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拨动通讯终端，向着苏曼发送了消息。
我这样回复的她：“这两天忙着平定蓝星余孽，疏忽了你。”
实际上，我之前确实都把她屏蔽了，她的消息我自然看不到，只是我的同事跟他有了关系，我不得不再对她进行深入的观察。
我发出的信息如同陨石沉大海瞬间激起涟漪，苏曼立刻以惊人的速度回复，言语间极尽撩拨。
“王神主人！您终于肯回复苏曼了，苏曼太开心了！”
“主人！您喜欢我的这些照片吗？这几天您没搭理我，我自己给自己布置了任务！”
“（图片）（苏曼各种场景下的大胆照片）”
在地铁上、海边、游泳馆、街头、动物园……
她的想法真的很新颖，怪不得她能把可怜的杰瑞拿捏住，让男人心甘情愿的为她花钱…
不过，这个苏曼，有了钱之后好像还养了小白脸。我注意到她还找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陪她一起爬山的照片，或许她还享受了别人的服务。这样一来，钱在圈子里流动起来了，钱就如同流水一样活了。
这无疑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是在经济发展的学问上的启发。
她说来说去一直围绕着她的最终目的，不言而喻，始终明确的目标——“主人！钱！我需要更多任务！更多的钱！我以前赌博借了网贷欠下了几百万贷款、家里的妈妈生病、弟弟还在上学、我还有自己的梦想…”
她是一个活脱脱的蓝星失足少女的模样。
无奈，我下达了新指令，让她来公司找我。当她带着礼物出现时，我嫌弃她不干净不愿碰触她，即使她强调她已洗净。恰在此时，杰瑞出现，我顺势示意苏曼将原本讨好我的礼物转赠给他。收到女友“惊喜”礼物的杰瑞喜出望外，热情邀请苏曼共进午餐。苏曼看向我，眼神请示，我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事后，我找到杰瑞，出于一种难以言明的复杂心态，试图点醒他：“离开苏曼吧，她配不上你。” 然而，沉浸在“幸福”中的杰瑞将此言完全误解为嫉妒，反而将我严厉斥责了一顿，认定我是见不得他好。
“王神，你这个通过秋雅总关系进来的废物！轮得到你来教我做事？你怕不是还是单身，也看好了苏曼吧？我告诉你，苏曼可温柔可乖了，你可配不上人家！她只能是属于我的！”
看着杰瑞搂着苏曼离开时那坚定而不自知的背影，我摇了摇头。既然忠言逆耳，那便只能由他去了。不过，苏曼这种特质，或许能在别处派上用场。
几天后，我联系了秋雅，向她提出了一项计划，进行“特殊信息筛选”与“反向情报操作”的构想。具体利用苏曼实现，但这件事我不太好讲，只能有所保留。秋雅对我的回复简洁而充满信任：“酌情处理。”
获得授权后，我在集团顶层的私密观景餐厅再次召见了苏曼。她一身诱人黑裙，眼含春色。我直接布置了长期任务：维持与杰瑞的关系，利用其女友身份及自身魅力，接触并套取核心部门中那些心志不坚或心存怨怼之人的非核心情报——技术动向、部门矛盾、派系恩怨，乃至对政策或女神族统治的私下非议。
“记住，是套话，不是窃密。”我强调，“根据信息价值，你会获得远超从前的报酬。”
我再次表达我的初衷：“你要答应我，拿下这笔钱，已经足够你还清借款以及今后的生活了，我让你赚这些快钱，是为了拉你上岸 你可以不对我心存感激，但你一定要记住：以后要重新做人，好好对待杰瑞。已经这个年龄了，该懂事了，以后走好自己的道路，哪怕辛苦些，也不能再有那些侥幸心理了……”
苏曼的眼睛瞬间被点亮，毫不犹豫地接下任务，自信满满地保证：“主人放心，套话是我的强项！”
听到我的说教，苏曼满脸不在意：“知道了，主人，我以后会好好工作，跟杰瑞共度余生的。”她话锋一转继续道：“主人您大可放心，我以后还是会随叫随到，以满足您的任务为主！”
苏曼显然精心打扮过，一改在杰瑞面前那种“良家”风格，穿着一条凸显身材的黑色吊带裙，眼波流转间带着刻意的诱惑。她看到餐厅奢华的环境和我面前摆着的昂贵餐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主人~您终于想起我了。”她声音甜得发腻，很自然地想在我身边坐下。
我用手势制止了她，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坐那里。今天找你，是有一个长期任务。”
听到“任务”和“长期”，苏曼立刻正襟危坐，摆出认真聆听的姿态，只是眼神里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
“你继续和杰瑞交往，维持好你‘温柔懂事’的人设。”我平静地开口，“同时，我需要你利用杰瑞女友的身份，以及你本身的……魅力，去接触集团内部，特别是技术研发部、资源调配部这些核心部门里，像杰瑞这样有一定才华但心志不坚、或对现状不满的员工。”
我顿了顿，看着她逐渐睁大的眼睛，继续说道：“你的任务是从他们口中，套取非核心的技术动向、部门间的资源矛盾、人员之间的派系恩怨，或者……他们对集团政策、乃至对女神族统治的任何私下抱怨。记住，是套话，不是让你去偷窃机密文件，那样太低级也太危险。”
苏曼的脑子转得飞快，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主人是想让我当您的耳朵？帮您监听下面的声音？”
“可以这么理解。”我点点头，“所有获取的信息，定期向我汇报。根据信息的价值，你会获得相应的报酬，远比你之前那些小打小闹的任务丰厚得多。”
“没问题！主人您放心！”苏曼激动得脸颊泛红，拍着胸脯保证，“套话可是我的强项！那些男人，在我面前根本守不住秘密！”
“注意分寸，别暴露自己。”我提醒道，“如果被杰瑞或者其他任何人察觉，你的任务就立即终止，后果自负。”
“我明白！我明白！”苏曼连连点头，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从杰瑞身上打开突破口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苏曼果然“敬业”。她不再频繁地骚扰我要钱，而是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了她的新角色中。她不仅是杰瑞的“完美女友”，还凭借出色的社交手腕，很快成为了技术研发部乃至其他部门一些年轻才俊圈子里的“团宠”。她时而扮演解语花，倾听他们的烦恼和野心；时而装作对技术一知半解却又充满好奇的小迷妹，引导他们炫耀自己的成果和见解；时而又化身“自己人”，跟着一起抱怨工作压力大、资源分配不公、空降领导（比如我）不懂技术等等。
她定期向我提交的报告，内容逐渐从一些无聊的办公室八卦，开始触及到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比如某个项目组因资源倾斜问题产生的严重内耗，某个骨干因晋升无望而萌生去意，甚至是一些对女神族“外来统治”隐晦的非议。
这些信息经过初步地筛选和提炼，部分有价值的内容被我以“基层调研报告”的形式，匿名递交给了秋雅和相关部门主管。几次下来，几个隐藏的管理漏洞被提前弥补，一些潜在的人才流失风险被悄然化解，连一场小范围的技术泄密企图也被扼杀在摇篮里。
秋雅在一次高层闭门会议后，特意留下我，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你那个‘特殊信息渠道’，用得不错。”
而我，依旧在核心技术研发与资源整合部扮演着我的“闲人”角色。杰瑞依然看我不顺眼，但他最近似乎更加春风得意了，因为他的“女友”苏曼不仅温柔体贴，还“人脉广阔”，偶尔还能给他提供一些“内部消息”，帮他在工作上抢得先机。他看向我时，眼神中的鄙夷更甚，仿佛在说：“看吧，我靠的是真才实学和人情世故，而你，只是个一无是处的蛀虫。”
我只是回以他一个平淡的笑容。
这天下午，苏曼再次来到公司给我“送温暖”，恰巧又被杰瑞撞见。这一次，苏曼没有像上次那样慌张，反而落落大方地跟杰瑞打招呼，解释说她是来给“王神先生”送一些关于蓝星传统文化融合的建议材料（我随手给她安排的名义）。
杰瑞不疑有他，反而觉得苏曼善良又热心，对我这个“关系户”都如此友善。他拉着苏曼的手，再次向我发出了共进晚餐的邀请，语气中带着一丝施舍般的优越感。
“不了，”我微笑着拒绝，目光扫过苏曼那看似无辜的脸，最终落在杰瑞身上，“你们去吧。我晚上还有个‘基层调研’要做。”
看着他们相偕离去的背影，我轻轻晃动着手中的能量液杯。
日理万机？舟车劳顿？或许吧。
但看着这些在最聪明的头脑和最原始的欲望交织下上演的众生相，看着文明融合进程中这些微不足道却又生动无比的细节，这种隐藏在平凡日常下的微妙掌控感，似乎……也别有一番趣味。
这，大概也是我这位年幼神王，成长中不可或缺的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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