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蔡凯停留在半空中，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下方的男女二人。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青年男人的气息，只有四阶极限的水平，心里头泛起一丝不屑。
这种程度的对手，他一只手就能捏死，只怕是来送死的。
然而在他旁边的那个金发碧眼、满脸冷漠，但是美得不可置信的外国女人。
蔡凯的目光特意在她脸上多停留了几秒，不是因为惊艳，而是因为疑惑。
在蔡凯的感知里面，仿佛是一个没有一点进化等级的普通人。
但这怎么可能？
蔡凯眉头也皱了起来。
末世到现在，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就算是刚出生的婴儿，在这种环境里待着，身上也会有能量的波动，更何况是一个看起来成年的女人？
哪怕不吸收一颗晶核，体内也不可能没有一点能量波动。
是远比自己还强的进化者？
还是说有什么异能可以隐藏自身的实力？
蔡凯不知道，但他也有自己的骄傲，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头，自己都有一战之力。
自己可是凭借着丧尸和人类双重优势，才达到今天这种地步。
即便他遇到过那些异世界降临的人类，也没有发现同为五阶的存在。
或许有人和自己一个等阶，但现阶段远比自己进化更快的存在，不可能有！
这就是蔡凯的自信，一种近乎自负的自信。
而李然同样在观察蔡凯。
惊奇地发现，这头丧尸从外表上已经和人类一般无二了。
他见过不少丧尸，有的保留着半人半尸的模样，像蔡凯这样完全像人的，还是头一次见。
不知为何，他又想到了食尸鬼这种特殊的生物。
前者是越进化越像人类，而后者正相反，实力越强就越像丧尸，还挺有意思的。
同时，李然开启观察者之眼。
淡蓝色的文字浮现，关于蔡凯的信息尽数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领主丧尸：蔡凯】
【等级：46 级】
【力量：1850】
【敏捷：1980】
【精神：2300】
【异能：亡者律令、余忆、金甲】
【亡者律令：S 级异能，能够操控精神力低于自身 10% 的丧尸。】
【余忆：A 级异能，通过吞噬智慧生命，可保留生前的记忆和理智。】
【金甲：A 级异能，消耗精神力，召唤一副防御力极强的黄金铠甲。】
不愧是五阶丧尸，实力很强。李然看着这些数据，心里有了数。
除了精神力以外，没有一项属性超过了李然，但也相差无几。
李也对现在自身的实力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在不动用异能增幅的情况下，除了没有五阶特有的飞行，他能够于五阶中级的敌人一教高下。
而且这个蔡凯的异能几乎没有直接提升战斗力，不是自己的对手，但如何防止他飞走，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好在现在的李然，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在他旁边有一个实力更加恐怖的卡莉娅。
他侧头看了卡莉娅一眼，她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好像眼前的一切都和她没关系。
李然收回目光，直视着蔡凯。
“我是什么人，你不配问。”
“只要知道，我是来取你脑子里面的那一枚晶核的就行了。”
随后他轻蔑一笑，语气里面充满不屑。
这一幕直接触怒了蔡凯，自打末世以来，从来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这么嚣张。
他咬着牙齿，怒极反笑道：
“好，好，好！”
连说三个好字，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倒想看一下你们两个有什么本事，居然敢在我的地盘嚣张？”
蔡凯的声音带着杀气，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冷了几分。
话音刚落，蔡凯便挥了挥手，整个基地数千丧尸开始朝这里疯狂涌来。
而这些丧尸都是蔡凯在偌大的昌市，精挑细选出来的。
最低都是二阶，甚至就连三阶和四阶的丧尸也不在少数。
李然看着涌过来的丧尸群，数量确实不少，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而昌市基地的幸存者们还是头一回见这种阵仗，纷纷大惊失色道：
“这是有多强的人进入了基地，蔡凯竟然把所有的丧尸都召唤过去......”
“完了完了，这下有好戏看了，就是不知道那两个人能不能活下来。”
不过是眨眼之间，蔡凯的脚下就站着乌泱泱的丧尸，看得人头皮发麻。
这些丧尸挤在一起，摩拳擦掌，就等着蔡凯一声令下，把前面的两个人撕碎。
而李然和卡莉娅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反倒是饶有兴致的打量了起来。
李然更是冲着蔡凯大喊道：
“你这个操纵丧尸的异能还挺强悍的。”
他是真心觉得这个异能不错，能操控这么多丧尸，确实有点本事。
“我之前也遇到过一些能操控其它丧尸的高阶丧尸，但都远不及这种效果。”
听见李然这句话，蔡凯还以为他心生畏惧，不禁得意一笑。
他觉得李然这是在变相夸自己，心里的怒火消了一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优越感。
“如果你们两个愿意归顺我，今天的冒犯，我可以既往不咎。” 蔡凯表情严肃认真，他觉得自己给了对方一个天大的机会，但很快话风一转，“拒绝的话，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他不想浪费时间，要么归顺，要么死。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狠辣。
李然缓缓摇头，笑着说道：
“我的意思是说......”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蔡凯脸上的表情从得意变成疑惑。
“如果我吸收完你的晶核后，觉醒了这个异能，倒也很不错。”
蔡凯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他觉得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这个四阶极限的人类，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
“不知死活！”
他猛地攥紧拳头，精神力如潮水般涌向尸群。
“给我撕碎他们！”
蔡凯的吼声落下，数千头丧尸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以排山倒海之势朝李然和卡莉娅扑来，密密麻麻的黑影几乎要将两人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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