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焱挠挠头,盯着这枚信号弹,隐约觉得有些眼熟
“噢这个啊——我肯定知道的!但是这个跟气球有什么关系?”
“……”
一片沉默,三位雄性用着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她。
“干什么?”颜焱不明所以,强撑着气势反问。
“看守长给的信号弹,在平原发射信号弹意味着弃权,会有相关人员来接。”夜祁揉了揉眉心,无奈解释。
白云轫跟着点点头:“信号弹发射出去同时也会弹出一个气球,方便确认位置。”
“哦这样哈哈,我知道啊,我就是故意考考你们的。”颜焱干笑两声,硬着头皮挽尊。
夜祁扯了扯嘴角,发出声意味深长的:“呵呵。”
颜焱看向白云轫,如今他的脸上也总是挂着笑容。
总是这幅模样,倒让她觉得有些不自然……
怎么可能有兽人脾气这么好?
而且就这么点交集……
总感觉这幅笑容之下,藏匿着什么?
“说明有人在这附近走不下去了,弃权了。”颜初弦清冷的声音传来。
夜祁摇摇头感慨:“可惜了,离出口不远了。”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白云轫也叹了口气。
颜焱眼瞳中的倔强也被落寞覆盖。
差一点点他们就可以出去了,估计也是穷途末路了吧。
这样对比下来她们还真是幸运,虽然也有坎坷的经历,但误打误撞觉醒了防御能力,还找到了正确的道路。
但这份幸运却让她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云陆瑾……”颜焱突然想起了这只玄鸟。
他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是在深林还是在平原?是走出了幽暗炼狱还是弃权了?
似乎是察觉到她低落的心情,口袋中的鼠比伸出脑袋去蹭了蹭她的手指。
软软的,让人安心。
颜焱也给予回应,摸摸它的脑袋。
一人一鼠这温馨的一幕被白云轫尽收眼底。
“她玩腻了,就会丢弃你。”
“之前是我,下一个就可能,是你。”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你可以来找我。”
要合作么?
再等等看吧。
他盯着颜焱的手腕出神。
上次蛇尾缠上她腿时细腻的触感依然记忆犹新。
不知道如果缠上这节手腕……会是什么感觉呢?
如果缠上腰……
玉白的蛇体与莹润的肌肤交织,会是怎样的视觉效果呢?
小蛇兴奋地吐了吐蛇信子,无人注意到他眼底深沉的欲望。
如果一直无辜地望着小姐,小姐也不会拒绝的吧……?
“吱吱吱!”
“吵什么?”颜焱强行将探出脑袋乱叫的鼠比按下去。
鼠比委屈地缩成一团:我不是乱叫哇!蛇!很危险的蛇!
大概走了两三天,他们又见到了熟悉的石板路。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夜祁突然释怀的笑了:“出来了……哈哈,真是好奇怪,这样就出来了。”
“比我想象的要轻松,但也有我没想到的惊险遭遇……”
他原本以为会一路被颜宴拖累,他与白云轫一路杀出去,必要时候可以丢弃颜宴。
却没想到总在救颜宴的路上。
不仅被她救了,还因为她提升了嗅觉,找到了正确的道路。
甚至多加了一位颜初弦。
这位大小姐还多了位灵宠。
“大惊小怪……”颜焱压下心中的感慨,佯装镇定,“我就说这里面没什么吧,这不就出来了,切,简简单单!”
总归是找到了出口,三位雄性也没在反驳什么,心中翻涌着不同的情绪。
“你们!有雌性!能不能帮帮忙!”雄浑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他们循声看去,几位身着盔甲的高壮雄性正搀扶着一位背上留着鲜血的青年雄性。
原本应该华丽舒展的羽翼,此刻一侧不自然地耷拉着,玄色的翎羽被暗红色的血液浸透、粘连。
一道狰狞的伤口从肩胛骨下方一直延伸到翼骨,皮肉外翻,深可见骨,仍在缓缓渗着血珠,将他大半边背部染得触目惊心。
颜焱眼瞳一颤,这不是——
“请问有什么我们能帮上忙的吗?”在交际这方面,颜初弦总是表现得十分出色。
“哎呀你们队伍里面的雌性能不能帮忙救救这位小兄弟!这位小兄弟帮了我们,但我们带的药好像帮不上忙……”为首的高壮雄性面露难色。
接着另外一位雄性翻出他们的药箱,摊开给他们看。
颜初弦蹲下身,修长的手指在那些瓶瓶罐罐间拨弄了一下,眉头微蹙:“都是些低阶的膏药,能量微弱,对这种伤势效果甚微。”
为首高壮雄性将目光投向了颜焱,十分恳切。
颜焱硬着头皮走过去:“他……怎么了?”
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声音,那一直紧闭双眼的受伤雄性,如鸦羽般浓密的睫毛颤动了几下,艰难地撑开了一条缝隙。
那是一双极其漂亮的桃花眼,此刻却因失血和痛苦而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眼尾泛着脆弱的红晕。
当模糊的视线聚焦在颜焱脸上时,他竟然努力扯出了一个极其虚弱,却依旧带着几分风流感、试图让人安心的笑容,气若游丝:
“又见面了,好巧啊。”
颜焱心头一颤。
他脸色十分苍白,连唇色都淡得几乎透明。
但这份脆弱却奇异地糅合在他精致的五官中,形成了一种易碎的美感。
“夜祁白云轫去翻翻我们带的那些药。”颜焱并没有亲自治愈。
她那有那么好心?
“可以可以!多谢多谢!我们可以拿星石还有兽皮当报酬!”高壮雄性十分感激。
“先把他平放下来吧。”
“不行!他翅膀受伤了不能躺着!”
“膏药什么膏药?你这里面也都是些治小病的膏药!”夜祁大喊。
颜初弦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他走过去查看,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我记得,出发前我命人送了不少对骨伤和撕裂伤有奇效的‘玉髓生肌膏’过来,难道没有带上?”
颜焱在心里暗叫一声“遭了”!
她当时警惕这狐狸,他送来的东西一个也没放进去啊!
现在怎么办?
要不要直接无情的拒绝?
然后转身就跑出去?
“救我……”云陆瑾似乎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头,那双蒙着水雾的桃花眼直勾勾地望向颜焱。
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沾湿,黏连成几缕,更添几分凄楚可怜。
要命啊要命啊!
“我……”颜焱的内心在挣扎。
【一定范围内都可以治愈】
颜焱准备转身离开,暗地里偷偷帮他治愈好了。
然而,就在她下定决心,刚刚转过身,准备迈步的瞬间——
一股浓郁的铁锈味混合着淡淡的、独属于玄鸟的气息猛地将她笼罩!
云陆瑾不知从哪里爆发出最后的气力,挣脱了搀扶他的雄性,踉跄着向前扑来,从身后用未受伤的手臂猛地环住了她的腰!
他滚烫的额头无力地抵在她的肩颈处,灼热的呼吸透过衣料喷洒在她的脸上。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在她耳边低哑地呢喃:
“这么狠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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