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九点，窗帘缝隙漏进的阳光恰好落在沈兆玉眼睑上。他睫毛轻颤着睁开眼，胸腔传来的温软触感让他瞬间僵住——沈灵玉竟穿着件领口松垮的丝质睡衣，蜷缩在他怀里，乌黑的长发散在他锁骨处，呼吸间带着淡淡的牛奶香。
“唔……”沈灵玉在他怀里蹭了蹭，惺忪的睡眼对上他震惊的目光，忽然绽开个狡黠的笑，手环住他脖颈往怀里带，“早呀哥哥，今天可是有好事要发生，不如用早安吻开启好心情？”
话音未落，她已经跪坐在他腰腹间，带着薄荷牙膏味的吻轻轻落在他唇上。
沈兆玉还没从这突袭中回神，就见她眼尾勾起抹促狭，身子又往前倾了倾，一副要加深亲吻的模样。
他下意识闭上眼，睫毛紧张地颤动着，等了半晌却没等来预想中的触碰。
“哥哥~你闭着眼在等什么呀？”
戏谑的声音里裹着笑意，沈兆玉猛地睁眼，正对上沈灵玉举着手机的屏幕，照片里他抿着唇、眼睫轻颤的模样被拍得一清二楚。
一股热意顺着脖颈往脸上冲，他攥着被角的手紧了紧：“沈灵玉！”
“略略略”她吐了吐舌头，还想把手机凑过来给他看，却被沈兆玉一把按住后颈吻了下去。
不同于刚才的浅尝辄止，这吻带着点泄愤的急切，直到沈灵玉轻哼着按住他胸口，他才猛地松开，却见妹妹脸颊绯红，眼里的笑意比刚才更甚，哪里有半分被欺负的委屈。
沈兆玉彻底愣住了，这反应和他预想的报复剧本完全不一样。
“哥哥亲得好认真哦。”沈灵玉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唇角，声音甜得发腻。
“我……”沈兆玉喉结滚动，猛地掀开被子跳下床，“我去洗漱！”浴室门被“砰”地关上。他靠在门后摸了摸发烫的唇，沈灵玉看着害羞的哥哥浅笑，小声说道：“哥哥，妹妹永远都是你的哦。”
冷水扑在脸上才压下些燥热，手机在浴袍口袋里震动起来。谢毋的消息跳出来：「特权的事搞定了，我爸让我跟你打好关系——这不是废话吗？我现在来接你，去分部登记。」
「登记要多久？」
「快得很，一两分钟的事。」
沈兆玉擦着脸走出浴室，沈灵玉正蜷在沙发上刷手机，蓬松的长发垂在肩头。
“妹妹。”他在她身边坐下，“家里有代步工具吗？总坐别的车不太方便。”
“有啊。”她抬头眨了眨眼，指尖在空中划开道泛着微光的空间裂缝，上半身探进去翻找了片刻。
拎出个银白色的U盘丢给他，“这个叫‘永恒’，本体是头龙，能变成任意形态的载具，还能辅助作战。看见侧面那个菱形按钮没？按一下就能激活。”
沈兆玉捏着冰凉的U盘，忽然把她捞进怀里：“我发现我好像离不开你了。”
“哼，知道就好，感恩戴德吧。”她在他怀里蹭了蹭，手机屏幕还亮着，他无意间瞥了一眼，瞳孔猛地收缩——她的昵称赫然是“哥哥的wife”。
玄关传来门铃声，谢毋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沈兆玉，出发了！”
打开门，柳梦璃和柳镜昭也站在门口。柳梦璃今天穿了件白色连衣裙，领口和裙摆绣着淡蓝色的缠枝纹，腰间系着条明黄色的宽腰带，衬得腰肢纤细。白色手套包裹着纤细的手指，头顶架着副白框眼镜，一侧发间别着朵鹅黄色的小花，还有彩色的彩色发饰。斜挎的浅色包包上挂着个紫色的小物件，整体非常好看。
“早上好啊，兆玉。”她笑着打招呼，目光在他脸上停顿了几秒，“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没睡好？”
“没事，做了个噩梦。”沈兆玉避开她的视线，喉结又开始发烫。
“登记完打算去猎灵吗？”柳镜昭推了推眼镜问道，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上衣。
“不了，下午白千诗有钢琴比赛，我答应了要去看。”
“这么巧？我们也要去看比赛！”谢毋想了一下说道，“……应该是空中花园的比赛吧，最近也只有这个比赛了。”
“嗯…”
一行人来到九龙商会，古朴的中式建筑前挂着红灯笼，门楣上的牌匾是百年铁木制成。
走进大堂，红木柜台后站着穿青灰色长衫的店员，货架上摆着些泛着灵气的古董摆件和各式各样的武器。
谢毋带着他们穿过人群，走进内部里的电梯。按下“-1”层的瞬间，电梯内的古典纹饰突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流动的蓝色光带。
门开的刹那，浓郁的科技感扑面而来——银灰色的金属墙面，悬浮在空中的全息屏幕，穿着白色制服的工作人员在控制台前忙碌，与楼上的古典氛围判若两个世界。
“你们可算来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迎上来，正是赵信。他目光落在沈兆玉身上，眉头忽然皱起，“小伙子看着面熟啊，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叔叔，你认错人了吧。”沈兆玉垂下眼，上次和赵信打交道的经历还历历在目，这人的嘴实在太碎，绝不能暴露身份。
登记过程确实很快，不过三分钟就完成了。沈兆玉的目光被角落里一台覆盖着防尘布的机器吸引，布单下隐约能看出机甲的轮廓。“那是什么？”
“哦，这个啊，是为了执行特殊项目所研发的机甲，还在测试阶段。”赵信笑着扬了扬下巴，“怎么，想试试？”
沈兆玉点了点头。
半小时后，测试车间里传来赵信的哀嚎：“我靠！你是二哈转世吗？！一拳打废机械臂也就算了，劈它一剑干什么啊！”他抱着被劈成两半的机甲残骸，心疼得直跺脚，“这可是我三个月的心血！一剑就没了啊！”
谢毋赶紧拽着沈兆玉往外跑，柳梦璃和柳镜昭紧随其后。电梯门关上的瞬间，还能听见赵信的咆哮声。
车间里，赵信突然止住哭声，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旁边的助理小李面无表情地收拾着残骸——早就习惯了上司这副反复无常的样子。
“老谢家这次可捡到宝了。”赵信摸着下巴，眼底闪着精光，“没想到啊，那个戴面具的顶尖猎灵师，竟然还是个学生，还是小毋的同学。”
小李翻了个白眼，默默推着工具车离开。
中午一行人去了家老火锅店，红油锅底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香气弥漫了整个包间。
“兆玉，你的武器叫什么名字？”柳梦璃夹起片毛肚，在香油蒜泥里蘸了蘸。
“翠墨雀凌。”
“名字真好听，像诗里的词。”柳梦璃眼睛亮晶晶的。
柳镜昭在脑海里搜索了一圈，没找到任何关于这把武器的记录，便看向对兵器颇有研究的谢毋，却见他也摇了摇头——这名字从未出现在任何典籍或武器名录里。
吃完饭走出火锅店，柳梦璃拉着沈兆玉往谢毋的车边走：“兆玉，快上车呀，去赛场还得半小时呢。”
“不了，我开自己的车。”沈兆玉掏出那个银白色的U盘，按下侧面的菱形按钮，随手往前一丢。
“Eternal。”在按下的时候，它发出了响声。
U盘在空中化作道银白色的流光，落地时已变成一辆线条流畅的机车，车身泛着金属的冷光，车头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哇！”柳梦璃眼睛瞬间亮了，立刻从谢毋的车上跳下来，跑到机车旁绕了两圈，“这也太酷了！沈兆玉，我能坐你的车吗？”
沈兆玉无奈地笑了笑，递给她一个头盔。柳梦璃欢呼着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戴上，笨拙地爬上后座，轻轻抓住了他的衣角。
“抓紧了。”沈兆玉发动机车，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像沉睡的巨龙苏醒时的咆哮。
谢毋看着绝尘而去的机车，咂了咂嘴：“这家伙，藏的东西还真不少。”
柳镜昭望着机车消失的方向，推了推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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