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之殇

稚白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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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暗流涌动少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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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如同晴天霹雳,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降临赵府。

禁军铁蹄踏碎了府邸的朱门,金吾卫冰冷的甲胄在晨光中闪烁着肃杀的光。

赵家,这个盘踞京城多年的世家大族,一日之间,从云端跌落泥沼。家主下狱,家产抄没,男丁流放,女眷没入掖庭。罪名清晰确凿:勾结匪类,意图行刺皇子,扰乱京畿,图谋不轨。

旨意明发天下,字字如刀,诛心夺魄。那“意图行刺皇子”六个字,如烧红的烙铁,印在所有参与过、观望过、甚至只是知晓些许风声的世家心头。

赵家成了那只儆猴的鸡,血淋淋地挂在城门口示众。一时间,京城风声鹤唳,各府紧闭门户,往日里车水马龙、迎来送往的世家府邸,变得门可罗雀,一片死寂。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恐慌,人人自危,生怕赵家的今日,便是自家的明朝。

徐家更是噤若寒蝉,徐明瑞的“重病”似乎真的沉重了几分,府邸上下弥漫着一股末日将至的压抑。

重华宫与宁寿宫之间的宫道,成了允堂这小小少年最常丈量的路途。他像一尾活泼的锦鲤,在两处宫殿的温暖水域间穿梭游弋。

在重华宫的金华殿,他陪着父皇批阅奏折,有时安静地临摹字帖,有时缠着父皇讲些边疆风物或朝堂掌故。南烁看着儿子日渐褪去稚气、显出俊秀轮廓的脸庞,眼底的深沉里总会掺入暖意,耐心地解答他那些或天真或敏锐的疑问。

在宁寿宫,他则是太后最贴心的小棉袄。他绘声绘色地给皇祖母讲述尚书房里的趣事,模仿太傅摇头晃脑的样子逗得太后开怀大笑;或是安静地依偎在慈祥的老人身边,听她絮叨着先帝时的旧闻,感受着那份历经沧桑后的平和与慈爱。

太后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那份疼爱几乎要满溢出来,仿佛要将世间所有的美好都捧到这个心尖上的小孙子面前。

至于太子哥哥南承瑾,允堂见到他的次数明显少了。朝堂的旋涡随着皇子们出宫建府、势力各自扩张而愈发汹涌。

大皇子南承洲在军中威望日隆,隐隐自成一股铁血力量;三皇子南承钰虽被变相禁足,但依附其母族徐家的势力并未完全沉寂,暗流涌动;

其他几位皇子也各自在父皇允许的范围内经营着自己的势力,或结交朝臣,或蓄养门客。朝堂之上,政见之争常常演变为派系攻讦,奏折如同雪片般飞向东宫。

南承瑾被繁重的政务牢牢钉在了东宫的书案前,日夜操劳。纵使偶得闲暇,也多是疲惫不堪。允堂去看他时,常常只能看到太子哥哥在堆积如山的奏疏后揉着额角,或是与幕僚低声商议到深夜。允堂便会乖巧地坐在一旁,或是送上温热的羹汤,或是安静地自己翻看带来的兵书图册,不去打扰。

只有在允堂叽叽喳喳分享些宫闱趣事,或是拉着南承瑾看他新练的拳脚时,太子紧锁的眉头才会真正舒展片刻,露出难得的、带着暖意的笑容,拍拍他的肩膀。

“我们允堂,长大了。”

宫墙之外,皇子们的斗争已撕开了在宫中时那层小心翼翼维持的、脆弱的面纱,变得越发赤裸和激烈。利益的纠葛,权力的倾轧,在各自的王府和封地上演得更加肆无忌惮。弹劾、构陷、甚至暗中的小规模冲突都时有耳闻。

变化最大的,是五皇子南承瑜。

出宫开府后,那个在宫中谨小慎微、甚至有些懦弱的少年仿佛一夜之间消失了。

他变得冷冽而寡言,脸上惯常的怯懦被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取代,眼神锐利如出鞘的寒匕。他行事变得异常利落果断,府中上下令行禁止,对依附于他的势力恩威并施,手段老练得不像一个刚出宫的皇子。

他如同一条蛰伏已久的毒蛇,终于离开了束缚的牢笼,在属于自己的领地上,显露出阴冷的獠牙。

朝堂上关于他“刻薄寡恩”、“手段酷烈”的风评渐起,却也无人敢小觑这位五殿下。

然而,无论皇子们在外如何斗得你死我活,在遇到允堂时,他们却都默契地维持着兄友弟恭的表面功夫。

允堂奉旨出宫去几位兄长府邸“探望”时,无论是威严的大哥南承洲,还是怨愤未消的三哥南承钰,亦或是变得冷厉的五哥南承瑜,沉默起来的六哥南承珉,还有整日逗玩的八哥和十一哥都会暂时收起各自的锋芒和戾气。

他们会换上温和的面孔,留允堂用膳,陪他说话,回答他那些关于王府生活、关于朝政一些范围内的种种问题。

南承洲会带他参观王府的校场,指点他几招实用的军中搏杀技巧;南承钰会拿出一些精巧的玩意儿给他解闷;南承瑜虽话少,也会吩咐人备上允堂爱吃的点心;南承珉则依旧沉默,但允堂送他的小物件,他总会收下,放在显眼的位置。

他们都心照不宣地将那些黑暗的争斗隔绝在允堂的世界之外,仿佛他还是那个只需享受宠爱、无忧无虑的小皇子。没有人敢触碰陛下的逆鳞——这个被帝王亲自养在重华宫、护在羽翼之下的幼子。

这层虚伪的平静,却让身处旋涡中心的太子南承瑾倍感压力。他不仅要应对各方势力在朝堂上的明枪暗箭,调和日益尖锐的矛盾,更要时时警惕着这平静水面下汹涌的暗流。

他深知,这脆弱的平衡随时可能被打破,而允堂,这个被所有人小心翼翼保护在外的弟弟,总有一天会被卷入其中。这念头随着允堂长大,沉沉压在他的心头。

丽妃叶氏的心,在皇子们出宫、允堂渐渐长大这看似平静的几年里,非但没有沉寂,反而如同被春雨浇灌的野草,疯狂滋长起来。

允堂十二岁了。这个年纪,在南朝皇室,已不再是懵懂无知的幼童。他身量抽高,眉目间的俊秀愈发明显,隐隐有了少年人的清朗轮廓。

更重要的是,他依旧牢牢占据着帝王心中最柔软的位置,那份宠爱,并未因年岁增长而有丝毫衰减。在丽妃看来,允堂在陛下心中的分量,超过了已开始处理国政、展现储君之才的太子!这份独一无二的宠爱,是巨大的屏障,也是……致命的诱惑。

“承瑜如今行事越发有章法了,朝中依附者也渐多……”丽妃斜倚在永和宫正殿的软榻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茶盏边缘,对着心腹宫女流云低语,眼中闪烁着狂热与算计交织的光芒。

“可陛下眼里,终究还是那个太子最重!太子之位再稳,若无陛下真心属意……哼。” 她冷笑一声,未尽之意昭然若揭。

太子的存在,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丽妃的心上,也扎在她儿子南承瑜通往权力巅峰的路上。只要他还在,就算允堂依旧是陛下心尖上的人,承瑜再出色,也终究要矮上一头!那份独属于允堂的帝宠,是承瑜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企及的天堑。过去她只想着亲近允堂。可随着允堂年岁渐长,那份孩童的天真懵懂似乎在褪去。

他依旧亲近太子,对丽妃刻意的讨好亲近却总带着一种礼貌的疏离。这让丽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允堂,正在长大,正在形成自己的判断,他未必会如她所愿,成为承瑜的助力!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丽妃心中滋生、蔓延,最终占据了主导。

不能再等了!不能再满足于表面的亲近!太子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威胁!必须……让他彻底消失!或者,至少让他失去那份独一无二的信任,失去在陛下心中的特殊位置!只有他倒了,承瑜的光芒才能真正被陛下看见!

“流云,”丽妃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狠绝,“去,把那个东西……准备好。记住,要神不知鬼不觉。” 她的眼神幽深如同古井,映不出一丝光亮。

流云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被主子的意志压下。她深深地低下头。

“是,娘娘。奴婢明白。”

重华宫小书房内,允堂正伏案临摹着一幅前朝名家的山水小品。

十二岁的少年,身姿已见挺拔,执笔的姿势沉稳有力,眉宇间那份专注褪去了不少孩童的跳脱,显露出属于少年的清朗与沉静。

窗外春光正好,暖融融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他专注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

常德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低声道。

“殿下,丽妃娘娘来了,说……给您送了些她小厨房新做的荷花酥,还有几样时新果子,想看看您。”

允堂笔下未停,眉头却几不可察地微微蹙了一下。母妃……又来了。随着年岁渐长,尤其在他几次无意中撞见丽妃看向自己和太子哥哥时,眼底深处那抹无法掩饰的算计和冰冷后,一种本能的警觉便在他心中生了根。

母妃那份过分的“好”,总让他觉得不自在,像裹着蜜糖的刺。

“请母妃进来吧。”允堂放下笔,声音平静。无论如何,礼数不可废。

丽妃很快走了进来,一身湖蓝色宫装,妆容精致,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温婉笑容,手里亲自提着一个精致的双层红漆食盒。

“堂儿在练字呢?真是用功。”丽妃的声音温柔似水,目光落在允堂身上。

“快歇歇,看母妃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刚出锅的荷花酥,还热乎着,香甜软糯,你小时候最爱吃了!”

她说着,示意流云将食盒放在允堂的书案旁,自己则亲手打开盖子。一股甜腻的香气顿时弥漫开来,上层摆着几块做得极其精巧、形似莲花的酥点,下层则是几样水灵灵的时令鲜果。

允堂站起身,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谢母妃。” 他目光扫过那精致的点心,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礼貌微笑,眼神却清澈平静,并无多少热切。

丽妃脸上笑容却愈发慈爱。

“来,允堂尝尝!母妃特意让人多放了蜜糖,保证合你口味!”

允堂看着递到眼前的酥点,那甜腻的香气此刻闻起来竟有些刺鼻。

他脑海中飞快闪过流云刚才放食盒时,那极其短暂、飘向常德身后一个小内侍的、带着深意的眼神。那小内侍……似乎是新调来重华宫不久?允堂的心跳微微加快了一丝。他面上不动声色,伸手去接。

“母妃费心了。”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酥点边缘的瞬间——

“哎呀!” 一直安静侍立在允堂身后的东远,不知怎地脚下一滑,整个人猛地向前一扑,手臂慌乱地挥舞着,不偏不倚,正好撞翻了允堂书案旁另一张矮几上放着的、允堂刚喝了一半的羊奶碗!

“哐当!” 白瓷碗摔在地上,应声而碎!温热的羊奶泼洒了一地,也溅湿了东远的衣袍下摆和允堂的鞋面。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东远吓得魂飞魄散,立刻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请罪。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了丽妃的动作。允堂也顺势收回了手,微微蹙眉看向地上的狼藉和惊慌的东远。

丽妃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恼火和失望。但她很快调整过来,带着一丝嗔怪和关切。

“你这奴才,怎么如此毛手毛脚!没烫着堂儿吧?” 她作势要去查看允堂的鞋子。

“无妨,母妃。”允堂后退半步,避开了丽妃的手,声音依旧平静,“只是湿了鞋面,换一双便是。”

他看向丽妃手中那块差点递到他嘴边的荷花酥,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这点心……堂儿刚练完字,手上沾了墨,怕污了母妃的心意。还是先放着吧,等允堂净手后再品尝。”

丽妃的手停在半空,递也不是,收也不是。看着允堂清澈却带着距离的目光,再看着地上那摊刺眼的羊奶和碎瓷片,一股巨大的挫败感涌上心头。

她强压下心头的翻涌,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也好……也好。那堂儿你先忙,母妃改日再来看你。” 她将手中的荷花酥放回食盒,盖上盖子,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带着一丝狼狈和压抑不住的阴沉,匆匆离开了重华宫。

看着丽妃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允堂脸上的平静才慢慢褪去。他低头看着鞋面上湿漉漉的羊奶印渍,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脸色煞白的东远,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方才东远那一撞……真的是意外吗?

“起来吧。”允堂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谢……谢殿下!”东远如蒙大赦,颤巍巍地站起来,额头上全是冷汗。

允堂没再看他,目光落回书案上那幅未完成的山水小品。窗外春光依旧明媚,可他却觉得这重华宫熟悉的暖阁里,似乎吹进了一丝来自深冬的寒意。

母妃……她刚才递点心的眼神……允堂的小手在袖中微微攥紧。

金华殿内,南烁正听着张敬贤低声的禀报,是关于丽妃方才在允堂书房“探视”的详细经过。当听到东远“意外”打翻羊奶碗,允堂顺势拒绝点心时,南烁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知道了。”他淡淡应了一声,目光落在手中一份刚刚呈上的密报上。那上面,清晰地记录着丽妃宫中的流云,近日秘密接触宫外一个隐秘药铺,购得某种无色无味、能缓慢侵蚀人体元气、最终导致虚弱的慢性奇毒。

药铺的老板,已被控制。

南烁放下密报,指尖习惯性地摩挲着腰间那个被岁月磨砺得更加温润的小葫芦挂饰。

允堂十二岁了。这深宫的棋局,随着小树的抽枝,也进入了更加诡谲凶险的中盘。

他抬起眼,望向窗外校场的方向。那里,隐约传来少年清越的呼喝声,那是允堂在练枪。

南烁的眼底,汹涌奔腾。他端起手边的茶盏,轻轻呷了一口。

“张敬贤。”

“奴才在。”

“宣和殿那盘残局……该动动筋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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