赤色虚空，悬着一张“瞳图”：
无眶巨眼，瞳孔内映着萧庭煜的侧脸，
脸无表情，唯唇角微勾，像永恒冷笑。
政声自瞳内传出，声音已不是人声，
而是“目渊”本身的心跳：
“朕即目，目即朕。
众卿无目，故得见朕；
众卿无心，故得听朕。”
百官以脑内空腔回传：
“万岁，万岁，万万岁。”
传声使柳羡、薛无羁被任命为“目脉”，
专职把脑内朝会内容，
以耳代嘴，以嘴代耳，
传向州县，
州县再传向万民，
万民脑内亦长“第三目”，
目目相连，成“目网”，
网内，是永恒的“目帝”。
二、江湖·黑瞳起义
复明党残党与“目痕刺客”合流，
称“黑瞳军”，
专劫“目脉”，
以黑火焚其脑，
焚后脑内第三目化“黑瞳丹”，
丹入自身空眼眶，
可生“黑瞳”，
黑瞳只在“目色天”膜内可视，
膜外，仍是无目。
黑瞳军首领“痕女”，
于永昼第三十日夜，
率三百黑瞳刺客，
潜入“脑内朝会”——
他们以黑火自焚脑内第三目，
焚后意识跳入“目网”，
于网内刺杀“目脉”，
每杀一人，目网便裂一道“黑痕”，
黑痕内，是“无目真空”，
真空内，时间停驻，
真空外，时间倒流。
痕女于真空内，
以黑瞳丹为刃，
斩向瞳图中心——
萧庭煜的侧脸。
三、玄怪·帝瞳循环
萧庭煜于现实睁眼，
却“见”自己身处脑内瞳图，
侧脸被黑痕斩裂，
裂口内，露出“下一代帝”——
一个婴儿，无目，却万目，
无口，却万声，
无心，却万众。
婴儿以手触萧庭煜空眼眶，
指尖化“第三目”，
目内映出“目渊”本身——
一只无眶巨眼，
眼内，是再下一代“帝”，
仍是婴儿，仍无目，仍万目。
循环无尽，像一面镜子，
照出镜子里的镜子，
每一面镜子内，
都是萧庭煜自己，
每一面镜子外，
都是“目帝”。
四、权谋·帝血诏
目网被黑痕斩裂，
瞳图传声出现“杂音”：
“循环无尽，帝将非帝。”
萧庭煜于现实颁布“帝血诏”：
“朕以帝血，封黑瞳；
以帝头，断循环；
以帝梦，醒万目。”
诏令即出，他的心脏处，
“龙瞳形”血口自行裂开，
血口内，爬出“第二真目”残骸，
残骸化“血烟”，
烟凝“帝血瞳”，
瞳内映出“黑瞳军”所有人脸，
脸同时被血烟烙印，
烙印即“帝血锁”，
锁内，是“无目真空”的钥匙，
钥匙即“帝头”。
五、江湖·断头台
帝血锁出，黑瞳军同时被“帝血烙印”引至皇城，
于“无头龙座”前，
自筑“断头台”，
台高七丈，台背嵌“帝血瞳”，
瞳内映出萧庭煜真头。
痕女于台前高呼：
“献帝头，断循环；
献帝血，还万目！”
黑瞳军三百人，同时自斩头颅，
头颅滚地，空眼眶内黑瞳同时熄灭，
熄灭后，黑火逆卷，
卷向“帝血瞳”，
瞳内映出萧庭煜真头，
真头被黑火灼烧，
灼烧一瞬，现实与目网同时裂开，
循环出现“断点”。
六、玄怪·断点
断点内，时间停驻，
断点外，时间倒流。
萧庭煜于断点内，
以手触自己真头，
头却自行脱落，
滚入“目渊”背面，
背面，是“无头帝座”，
座背嵌着“第三真目”，
目内，是“再下一代帝”，
仍是婴儿，仍无目，仍万目。
婴儿以手触萧庭煜空眼眶，
指尖化“第四目”，
目内映出“再再下一代帝”，
仍是婴儿，仍无目，仍万目。
循环再启，像断点从未存在，
像断头台从未筑成，
像黑瞳军从未起义。
七、终局·帝瞳循环
断点闭合，时间重流，
京城重归“永昼”，
百官脑内“第三目”同时重睁，
重睁后，瞳图更新：
无眶巨眼内，映出“新帝”——
那帝，无头，却万头，
那帝，无目，却万目，
那帝，正是——
被断头台斩下的萧庭煜真头。
真头于目渊内睁眼，
眼内映出“目帝”本身，
本身映出“循环”，
循环映出“噩梦”，
噩梦映出——
萧庭煜自己。
百官同声高呼：
“目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呼声未落，
萧庭煜空眼眶内，
缓缓长出“第四目”，
目内映出“下一代循环”，
循环内，是“下一代帝”，
仍是婴儿，仍无目，仍万目。
血字遗诏，终以“帝瞳”为循环——
帝无头，却万头；
帝无目，却万目；
帝无梦，却万梦；
帝即噩梦，
噩梦即——
永昼。
八、尾声·噩梦方始
循环无尽，永昼无尽，
目网无尽，万目无尽。
萧庭煜于目渊内，
以真头为镜，
照出自己空眼眶，
眶内，是“第五目”在孕育，
目内，是“下下代帝”在睁眼。
他伸手，想触“噩梦”尽头，
却只触到——
另一面镜子，
镜子内，仍是镜子，
镜子外，仍是“目帝”。
血字遗遗，终章无终——
帝即循环，
循环即帝，
噩梦方始，
无人再醒。
【终章之后】
无目朝，永昼帝，帝瞳循环，
再无黑夜，再无黎明，
只有“目”在镜子里的镜子，
只有“帝”在循环里的循环，
只有“噩梦”在噩梦里的噩梦。
血字遗诏，终以“帝瞳”为印，
印盖天下，
天下皆帝，
帝皆梦，
梦皆——
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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