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鸿远的办公室里,空气仿佛凝固成冰。落地窗外是临海繁华的cbd,霓虹闪烁,却照不进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他死死盯着桌上的报告,报告标题《关于文山中医药传习所产品在欧洲市场初步销售情况的分析》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他的心里。
“……‘胡庆余堂’牌秘制膏方在德国、法国市场通过天然保健品渠道上市,凭借其显着的效果和郭晓鹏实验室出具的科学检测报告,首月销售额突破五百万欧元。消费者反馈极佳,多家欧洲媒体已将其作为‘东方智慧’的代表进行报道……”
“东方智慧?”季鸿远冷笑一声,将报告揉成一团,狠狠砸进垃圾桶。他的助理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通知法务部,启动b计划。”季鸿远的声音冰冷而沙哑,“我要让他们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资本和法律才是真正的规则。情怀和传承?在法庭上一文不值。”
三天后,一场针对文山传习所的“专利围剿”全面展开。
陆则收到了来自津村制药及其韩国合作伙伴的律师函。
函件措辞严厉,指出传习所出口的三款核心产品——秘制膏方、九蒸九晒熟地黄饮片、以及用于辅助针灸的“通络贴”——严重侵犯了他们在欧盟及中国注册的多项发明专利。
“他们怎么可能有专利?”陈阳拿着律师函,满脸的不可思议,“这膏方是我太爷爷传下来的,那‘通络贴’的方子更是王大夫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怎么就成他们的专利了?”
王大夫也气得浑身发抖:“这是明抢!是强盗行为!”
陆则的脸色却异常凝重。他将所有专利号输入数据库,当检索结果出来时,连他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不是抢,他们是‘偷’,而且偷得很‘专业’。”陆则指着屏幕上的专利文件,对围拢过来的众人解释道
“你们看这份关于‘通络贴’的专利,专利号Epxxxxxxx。他们申请的是一种‘用于缓解肌肉酸痛的中药组合物’,配方里的几味主药,确实和王大夫家的方子高度相似。”
“那不是一模一样吗!”陈阳喊道。
“不,不一样。”郭晓鹏的团队成员,一位知识产权律师站了出来,扶了扶眼镜,解释道:
“他们在配方上做了微小的改动,比如将一味辅药‘伸筋草’换成了功效类似但更容易获取的‘透骨草’。他们申请专利的,正是这个‘新’的组合。这在专利法上,构成了‘新颖性’。”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更阴险的是,他们还申请了多项‘制备方法’专利。
比如,他们声称‘通络贴’的药材提取需要经过‘三次超临界co?萃取’,这个方法听起来很先进,但实际上完全没必要,甚至会破坏其中某些热敏性成分。
他们根本不用这个方法生产,但他们把这个‘假’的方法申请了专利,目的就是为了构筑壁垒。
以后谁想用传统方法生产类似产品,他们都可以告你侵犯了他们的‘制备方法’专利。”
“这简直是流氓逻辑!”聂明远一拳砸在桌上,“用我们的东西,改个皮毛,就成了他们的专利,还反过来告我们?”
律师苦笑了一下:“在商业竞争中,这叫‘专利布局’。他们利用了法律的空子。他们申请的这些专利,技术含量不高,甚至是错误的,但它们在法律上是‘有效’的。在法庭上,法官看的是专利文件,而不是谁的祖宗更老。”
几乎在诉讼消息传出的同时,欧洲的一些主流媒体和健康类网站开始出现大量质疑传习所产品的文章。
《警惕!来自中国的“三无”保健品,未经严格临床验证!》
《“古老智慧”还是“现代骗局”?——文山传习所产品背后的真相》
这些文章巧妙地引用了津村制药提供的“证据”,即他们拥有专利,而传习所是“侵权者”,并暗示传习所的产品没有通过现代科学验证,安全性存疑。
很快,欧洲的几家大型连锁药房迫于压力,将传习所的产品下架。虽然聂明远的渠道还在,但市场的信任度已经开始动摇。
季鸿远再次向陆则发出挑衅,照片是欧洲某报纸的头版,标题正是《中国侵权产品在欧遇阻》。配文只有一句话:“陆则,游戏结束了。在我的世界里,规则由我制定。”
传习所内,气氛再次陷入低谷。刚刚看到希望的药农和匠人们,脸上又蒙上了一层阴影。
“陆先生,我们……我们还能赢吗?”一位老匠人颤声问道。
陆则没有回答,他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郭晓鹏团队搭建的临时实验室。仪器的灯光在夜色中明明灭灭,像一双双冷静而坚定的眼睛。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声音不大,却异常沉稳:“他们用专利当矛,我们就用真正的科学当盾,再用他们的矛,反过来刺他们的盾。
这场仗,我们不仅要打,而且要打赢,要让全世界都看清,谁才是真正的传承者,谁才是窃取者。”
反击战,正式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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