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赵信的援兵后,天宇立刻召集核心将领议事。帐内烛火摇曳,映着众人凝重的脸——虽然暂时躲过南下平叛的命令,但边郡兵力分散的问题愈发明显:除了本部一万五千人,周边散落着七八支与朝廷失联的秦军小队,各自为战,时而因争夺粮草发生摩擦,甚至有小队私下与匈奴交易,隐患极大。
“这些散兵游勇若不整合,迟早是祸患。”天宇手指敲击着地图上标记的散落据点,“赵信南下带走五千人,咱们兵力本就吃紧,若匈奴反扑,光靠现有部队未必能守住防线。”
张良点头附和:“散落的秦军虽战力参差,但多是经历过实战的老兵,熟悉边地环境,若能收编,无异于如虎添翼。只是他们对‘朝廷’二字已生疑,未必肯轻易归附。”
“他们信不信朝廷不重要,信我天武军就行。”天宇眼中闪过锐光,“赵信刚走,军中威望尚在,派他去最合适——带上咱们的粮草和上次缴获的匈奴战马,告诉那些小队:愿归队者,共享粮草军械,统一抗胡;不愿者,划出安全区域让他们自守,但绝不能与匈奴私通,否则按通敌论处。”
三日后,赵信带着二十车粮草、五百匹战马启程,先往最近的雁门残部而去。这支小队被困在山谷中,断粮已三日,见赵信带着粮草出现,校尉起初还疑虑重重,直到看到天武军的制式甲胄和缴获的匈奴旗帜——那是天宇大败匈奴时斩下的左贤王大旗,顿时没了犹豫,当场率八百人归附。
消息传开,其他小队纷纷动摇。代郡的一支千人队本在与匈奴私下换粮,听闻天宇“通敌者斩”的令谕,又见到天武军送来的精良弩箭,连夜杀了与匈奴联络的兵痞,举队来投。短短半月,赵信竟连收四支队伍,合计六千三百人,其中不乏擅长骑射的边地老兵。
消息传回主营,天宇立刻下令:“打乱原有编制,按兵种重新整编!”
中军大帐外的校场上,整编如火如荼。重甲步兵营的校尉亲自挑选体格强健者,将新收士兵按“十人一伍、百人一队”打散编入,确保每队都有三成老兵带训;强弩手营则严格得多,只有能在百步外射中靶心的士兵才能留下,补充后仍保持六千员额,弓弩器械统一更换为天武军制式的强弩;最受瞩目的是铁骑营——天宇从新收士兵中挑出两千名骑术精湛者,与原有三千铁骑合并,扩至五千人,由赵信(南下前已交接好副手)的副将统领,日夜操练马术与协同冲锋。
此外,天宇特意在营区西侧开辟出“新兵营”,用木栏围出一片场地,五千余名暂时不符合主力标准的士兵在此接受训练:每日先跟着老兵学队列、练体能,午后由校尉讲解天武军的军规——“不擅杀、不扰民、抗胡优先”,傍晚则分组模拟攻防,由老兵手把手纠正动作。
这日清晨,天宇巡营至新兵营,正见一个留着络腮胡的老兵正教新兵握弩姿势:“左手托住弩臂,右手扣弦要稳,瞄准后屏住呼吸再放箭——你看,像这样!”说着一箭射中百米外的靶心,引来新兵一片喝彩。
“将军!”络腮胡老兵见天宇来了,挺直腰板行礼,“这些后生学得快,再过半月,就能编入辅兵营了!”
天宇笑着点头,看向那些汗流浃背却眼神发亮的新兵,心中踏实了许多。散兵整合后,天武军总兵力已达两万六千余人,虽仍有磨合压力,但拧成一股绳的力量,足以让匈奴再不敢轻易南下。
夕阳下,重甲步兵的方阵踏地有声,强弩手的箭矢穿透靶心,铁骑的马蹄扬起烟尘——这支在边地战火中淬炼出的队伍,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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