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午后,阳光透过写字楼的落地窗,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渊穿着定制的黑色西装,皮鞋擦得锃亮,正站在办公室中央,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厉沉舟。厉沉舟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衬衫,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淤青,显然刚经历过一场殴打。
“你只配给我擦皮鞋。”林渊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他抬起右脚,重重地踩在厉沉舟的头上,皮鞋的鞋跟几乎要嵌进厉沉舟的头皮里。厉沉舟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却不敢有丝毫反抗,只能死死地咬着牙,任由林渊的脚在自己的头上碾压。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低着头,不敢看眼前的场景。他们都是林渊的下属,知道林渊手段狠辣,更知道厉沉舟曾经是林渊的“大哥”,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三个月前,厉沉舟因为投资失败,欠下了巨额债务,走投无路之下找到了林渊,没想到林渊不仅没帮他,反而趁机吞并了他仅剩的一点资产,还把他留在身边,当作随意欺辱的对象。
“听到了吗?”林渊又用力踩了踩厉沉舟的头,语气里满是嘲讽,“还不快给我擦皮鞋?”
厉沉舟艰难地抬起头,从怀里掏出一块叠得整齐的金色毛巾——那是他以前风光的时候买的黄金金丝毛巾,价值不菲,如今却成了他讨好林渊的工具。他颤抖着双手,将毛巾展开,然后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林渊的皮鞋。毛巾的金丝在阳光下泛着微弱的光芒,与他狼狈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林渊看着厉沉舟卑微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他故意抬起脚,让皮鞋蹭到厉沉舟的脸上,留下一道黑色的鞋印。“擦干净点,要是有一点灰尘,你知道后果。”
厉沉舟不敢说话,只能加快手上的动作,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皮鞋,直到皮鞋亮得能映出人影。他的额头渗出了冷汗,手臂也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酸痛不已,可他不敢停下,生怕惹得林渊不高兴。
就在这时,厉沉舟的手臂不小心撞到了林渊的膝盖。林渊猛地皱起眉头,抬脚就朝着厉沉舟的眼眶踹去。“你敢碰我?”
“砰”的一声,厉沉舟的眼眶瞬间红肿起来,鲜血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滴在洁白的毛巾上,染红了一片。厉沉舟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却还是强忍着疼痛,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林渊看着厉沉舟眼眶流血的样子,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他蹲下身,用手指蘸了一点厉沉舟眼角的血,然后抹在自己的皮鞋上,看着血珠在皮鞋上慢慢晕开,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血倒是不错,就用你的血给我当鞋油吧。”
厉沉舟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僵,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和愤怒。可他看着林渊冰冷的眼神,想起自己还在林渊手里的家人,只能把所有的情绪都压在心底。他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声音沙哑地说:“好好,都听你的。”
说完,他主动凑近林渊的皮鞋,将眼角的血一点点蹭在皮鞋上,然后用那块黄金金丝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鲜血混合着毛巾上的金丝,在皮鞋上留下了一道道诡异的痕迹。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吓得不敢呼吸,只能默默地低着头,仿佛自己是个透明人。
林渊站起身,看着自己被“血鞋油”擦得发亮的皮鞋,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用脚尖踢了踢厉沉舟的肩膀,语气轻蔑地说:“不错,比之前用的鞋油好用多了。以后,你的血就是我的专属鞋油,每天都要给我准备好。”
“是,是。”厉沉舟连忙点头,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讨好的笑容,可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反抗,只能忍,等到合适的时机,他一定要让林渊付出代价。
林渊又折磨了厉沉舟一会儿,才让他滚出办公室。厉沉舟扶着墙壁,艰难地站起身,眼眶上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视线也有些模糊。他走出写字楼,冰冷的秋风一吹,伤口传来阵阵刺痛,可他却觉得心里更疼——曾经,他也是别人敬畏的“大哥”,手下有不少兄弟,可如今,却成了人人可以欺辱的对象,连自己的血都要被人当作鞋油。
他慢慢地走在大街上,路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有的甚至还对着他指指点点。厉沉舟把头埋得更低,加快了脚步,只想赶紧回到那个临时的住处。他知道,林渊不会轻易放过他,以后这样的日子还会有很多,可他不能倒下,为了家人,他必须坚持下去。
回到住处,厉沉舟找了块干净的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眼眶上的伤口。伤口很深,稍微一碰就疼得钻心。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狼狈的样子,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他想起以前和兄弟们一起喝酒、一起打拼的日子,想起自己曾经对家人许下的承诺,心里充满了悔恨和不甘。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林渊打来的。厉沉舟的身体猛地一僵,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明天早上八点,到我办公室来,给我擦皮鞋。”林渊的声音依旧冰冷,“要是迟到一分钟,你就等着给你家人收尸吧。”
“是,我明天一定准时到。”厉沉舟连忙答应,挂了电话后,他无力地坐在地上,心里的恨意越来越浓。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忍下去了,他必须想办法摆脱林渊的控制,保护好自己的家人。
接下来的几天,厉沉舟每天都按时去林渊的办公室,用自己的血给林渊当鞋油。林渊对他的态度越来越恶劣,不仅让他擦皮鞋,还让他做各种脏活累活,稍有不满就对他拳打脚踢。厉沉舟都一一忍受着,同时也在暗中观察着林渊的一举一动,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终于,在一个周末的晚上,厉沉舟发现林渊偷偷地去了一个偏僻的仓库,而且还带着一个黑色的箱子。厉沉舟觉得机会来了,他悄悄地跟在林渊后面,来到了仓库外面。
仓库里没有开灯,只有一点微弱的月光从窗户透进来。厉沉舟透过窗户,看到林渊正在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交易,那个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包裹,看起来沉甸甸的。厉沉舟仔细一听,才知道他们在交易毒品。
厉沉舟的心里一阵狂喜,他知道,这是扳倒林渊的最好机会。他悄悄地拿出手机,录下了他们交易的过程,然后悄悄地离开了仓库,拨打了报警电话。
警察很快就赶到了仓库,将林渊和那个陌生男人抓了个正着。当林渊被警察带走的时候,他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厉沉舟,眼神里满是愤怒和不甘。厉沉舟看着林渊被带走的背影,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几天后,林渊因为贩卖毒品被判处了死刑。厉沉舟也终于摆脱了林渊的控制,和家人团聚在了一起。他看着自己眼眶上留下的疤痕,心里感慨万千——那段屈辱的日子,虽然让他受尽了折磨,却也让他明白了,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都不能放弃希望,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看到曙光。
从那以后,厉沉舟重新振作起来,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慢慢积累了财富,重新找回了曾经的尊严。他再也没有提起过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可他知道,那段日子会永远留在他的记忆里,时刻提醒着他,要珍惜现在的生活,也要警惕身边的危险。
厨房的瓷砖泛着冷光,苏晚握着一把锋利的菜刀站在水槽边,脚下的铁笼里,一只羽毛油亮的乌鸡正不安地扑腾着翅膀,发出“咯咯”的低鸣。厉沉舟刚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看到这场景,手里的公文包“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冲过去一把抓住苏晚的手腕,声音里满是慌乱和愤怒:“你干什么?快把刀放下!”
苏晚被他抓得手腕生疼,却没松开菜刀,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杀了炖汤,最近天气凉,补补身子。”
“补身子?”厉沉舟急得眼睛都红了,一把将苏晚往旁边推,挡在铁笼前,像护着什么珍宝似的,“这是我的宝贝!是我养了十年的乌鸡!十年呐!你知道我当初从老家把它抱回来的时候,它才这么小一点吗?”他用手比划着一个掌心大小的弧度,声音都在发颤,“这些年我走到哪带到哪,冬天怕它冻着,夏天怕它热着,连出差都要托人照顾,你竟然要杀它?”
铁笼里的乌鸡像是听懂了厉沉舟的话,扑腾的动作轻了些,只是用那双黑亮的眼睛看着他,发出委屈的“咕咕”声。苏晚看着厉沉舟激动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不就是一只鸡吗?养了十年又怎么样?再贵的鸡,不还是用来吃的?”
“它不是普通的鸡!”厉沉舟几乎是吼出来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它是我家人!是我在最难过的时候陪着我的家人!你不能杀它!”
苏晚没再跟他争辩,只是绕过他,走到铁笼边,弯腰打开了笼门。乌鸡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往后缩了缩,却还是被苏晚一把抓住了翅膀。厉沉舟见状,赶紧冲过去想把乌鸡抢回来,可苏晚已经提着乌鸡走到了水槽边,菜刀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苏晚!你敢!”厉沉舟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再上前——他知道苏晚的脾气,一旦下定决心,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只能站在原地,看着苏晚手里的乌鸡,眼睛里满是哀求,“求你了,放过它吧,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别杀它好不好?”
苏晚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乌鸡,它的翅膀还在轻轻扑腾,脖子上的羽毛因为紧张而竖起,眼睛里满是恐惧。她抬起头,看着厉沉舟,语气平静得有些可怕:“你养了十年的乌鸡呀?”
厉沉舟以为她回心转意了,赶紧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希望:“是,十年了,它陪了我十年,你看它多乖,从来都不惹事,你就放过它吧……”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苏晚手腕一动,菜刀精准地划过乌鸡的脖子。“噗嗤”一声,鲜血瞬间从乌鸡的脖子里喷出来,溅在水槽里,染红了洁白的瓷砖。乌鸡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扑腾的翅膀渐渐没了力气,最后彻底不动了,只有那双眼睛还睁着,仿佛还残留着对死亡的恐惧。
厉沉舟站在原地,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看着水槽里的乌鸡,看着苏晚手里还在滴血的菜刀,耳朵里嗡嗡作响,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十年的画面像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闪过——第一次把乌鸡抱回家时,它怯生生地躲在他的手心;冬天的时候,它蜷缩在他的怀里取暖;他出差回来,它会扑扇着翅膀飞到他的脚边……那些温暖的瞬间,此刻都变成了一把把刀子,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
“你……你……”厉沉舟指着苏晚,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滴在地上,和乌鸡的血混在一起。他觉得心里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疼得无法呼吸。
苏晚把乌鸡的尸体扔在水槽里,然后慢条斯理地清洗着菜刀,仿佛刚才只是杀了一只普通的鸡,而不是厉沉舟养了十年的宠物。她看着厉沉舟崩溃的样子,眼神里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带着一丝冰冷的快意:“不就是一只鸡吗?哭成这样,至于吗?”
“至于!”厉沉舟终于爆发了,他冲过去,一把抓住苏晚的肩膀,用力摇晃着,“它是我的命!你杀了它,就像杀了我一样!苏晚,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你怎么能……”
苏晚被他晃得头晕,却还是冷冷地看着他:“残忍?我残忍?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对我家人的吗?你忘了你掘我父母坟墓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吗?现在不过是杀了你一只鸡,你就受不了了?”
厉沉舟的动作瞬间停住了,脸上的愤怒和崩溃变成了错愕和愧疚。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苏晚说的是事实,当初他因为一时愤怒,掘了苏晚父母的坟墓,给苏晚带来了巨大的伤害。他一直以为苏晚已经原谅他了,却没想到,她一直把这件事记在心里,现在用这种方式报复他。
“我……我那时候是一时糊涂……”厉沉舟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哽咽,“我已经道歉了,我也努力弥补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弥补?”苏晚冷笑一声,挣脱开他的手,“你以为一句道歉,一点补偿,就能弥补你对我造成的伤害吗?我父母的坟墓被你掘了,他们死后都不得安宁,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你!这只鸡,不过是你欠我的,冰山一角!”
她说完,不再看厉沉舟,转身拿起水槽里的乌鸡尸体,准备处理。厉沉舟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满是悔恨和痛苦。他知道,是他自己当初的过错,才导致了今天的结果。他失去的不仅仅是一只养了十年的乌鸡,更是苏晚对他最后的一点信任和感情。
厉沉舟默默地捡起地上的公文包,转身走出了厨房。他没有回卧室,而是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双手抱着头,眼泪不停地往下流。他想起自己和苏晚刚在一起的时候,那些甜蜜的日子,想起苏晚曾经对他的温柔和包容,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如果当初他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如果当初他没有做那些伤害苏晚的事,也许现在他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幸福。
厨房里传来苏晚处理乌鸡的声音,每一声都像针一样扎在厉沉舟的心上。他知道,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弥补;有些裂痕一旦出现,就再也无法愈合。他和苏晚之间,因为他当初的过错,已经彻底完了。
那天晚上,苏晚炖了乌鸡汤,端到了客厅的桌子上。她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厉沉舟,语气平淡地说:“过来喝汤,补补身子。”
厉沉舟没有动,只是低着头,声音沙哑地说:“你自己喝吧,我不饿。”
苏晚也没勉强他,自己坐在桌子前,慢慢地喝着汤。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喝的不是用厉沉舟心爱宠物炖的汤,而是普通的鸡汤。
厉沉舟坐在沙发上,听着苏晚喝汤的声音,心里的痛苦越来越深。他知道,苏晚是在用这种方式惩罚他,也是在和他彻底划清界限。他没有资格责怪苏晚,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第二天早上,厉沉舟醒来的时候,苏晚已经不在家了。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是苏晚的字迹:“我走了,我们之间,到此为止。你欠我的,我不奢求你还清,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厉沉舟拿起纸条,手指不停地颤抖。他知道,苏晚这次是真的要离开他了。他冲出家门,想去找苏晚,想跟她道歉,想求她原谅,可他不知道苏晚去了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资格再去找她。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脑子里全是苏晚的身影,全是那只养了十年的乌鸡的样子。他后悔自己当初的冲动,后悔自己没有好好珍惜苏晚,后悔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宠物。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失去了一切。
后来,厉沉舟再也没有见过苏晚。他把那只乌鸡的羽毛收集起来,找了个小盒子装着,埋在了自家的院子里。每当他想起苏晚,想起那只乌鸡,心里就充满了悔恨和痛苦。他知道,这一辈子,他都将活在自己造成的悲剧里,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而苏晚,离开厉沉舟后,去了一个陌生的城市,开始了新的生活。她再也没有提起过厉沉舟,也没有提起过那段痛苦的往事。只是偶尔在冬天的时候,看到别人炖鸡汤,她会想起那只被她杀死的乌鸡,想起厉沉舟崩溃的样子,心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她知道,自己没有做错,那是厉沉舟欠她的,是他必须付出的代价。
生活还在继续,可有些人,有些事,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来了。厉沉舟用自己的经历,印证了这个道理。他也终于明白,有些错误,一旦犯下,就会用一辈子来偿还。
废弃工厂的铁门被“哐当”一声踹开,厉沉舟攥着根生锈的钢管,一步步走进满是灰尘的厂房。阳光透过破碎的玻璃窗,在地面投下歪斜的光斑,照亮了角落里被绑在铁架上的林渊——他的嘴被破布堵住,眼睛里满是恐惧,挣扎着发出“呜呜”的闷响,却被牢牢捆住的绳索拽得纹丝不动。
厉沉舟走到林渊面前,蹲下身,用钢管轻轻敲了敲他的脸颊,声音里带着冰冷的笑意:“林渊,好久不见啊。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踩我的头,怎么让我用自己的血给你当鞋油的吗?”
林渊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头不停地点着,像是在求饶。可厉沉舟却像是没看见一样,站起身,绕着铁架走了一圈,目光落在林渊的头上,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你当初不是很威风吗?现在怎么不横了?我今天来,就是要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说完,猛地抬起脚,朝着林渊的头踢了过去。“砰”的一声闷响,林渊的头重重地撞在铁架上,发出“哐当”的声响。他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嘴里的破布被鲜血浸湿,身体像触电般抽搐起来。
厉沉舟却像是找到了乐趣,收回脚,又一次朝着林渊的头踢去。“你不是喜欢踩我的头吗?现在我就把你的头当足球踢!”他一边踢,一边冷笑,每一脚都用足了力气,踢得林渊的头左右摇晃,撞在铁架上发出一声声刺耳的声响。
林渊的头和身体紧紧相连,厉沉舟每踢一脚,巨大的冲击力都会顺着脖颈传到他的全身,让他的身体不停抽搐。他的额头很快就渗出了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染红了胸前的衣服。可厉沉舟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越踢越兴奋,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狰狞。
“怎么不躲了?你当初踩我的时候,不是很有能耐吗?”厉沉舟的声音里满是疯狂,他瞄准林渊的太阳穴,狠狠地踢了过去。这一脚的力气极大,林渊的太阳穴瞬间陷下去一块,鲜血像喷泉一样涌了出来。他的身体猛地一僵,抽搐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眼神也开始涣散。
可厉沉舟却像是没看到一样,依旧乐此不疲地踢着,每一脚都精准地落在林渊的太阳穴上。“陷下去了?真有意思。”他看着林渊太阳穴上越来越深的凹陷,脸上满是病态的笑容,“再踢几脚,会不会整个头都塌下去?”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不停地踢着,脚下的力度越来越大。林渊的太阳穴已经彻底陷了进去,周围的皮肤因为剧烈的撞击而变得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铁架,滴在地上,形成一滩滩暗红色的血迹。林渊的身体已经不再抽搐,眼睛也失去了神采,显然已经没了呼吸,可厉沉舟依旧没有停手,依旧一脚一脚地踢着他的头,仿佛在踢一个真正的足球。
厂房里只剩下厉沉舟的脚步声、踢打声,还有他偶尔发出的病态笑声。阳光渐渐西斜,透过玻璃窗的光线变得越来越暗,将厉沉舟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满是血迹的地面上,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不知踢了多久,厉沉舟终于停下了脚步,他喘着粗气,看着林渊早已不成样子的头,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只是那笑容里满是疲惫和疯狂。他抬起脚,踩在林渊的头上,用力碾压着,像是在确认什么。
“结束了?”他喃喃自语,眼神里闪过一丝迷茫,随即又被冰冷的恨意取代,“不,还没结束。那些伤害过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说完,转身朝着厂房外走去。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被绑在铁架上的林渊,嘴角又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厂房,将满室的血腥和罪恶都抛在了身后。
厉沉舟走在空旷的街道上,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却丝毫没有带来温暖。他的身上沾满了林渊的鲜血,脸上还带着未消的笑容,看起来像一个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他想起自己曾经受到的屈辱和伤害——被林渊踩在头上的痛苦、被苏晚背叛的绝望、失去心爱的乌鸡的悔恨……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变得越来越疯狂,越来越不择手段。
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一个只会用暴力来解决问题的怪物。可他不在乎,他只知道,那些伤害过他的人,都必须付出代价,哪怕这个代价是自己的灵魂。
接下来的几天,厉沉舟又找到了几个曾经伤害过他的人。他用同样残忍的方式报复了他们,每一次报复后,他都会感到一丝短暂的快感,可快感过后,却是更深的空虚和疯狂。他像是一个失控的陀螺,不停地旋转,停不下来,也不知道自己最终会走向哪里。
直到有一天,厉沉舟在报复一个曾经欺负过他的小混混时,被巡逻的警察当场抓获。当警察将手铐戴在他手上时,他没有反抗,只是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终于……结束了。”他喃喃自语,眼神里充满了疲惫和释然。
在法庭上,厉沉舟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当法官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时,他只是淡淡地说:“他们伤害了我,我只是在报复他们而已。”
最终,厉沉舟因为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等多项罪名,被判处死刑。在执行死刑的前一天,他没有见任何人,只是静静地坐在牢房里,看着窗外的天空。他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想起了那只养了十年的乌鸡,想起了苏晚曾经对他的温柔……这些温暖的记忆,像一道道光,照亮了他黑暗的内心,也让他感到了一丝深深的悔恨。
“如果当初……我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会不会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他喃喃自语,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
可世界上没有如果,一旦犯下错误,就必须付出代价。厉沉舟用自己的生命,印证了这个道理。他的故事,也成为了一个警示,提醒着人们,不要让仇恨吞噬自己的内心,不要用暴力来解决问题,否则,最终只会走向毁灭的深渊。
执行死刑的那天,天空下起了小雨。厉沉舟被押赴刑场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当枪声响起的那一刻,他的身体缓缓倒下,结束了自己充满罪恶和悔恨的一生。
雨越下越大,冲刷着刑场上的血迹,也像是在冲刷着厉沉舟犯下的罪恶。可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人,那些失去亲人的家庭,他们的痛苦,却永远无法被雨水冲刷掉。
厉沉舟的故事,最终成为了一个悲剧。它告诉我们,仇恨是一把双刃剑,它会伤害别人,也会毁灭自己。在生活中,我们难免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挫折和伤害,可我们应该学会用理智和宽容去面对它们,而不是用暴力和报复去解决问题。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避免成为下一个厉沉舟,才能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出租屋的灯泡接触不良,忽明忽暗的光线落在斑驳的墙壁上,像跳动的鬼火。苏晚刚从画室回来,手里还攥着沾了颜料的画笔,没等她放下背包,门就被“砰”地撞开,厉沉舟浑身酒气地冲了进来,手里紧紧攥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改锥,金属尖端在昏暗中泛着冷光。
“你还我乌鸡!你还我乌鸡!”厉沉舟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眼睛里布满血丝,死死盯着苏晚,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苏晚被他突如其来的疯狂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背包从肩上滑落,画笔散落在地上,五颜六色的颜料溅在地板上,像一朵朵破碎的花。
“厉沉舟,你疯了?”苏晚的声音带着颤抖,却还是强装镇定,“一只鸡而已,你至于这样吗?”
“至于?”厉沉舟猛地冲上前,一把抓住苏晚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那是我养了十年的乌鸡!是我唯一的念想!你凭什么杀了它?凭什么!”他嘶吼着,将改锥的尖端对准苏晚的眼睛,冰冷的金属贴着她的眼睑,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苏晚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牢牢按住,动弹不得。她看着厉沉舟疯狂的眼神,心里充满了恐惧,却又不肯示弱,咬着牙说:“我就杀了它怎么了?你当初掘我父母坟墓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们是我唯一的亲人?这是你欠我的!”
“欠你的?”厉沉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狂笑起来,笑声里满是悲凉和疯狂,“我欠你的?好,那我今天就用你的眼睛来还!我要让你也尝尝,失去最珍贵东西的滋味!”
他说完,猛地将改锥扎进苏晚的左眼。“啊——!”苏晚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鲜血瞬间从眼眶里涌出来,染红了她的脸颊和厉沉舟的手。剧烈的疼痛让她浑身抽搐,眼泪混合着鲜血不停地往下流,视线瞬间变得模糊。
厉沉舟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惨叫,也没有看到她的痛苦,只是红着眼眶,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还我乌鸡……还我乌鸡……”他握着改锥,在苏晚的眼眶里狠狠搅动,脆弱的眼球被生生捣烂,温热的浆液混合着鲜血溅在他的脸上,他却浑然不觉,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病态的满足。
苏晚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意识开始模糊,可她看着厉沉舟疯狂的样子,心里的恨意却压过了疼痛。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声音微弱却带着挑衅:“我就不还……我就不还……略略略……”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厉沉舟。他一把拔出改锥,又猛地扎进苏晚的右眼。“你还敢嘴硬!”他嘶吼着,再次用力搅动,另一只眼球也被捣烂,鲜血和浆液顺着苏晚的脸颊不停地往下流,滴在地上,和之前散落的颜料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片诡异的色彩。
苏晚的惨叫渐渐微弱,身体也停止了挣扎,只有胸口还在微弱地起伏,显然已经奄奄一息。可她依旧没有闭上眼睛,空洞的眼窝里不停地流着血,嘴角却还保持着那抹挑衅的笑容,仿佛在嘲笑厉沉舟的疯狂和无能。
厉沉舟看着苏晚空洞的眼窝和那抹刺眼的笑容,握着改锥的手开始颤抖。他猛地后退一步,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苏晚,脸上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和茫然。
“我……我做了什么?”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她还我的乌鸡……”
他看着苏晚胸口微弱的起伏,突然意识到自己杀了人。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他转身就想跑,却被地上散落的画笔绊倒,重重地摔在地上。改锥从他手中滑落,滚到苏晚的手边。
他挣扎着爬起来,不敢再看苏晚一眼,跌跌撞撞地冲出出租屋,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出租屋里只剩下苏晚奄奄一息的身体,和满室的血腥气,忽明忽暗的灯泡依旧在闪烁,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惨烈的悲剧。
不知过了多久,邻居被之前的惨叫和动静惊醒,发现了出租屋里的惨状,赶紧报了警。警察很快赶到,将苏晚送往医院抢救,可由于伤势过重,苏晚最终还是没能活下来。
而厉沉舟,在逃出出租屋后,像个游魂一样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他满脑子都是苏晚空洞的眼窝、脸上的鲜血,还有那句“我就不还……略略略……”。巨大的恐惧和悔恨像两座大山一样压在他的心上,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不敢去医院,也不敢去警局自首,只能躲在城市的角落里,靠捡拾垃圾为生。他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洗不掉的血腥气,头发凌乱,衣衫褴褛,眼神空洞,像一个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
偶尔,他会看到路边卖鸡肉的摊位,看到那些被宰杀的鸡,就会想起自己养了十年的乌鸡,想起苏晚临死前的笑容,然后抱着头,在角落里疯狂地哭泣,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对不起……我错了……”
可再多的道歉,也换不回苏晚的生命,也无法弥补他犯下的罪行。最终,在一个寒冷的冬夜,厉沉舟因为长期的饥饿和恐惧,倒在了一条偏僻的小巷里,再也没有醒过来。他的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块沾满了灰尘的鸡肉——那是他从垃圾桶里捡来的,或许是想以此来祭奠他那只养了十年的乌鸡,或许是想弥补自己内心的愧疚。
这场因一只乌鸡引发的悲剧,最终以两个人的死亡画上了句号。它像一个沉重的警钟,提醒着人们:仇恨是一把双刃剑,它不仅会伤害别人,也会毁灭自己。在生活中,我们难免会遇到矛盾和冲突,可如果一味地被仇恨和愤怒冲昏头脑,用暴力来解决问题,最终只会落得家破人亡、两败俱伤的下场。
而那些逝去的生命,也在无声地告诫我们:要珍惜眼前人,要学会宽容和理解,不要让一时的冲动,毁掉自己和他人的一生。毕竟,生命只有一次,一旦失去,就再也无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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