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秋眼中寒光一闪。
他手臂骤然发力,将李铭翰的脑袋狠狠地、精准地摁向坚硬无比的红木会议桌——
方向正对着墙壁上悬挂的、象征星盟信仰与秩序的星盟旗帜!。
“咚——”
一声令人心脏骤停的闷响炸开。
李铭翰的额头与实木桌面进行了最残酷的亲密接触。
鲜红的血液瞬间涌出,染红了他花白的头发,溅上了他昂贵的定制西装,也在深色的桌面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猩红。
李铭翰连一声完整的惨叫都没能发出,只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哀嚎。
他眼前发黑,剧痛和极致的恐惧让他几乎瞬间昏厥。
全场骇然!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近乎原始的暴力震慑得魂飞魄散。
一些年轻些的官员下意识地捂住了嘴,防止自己惊叫出声。
几个与李铭翰资历相仿的老家伙,脸色煞白如纸,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
茶杯盖与杯身碰撞发出细碎的脆响。
空气中弥漫开淡淡的血腥气,混合着恐惧的味道。
几滴温热的鲜血,溅到了林砚秋的手背和银灰色制服的袖口上。
如同雪地中绽开的红梅,刺眼夺目。
他却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谢沉舟几乎在林砚秋动手的同一瞬间,微不可察地抬了抬手。
他身后如同影子般的助理立刻无声上前,将一块折叠得整整齐齐、质地精良的纯白手帕恭敬递到林砚秋手边。
林砚秋这才松开了钳制李铭翰的手,任由对方瘫在椅子上痛苦呻吟。
他接过手帕,慢条斯理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拭着手背上沾染的血迹。
他走回自己的位置,目光微眯,冷冷地盯着那个满脸是血、瑟瑟发抖的老者。
“现在。”林砚秋的声音比刚才更加冰冷,字句清晰,“看着星盟的旗帜,把你刚才那套关于‘经验’和‘平衡’的高论,再说一遍。”
那老参事李铭翰早已吓得魂飞魄散,额头的剧痛和濒死般的恐惧让他浑身筛糠般抖动。
他牙齿打颤,除了破碎的呻吟和吸冷气的声音,哪里还说得出半个字?
他甚至连抬头看一眼林砚秋的勇气都没有。
林砚秋将擦拭过、已沾染点点红斑的白手帕随意扔在光洁的会议桌上。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扫描仪,缓缓扫过全场每一个噤若寒蝉、恨不得缩进地缝里的人。
“资历?经验?”他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无尽的嘲讽与威严,“你想用别人的鲜血和性命,给你屁股底下这把椅子铺路,垫高你的资历。好啊,那我就用你的血,来铺我改革的路。”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绝对权威:“等你有一天,有资格坐到我这个位置,再来跟我讨论什么叫的年纪和资历问题。”
林砚秋的视线再次扫过全场,“现在,还有什么‘疑问’,或者‘高见’,欢迎发言。我洗耳恭听。”
会议室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只剩下李铭翰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痛苦抽气声。
再也没有人敢抬起头,再也没有人敢发出任何声音。
之前所有的心存侥幸、所有的观望犹豫,都在那滩刺目的鲜血和眼前这位年轻话事人冰冷的目光中,彻底粉碎。
绝对的寂静,意味着绝对的服从。
这时,一直稳坐如冰山、仿佛对刚才的血腥插曲漠不关心的林寰,才再次开口。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无波,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为这场风暴落下定锤之音:“既然没有疑问,那么,我做一下安排。”
他语速平稳,条理清晰,每一条指令都精准致命,给每一个部门都下了指令。
“.....在座所有川城相关部门现任负责人,自即刻起,一律停职,接受星盟总部派出的跨部门联合调查组全面审查。”
“审查期间,各位原有职权由调查组指定代理人接手。若发现任何阻挠调查、隐瞒证据、销毁材料或串供行为,视同庞德案同谋,从严惩处,绝不姑息。”
林寰的目光转向一旁早已严阵以待的季临,“由ISmod负责人牵头,会同Alpha联盟法规司、omega联盟法规司,限你们一周之内,拿出关于《星盟举报人保护法》、《重大舆情应急响应机制》、《公共危机透明化处理流程》的彻底改革方案草案,直接报我审批。”
各项指令清晰、冷酷、高效,如同精密的手术刀,精准地切割着庞德事件留下的巨大毒瘤,并开始构建新的防火墙。
指令下达完毕,林寰的目光转向林砚秋,微微颔首。
林砚秋再次站起身,走到会议室的最前方,身后是巨大的星盟徽记,蓝底星辰仿佛因为他而更加闪耀。
他的目光掠过那些面如死灰、如坐针毡的官员,声音沉静,却蕴含着足以撼动星穹的力量:“星盟的存在,不是为了维护某些人的官位、体面和所谓的‘平衡’,而是为了守护这片浩瀚星空下,每一个信任它、依靠它的生命。”
“公信力,从来不是靠隐瞒、压制和所谓的‘权衡利弊’得来的,它是靠一点一滴的公正、透明和敢于担当的责任心,累积起来的。”
“今日之后,若再有类似事件,谁敢捂盖子,我就掀了谁的桌子,谁敢寒了民心,我就断了谁的后路!”
“罪恶无赦,星穹为鉴——这,从今天起,就是铁律。”
会议在极度压抑和恐惧的气氛中结束。
星盟总部的特派员们雷厉风行,立刻带着冰冷的命令和自己的专业团队展开行动,如同高效的机器开始运转。
本地那些被停职的官员们,个个面无人色。
沈奕风凑到赵屹珩身边,咂了咂嘴,压低声音:“乖乖,秋秋发起火来这架势,比你当年在部队里处置叛徒还吓人……”
他脸上倒是没什么恐惧,反而有种看热闹的兴奋。
赵屹珩目光深沉地看着林砚秋挺拔却略显单薄的背影,低声道:“非常之时,需用非常之法。这潭被搅和了十几年的死水,早该有人用雷霆手段,把它彻底涤荡干净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林砚秋接过陆川无声递上的温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因长时间发言而有些干涩的喉咙。
会议已接近尾声,主要议题均已商议完毕。
他放下水杯,状似无意地开口,“另外,告知诸位一事。”
林砚秋的声音不高,却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庞德及其外祖父伊卡讷·巍常年供奉的那个所谓‘神’,已于日前彻底湮灭。那位助纣为虐、为他们提供邪术支持的‘大师’,也因力量反噬,殒命于第三星域的废弃空港。”
他顿了顿,“歪门邪道,终非正途。希望诸位,以及诸位身后的势力,都能引以为戒。”
这话轻描淡写,瞬间激起了在场几位知情人心底的寒意。
他们这个层级,或多或少都接触过一些超越常规科学解释的力量或存在,也清楚庞德背后有些上不得台面的依仗。
但谁都没想到,林砚秋这边不仅能精准追溯到源头,甚至能如此干脆利落地将其“彻底湮灭”。
谢沉舟看向林砚秋的眼神更深,带着一种混合了骄傲与更深沉占有欲的复杂情绪。
他的秋秋,远比他展现出来的还要强大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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