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我去过,五岳衡山嘛。”
路冉带着几分回忆的语调说道。
姜疏好奇的向她问:“对了小冉,成都离南京这么远,你为什么要来这边工作啊?”
但路冉却没有像跟和我那般倾诉,而是不正经的回道:“冥冥之中的缘分吧,当然,这肯定是孽缘!”
说完,她还怨恨地看了我一眼,仿佛我就是她口中的孽缘,我一头雾水的看着路冉,说道:“这关我什么事啊,你别老拿我开涮行不行……?我多无辜啊,要是有天和你上战场的话,说不定躺着都会中枪。”
“我说关你事了吗?”
“你那眼神就差明说了!”
路冉看了我一眼,眯起眼睛笑:“你就说,我有没有说吧?”
我被她怼得有些语塞,这妞说话是真能气死个人。
“你们俩个怎么都这么不正经,真是什么场合都能吵起来……”
这时,一旁的姜疏开口插话,打断了我们继续争吵的节奏,她一脸无奈的看着我,接着又对路冉认真道:“小冉,你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以后要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问题,就来找我知道不……”
路冉点了点头,并未再说什么。
……
吃完馄饨,我还要回去给火腿喂食,姜疏则是去公司忙工作,路冉左看右看,最终还是决定和姜疏一起回公司。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习惯性的点着根烟,目光扫射前方,思绪越眺越远,耳边没有路冉的喧嚣声后,似乎连空气都变得安静了许多。
虽然路冉不在,但她早上说的话仍然回荡在我脑海,让我感到动容,心里莫名有股种强烈的念头,像是年少时未做完的热血梦……我突然很想跟她说:路小妞,你带我一起走吧,蓝天海边,雪山高原,去哪都行!
但终究我还是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听她说,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这种头脑一热的冲动并不是我的真正选择,我不像路冉那样是孑然一身的状态,想去哪就去哪,天南海北一个人也可以活得自由自在。
虽然柳媛离开了,但南京这座城依旧有我挂念的人和我想去的地方,即使我是个穷人,但这里还是有期待我的人,即使南京再拥挤,但还是给我留了一个位置。
想到这,我不免又有些心疼她,一个人边打工边旅游固然很自由,但心中那份孤独感你又该跟谁倾诉……谁又会真正听你诉说心事,而不是等你醉后、馋你世俗的肉体?
在这望眼欲穿的都市你知道没有人会和你真正交心,所以总是警惕的走走停停,就像是小刺猬一样努力地伸展着身上的尖刺,对抗着生活的摧残和世俗的灯红酒绿,不愿停泊太久也不愿一直流浪下去。
生病没人陪同,夜晚没人等你回来,一身疲惫的回到家还要自己生火做饭,你觉得自己是个超酷的人,因为世界上不会再有人和你感同身受,但又在内心期待着会有那么一个人能够懂你。
……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忽然看见前方丁字路口的左侧停着一辆熟悉的宝马七系……是杨意的那辆,走前几步,我就辨认出来了,车辆的右前门上有几道很明显的刮痕,这些刮痕是上次我和她去陶姐那送养火腿的时候她不小心刮到的,我隐约看见车上坐着一个女人,她似乎正在和谁打着电话。
顾不上其他,简单扫了眼周围四处,并没有车辆经过,等不到人行道的红灯变绿,我就闯了过去,我只想和她解释清楚这个误会,就算她不相信也无所谓,至少我曾解释过,就算以后不见面,心里也不要带着误会而恨下去,
我跑到车前,拉开车门就挤上去了,只要在车上,我就能和杨意解释清楚这个误会,只要在车内,我就不怕她开车走。
“你上来做什么?”
就在我舒缓口气,刚准备和杨意解释的时候,一道冷清的声音忽然传到耳边。
听到声音,我先是一愣,于是转头向主驾驶看去……程烟正坐在主驾驶上,冷冷的看着我,她的左手靠在车窗上打着电话,左手握着方向盘,看起来似乎情绪很不稳定。
皮肤白皙,身材苗条,微卷的长发梳在脑后,用簪子绑在一起,这是我对她的第二印象。
她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该怎样表达,就只能这样硬着头皮跟她对视,内心思绪万千的飞舞。
见我不说话,程烟又加重了语调:“我说,你上来做什么?”
“呃……我说我是来找杨意的你信吗?”
我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这辆车不是杨意的吗,我就以为是她在,就直接上来了。”
但程烟却并没听我解释,冷声说道:“是她的你就能像这样,不问过就可以直接上车吗?”
“呃……抱歉,下次不会这么失礼了……”
见我如此诚恳的道歉。她也没再多说什么,脸色缓了一些,看起来不那么冰冷,似乎是原谅了我刚才的冒犯行为。
之后车内就莫名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安静中,虽然我很想开口询问她杨意在哪,但又不知该如何说明缘由。
在这种沉闷气息变得越来越浓厚的时候,她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电话铃声在这种环境下显得格外刺耳。
程烟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的神色,但她还是接通了电话,主动对着那头说道:“你能不能别烦我?要不是我爸他要求我们经常联络,你觉得我还会理你吗,还有你是男人吗……天天就知道跟他说这说那的,让他来指点我!”
我听不清电话那头是谁,但隐约能听出是一个男声,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看程烟脸上神色飞舞的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对她好的事。
就在我思索他们在讲什么的时候,程烟却忽然瞥了我一眼,然后加重语气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你想知道为什么是吧……好,你就在你们酒店楼下等着,等下你就会知道为什么我不想和你联系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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