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书睡着的皇甫轻尘被突然的敲门声惊醒,起身打开房门。
外面漆黑一片,却又散着一股淡淡的花香,视线扫了一圈,并未发现任何人影。
刚要合上门,垂眸一瞥,地上放着一个食盒,还有一个装满食材的篮子,最显眼的是那朵鹅黄色的重瓣荷花,他认识这是秣陵秋色,荷花中的贵族精品。
隔壁屋子的人也被惊动了,吱呀一声,隔壁的门开了。
“轻尘,怎么呢?”
三十几岁的妇女脸色苍白,浑身上下透着惊恐。
“娘,我没事。”皇甫轻尘扶住摇摇欲坠的苏侧妃。
没错,跟皇甫锦棠设想的那般,这个齐王府的冷宫住着齐王的亲眷,还是他的侧妃和儿子。
“娘你看,有人给我们送了一些吃食。”皇甫轻尘指着地上的食盒和篮子说道。
这些东西不仅没有让苏侧妃安心,更加让她惊恐,“会是什么人给我们送东西?会不会是他们想害我们?”
“我们都躲到这儿来了,他们还不想放过我们,为什么?”
苏侧妃已经泪流满面了,抓住皇甫轻尘的手清瘦见骨,浑身是止不住的颤栗。
“娘,不怕,不怕,我会保护好娘的,也没有人害我们。”
皇甫轻尘轻轻将苏侧妃揽入怀中,拍着后背柔声安抚。
渐渐的苏侧妃平稳了下来,皇甫轻尘将苏侧妃扶到他的房中,倒了一杯热水让她喝了点,又将地上的饭盒和篮子提了进来。
“娘,你不要害怕,我们先看看什么情况。”
皇甫轻尘将食盒打开,上层是两碟还冒着热气的点心。
第二层是一屉蟹黄小笼包,还有一碟凉拌卤肉,最下层是两盏燕窝牛乳羹。
看着这些冒着香味的吃食,苏侧妃的喉咙忍不住滚动,就连皇甫轻尘感觉嘴里的唾液增多。
为了保险起见,皇甫轻尘找来了一根银针,将所有的吃食试了一遍毒。
皇甫轻尘将银针凑近让苏侧妃看,“娘,你看好着呢,没毒。”
“娘,这么精致的吃食不能浪费,我们就当作是今天的早膳吧。”
在这与世隔绝的小院中,天天吃的残羹剩饭,能吃上这么一顿膳食,都要感谢那位未知名的好心人。
母子俩吃了他们住进齐王府冷宫的第一顿正儿八经的饭。
齐王府后院被皇甫锦棠光顾过的那个精美院落,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皇甫洛洛坐在床上发呆。
“小姐,小姐,时辰快到了,我们还要去前院请安呢。”
皇甫洛洛是齐王的老来得女,皇甫轻尘是老来得子,可是两人的待遇天差地别,就因一个的母亲是王妃,另一个是侧妃所出。
皇甫洛洛彻底惊醒,拉住贴身侍女的手臂,“珍珠,你昨晚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珍珠脸色闪过一丝慌乱,强装镇定,“小姐,奴婢昨晚没有听见任何动静。”
昨晚她睡得比以往更深沉,守夜的人靠着门框睡了一个完整的觉。
“难道真的是我在做梦?”皇甫洛洛心神不定,低声呢喃。
可是那张美的很有攻击性的脸时不时的出现在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等皇甫洛洛到前院时,其他人都到了。
“参见父王母后,女儿来迟了。”
上首的齐王和齐王妃看着娇俏可人的女儿,欣慰的笑了,“洛洛来了,到母后身边来。”
皇甫洛洛在齐王妃身边落座,其他人看在眼里,有羡慕也有嫉妒。
“洛洛妹妹是没有睡好吗?怎地今天来迟了。”齐王未出嫁的庶女皇甫潇潇柔柔弱弱的声音响起,眼神纯洁的像只小白兔。
齐王妃充满仁慈的眼神瞥了一眼不省心的庶女,扭头担忧的问身边的小女儿,“洛洛可是没有休息好?”
皇甫洛洛的脑海中又闪过那张脸,红晕悄悄爬上脸颊,羞涩的回道:“就是因为睡的太好了,才睡过头了。”
上首年过百半的齐王,伸手抚摸着自己的美人须,被皇甫洛洛的话逗笑了。
“哈哈哈~洛洛还是小孩子,贪玩贪睡贪吃都是正常的。”
“父王~”
被自己的父王当众打趣的皇甫洛洛感觉自己的脸颊烫的可以煎饼子了。
“好了,用膳吧。”
食不言寝不语,在齐王府这种钟鸣鼎食之家,礼仪更为严格,安静的用完膳,才俩俩散去。
“洛洛是不是做什么美梦了?”不死心的皇甫潇潇在回小院的路上拦截住魂不守舍的皇甫洛洛。
“这么明显吗?”皇甫洛洛拍了拍自己的小脸蛋,好奇的问道。
“扑哧~”皇甫潇潇掩面嗤笑出声,“哎呦!我的好妹妹,做了什么美梦告诉我,我帮你分析分析。”
皇甫洛洛毫不犹豫的摇摇头,拒绝了皇甫潇潇的好意,她的美梦她只想一个人回味收藏,不想分享给他人。
比皇甫洛洛大了三四十的皇甫潇潇看着双颊通红,眉目含羞的皇甫洛洛,意味深长的笑了。
“哎呀,再过几个月我就要出嫁了,到时候家中姐妹就剩你了,不知道以后会便宜哪个小郎君娶到我们齐王府的小明珠啊!”
“哎呀,说什么呢!”
皇甫洛洛跺着脚,落荒而逃。
站在原地的皇甫潇潇看着远去的那道倩影嘴角勾起一抹笑,眸色幽深。
少女慕艾!
不知对方是何人?
而诱发这一切连锁反应的皇甫锦棠在酒楼的房间睡的天昏地暗,不知今夕何夕。
夜游齐王府,花园丢失的花朵,大厨房不翼而飞的吃食,也被怕受到惩罚的下人隐瞒了下来,这给皇甫锦棠下一次光顾齐王府扫除了隐患。
青州城最大的医馆悬壶堂,燕五老神在在的躺在后院的椅子上,乘着凉喝着茶。
“夜公子,考虑的怎么样,可否愿意在我这悬壶堂坐诊啊?工钱随便你开。”
悬壶堂的掌柜的是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胖子,笑呵呵的又来进行每日一问。
“掌柜的,我第一天就说了,我在青州城的这段时间,我可以每日看诊一例疑难杂症,工钱不要,只要提供住所就行。但坐诊悬壶堂,恕难从命啊。”
“我的家族派我和弟弟出来是历练的,每个地方待不长的。”
燕五脸上满是无奈,这位悬壶堂的秦掌柜的贼心不死,每日都要来上这么一回。
不知他家主子来青州城了没,要不是打听到这悬壶堂背后是齐王,他宁愿去上山采药,而不是在这儿跟人虚与委蛇。
第一次进城路过悬壶堂就遇到出血不止的病患,悬壶堂的大夫频频摇头,让准备后事。
燕五看着中年伤患,上有老下有小,是家中的中梁砥柱,出手救了对方。
他的医术和那些药被悬壶堂的秦掌柜看在了眼里,惦记上了。
燕五心中清楚,对方好声好气事无巨细的安排好一切,想留下他的一部分,更想要的是他手中的伤药,还有药方。
不能再继续躺在这方寸之地等了,他要出去偶遇他们家主子去。
“掌柜的,我出去逛逛,待了几天了,感觉骨头都酥了。”
看着燕五离去的背影,秦掌柜喊道:“我让小药童给你带路啊?”
燕五摆摆手,回道:“不用了,告诉我弟弟我今天晚归。”
主子啊!希望我们来个偶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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