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日头偏了西,一天没有见到苏淮的张蕊,很想念自己的情郎。
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张蕊就开始胡琢磨了。她想到前天晚上听到的狼叫,难免想念变成了担心。
她找到吴霞,把自己的担心讲了一遍。
吴霞觉得张蕊的担心不无道理,于是把自己的对象孙福兴叫了过来。
两个女人在孙福兴耳旁叽叽喳喳,本来还无所谓的他,心里也害怕起来,于是就叫上了所有的男知青,准备一起上山找人。
孙福兴到底是知青队长的男人,想法成熟。他觉得大家对山上不熟,还是得叫上村里的老人儿。于是他就想到了吴永江。
这个老头和村里其他人不一样,从来不排斥知青,虽然他对谁都没有好脸儿。关键他还有枪。
吴永江一听说苏淮去了山上一天都没下来,他穿上鞋背上家伙,就带着知青们朝着村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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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伙儿远远地看到苏淮,心就先放下了一大半儿。另外一半担心,是因为看到他正和四和尚掰扯。生怕这小子愣头青,把四和尚惹怒了,给他小鞋穿,甚至迁怒所有的知青。
等大家走近了之后,苏淮刚要说话,田和堂反而先开了口。
“你们这帮知青太不懂事情咧。地里好好的活儿不干,天天乱寻思个甚。还想专门派人上山找肉,你们这种想法太腐败嘞。俄现在当着你们的面决定,苏淮这趟上山寻来的东西,大队里全部没收咧。”
吴永江原本没在意田和堂,只是上下认真打量着苏淮,看到这小子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他才完全放心。
等田和堂把话说完,吴永江不高兴了,上去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肏你娘的四和尚,我看你又不想学好嘞。人家娃娃们想办法弄点吃的,这又咋咧。你他娘的昨天晚上偷偷吃肉,真当俄闻不到味儿?滚球,再让我看到你欺负这些外乡娃娃,俄弄死你个哈怂。”
吴永江抻手把田和堂手里的草袋抢了过来,直接递给了苏淮。
“苏淮娃,赶紧回去吧。莫理这个哈怂。”
苏淮知道田和堂怕吴永江,也知道吴永江不高兴的时候,就喜欢站在田家门口骂几句。但是他真没有想到,这老头真得敢上手打这个大队长。
不过吴老头这也算是好心做了坏事。
苏淮这几个黄泥团团里,包着四只不大的野兔。是苏淮在空间的山头上找来巴豆,磨成粉精腌的野兔。
本来就想着田和堂一准儿得冒面儿,至少要抢走两个泥蛋蛋。不管四和尚抢走哪两个,亦或都抢走,那田家人就有乐子看喽。
现在好了,吴老头帮自己把东西抢了回来,真没意思。
不过苏淮还是道了谢,带着一众知青,直接回去了。
田和堂心里有气,可是他不敢对吴永江说一句重话。也只能暗气暗憋。
被吴永江打了,田和堂仍然老老实实地站在那儿,一动都不敢动。等知青们走了,田和堂才小心地陪着笑脸道:
“永江叔,俄能回去了不?”
“滚球!”吴永江连个正眼都没有夹田和堂一下,自己先走了。
看着吴永江背后的那把驳壶枪,四和尚暗暗地抹了一把汗。
嗨,爹呀,你个老东西,干嘛死那么早。你死就死咧,干啥给俄留个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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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们拥着苏淮回到知青院儿。一进了大门儿,大家伙儿这才围着苏淮问东问西。
“我说苏淮,你这一去就是一天,到底弄来肉没有?”
“苏淮,你怎么得罪四和尚的?你是不知道,今天一大早,他就在地头寻找你嘞。”
“你手里拎的到底是啥?”
……
苏淮这时才看到张蕊,远远地看着自己,眼睛里晶莹剔透,明显有泪。
他冲着张蕊笑了笑,先是点了点头,后又轻轻摇了摇头。张蕊好像很明白,终于露出了笑脸。
这时苏淮才冲着大家伙儿说:“都让让,我给大家伙儿做一顿特别的。队长,今天是不是拿些白面出来,咱们做一顿面条吃吃?”
“苏淮,实话实说,到底弄来了啥。”
“大家这回有口福了,我转了一天没找到什么,临下山了,碰到了四只野鸡。”
“苏淮,你就吹牛吧。野鸡这玩意儿多难逮了,你逮着一只是运气好,还能一下逮着四只?”黄明江很不相信。
苏淮也不解释,他低头瞅了瞅,地上有个土坷垃,他走了过去把土坷垃捡在手里。然后冲着黄明江说道:
“大门外那棵树上有只麻雀,你看到了没有?”
“哪儿呢?”黄明江和大家伙儿一起抬头找寻着,不过很快大家就寻见那个小东西,“看到了。”
“我这就把它打下来。”苏淮话音儿刚落,手里的土坷垃就飞了出去。
麻雀真就被打了下来。一时知青院里下巴惊掉了一地。
“好家伙,苏淮,你可真厉害。这得有二三十米远嘞。”
“苏淮,你练过吧你。”
……
这回大家伙儿都信了,苏淮有这一种百步穿杨的本事,那他说打到四只野鸡,一准儿就有四只。
苏淮早就在心里暗暗感谢窄门后面的祂,给的太多了。不仅给了各种古法拳,还送了这一手百步穿杨,绝对是现实版的小李飞刀。
苏淮趁着进仓库拿铁锨的功夫,赶紧把手里的东西和空间里准备的黄泥球调换。顺便用意识把那几个用来日哄四和尚的几个泥球,粉碎成尘撒在了空间田地里。
“苏淮,你拿铁锹干什么?”吴霞很奇怪。你小子做饭不应该进灶屋嘛。
“队长,我今天给大家伙儿做一顿叫花鸡。保证让大家吃得满意,三天都不舍得拉屎。”
“张蕊,你听听他这张嘴,你怎么能喜欢上这么个玩意儿。说着进嘴的东西,他非得拿屁股后边打比喻。”
“队长,他可不是个玩意儿。”张蕊小脸通红地维护着自己的男人。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不对,不对,他是个玩意儿。唉,不对,他不是个玩意儿……”
吴霞和一众知青听着张蕊不停地倒腾着话头,忍不住大笑起来。
苏淮也直摇头,这个傻姑娘,怎么骂起人来这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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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院外,随便找个地方,苏淮开始挖坑。一帮男知青正没事儿干,都围着苏淮看西洋景。
就见苏淮把四个黄泥蛋蛋放坑里,又填上了土。接着又开始在下面挖了起来。
很快一个简易的户外灶就挖得了,连简单的出烟道都有。
“赶紧去抱柴火过来,咱们这就开始做菜喽。”苏淮一切就绪,大手一挥,招呼着人开始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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