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简直杀人诛心，林风顿时哑口无言，一股白高兴一场的失落感涌了上来，仿佛被兜头浇了盆冷水。
“小爱同学，那有没有办法能快速储存灵力？”
“主人，快速积累灵力的途径有这些：灵石、灵物、灵兽，还有……修士。”
林风一听，瞳孔猛地一缩，失声惊呼：“还能吸食修士的灵力？这……这也可以？”
“主人，嗜灵灯本身是不具备战斗功能的哦。所以吸食修士灵力的方式只有两种：一种是针对毫无反抗能力的人，另一种，就是由修士主动献祭自身灵力。”
林风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也太难了！但凡有点意识的人，谁会乖乖束手就擒？再说了，旁人凭什么平白无故献祭灵力给自己？难不成就因为自己长得帅？他越想越觉得无奈，只能悻悻地叹了口气。
林风攥着暖玉丹往云霞阁走，刚踏上玉石台阶，就见红尘仙子正临窗抚琴。她指尖轻挑，琴弦震颤间竟带起几分寒意，尾音落时，窗棂上凝出一层薄霜——显然是旧疾又犯了。
“算了，小爱，先帮我炼一炉暖玉丹试试。”
“好的主人，暖玉丹炼制启动……灵力转化中……丹纹凝结……暖玉丹出炉！炼制成功。”
林风使劲眨巴了几下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低呼：“靠，这么快？这满打满算有十秒钟吗？”
“回主人，本次共炼制出暖玉丹八枚。”
林风顿时眼前一亮，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八枚？正好！留一枚给师尊送去，剩下七枚拿去宝瑞拍卖行卖掉，少说也能换回几十万灵石。到时候再用灵石喂饱嗜灵灯，又能接着炼丹……这不就成了无限循环，以后丹药岂不是源源不绝？”他越想越觉得这主意绝妙，忍不住在心里给自己的聪明才智点了个赞。
“师尊。”林风放轻脚步上前，将那枚莹白丹药托在掌心。暖玉丹在日光下泛着柔光，丹香混着他身上的草木气飘过去，让红尘仙子停了拨弦的手。
她回眸时眼尾带着淡淡的倦意，望见丹药时微怔：“这是……暖玉丹？可寻常暖玉丹哪有这般灵气流转？”纤指接过丹药时，指尖触到一丝温润暖意，竟比她腕间常年佩戴的暖玉镯还要清透。
“弟子新炼的，您试试。”林风看着她将丹药纳入唇中，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不过片刻，红尘仙子忽然轻“咦”一声，抬手抚上心口。原本滞涩在肺腑间的寒气，竟像融雪般顺着经脉化开，一股暖流从丹田漫向四肢百骸，连带着抚琴时僵冷的指尖都活络起来。她望向林风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这丹药的灵力……竟如此精纯？你用了什么法子炼的？”
林风挠头笑：“就是瞎琢磨，想着师尊总受寒气所扰，便多放了些暖阳草。”他不敢提其他，只捡些寻常药材来搪塞。
红尘仙子却没追问，只是起身走到他面前，抬手替他理了理衣襟上的褶皱。她指尖还带着丹药的余温，轻声道：“你有心了。”她本以为，这弟子那日突然说要去炼药峰学炼药，不过是一时兴起，却没料到他在炼药一道上竟有这般造诣。心中不免暗生感叹，又添了几分慰藉。
林风望着她眼尾那抹因暖意而淡去的寒霜，心里忽然亮堂起来，脱口道：“恭喜师尊摆脱寒毒之苦！而且师尊的容颜，在龙虎山是一绝，放眼天下也是独一份的！”说着还果断竖起了大拇指。
红尘仙子被他这较真又直白的模样逗笑，指尖轻轻敲了敲他的额头：“你呀，就会哄为师开心。不过你如今这炼药本事，怕是连炼药峰那些长老都要意外了。”
“师尊说笑了，我不过是略施手段，便已远超他们。”林风话锋一转，语气诚恳起来，“但红尘峰才是我的家，有师尊在，我修炼才安心。”
红尘仙子眼眸似水，望着他真诚的面孔，心底有一丝暖流悄然划过。
“三日后便是龙虎山斗法，你替为师去参赛吧。”
林风面露疑惑：“龙虎山斗法？”
红尘仙子轻轻点头：“那是龙虎山选拔年轻一辈人才的比试，炼气期与筑基期弟子均可参加，不过主要是为了发掘筑基期的好苗子。你刚筑基不久，去露个脸也好，让山上的长老们留意到你。届时龙虎山的修炼资源自会向你倾斜，咱们红尘峰也能跟着沾光。”
虽说红尘仙子是一峰之主，奈何峰中弟子实在稀少。她座下只收过两个弟子，一个是林风，另一个名叫云喆阳——只是二十多年前便被龙虎山逐出师门，个中原委，至今成谜。
这三日，红尘峰的晨露似乎都带着别样的暖意。
天刚蒙蒙亮，林风便被窗外的竹笛声唤醒。推开门，只见红尘仙子立于崖边，白衣被山风拂得轻展，手中玉笛斜斜握着，指尖凝着一缕淡青色的灵力。“过来。”她回眸时，眼尾的寒霜彻底散去，只剩清润如秋水的目光，“斗法不比寻常切磋，既要藏拙，也要懂得露锋。”
说罢，她屈指一弹，笛身化作一道流光刺入林风掌心。那灵力触体即散，却在他经脉中勾出一串细密的震颤——竟是一套基础的流云步。“你根基尚浅，花哨的术法未必能驾驭，先把步法练到极致。”她足尖轻点，身形如一片云絮掠向崖下竹林，“跟着我，踏出第一重‘随风’。”
林风凝神追去，脚下灵力刚运转，便被她用竹枝轻轻敲在脚踝：“太急了。灵力要像溪水流过石缝，看似慢，实则无孔不入。”她边说边在竹林间穿梭，白衣掠过青竹，带起的风都带着韵律。林风跟着调整气息，渐渐摸到些门道，脚下的落叶竟只被拂动，未有一片碎裂。
白日练身法，入夜便授心法。红尘仙子将一盏琉璃灯悬在屋梁，灯光柔和如月华。“你筑基时引的是先天灵气，本就比旁人纯净，只是经脉还没彻底舒展开。”她指尖蘸着灵泉水，在桌上画出一道蜿蜒的纹路，“这是‘红尘决’的关窍，你试着按这个路线运转灵力，让它像水流过玉石，把杂质慢慢磨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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