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青霖城的小院时，已是夜幕低垂。
院中老桂树的香气在夜色中愈发清幽。
洗漱完毕后，明衍一反常态，没有打坐修炼，而是靠在床头，取出那两本凌不语赠与的“秘籍”，开始认真看。
云栖起初没在意。
毕竟那册子封面无字，看起来平平无奇，而且明衍之前也经常研读那本与剑灵沟通的秘籍，她早已习惯了他这副“好学”的模样。
云栖慵懒地侧躺在床的内侧，单手支着头，目光落在明衍身上。
暖黄的油灯光线下，他穿着白色睡袍，墨发披散，少了几分平日的冷硬。
她扫过那低垂的长睫、笔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
啧！
想亲……
不过现在亲上去，八成又要被他盯着问“这是干什么？”“为什么？”。
所以还是算了。
云栖翻了个身，面朝里，开始酝酿睡意。
身后传来翻阅书页的细微声响，没过多久，似乎是换了一本“秘籍”在看。
接着，她明显感觉到明衍的呼吸乱了，还有倒抽冷气的声音。
云栖背对着他，都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和震惊的情绪。
怎么回事？
那本册子里写了什么惊世骇俗的剑法不成？
好奇心瞬间战胜了睡意。
云栖翻身凑了过去，探头看向明衍手中那本摊开的册子。
借着油灯的光线，册子上的内容清晰地映入眼帘 ——
那根本不是什么功法。
而是…… 一幅绘制得极其精细、栩栩如生、内容极其…… 火辣大胆的春宫图！
画面中的人物纠缠在一起，将男女之间最私密、最原始的情动描绘得淋漓尽致，旁边还配有少量简洁的注解小字。
云栖的眼睛瞪大。
这谁给明衍的“学习资料”？
她怎么没想到 ？！
“噗呲 —— ”
明衍被她的笑声惊到，“啪”地一声将册子合上。
动作太大，带起了一阵风，吹得油灯火苗都晃动了几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慌什么，反正就是血液直往脑袋里冲，想逃避册子内容带来的冲击。
于是他猛地站起身，径直就朝着房门走去，脚步甚至有些虚浮。
云栖歪头：“阿衍，你干什么去？”
明衍脚步顿住，声音沙哑得厉害：“口渴，去喝水。”
云栖：“…… 哦，去吧。”
看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云栖眨了眨眼，低头看向被遗落在床榻上的那本“秘籍”。
她伸手捡了起来，饶有兴致地翻开 ——
画面中绘制的人物纠缠在一起，姿态各异，将男女之间最私密、最原始的情动描绘得淋漓尽致，旁边还配有少量点拨关窍的注解小字。
居然还有这种姿势？！
哇哦…… 这个角度……
云栖一边翻看，一边在内心啧啧称奇。
人类在探索这方面，还真是充满了无穷的专研精神和创造力啊！
对比之下，她忽然觉得，自己和明衍之前那些，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保守至极了。
她翻看得津津有味。
而此刻，院子里的明衍，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煎熬。
他直接走到水井边，摇起一桶冰凉的井水，然后毫不犹豫地从头顶浇了下来。
“哗 —— ！”
冰冷的井水瞬间浸透了他单薄的白色里衣，勾勒出精壮的身形，也暂时压下了那股莫名的邪火。
然而下一秒，脑海中浮现剑灵那些笑意盈盈的画面。
刚刚被冷水压下的感觉，又以更猛烈的势头反扑回来。
他打上一桶水，再次浇下。
接着又一桶……
蹲在桂花树下的小白兔，红色的眼睛里闪过嫌弃，还有幸灾乐祸。
明衍带着一身凉意回到屋内，云栖已经睡着了。
那本图册，还松松地握在她手中。
明衍放轻脚步走到床边，静静地看了云栖好一会儿 ——
人身，确实比剑身…… 好看。
他将那本图册从她手中抽了出来，放在了枕边，然后才轻手轻脚地在外侧躺下。
屋内恢复了寂静，只有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明衍侧头看着云栖近在咫尺的睡颜，犹豫了片刻，撑起身，学着她白天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轻轻地碰了一下。
熟悉的酥麻感再次传来，比白天更清晰。
明衍躺了回去，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他没有看到，在他躺下后，旁边“熟睡”的云栖，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勾了勾。
夜深人静。
明衍陷入了光怪陆离的梦。
那本册子上静止的图画，全都活了过来，变成了动态的画面。
原本只是线条勾勒的人物，也一个个变成了血肉之躯，而面部赫然就是他和剑灵！
明衍猛地惊醒，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周身血液滚烫。
他一把扯开里衣领口，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身旁 ——
云栖不知何时也已经醒了，正静静地看着他。
她的眼神没有被惊醒的惺忪，也没有对他这副异常模样的惊讶，反而很淡定。
明衍急促地喘息着，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猛地倾身压了过去，将云栖困在自己身下，有些粗暴地亲着她的脖颈。
梦里的那些画面全在脑海中疯狂叫嚣，他控制不住地模仿、靠近，手也下意识地想要探索更多……
“阿衍，你这是干什么？”
云栖抬手抵住他的胸膛，阻止了他进一步的动作。
明衍抬起头，他的眼神是混乱的：“阿栖，我想跟你双修。”
云栖挑了挑眉，依旧抵着他：“为什么？”
明衍的表情变得更加痛苦，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将压抑了许久的恐惧和盘托出：“我修炼出了问题。你看到了，我最近身体一直不对劲，再这样下去，我怕是真的要走火入魔，修为尽毁。”
他紧紧盯着云栖的眼睛：“凌不语说，双修之法或许能解决我的问题。阿栖，我想与你试试…… ”
“我不想失去灵力，变成一个废人，更不想失去你。”
“我喜欢现在与你生活在这里的日子，很喜欢！我想一直这样生活下去…… 永远不跟你分开。”
这段时间，他内心深处，对于身体的“异常”，其实是恐惧的。
尤其是想到，他很可能会因此，再也无法握剑，便心底发寒。
看明衍微微颤抖的瞳孔，云栖抵着他胸膛的手，缓缓上移，搂住了他的脖颈。
然后，腰肢一拧 ——
明衍被她反压在了身下。
云栖伸出指尖，轻轻点在他滚烫的胸口：“有长进，勇气也可嘉。不过我觉得，你更需要先上个生理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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