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之殇

稚白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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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宫闱风云中的亲情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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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宫的时光依旧流淌,窗外的花开了又谢。

四岁的允堂,却渐渐感觉到一些和以前不同的地方。

父皇陪他的时间似乎更多了,但那份陪伴里,多了一种无形的、让他有些喘不过气的紧密。

以前,他偶尔还能在常德的看护下,在重华宫的小院子里追追蝴蝶,或者被太子哥哥带着去不远的御花园一角看看鱼。

但现在,只要他想迈出重华宫的主殿大门,常德或者张敬贤总是会立刻、无声地出现在他身边,温和却异常坚定地拦住他。

“小殿下,外面风大、日头毒、地滑,咱们在殿里玩好不好?陛下给您新送来的九连环还没解开呢。”

太子哥哥南承瑾来看他的次数没变,甚至更频繁了些,总会给他带些宫外的新奇小玩意,陪他玩闹。

可是,除了太子哥哥和皇祖母,允堂发现,他好像很久很久没见到别的哥哥了。那个在回廊里教他喊“母妃”的五哥南承瑜,他记得还有一个很高大的大哥哥(南承洲),一个总喜欢逗他笑的六哥(南承珉),还有其他一些面孔模糊的哥哥们,都再未出现。

有一次,允堂坐在南烁怀里玩着精巧的鲁班锁,仰起小脸,天真地问。

“父皇,五哥呢?堂堂想找五哥玩积木。” 他记得唯一的一次,五哥教他搭积木时,虽然话不多,但很耐心。

南烁抚摸他发顶的大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声音温和低沉。

“你五哥课业繁忙,正在专心读书习武,暂时不能来陪堂堂玩了。等他有空了,父皇再让他来,好不好?”

允堂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脑袋里却隐约觉得,父皇说“让他来”,好像和太子哥哥想来就能来不太一样。他小小的心湖里,第一次泛起一丝模糊的困惑和失落。

他不再问,只是低下头,更用力地摆弄手里的鲁班锁,小小的眉头微微蹙起。他感觉到,父皇好像不喜欢他提五哥,也不喜欢他提那个叫“母妃”的漂亮娘娘。下次……大概不能再见他们了。这个认知,带着孩童本能的直觉,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

允堂不知道的是,在他懵懂感知着父皇无形收紧的羽翼时。

前朝殿上,正上演着另一番惊心动魄。

太和殿内,气氛肃杀。龙椅上的南烁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只有那深不见底的眼眸缓缓扫视着下方分列两班、心思各异的臣工。

“陛下!”一位身着绯袍、隶属吏部的官员出列,手持玉笏,声音洪亮,带着痛心疾首。

“臣有本奏!太子詹事府属官周谦,借督办河工之便,收受地方贿赂白银万两,并纵容亲属强占民田百顷,证据确凿!此等蠹虫盘踞东宫属衙,实乃动摇国本之祸!臣请陛下严查,以儆效尤!”

他话音未落,目光已若有似无地瞟向站在文官前列、面色沉凝的太子南承瑾。

太子一派的官员脸色微变。不等太子开口,另一位身着同样绯袍、显然是太子近臣的御史立刻跨步出列,声音同样激昂。

“陛下!李大人所言,实乃捕风捉影,构陷忠良!周谦大人清廉自持,人所共知!反倒是臣要参奏兵部侍郎王大人!其长子王珣在京郊纵马踏毁青苗数十亩,打伤阻拦农户,气焰嚣张!王大人身为兵部要员,教子无方,更涉嫌以权压人,掩盖其子恶行!此等行径,岂非视国法如无物?”

他矛头直指站在武将前列、一位与大皇子南承洲关系匪浅的将领。

被点名的兵部侍郎王大人脸色铁青,怒目而视。

“一派胡言!小儿珣儿当日在京郊乃是奉命演练骑射,何来踏毁青苗?分明是刁民阻挠军务,咎由自取!你身为御史,不察实情,听信谗言,构陷大臣,该当何罪!”

“王大人此言差矣!军务演练岂能践踏百姓生计?分明是巧言令色,包庇纵容!”

“李御史!你参奏周谦的证据何在?莫不是受人指使,刻意构陷太子属臣?”

一时间,朝堂之上唇枪舌剑,你方唱罢我登场。

参奏的奏本如同雪片,目标却异常清晰——要么指向太子詹事府的属官,要么直指与大皇子或五皇子等年长皇子有牵连的朝臣及其子弟。

看似是朝臣间的互相攻讦,实则处处可见皇子们背后势力的角力。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仿佛一点即燃。

南烁高坐龙椅之上,冷眼旁观着这场精心编排的闹剧。

大臣们慷慨激昂的控诉,义愤填膺的辩解,在他眼中,不过是皇子们延伸向朝堂的触角在互相撕扯。

他嘴角噙着一丝极淡的、冰冷的弧度,手指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敲击着,不发一言。

那无声的威压,却让激烈争辩的双方渐渐感到了寒意,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最终归于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所有目光都带着敬畏和忐忑,望向那掌控着生杀予夺的帝王。

“说完了?”南烁的声音穿透大殿,带着山雨欲来的平静。

无人敢应声。

“既然说完了,”南烁的目光缓缓扫过方才争得面红耳赤的几位大臣,那眼神平淡无波,却让被扫视的人心头剧颤。

“周谦,王珣,即刻停职,交由大理寺严查。查清之前,不得踏出府门半步。李卿,王卿,”他看向最先参奏的两位大臣,“你们举告有功,然则风闻奏事,亦需详查。此案交由三司会审,务必水落石出。再有捕风捉影、党同伐异者,严惩不贷!”

没有偏袒,只有更重的敲打。两边各打五十大板,却又将事情彻底捅开查办。

这雷霆手段,浇灭了朝堂上刚刚燃起的硝烟,只剩下深深的敬畏和惶恐。几位被点名的官员面如土色,跪地谢恩(或谢罪)。

南烁不再看他们,目光投向远方,仿佛穿透了重重宫墙,落向了更幽深的地方。朝堂的纷扰,不过是水面上的浮沫。

永和宫。

这里的气氛与外界的喧嚣或重华宫的暖融截然不同,弥漫着一股沉沉的药味和挥之不去的阴郁。

自那日在回廊短暂拥抱过允堂、又得知皇帝那道冷酷无情的禁足口谕后,丽妃叶清涵整个人便如同被抽去了精气神,彻底垮了下去。

起初是恹恹的,茶饭不思,整日对着窗口垂泪。后来便是缠绵病榻,低烧不退,咳嗽不止。

御医来了几趟,诊脉后只说是“忧思过度,郁结于心”,开了些疏肝解郁、安神静气的方子,却收效甚微。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原本明艳的脸庞失去了光彩,眼窝深陷,颧骨凸出。

“瑜儿…我的瑜儿…”丽妃靠在床头,声音虚弱沙哑,眼神空洞地望着帐顶繁复的绣花,口中反复念叨的,却总是那个远在重华宫、无法得见的小儿子。

“允堂…我的允堂…他会不会…会不会已经忘了娘了?他那么小…天天在陛下身边…陛下不让他见娘…他肯定…肯定把娘忘了…” 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枕畔。

“太子…太子又去看他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嫉妒,“陛下允太子随意出入…凭什么?瑜儿…你才是堂儿的亲哥哥啊!太子…太子算什么?他凭什么在允堂那里比你还亲近?瑜儿…你要记住…你是允堂的亲哥哥…你要…你要想办法…多看看他…不能…不能让太子把他抢走了…他是你弟弟…是娘的孩子啊…”

她枯瘦的手紧紧抓住坐在床边的南承瑜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皮肉里,眼神里燃烧着最后一点执拗的火焰。

南承瑜坐在母亲病榻前,已经守了不知多少个日夜。

他不过十岁,脸上却过早地褪去了孩童的稚气,只剩下疲惫和沉重。他看着母亲憔悴病弱的模样,听着她日夜不停的、锥心刺骨的念叨,心像是被放在油锅里反复煎熬。

起初是心疼,是担忧。他衣不解带地侍奉汤药,用温热的毛巾为母亲擦拭额头,笨拙地学着安慰。

可母亲口中翻来覆去,永远在想允堂,对太子的嫉恨。

宫里的闲言碎语,也如同长了翅膀的毒虫,悄悄钻进了永和宫,钻进了南承瑜的耳朵。

“听说了吗?永和宫那位…怕是不行了…”

“唉,也是可怜,想儿子想的…”

“谁说不是呢,十五皇子现在可是陛下心尖尖,哪还记得她这个生母…”

“五皇子也是倒霉,摊上这么个弟弟…”

这些话语,在南承瑜本就压抑的心头舔舐。他看着母亲因思念弟弟而形销骨立,听着宫人背后的议论纷纷,一股难以言喻的怨气,混杂着委屈、愤怒和一种深沉的无力感,在他稚嫩的胸腔里疯狂滋生、膨胀。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不幸都落在他和母妃头上?

为什么允堂的存在,带给母妃的只有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如果不是允堂……如果允堂一开始就不在……是不是就不会被禁足在这冰冷的宫殿里?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缠绵病榻,心心念念却求而不得?

他是不是就能像其他皇子一样,拥有一个健康快乐的母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日夜守着药罐,听着那些令人窒息的哀叹?

这个念头疯长占住了南承瑜的全部心神。他端着刚熬好、滚烫的药碗的手,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

碗里深褐色的药汁晃动着,映出他眼中翻涌的、近乎狰狞的怨念。

“都怪他!”一声压抑到极致、带着少年变声期嘶哑的低吼,猛地从南承瑜喉咙里迸发出来!他像是再也无法忍受,手臂猛地一挥!

“哐当——!”

精致的青瓷药碗狠狠砸在光洁的金砖地面上,瞬间四分五裂!滚烫的药汁和黑色的药渣飞溅开来,溅湿了南承瑜的衣摆和鞋袜,也在地上留下了一滩刺目的狼藉。

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和碎裂声,惊得昏昏沉沉的丽妃猛地一颤,茫然地睁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地上碎裂的瓷片和浑身颤抖、脸色铁青的儿子。

“瑜…瑜儿?你怎么了?”

南承瑜胸膛剧烈起伏,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看着母亲惊惶不解的眼神,看着地上那摊污渍,再想到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大逆不道的怨语,一股巨大的恐慌和后怕瞬间淹没了他。

他猛地低下头,不敢再看母亲的眼睛,声音带着剧烈的喘息和一丝哽咽。

“没…没什么…母妃…是儿臣…儿臣手滑了…儿臣…儿臣再去给您熬一碗…”

他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踉跄着冲出了内殿,留下满地的狼藉和床上更加惊惶无助的丽妃。

丽妃呆呆地看着儿子消失的背影,又看看地上的碎片和药渍,浑浊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

巨大的悲伤和绝望,将她淹没。她蜷缩起来,将脸埋进冰冷的锦被里,发出压抑到极致的呜咽。

南承瑜冲出了内殿,背靠着冰冷的宫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让他狂跳的心和沸腾的怨恨稍稍冷却。

他看着自己还在微微颤抖的手,想起刚才心里对亲弟弟那刻骨的诅咒,一股强烈的自我厌恶和恐惧攫住了他。

他做了什么?他怎么能这么想?允堂有什么错?他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啊!

可是……母妃的病,这冰冷的禁锢,这无望的思念……又该怪谁?

他痛苦地闭上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接下来的日子,南承瑜更加沉默。他依旧守在丽妃病榻前,侍奉汤药,擦拭身体,动作却带着一种机械的麻木。

丽妃在经历了那次惊吓后,也耗尽了最后一点心力,不再整日念叨允堂和太子,只是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

也许是南承瑜的照料终究起了作用,也许是丽妃求生的本能战胜了心疾,又或许是御医的方子终于起效。

缠绵病榻一个多月后,丽妃的病情竟奇迹般地开始好转。低烧退了,咳嗽减轻了,人也渐渐有了些精神,虽然依旧虚弱憔悴。

这天,南承瑜小心地喂母亲喝完药,用温热的帕子替她擦了擦嘴角。

丽妃靠坐在床头,看着儿子明显清减了的脸颊和眼下浓重的青影,枯瘦的手轻轻覆上南承瑜的手背。

“瑜儿…苦了你了…” 她的声音依旧虚弱,却多了一丝清明。

南承瑜摇摇头,没说话。

丽妃的目光望向窗外,那里有一角小小的、被宫墙切割的天空。

她的眼神依旧带着深切的思念,但那股疯狂的执念似乎沉淀了下去,化作一种更深的、无可奈何的悲哀。

“母妃没事了…”她轻轻拍了拍儿子的手,像是在安慰他,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会好的…都会好的…我们…我们还有机会…还有机会见到允堂的…对不对?陛下…陛下总不会阻止我们一辈子…”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渺茫的、近乎卑微的期盼。

南承瑜看着母亲眼中那点微弱的光,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堵住,又酸又涩。他反手紧紧握住母亲冰凉的手,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少年强装的坚定。

“嗯!母妃,您要快点好起来。一定…一定还有机会的!”

他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是一片冰凉。父皇那道冰冷的旨意如天堑,横亘在他们与允堂之间。

机会?那渺茫的机会,又在何方?他只能紧紧抓住母亲的手,这是他在这个冰冷宫廷里,唯一能抓住的、真实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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