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奈川灵滩的夜,灵雾裹着咸腥的海风,拍在青黑色的灵脉礁石上,溅起的水花带着淡淡的灵能微光。
三艘低阶灵舟停在滩涂旁,舟身隐在灵雾里,只露出点点灵光——李山的亲信们正吸着灵烟,指尖的烟丝泛着淡紫火星,在夜色里忽明忽暗。
李山坐在最大的灵脉礁石上,穿着褐色灵丝袍,手里握着一根灵木鱼竿。灵丝鱼线垂进泛着微光的海水里,袍角被浪花打湿,贴在他白胖的腿上,却丝毫没影响他的专注。
直到一艘货运灵舟破浪而来,他才缓缓抬眼——舟门打开,一个穿灰袍的修士将捆着缚灵索的松武踹了下来,灵索上的符文还在闪烁,勒得松武的灵脉隐隐作痛。
“李山君,人带来了。”灰袍修士躬身说道。
“李家的人?”松武摔在滩涂上,抬头看见李山,眼底先是震惊,随即燃起怒火,“你们敢动我?黑风堂不会放过你们的!”他刚接手黑风堂,还没来得及稳固地位,却被一个神奈川的“乡下修士”绑架,这屈辱比疼痛更让他难忍。
李山没理他,只是缓缓收回灵丝鱼线——鱼钩上空空如也。
他叹了口气,将鱼钩往松武面前一抛,淬了灵毒的银钩在空中划过一道冷光,“叮”的一声钉在松武脸侧的滩涂上。“松武君,你把我的灵鱼都吓跑了。”
松武还想怒骂,灰袍修士已经上前,一脚踩在他的头上,将他的脸死死按在湿泥里。
另一个修士弯腰,捡起灵钩,毫不犹豫地往松武嘴里塞——灵钩锋利,瞬间刺破他的腮帮子,银尖从脸颊外侧露出来,灵毒顺着伤口渗入,让他疼得浑身抽搐。
“啊——!”松武的惨叫被灵钩堵在喉咙里,只能发出含糊的嘶吼,鲜血顺着嘴角淌下来,染红了身下的湿泥。
李山握着灵木鱼竿,缓缓收线。灵丝绷紧,拽着松武的脸往自己这边拖。
松武为了减轻疼痛,只能手脚并用,在滩涂上连滚带爬,腮帮子上的灵钩不断撕扯伤口,每爬一步,都留下一道血痕。
李山的亲信们站在一旁,面无表情——他们早就习惯了自家主子这副“人畜无害”下的狠辣,当年李山为了抢灵矿,连筑基期的修士都敢活埋。
“要是钓灵鱼也这么容易就好了。”李山看着爬过来的松武,笑着摇了摇头,灵木鱼竿在手里转了个圈,“可惜灵鱼不会追着线跑,不像你。”
松武跪在滩涂上,嘴里的灵钩还在渗血,他看着李山,眼底满是恐惧:“灵材押运权……我给你们!放了我……黑风堂不会再找你们麻烦!”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谁会珍惜?”李山蹲下身,指尖划过松武脸上的血迹,“只有流血换来的,才能让人不敢觊觎——比如,沈佥事给的机会。”他顿了顿,语气冷了下来,“你不该去烦沈佥事,那会让我显得很没用。”
说完,李山从怀里摸出一枚灵讯玉简,注入灵力拨通了沈夜的号码。
沈府的灵膳厅里,烛火泛着暖光。温晴穿着淡粉灵丝裙,正给沈夜盛灵晶雪莲汤。
灵丝裙紧紧裹着她的身段,胸前丰满将衣料撑得鼓鼓的,弯腰时,丰腴的腰臀曲线在烛火下泛着柔光,雪白的手腕上还戴着沈夜送的灵玉镯,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阿夜,今天在总司累不累?”温晴将汤碗递到沈夜面前,声音软乎乎的,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掌心,又飞快缩了回去。
沈夜接过汤碗,喝了一口,清甜的灵力在口中散开:“还好,就是周虎那边还没查到抢劫魔修的踪迹。”他抬头,看着温晴泛红的脸颊,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大嫂今天的灵丝裙,很衬你。”
温晴的脸更红了,往后退了半步,却被沈夜拽进怀里。她的身子一僵,随即软了下来,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声音细若蚊蚋:“别胡闹……灵膳还没吃完。”
就在这时,沈夜怀里的灵讯玉简响了。他松开温晴,接通玉简,李山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几分恭敬:“沈佥事,松武不会再烦您了。”
玉简那头传来松武含糊的求饶声,还有灵丝拖动的“簌簌”声。沈夜挑了挑眉,没说话,只是继续喝着雪莲汤。
“今晚,李家会和黑风堂开战。”李山的声音又传来,带着一丝狠劲,“我会证明,您选我没错。”
沈夜挂断玉简,将其丢在桌上。温晴看着他,眼底满是担忧:“开战?会不会出事?”
“出事才好。”沈夜笑了,伸手揽过温晴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黑风堂和李家斗起来,我们坐收渔利——说不定还能趁机抓住石疤。”
他低头,鼻尖蹭过温晴的颈侧,灵丝裙下的体温透过布料传来,带着淡淡的灵脂香,“大嫂不用怕,有我在。”
温晴的心跳加速,却没再挣扎——她知道沈夜的手段,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只能轻轻点头,将脸埋在他的肩窝,感受着他身上的安全感。
沙滩上,李山挂断玉简,看着还在求饶的松武,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撸起灵丝袍的袖子,露出白胖的胳膊,“噗通”一声跳进海水里——海水没过他的膝盖,带着灵雾的寒意,却没让他有丝毫犹豫。
松武见状,转身就想跑,却被李山拽住灵丝鱼线。
灵钩再次撕扯伤口,松武惨叫着倒在海水里,呛了几口带着灵毒的海水,浑身抽搐。
李山弯腰,搬起一块灵脉礁石,狠狠砸在松武的头上——“砰”的一声闷响,松武的脑袋顿时开了花,鲜血染红了周围的海水。
李山还没停手,又举起礁石,一下又一下砸下去,直到松武不再动弹,海水里的灵能微光都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
他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珠混着海水和鲜血,白胖的脸上却洋溢着病态的兴奋——他知道,这一砸,李家再也没有退路,只能跟黑风堂死磕。
“丢去深海灵脉,别污染近海。”李山上岸,接过亲信递来的干灵丝袍,一边穿一边说道。他的语气平淡,仿佛刚才杀的不是黑风堂的堂主,只是一条无关紧要的灵鱼。
亲信们躬身应道,拖着松武的尸体,往深海灵脉的方向走去。
李山登上灵舟,灵舟启动时,他看着远处新津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野心。
等收拾了黑风堂,他就能借着沈夜的势,彻底扎根新津,再也不用困在神奈川这个“乡下地方”。
李家灵府的议事厅里,烛火通明。
李状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手里的灵木拐杖“咚咚”地敲着地面。
李洋介站在一旁,脸上满是怒火,灵丝袍的下摆都在微微颤抖。
他刚收到消息,李山不仅杀了松武,还袭击了黑风堂的五家灵坊,现在黑风堂已经召集人手,准备反攻神奈川。
“你还知道回来!”李洋介看见李山走进来,忍不住怒吼一声,冲上去就要打他,却被李山躲开。
李山走到议事厅中央,身上还带着海水和鲜血的味道。
他看着李状,跪了下去,双手伏地:“父亲,松武已死,黑风堂今晚就会来报复。要么,把我交给黑风堂平息怒火;要么,跟他们开战。”
“你这个混蛋!”李状气得拐杖都快捏碎了,狠狠砸在李山的背上,“你想毁了李家吗?”
“我想让李家变强!”李山抬起头,脸上还沾着血迹,眼神却异常坚定,“困在神奈川,我们迟早会被其他家族吞并!只有打垮黑风堂,借着沈佥事的势,我们才能进新津!”
李状看着儿子眼里的狠劲,沉默了——他知道李山说的是实话,李家这些年在神奈川越来越难,灵脉资源被其他家族挤压,再不想办法,真的会走向覆灭。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站起来,拐杖指向门外:“召集所有修士!备战!”
李洋介愣住了,随即咬牙点头——他虽然不认同李山的激进,却也知道这是李家唯一的出路。他转身往外走,脚步飞快,去召集家族的修士。
议事厅里,李山跪在地上,看着李状的背影,突然笑了——他知道,自己赌赢了。哪怕这场战争会让李家付出代价,也比困死在神奈川好。
与此同时,黑风堂的总堂里,烛火摇曳。几名堂主围坐在灵木桌旁,手里捏着灵讯玉简,脸上满是怒火——松武刚死,他们没心思悲伤,反而在盘算着谁能在这场报复战中立功,成为下一任堂主。
“李家敢杀松武,还袭扰我们的灵坊,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一个穿黑袍的堂主拍着桌子,眼里满是贪婪,“只要我们打下李家的灵矿,总堂肯定会支持我当堂主!”
“就凭你?”另一个堂主冷笑一声,“上次抓石疤,你连筑基期的修士都打不过,还想当堂主?”
几人顿时吵了起来,却没人提如何应对李家的防御,也没人想过沈夜会不会插手——他们眼里只有堂主之位,还有李家的灵脉资源。
夜色渐深,新津和神奈川之间的灵脉上,灵光开始闪烁——李家的修士们拿着灵兵,守在灵脉关口;黑风堂的修士们则驾着灵舟,往神奈川的方向赶来。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在灵脉间爆发。
沈府的灵膳厅里,沈夜已经吃完了灵膳。他靠在灵木椅上,看着温晴收拾碗筷的身影,指尖转着一枚破邪符。温晴走过来,坐在他身边,轻轻靠在他的肩上:“真的不用管吗?”
“不用。”沈夜笑了,伸手将温晴搂进怀里,“让他们斗,等他们两败俱伤,我们再出手——既能让他们实力大减,又能让李家和黑风堂都欠我们人情,何乐而不为?”他低头,吻了吻温晴的额头,“大嫂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得忙。”
温晴点点头,却没起身——她知道,沈夜的心里,从来都只有算计和修行,但她还是贪恋这一刻的温暖,哪怕这份温暖里,藏着几分亦正亦邪的狠辣。
灵脉上的风更急了,带着血腥味和灵力碰撞的波动。
李山站在灵脉关口,看着远处驶来的黑风堂灵舟,握紧了手里的裂山锤——他知道,这场战争,不仅是为了李家的未来,更是为了他在沈夜面前的价值。
而沈夜,则坐在沈府的灵膳厅里,静待着这场好戏的落幕,指尖的破邪符,泛着淡淡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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