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
谢沉舟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别墅。
屋内异常安静,没有预想中儿子奔跑过来的脚步声,也没有林砚秋迎上来的身影。
他脱下西装外套,松了松领带,缓步走向客厅。
然后,他停住了脚步。
客厅地毯上,一幅无比温馨却又带着惊人冲击力的画面映入眼帘——
一只体型硕大、毛发蓬松华丽得如同神话生物的三花猫侧卧着。
它怀里,穿着小熊连体睡衣的林闹闹睡得正香,小脸恬静,呼吸均匀。
小家伙的整个小身子几乎都陷进了猫咪温暖厚实的毛发里,只露出半个脑袋和一只紧紧抓着猫毛的小手。
巨大的猫咪即使趴卧着,也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它察觉到不对劲,眼眸微微睁开一条缝,瞥见是他,又慵懒地闭上,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带着安抚意味的“咕噜”声。
只不过那尾巴尖轻轻动了动,算是打招呼。
谢沉舟冷峻的面容瞬间柔和得不可思议,心底某处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击中。
他走上前,先是单膝蹲下,伸出手,极其轻柔地摸了摸猫咪林砚秋的脑袋和耳朵。
很久没有摸到猫猫了。
谢沉舟的指尖陷入那不可思议的柔软绒毛中,声音低得几乎只有气音:“辛苦了。”
猫猫林砚秋享受地眯了眯眼,用脑袋更依赖地蹭了蹭他宽大的掌心。
然后,谢沉舟俯身,动作小心翼翼,带着万分的珍视,一手托住儿子的后背和膝弯,另一只手则穿过猫咪林砚秋的前肢下方,稳稳地、将这一大一小,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存在,一同抱了起来。
臂弯里传来的重量沉甸甸的,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与满足。
他低头,看着怀中安睡的稚子和慵懒眯着眼的大型爱侣,只觉得整颗心都被某种温暖而澎湃的情感填满。
这就是他的全世界。
他抱着他的全世界,步履沉稳,一步步踏上楼梯,走向二楼的卧室。
将这一室的静谧与幸福,牢牢锁在身后。
*
自那次午后林砚秋变回三花猫形态。
林闹闹仿佛就此打开了一个全新的、充满奇妙吸引力的世界。
他对“猫猫爸爸”的迷恋与日俱增,几乎成了每日必备的“保留节目”。
“爸爸,变猫猫嘛,想和猫猫玩捉迷藏!”
林闹闹抱着林砚秋的腿,仰着小脸,大眼睛里盛满了渴望,像落入了整片星海,亮得惊人。
林砚秋正看着光屏上omega联盟发来的几份待审议案,闻言指尖一顿。
他试图跟儿子讲道理:“闹闹,爸爸现在有很多工作要处理,而且一直维持形态变化也需要休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小家伙的嘴角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耷拉下去。
林闹闹的小鼻子一抽一抽,眼眶迅速泛红,奶音带着浓浓的委屈和哽咽:“可是就想和猫猫爸爸玩,一下下就好……”
那副小模样,可怜又可爱。
林砚秋:“……”
带孩子好痛苦。
带会跑会闹的孩子更痛苦。
他揉了揉眉心,对上儿子那堪比终极武器的“光波攻击”,理智的堤坝一次次溃不成军。
最终,他通常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工作,妥协道:“就一会儿。”
“耶!爸爸最好啦!”林闹闹瞬间阴转晴,小脸笑成了一朵花,哪里还有半分要哭的样子。
于是,当林砚秋再次于微光中化作那只体型优美、毛色鲜亮蓬松的大型三花猫时。
林闹闹的精力仿佛被瞬间点燃,达到了无穷无尽的级别。
他欢呼着扑上来,把脸埋进猫猫颈侧柔软厚实的毛发里用力蹭,拿着不知从哪里摸来一把小小的、装饰用的儿童梳子,兴致勃勃地要给猫猫梳毛。
“梳毛毛,梳漂漂!”小家伙干劲十足,可惜手法笨拙,没梳几下就扯掉好几根猫毛。
痛得林砚秋下意识地想缩爪子,又怕动作太大伤到儿子,只能硬生生忍住。
林砚秋生无可恋地瘫在客厅柔软的长毛地毯上,猫眼失去了最开始的高光,写满了“救救我救救我”的绝望。
人类幼崽的精力难道真的是宇宙黑洞吗?
怎么永远都消耗不完!
他像一张巨大的、柔软的猫饼摊在那里。
任由精力旺盛的儿子在他身上“为非作歹”,蓬松的大尾巴有气无力地在地毯上甩动两下,连喉咙里的呼噜声都带着疲惫。
谢沉舟几次结束工作回家,推开客厅的门,看到的都是类似的情景——
自家那只平日里慵懒高贵、偶尔狡黠灵动的大猫猫,正被那个精力旺盛的小魔王“折磨”得眼神放空,一副灵魂快要出窍的模样。
画面固然温馨有趣,充满了童真和天伦之乐,但谢沉舟的目光更多是落在林砚秋那双写满疲惫的猫瞳上。
心疼的情绪悄然蔓延,盖过了那一点点看热闹的心思。
某天晚上。
林砚秋好不容易把玩累了的林闹闹哄睡,自己变回人形。
他几乎是飘着回到卧室,然后一头栽进柔软的大床里,把脸埋进枕头,发出一声模糊又充满怨念的呻吟:“谢沉舟,管管你儿子……我发誓,短期内再也不想变猫了……”
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甚至还有一丝难得流露的、近乎撒娇的“娇气”。
谢沉舟刚洗完澡,带着一身湿润温热的水汽走过来,看着床上瘫成一滩的爱人,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林砚秋在变成猫猫哄林闹闹的时候,他也可以沉浸式撸猫。
不过这些小福利终究还是抵不上老婆的辛苦。
他坐在床边,伸手将人捞进自己怀里,温热干燥的掌心熟练地按上林砚秋的后腰,力道适中地揉按着。
尽管知道对方形态转换的疲惫更多是精神上的,他还是免不了心疼。
“嗯。”谢沉舟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令人安心的沉稳,“我来解决。”
林砚秋含糊地应了一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他对谢沉舟的承诺从不怀疑。
第二天恰逢周末,谢沉舟没有去公司。
上午,他抱着一个外观精致、通风良好的宠物航空箱回到了家。
正在客厅地毯上玩能量积木的林闹闹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
他丢下手中的玩具,哒哒哒地跑过来,好奇地围着箱子打转:“爹地,这是什么呀?是给我的新玩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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