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起脸,一双碧蓝的眼眸在灯光下亮晶晶的,带着理直气壮的骄纵,“维岛我要住最大的那间房间,就是带透明地板可以直接看到海底的那个!”
林砚秋这副“朕来宠幸你了,你快谢恩”的小模样,瞬间驱散了谢沉舟心头萦绕的些许阴霾。
谢沉舟低头看着怀里人娇纵又依赖的神态,满满的无奈与几乎要溢出来的宠溺。
他伸出结实的手臂,稳稳揽住林砚秋柔韧的腰肢,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谢沉舟低沉的声音带着纵容的笑意:“好,都依你。保证伺候得我们秋秋舒舒服服。”
“哎哟哟~看不下去了!”沈奕风夸张地捂住眼睛,手指却大大地岔开,语气满是戏谑,“这饭还没吃完呢,狗粮先管饱了!老赵,快给我倒杯酒压压惊!”
赵屹珩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底却带着笑意,依言给沈奕风斟满了酒杯。
一旁的霍邱山和华庭也相视一笑,华庭耳根的红晕尚未完全褪去,更添几分动人颜色。
季临适时地举起酒杯,镜片后的目光扫过重新活跃起来的气氛。
他唇角微扬:“好了,既然行程已定,接下来几天难得清闲。今晚……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众人笑着齐声应和,清脆的碰杯声再次响起,驱散了最后一丝因林寰离去带来的凝滞。
包厢内的气氛重新变得热闹而温馨,仿佛那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插曲。
*
翌日。
夜色深沉,专车平稳地驶入谢宅庄园。
林砚秋先一步洗去从实验室带回的淡淡消毒水味和一身疲惫,裹着浴袍走了出来。
他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淅沥水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趁谢沉舟还在洗漱的间隙。
他并未如常换上睡衣,而是赤着脚,轻盈地走到衣帽间。
从自己带来的行李中翻出一件备用的、熨烫平整的纯白实验室白大褂,从容穿上。
宽大的白大褂罩在他清瘦的身形上,少了几分庄重,反倒平添了一种禁欲的诱惑。
他还溜进了谢沉舟的书房,精准地从抽屉里找到了一副谢沉舟偶尔用于阅读或处理精细文件时佩戴的、样式简洁却显得格外矜贵禁欲的细框金丝眼镜,架在自己挺翘的鼻梁上。
意识海里。
小云团看着自家大人瞬间从慵懒美人切换成清冷禁欲的“研究员”模样。
它忍不住好奇地散发出一圈疑惑的光晕:【大人,您这是在玩……cosplay吗?】
林砚秋整理着白大褂的袖口,透过冰冷的镜片瞥了一眼虚空,语气淡然:【小孩子不懂,就少问。】
【白天工作了这么久,晚上当然要回来放松一下。】
【劳逸结合懂不懂。】
小云团:【好趴,那我下线了。】
林砚秋点了点头。
虽然实验的进度在曲润知来了之后,加快了不少,但终究也不是一时一刻能完成的。
当谢沉舟从书房的浴室里擦着湿漉漉的黑色短发,仅在下身围着一条白色浴巾从浴室走出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林砚秋斜倚在他惯用的那张宽大书桌边,一身纯白挺括的白大褂,鼻梁上架着他的金丝眼镜。
昏黄的阅读灯光从他侧后方打来,勾勒出他精致的侧脸轮廓,平日里昳丽的容貌此刻更添了几分斯文败类般的危险魅力。
更引人注目的是。
林砚秋手中把玩着的,正是谢沉舟昨晚试图用来逗弄他的那根顶端带着柔软银色羽毛的逗猫棒。
林砚秋用逗猫棒的羽毛尖端轻轻点着自己线条优美的下巴。
他的视线透过薄薄的镜片,落在谢沉舟还挂着未干水珠的上身。
“谢同学。”他刻意放缓了语速,每个字都像羽毛搔刮在人心尖上,“你前阵子……不是说,要给我准备一份特别的‘礼物’?我最近实验数据太多,记性不太好,需要你详细说明一下。”
谢沉舟擦头发的动作骤然顿住,冰灰色的眼眸瞬间暗沉下去。
他看着林砚秋这身精心装扮的模样,听着他刻意拉远距离的称呼,非但没有丝毫被冒犯的不悦。
他的嘴角反而勾起一抹极具侵略性又了然的、近乎危险的弧度。
谢沉舟没有直接回答这个“林研究员”的问题,而是深深地看了林砚秋一眼,随即转身,走进了旁边的衣帽间。
不过片刻,衣帽间的门再次无声滑开。
走出来的谢沉舟,已然彻底换了一副模样。
他的脸上戴着一个设计精巧的黑色皮质止咬器,金属搭扣在锁骨上方泛着冷光。
遮住了他紧抿的薄唇和下颌凌厉的线条,只留下一双燃烧着幽暗火焰的眼睛,牢牢锁定在林砚秋身上。
他身上所谓的“上衣”,是由几条粗细不一的银色金属锁链巧妙缠绕构成,水珠偶尔从锁链缝隙滚落。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脖颈上套着的一个结实的黑色皮质项圈。
项圈正前方镶嵌着一枚哑光的金属扣,此刻,一根同色的、质感上乘的牵引绳,正连接在项圈之上。
谢沉舟直接放任自己在此刻彻底进入易感期。
他整个人仿佛彻底陷入了易感期那种极度粘人、渴望亲密接触又带着原始兽性侵略感的状态,眼神炽热得几乎要将林砚秋吞噬。
他迈开长腿,一步步走近,皮革与金属细微的摩擦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林砚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透过镜片冷静地审视着眼前形象大变、充满了野性与被驯服矛盾的Alpha。
看来在‘玩’这方面,还是谢总更胜一筹。
谢沉舟在林砚秋面前站定,两人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温度。
他微微低下头,然后,将项圈上延伸出来的那根牵引绳的末端,郑重地、带着一丝不容错辨的虔诚,双手递到了林砚秋手中。
林砚秋垂眸,看着手中那根象征着绝对掌控权的黑色皮革绳索。
他白皙修长的手指与深色的材质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
他抬起另一只拿着逗猫棒的手,用冰凉的金属棒身轻轻向上推了一下镜梁。
林砚秋清冷的声音在弥漫着雪松与暧昧气息的房间里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乖狗狗,跪下。”
谢沉舟的喉结在皮质止咬器的束缚下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他没有丝毫犹豫,那双充满了侵略性与占有欲的眼睛始终凝视着林砚秋,仿佛他是唯一的信仰与归处。
他的身体却顺从地、带着一种由上至下缓缓臣服的姿态,先是单膝及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最终,双膝稳稳地、彻底地跪在了林砚秋的面前,仰望着他的“研究员”。
林砚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抬起腿,轻轻地、带着极致挑衅与掌控意味,踩在了谢沉舟浴巾边缘、紧实腰腹下方的皮质腰封上。
随后,他拿起逗猫棒,用那簇柔软的银色羽毛一端,轻轻挑起了谢沉舟下巴处的止咬器边缘,迫使对方向上仰视自己。
林砚秋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足以让谢沉舟理智崩盘、为之疯狂的弧度,轻声赞许:
“好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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