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刚说完家族亲戚的趣事,苏晚突然拍着石桌站起来,眼里闪着好胜的光:“光说不练没意思,咱们来场比赛吧!六个人分组也好、单挑也罢,比1000项,输的人请吃温焖做的焖饭,连续请一个月!”
厉沉舟挑眉,放下手里的筷子:“比就比,谁怕谁!1000项就1000项,我还能输了不成?”
陆泽立刻附和:“算我一个!输了请焖饭也值,正好天天来蹭吃!”
温然拉着苏柔的手笑:“我和柔柔一组,柔柔虽然小,但说不定是隐藏高手!”
林渊背着登山包也凑过来:“户外相关的项目我可没怕过,尽管出题!”
苏晚清了清嗓子,掰着手指头开始数比赛项目:“第一项,比吃焖饭速度!谁能最快吃完一碗排骨焖饭,还不洒出来,就算赢;第二项,比剥蒜速度!每人一把蒜,五分钟内剥得最多、最干净的获胜;第三项,比跳绳次数!一分钟内跳绳次数最多,中途不断的赢;第四项,比踢毽子!同样一分钟,踢毽子数量最多的获胜;第五项,比折纸飞机!折的纸飞机飞得最远、滞空时间最长的赢;第六项,比猜谜语!轮流出题,猜对最多的获胜;第七项,比背古诗!半小时内背出古诗数量最多、无错误的赢;第八项,比原地转圈!转十圈后能最快站稳、不晕的获胜;第九项,比吹气球!三分钟内吹的气球数量最多、且不爆破的赢;第十项,比夹豆子!用筷子夹玻璃珠,一分钟内夹到另一盘数量最多的获胜!”
温然跟着补充:“第十一项,比搭积木!用乐高积木,二十分钟内搭得最高、最稳固的获胜;第十二项,比画画!半小时内画一幅‘小院聚餐图’,大家投票选出最好看的;第十三项,比唱歌!清唱一首歌,评委打分最高的赢;第十四项,比模仿!模仿院子里的某个人,模仿得最像的获胜;第十五项,比记名字!把林渊说的100个亲戚名字复述出来,记错最少的赢;第十六项,比系鞋带!一分钟内系鞋带次数最多、系得最标准的获胜;第十七项,比拍皮球!一分钟内拍皮球数量最多、不落地的赢;第十八项,比数数!从1数到1000,最快、无错误的获胜;第十九项,比拼图!一千片的拼图,最先完成的获胜;第二十项,比写毛笔字!写‘焖饭真香’四个字,书法最好看的获胜!”
林渊也加入出题:“第二十一项,比登山速度!从院门口爬到后面的小山顶,最先到达的获胜;第二十二项,比认植物!在院子周围找出十种不同的植物,认对最多的赢;第二十三项,比搭帐篷!十分钟内搭好帐篷,搭得最快、最稳固的获胜;第二十四项,比辨方向!蒙眼转三圈后,准确指出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获胜;第二十五项,比捡石头!半小时内捡形状最特别的十块石头,大家投票选出最好看的;第二十六项,比生火!用火柴和干柴生火,最快生起火且不灭的获胜;第二十七项,比过滤水!用简易工具过滤浑浊的水,过滤出的水最清澈的获胜;第二十八项,比辨认星座!晚上在院子里辨认星座,认出最多的获胜;第二十九项,比户外绳结!十分钟内打出五种不同的户外绳结,打得又快又标准的赢;第三十项,比扛东西!扛着十斤重的大米,从院门口走到玉米地,最快到达且不放下的获胜!”
厉沉舟笑着出题:“第三十一项,比掰手腕!两两对决,最终决出力气最大的;第三十二项,比俯卧撑!一分钟内做俯卧撑数量最多的获胜;第三十三项,比仰卧起坐!三分钟内做仰卧起坐数量最多的赢;第三十四项,比深蹲!一分钟内深蹲次数最多、标准的获胜;第三十五项,比蛙跳!从院门口蛙跳到葡萄架下,最快到达的赢;第三十六项,比短跑!五十米短跑,最先冲过终点的获胜;第三十七项,比长跑!绕着村子跑一圈,最先回来的获胜;第三十八项,比立定跳远!立定跳远跳得最远的获胜;第三十九项,比跳高!越过横杆,跳得最高的获胜;第四十项,比拔河!分成两组,拔河赢的一组获胜!”
苏柔拉着苏晚的衣角,小声说:“第四十一项,比折纸鹤!十分钟内折的纸鹤数量最多、最漂亮的赢;第四十二项,比猜歌名!播放歌曲片段,最先猜出歌名的获胜;第四十三项,比模仿动物叫声!模仿五种不同的动物叫声,模仿得最像的赢;第四十四项,比吹泡泡!用泡泡机吹泡泡,十分钟内吹的泡泡数量最多、最大的获胜;第四十五项,比搭纸牌塔!用扑克牌搭塔,搭得最高、坚持时间最长的赢;第四十六项,比算数学题!二十道加减乘除混合运算,最快算完且全对的获胜;第四十七项,比背电话号码!记住十个随机电话号码,复述最准确的赢;第四十八项,比穿珠子!用线穿珠子,一分钟内穿得最多的获胜;第四十九项,比叠衣服!五分钟内叠十件衣服,叠得最整齐、最快的赢;第五十项,比擦桌子!三分钟内擦三张桌子,擦得最干净的获胜!”
陆泽也跟着凑热闹:“第五十一项,比喝汽水速度!谁能最快喝完一瓶汽水,不洒出来的赢;第五十二项,比吃瓜子!十分钟内剥瓜子仁,剥得最多的获胜;第五十三项,比猜拳!石头剪刀布,连胜次数最多的赢;第五十四项,比讲笑话!每人讲三个笑话,逗笑大家次数最多的获胜;第五十五项,比模仿明星!模仿一个明星的言行举止,最像的获胜;第五十六项,比绕口令!念一段复杂绕口令,念得最快、无错误的获胜;第五十七项,比跳绳双摇!一分钟内跳绳双摇次数最多的赢;第五十八项,比踢毽子花样!踢毽子的花样最多,且不落地的获胜;第五十九项,比玩魔方!三阶魔方,最快还原的获胜;第六十项,比玩积木叠高!用木质积木,叠得最高且不倒塌的获胜!”
苏晚越数越起劲儿:“第六十一项,比写作文!半小时内写一篇《我的焖饭比赛》,写得最好的获胜;第六十二项,比朗诵!朗诵一段散文,感情最饱满的赢;第六十三项,比画画速写!五分钟内画出身边某个人的速写,最像的获胜;第六十四项,比手工制作!用彩纸和胶水,十分钟内做一个手工作品,最好看的赢;第六十五项,比猜物品!蒙眼摸物品,猜对最多的获胜;第六十六项,比闻气味!闻十种不同的气味,猜对最多的赢;第六十七项,比听声音辨物!听十种物品发出的声音,猜对最多的获胜;第六十八项,比记颜色!看十样物品的颜色,一分钟后复述最准确的赢;第六十九项,比搭多米诺骨牌!二十分钟内搭多米诺骨牌,推倒后能全部倒下且图案最好看的获胜;第七十项,比玩弹珠!在地上画圈,弹珠进圈最多的赢!”
温然笑着补充:“第七十一项,比跳房子!按照规则跳房子,完成最快、无失误的获胜;第七十二项,比丢沙包!两人丢沙包,其余人躲,坚持时间最长的赢;第七十三项,比跳皮筋!跳皮筋的难度最高、完成最好的获胜;第七十四项,比踢毽子接力!六人分成两组,踢毽子接力,最先完成的组赢;第七十五项,比跳绳接力!同样分组,跳绳接力,最快完成的组获胜;第七十六项,比拔河接力!分组拔河,每组三人,赢的组晋级,最终决出冠军;第七十七项,比两人三足!两人一组,绑腿赛跑,最快到达终点的组赢;第七十八项,比背人赛跑!一人背另一人,最快到达终点且不摔倒的组获胜;第七十九项,比托乒乓球赛跑!用球拍托乒乓球,最快到达终点且球不落地的赢;第八十项,比夹气球赛跑!两人一组,夹着气球赛跑,气球不落地且最快到达的组获胜!”
林渊继续出题:“第八十一项,比户外取水!在院子周围找水源,用简易工具取水,取水量最多的赢;第八十二项,比户外辨植物毒性!辨认五种植物,说出是否有毒,准确率最高的获胜;第八十三项,比户外搭建庇护所!用树枝和树叶,十五分钟内搭建庇护所,最稳固的赢;第八十四项,比户外生火做饭!用简易工具煮面条,最快煮好且味道最好的获胜;第八十五项,比户外方向辨别进阶!根据太阳和树木,判断具体时间和方位,最准确的赢;第八十六项,比户外急救包扎!用纱布模拟包扎伤口,包扎得最快、最标准的获胜;第八十七项,比户外信号发送!用镜子或手电筒发送求救信号,发送得最标准的赢;第八十八项,比户外追踪脚印!根据模拟的脚印,判断行进方向和距离,最准确的获胜;第八十九项,比户外野果辨认!辨认五种野果,说出是否能吃,准确率最高的赢;第九十项,比户外帐篷拆卸!十分钟内拆卸帐篷,拆得最快、最整齐的获胜!”
厉沉舟跟着数:“第九十一项,比掰手指力气!两两对决,掰手指赢的次数最多的获胜;第九十二项,比俯卧撑撑时间!做俯卧撑姿势,坚持时间最长的赢;第九十三项,比仰卧起坐速做!五分钟内做仰卧起坐数量最多的获胜;第九十四项,比深蹲跳!一分钟内深蹲跳次数最多的赢;第九十五项,比箭步蹲!每边箭步蹲次数最多,且标准的获胜;第九十六项,比平板支撑!平板支撑坚持时间最长的赢;第九十七项,比侧平板支撑!左右侧平板支撑总时间最长的获胜;第九十八项,比卷腹!三分钟内卷腹数量最多的赢;第九十九项,比臀桥!一分钟内臀桥次数最多的获胜;第一百项,比开合跳!一分钟内开合跳次数最多的赢!”
苏柔大眼睛转了转:“第一百零一项,比折纸船!折的纸船在水里浮得最久的赢;第一百零二项,比猜糖果口味!蒙眼吃糖果,猜对口味最多的获胜;第一百零三项,比模仿卡通人物!模仿卡通人物的动作和声音,最像的赢;第一百零四项,比吹口哨!吹一首完整的歌,吹得最好听的获胜;第一百零五项,比拍手节奏!跟着节奏拍手,最准确的赢;第一百零六项,比跺脚节奏!跟着节奏跺脚,最准确的获胜;第一百零七项,比玩飞行棋!最快到达终点的赢;第一百零八项,比玩跳棋!最快跳完所有棋子的获胜;第一百零九项,比玩象棋!象棋对决,赢的次数最多的赢;第一百一十项,比玩五子棋!五子棋对决,连胜次数最多的获胜!”
陆泽笑着说:“第一百一十一项,比喝啤酒速度!成年人喝啤酒,最快喝完一瓶的赢(苏柔除外);第一百一十二项,比吃辣挑战!吃辣椒,吃的辣椒最辣且坚持最久的获胜;第一百一十三项,比吃西瓜速度!吃一块同等大小的西瓜,最快吃完且不洒汁的赢;第一百一十四项,比剥花生!十分钟内剥花生仁,剥得最多的获胜;第一百一十五项,比啃骨头!啃排骨,啃得最干净的赢;第一百一十六项,比猜重量!猜十样物品的重量,误差最小的获胜;第一百一十七项,比猜长度!猜院子里的物体长度,误差最小的赢;第一百一十八项,比猜数量!猜一碗豆子的数量,最接近的获胜;第一百一十九项,比猜价格!猜十样商品的价格,误差最小的赢;第一百二十项,比猜年龄!猜在场每个人的年龄,猜对最多的获胜!”
苏晚继续数:“第一百二十一项,比写钢笔字!写一段文字,钢笔字最好看的赢;第一百二十二项,比写粉笔字!在黑板上写字,粉笔字最好看的获胜;第一百二十三项,比画画上色!给一幅线稿上色,颜色搭配最好看的赢;第一百二十四项,比剪纸!用彩纸剪纸,剪得最精致的获胜;第一百二十五项,比折纸花!折一朵花,折得最逼真的赢;第一百二十六项,比编手链!用绳子编手链,编得最好看的获胜;第一百二十七项,比串项链!用珠子串项链,串得最漂亮的赢;第一百二十八项,比做书签!做一个书签,最有创意的获胜;第一百二十九项,比做贺卡!做一张节日贺卡,最温馨的赢;第一百三十项,比做笔筒!用废旧材料做笔筒,最实用、最好看的获胜!”
温然补充:“第一百三十一项,比背成语!半小时内背成语,数量最多的赢;第一百三十二项,比成语接龙!成语接龙,接得最多、无错误的获胜;第一百三十三项,比词语接龙!词语接龙,接得最多的赢;第一百三十四项,比造句!用指定词语造句,造得最好的获胜;第一百三十五项,比写近义词!写出十个词语的近义词,最多且准确的赢;第一百三十六项,比写反义词!写出十个词语的反义词,最多且准确的获胜;第一百三十七项,比填歇后语!填写十个歇后语的后半句,最多且准确的赢;第一百三十八项,比猜灯谜!猜十个灯谜,猜对最多的获胜;第一百三十九项,比背三字经!背三字经,背得最多、无错误的赢;第一百四十项,比背弟子规!背弟子规,背得最多、无错误的获胜!”
林渊接着出题:“第一百四十一项,比户外登山技巧!在小山坡上展示登山技巧,最规范的赢;第一百四十二项,比户外攀岩入门!在简易攀岩墙(院子里的墙面模拟)上攀岩,爬得最高的获胜;第一百四十三项,比户外绳索下降!用绳索从高处下降,最平稳、最快的赢;第一百四十四项,比户外露营烹饪!用便携炉具煮鸡蛋,最快煮熟且不老不生的获胜;第一百四十五项,比户外水源净化!用活性炭、纱布等净化污水,净化效果最好的赢;第一百四十六项,比户外应急避险!模拟遇到暴雨,最快找到避险位置的获胜;第一百四十七项,比户外蚊虫驱赶!用天然材料驱赶蚊虫,效果最好的赢;第一百四十八项,比户外星空摄影!用相机(或手机)拍星空,拍得最好看的获胜;第一百四十九项,比户外植物标本制作!制作植物标本,做得最完整、最漂亮的赢;第一百五十项,比户外地图识别!识别一张简易地图,找出指定地点最快的获胜!”
厉沉舟笑着数:“第一百五十一项,比举重(轻量级)!举五斤重的哑铃,举的次数最多的赢;第一百五十二项,比举砖头!举一块砖头,坚持时间最长的获胜;第一百五十三项,比拉弹簧拉力器!拉弹簧拉力器,拉的次数最多的赢;第一百五十四项,比臂力棒!掰臂力棒,掰的次数最多的获胜;第一百五十五项,比抛铅球(小型)!抛小型铅球,抛得最远的赢;第一百五十六项,比投沙包!投沙包击中目标次数最多的获胜;第一百五十七项,比射箭(玩具弓)!用玩具弓射箭,射中靶心次数最多的赢;第一百五十八项,比打弹弓!用弹弓打目标,击中次数最多的获胜;第一百五十九项,比扔飞盘!扔飞盘,飞得最远且落在指定区域的赢;第一百六十项,比踢足球(迷你)!迷你足球射门,进球次数最多的获胜!”
苏柔拉着温然的手:“第一百六十一项,比唱儿歌!唱儿歌,唱得最好听的赢;第一百六十二项,比跳儿歌舞蹈!跳儿歌舞蹈,跳得最整齐、最好看的获胜;第一百六十三项,比讲故事!讲一个童话故事,讲得最生动的赢;第一百六十四项,比猜动物!描述动物的特征,猜对最多的获胜;第一百六十五项,比猜水果!描述水果的特征,猜对最多的赢;第一百六十六项,比猜蔬菜!描述蔬菜的特征,猜对最多的获胜;第一百六十七项,比搭乐高城堡!用乐高搭城堡,最漂亮的赢;第一百六十八项,比玩橡皮泥!用橡皮泥捏小动物,捏得最像的获胜;第一百六十九项,比吹蜡烛!吹灭十根蜡烛,最快吹灭的赢;第一百七十项,比抢板凳!六人抢五张板凳,最后剩下的赢!”
陆泽跟着补充:“第一百七十一项,比喝白开水速度!最快喝完一杯白开水的赢;第一百七十二项,比吃面包速度!最快吃完一片面包的获胜;第一百七十三项,比剥橘子!最快剥完一个橘子且不破坏果肉的赢;第一百七十四项,比剥香蕉!最快剥完一根香蕉的获胜;第一百七十五项,比切苹果。
苏柔刚喊完“第一百七十五项,比切苹果”,院子里还回荡着大家起哄的笑声,厉沉舟突然皱紧眉头,猛地抬手打断了所有人:“别吵!”
这两个字说得又急又沉,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严肃,和刚才笑闹的模样判若两人。院子里的喧闹瞬间戛然而止,苏晚举着的筷子停在半空,温然拉着苏柔的手也顿住了,林渊刚要开口补充下一个比赛项目,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陆泽更是一脸茫然地看着厉沉舟,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变了脸色。
厉沉舟微微眯起眼睛,脖颈微微绷紧,像一头警惕的猎豹,目光快速扫过院子四周。他的耳朵轻轻动着,捕捉着周围细微的声响——刚才还叽叽喳喳的麻雀突然没了动静,院墙外的狗叫声变得急促又尖锐,甚至连风吹过葡萄架的声音都透着一股异常的躁动,不像平时那样舒缓,反而带着点慌乱的急促。
“怎么了沉舟?”陆泽最先反应过来,压低声音问,“出什么事了?”
厉沉舟没立刻回答,而是慢慢蹲下身子,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地面。刚下过小雨的地面还带着湿润,泥土松软,但他指尖却感觉到一丝微弱的震动,不是远处车辆经过的那种规律震动,而是一种断断续续、越来越清晰的低频震颤,像是有什么沉重的东西正在快速靠近。
“不对劲。”厉沉舟的声音压得更低,眼神里满是凝重,“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或者感觉到什么?”
苏晚仔细听了听,只听到院墙外的狗叫越来越凶,还有一种模糊的、像是树木断裂的“咔嚓”声,从村子西边的山林方向传来,越来越近。她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把苏柔往身后拉了拉:“好像……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响,从西边过来的。”
温然也竖起耳朵,脸色渐渐变了:“是风声吗?不对,风声没这么沉,还有点闷雷似的动静,可天上明明是晴天啊!”
林渊常年做户外探险,对危险的敏感度不亚于厉沉舟。他立刻站起身,快步走到院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不好!是山洪!西边山上的洪水下来了!”
“什么?”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个村子背靠西山,山上植被茂密,平时很少发生山洪,只有十几年前下过大暴雨才出过一次小规模的,没想到今天会突然遭遇。
厉沉舟听到“山洪”两个字,心脏猛地一沉,立刻站起身:“别愣着!快!院子里地势低,往东边的高地跑!东边的老槐树那儿地势最高,快!”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拉苏晚,另一只手示意陆泽:“陆泽,你带温然和苏柔先走!林渊,你跟我断后,看看有没有其他村民没发现的,喊他们一起走!”
“好!”陆泽不敢耽搁,立刻拉起温然的手,温然紧紧抱着苏柔,苏柔吓得小脸发白,紧紧攥着温然的衣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懂事地没哭出声。
“等等!”温焖突然从厨房里跑出来,手里拿着几个塑料袋,里面装着馒头和矿泉水,“带上这些!路上可能用得上!”
厉沉舟接过塑料袋塞给陆泽:“快!别拿太多,轻装快跑!”
院墙外的震动越来越明显,树木断裂的声音、洪水冲刷的轰鸣声越来越近,甚至能听到远处村民的惊呼尖叫。厉沉舟拉着苏晚,林渊跟在后面,几人刚跑出院子,就看到西边的巷子里已经涌来了浑浊的洪水,夹杂着树枝、石块,气势汹汹地往村子里冲,所到之处,低矮的院墙被冲垮,停在路边的自行车被卷走,场面触目惊心。
“快跑!别回头!”厉沉舟大喊一声,用力拉着苏晚的手往前冲。苏晚平时看着活泼,此刻吓得腿都软了,全靠厉沉舟拖着往前跑,脚下的泥水溅得满身都是,却不敢有丝毫停留。
温然抱着苏柔,陆泽在旁边护着她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跑。苏柔趴在温然怀里,小声哭着:“温然阿姨,我怕……”
“不怕不怕,柔柔乖,我们马上就到安全的地方了,有哥哥姐姐保护你呢!”温然一边跑一边安抚,自己的声音却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
林渊跑在最后,一边跑一边回头喊:“后面的村民!往东边老槐树那儿跑!山洪来了!快!”他的声音洪亮,穿透了洪水的轰鸣声,不少还在懵懂中的村民听到喊声,立刻反应过来,跟着他们的方向狂奔。
突然,一声巨响传来,不远处的一间土坯房被洪水冲垮,屋顶的瓦片和泥土混在洪水里,瞬间就被卷走了。苏晚吓得尖叫一声,脚步慢了半拍,厉沉舟立刻停下脚步,把她往身后一护,警惕地看着周围:“小心!避开障碍物!”
就在这时,苏柔的鞋子不小心掉了一只,温然下意识地想回头去捡,陆泽立刻拉住她:“别捡了!命重要!”
温然咬了咬牙,只能抱着苏柔继续往前跑。洪水上涨的速度越来越快,已经漫到了小腿肚,跑起来越来越费力,脚下的泥地也越来越滑,稍有不慎就会摔倒。
厉沉舟拉着苏晚,发现她的速度越来越慢,立刻蹲下身:“上来!我背你!”
“不行,你自己跑都费劲,还要背我……”苏晚摇摇头,想继续自己跑,却被厉沉舟一把拉到背上,稳稳地背起。
“抓紧了!”厉沉舟说了一声,站起身,背着苏晚继续往前冲。苏晚趴在他背上,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和有力的心跳,心里的恐惧渐渐少了一些,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林渊看到前面有个老人因为腿脚不便,落在了后面,洪水已经漫到了他的膝盖,情况十分危急。他立刻冲过去:“大爷!我扶你!”
老人吓得浑身发抖,抓住林渊的手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小伙子,谢谢你,谢谢你……”
“别说话,跟着我跑!”林渊架着老人,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挪。厉沉舟看到后,回头喊:“陆泽,你先带温然和苏柔去老槐树那儿,我跟林渊接应一下后面的人!”
“好!你们小心!”陆泽知道情况紧急,不再犹豫,护着温然和苏柔,加快速度往东边的高地跑。
洪水还在上涨,已经漫到了大腿根,冲击力也越来越大,每往前跑一步都需要用尽全力。厉沉舟背着苏晚,还要留意周围的情况,避免被洪水卷来的杂物砸到。突然,一根粗壮的树枝被洪水冲了过来,直奔他们而来,厉沉舟眼疾手快,立刻侧身躲闪,树枝擦着他的肩膀飞了过去,重重地砸在旁边的土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小心!”苏晚吓得大喊,紧紧抱住厉沉舟。
“没事。”厉沉舟喘着气,继续往前跑,“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林渊架着老人,跑得十分艰难,老人的体力已经透支,脚步越来越沉。林渊咬着牙,几乎是半拖半扶地带着老人往前挪,汗水和泥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往下淌,却不敢有丝毫松懈。
终于,远处出现了老槐树的影子,那棵几百年的老槐树长在村子东边的高地上,地势比周围高出好几米,是村子里最安全的地方。陆泽已经带着温然和苏柔跑到了树下,正焦急地往这边张望。
“快到了!大爷,再坚持一下!”林渊对着老人大喊,用尽全身力气把老人往前推了一把。
厉沉舟背着苏晚,也看到了希望,加快了脚步。洪水已经漫到了腰部,冲击力越来越强,他感觉自己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但背上的重量和苏晚的信任,让他不敢停下。
就在离老槐树还有几十米的时候,苏晚突然指着前面大喊:“快看!陆泽他们在那儿!还有好多村民也跑过来了!”
厉沉舟抬头望去,只见老槐树下已经聚集了不少村民,大家都惊魂未定地看着西边汹涌的洪水,脸上满是后怕。陆泽看到他们,立刻跑过来接应:“沉舟!林渊!快!这边!”
厉沉舟背着苏晚,林渊架着老人,在陆泽的接应下,终于登上了高地,远离了洪水的威胁。刚一到安全地带,厉沉舟就把苏晚放了下来,苏晚腿一软,差点摔倒,厉沉舟立刻扶住她:“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苏晚摇摇头,脸色苍白,嘴唇却因为紧张而微微发紫:“我没事……谢谢你,厉沉舟。”
林渊也把老人扶到一旁坐下,老人喘着粗气,对着林渊连连道谢:“小伙子,谢谢你啊,要是没有你,我今天就完了……”
“大爷,不用谢,应该的。”林渊擦了擦脸上的泥水,笑着说。
温然抱着苏柔,看到苏晚和厉沉舟、林渊都安全过来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太好了,你们都没事……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苏柔也从温然怀里抬起头,带着哭腔说:“姐姐,厉沉舟哥哥,林渊哥哥,你们没事真好……”
厉沉舟看着西边越来越大的洪水,眉头紧紧皱着。洪水已经淹没了村子的低洼地带,不少房屋被冲垮,浑浊的洪水里还漂浮着各种杂物,看得让人揪心。他转头对身边的村民说:“大家别掉以轻心,洪水还在上涨,注意观察周围的情况,有什么异常立刻喊一声!”
村民们纷纷点头,刚才的惊慌失措渐渐平复下来,开始互相安抚,清点人数。村里的村支书也跑了过来,看到厉沉舟他们,立刻说:“沉舟啊,多亏了你反应快,喊大家往这边跑,不然不知道要出多少事!”
厉沉舟摇摇头:“这都是应该的,村支书,现在得赶紧联系外界,报告这里的情况,让他们派救援人员过来,还有,得看看有没有村民被困在洪水里,没能跑出来。”
“已经让人去联系了,村口的电话还能用,已经打了求救电话,救援人员应该很快就到了。”村支书点点头,“刚才清点了一下人数,大部分村民都跑出来了,只有几家住在西边低洼地带的,可能被困住了,不过洪水太大,现在也没法过去救,只能等救援人员来了。”
厉沉舟点点头,目光再次投向洪水。他知道,现在不是放松的时候,救援还没到,被困的村民还等着被救,而且洪水还可能带来其他危险,比如山体滑坡、疫情等等,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苏晚看着厉沉舟凝重的侧脸,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全感。刚才在洪水里狂奔的时候,她吓得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是厉沉舟的冷静和果断,带着她脱离了危险。她轻轻拉了拉厉沉舟的衣角:“厉沉舟,你别太担心,救援人员很快就会来的,被困的村民一定会没事的。”
厉沉舟转头看了看苏晚,刚才苍白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丝血色,眼神里也少了几分恐惧,多了几分坚定。他轻轻点了点头:“嗯,会没事的。”
林渊走到厉沉舟身边,看着洪水说:“没想到这次山洪这么突然,幸好你反应快,不然我们现在可能还在院子里傻乐呢。”
厉沉舟笑了笑,想起刚才大家还在兴致勃勃地数比赛项目,现在却遭遇了山洪,真是世事无常。他说:“我也是运气好,刚好感觉到了震动,又听到了异常的声音,不然也反应不过来。”
陆泽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刚才温焖塞给他的馒头和矿泉水,分给大家:“来,大家先吃点东西,补充点体力,不知道救援人员什么时候到,得保持体力。”
大家接过馒头和矿泉水,慢慢吃了起来。经历了刚才的生死时速,每个人都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强迫自己吃了一点。苏柔小口小口地啃着馒头,眼睛却一直盯着西边的洪水,小声说:“温焖阿姨还在院子里吗?她会不会有事啊?”
大家心里一沉,刚才跑的时候,温焖是最后从厨房里跑出来的,给他们塞了食物后,就说要回去拿点重要的东西,让他们先跑。现在洪水已经淹没了院子,不知道温焖有没有安全跑出来。
“别担心,温焖阿姨那么机灵,肯定已经跑出来了,可能是跟其他村民一起,我们没看到而已。”温然安慰苏柔,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厉沉舟心里也有些担心,温焖的小院在村子中间,地势不算太低,但现在洪水已经漫到了那里,不知道她有没有及时撤离。他站起身,想往西边看看能不能看到温焖的身影,却被林渊拉住了:“别过去!现在那边太危险,洪水还在涨,而且可能会有二次灾害,等救援人员来了再说。”
厉沉舟点点头,只能作罢。他知道林渊说得对,现在过去不仅救不了人,还可能把自己搭进去,只能祈祷温焖平安无事。
时间一点点过去,洪水还在持续上涨,不过上涨的速度已经慢了下来。远处传来了警笛声和救援车的轰鸣声,越来越近,村民们脸上露出了希望的笑容。
“救援人员来了!”有人大喊一声,大家都激动地往村口的方向望去。
很快,几辆救援车和冲锋舟就出现在了视野里,救援人员迅速下车,开始组织救援。他们先用冲锋舟去营救被困在洪水里的村民,然后开始转移高地上的村民,往更安全的地方撤离。
厉沉舟和林渊、陆泽主动加入了救援队伍,帮助救援人员搬运物资、安抚村民。苏晚和温然则负责照顾苏柔和其他的老人、孩子,给他们递水、擦脸。
在救援人员的努力下,被困的村民陆续被救了出来,其中就包括温焖。她果然是回去拿了重要的东西后,就往东边跑,只是路上遇到了倒塌的院墙,耽误了一点时间,幸好被救援人员发现,安全救了出来。
看到温焖平安无事,大家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了下来。温焖跑过来,看到大家都没事,也激动地哭了:“太好了,你们都没事……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呢!”
“我们没事,你也没事就好!”温然拉着温焖的手,哽咽着说。
救援工作一直持续到天黑,所有村民都被转移到了临时安置点。安置点里有帐篷、食物和饮用水,大家虽然经历了一场惊魂动魄的洪水,但都平安无事,心里充满了感激。
晚上,大家坐在帐篷里,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心里都感慨万千。苏晚看着厉沉舟,笑着说:“厉沉舟,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反应这么快,要不是你,我们今天可能就成落汤鸡了,还得被洪水卷走。”
厉沉舟笑了笑:“这没什么,只是运气好,刚好察觉到了危险。其实大家都很勇敢,林渊救了那位大爷,陆泽护着你们,温然抱着柔柔跑了那么远,都很厉害。”
林渊摆摆手:“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换做谁都会这么做的。”
陆泽也笑着说:“是啊,大家都是互相帮忙,才能安全撤离。不过说真的,刚才在洪水里跑的时候,我还想着我们的1000项比赛呢,没想到突然就遭遇了洪水,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提到比赛,大家都笑了起来,刚才的紧张和后怕也消散了不少。温然说:“等洪水退了,村子恢复好了,我们再继续我们的比赛,到时候一定要比完1000项,输的人请吃一个月的焖饭,说到做到!”
“好!”大家异口同声地答应下来。
苏柔也笑着说:“我也要参加!我要跟大家一起比赛,我肯定能赢!”
大家看着苏柔天真烂漫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帐篷里的灯光虽然昏暗,但却充满了温暖和希望。
厉沉舟看着身边的大家,心里突然觉得,这场突如其来的洪水虽然可怕,但也让大家的心靠得更近了。在危险面前,大家互相帮助、互相扶持,一起度过了难关,这种情谊比什么都珍贵。
他知道,等洪水退去,生活一定会恢复原样,甚至会变得更好。而他们的1000项比赛,也一定会继续下去,就像这场洪水没能打垮他们一样,他们对生活的热爱和对友情的珍惜,也永远不会被磨灭。
外面的雨还在下,但帐篷里的每个人心里都充满了阳光。他们相信,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而厉沉舟也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危险,他都会保护好身边的人,和大家一起,勇敢地面对一切。
洪水退去后的第十天,村子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模样。被冲垮的院墙在村民们的互相帮忙下重新砌起,泥泞的道路被清扫干净,院子里的葡萄架虽然断了几根枝蔓,却依旧抽出了嫩绿的新芽,温焖的小厨房又飘出了熟悉的焖饭香。
这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厉沉舟就醒了。他躺在临时安置点的帐篷里,耳边是村民们早起劳作的动静,鼻尖萦绕着远处飘来的炊烟味,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畅快。经历过生死关头的相依为命,再看这平凡的烟火气,竟觉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珍贵。
他悄悄起身,没有惊动身边还在熟睡的陆泽,走出帐篷。清晨的空气带着雨后的清新,夹杂着泥土和草木的芬芳,吸一口都觉得浑身舒畅。远处的西山被薄雾笼罩,半山腰的树木郁郁葱葱,再也看不到洪水肆虐时的狼狈。
厉沉舟沿着村子的小路慢慢往前走,脚步越来越轻快。他想起洪水来临时大家惊慌的模样,想起背着苏晚在洪水里狂奔的紧迫感,想起看到救援人员时的安心,想起大家在帐篷里互相鼓励的温暖……这些画面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最后都化作了嘴角一抹忍不住的笑容。
不知走了多久,他来到了村子东边的老槐树下。这棵几百年的古树在洪水里依旧屹立不倒,成为了大家的避难所,此刻树枝上还挂着一些洪水退去后留下的杂物,却丝毫不影响它的苍劲挺拔。厉沉舟伸手摸了摸粗糙的树干,突然觉得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不是激动,不是后怕,而是一种极致的轻松和喜悦。
他猛地张开嘴,没有发出声音,却像是要把胸腔里所有的情绪都释放出来。紧接着,他迈开双腿,开始疯狂地往前跑。
起初只是慢跑,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变成了全力冲刺。他张开双臂,像一只挣脱了束缚的鸟儿,迎着清晨的微风,肆意地奔跑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从一开始的浅笑,变成了开怀大笑,最后甚至带上了几分孩子气的癫狂。
“哈哈哈哈——”他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笑声洪亮,回荡在空旷的田野上,惊飞了路边草丛里的小鸟。
他沿着田埂跑,脚下的泥土还带着湿润的柔软,踩上去软软的,像是在云端奔跑。路边的野花在晨露中绽放,五颜六色的,像是在为他加油鼓劲。他跑过绿油油的麦田,麦穗上的露珠被他的衣角拂落,晶莹剔透;他跑过潺潺流淌的小溪,溪水清澈见底,倒映着他奔跑的身影,带着几分灵动。
厉沉舟跑得越来越快,心里的畅快也越来越强烈。所有的紧张、后怕、担忧,都在这疯狂的奔跑和肆意的笑容中烟消云散。他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仿佛能跑遍整个世界,仿佛能战胜所有的困难。
“厉沉舟?你大清早的跑什么呢?”
远处传来苏晚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和笑意。厉沉舟回头一看,只见苏晚、温然、林渊、陆泽还有苏柔,正站在田埂的另一头,手里拿着锄头和篮子,显然是要去田里帮忙清理洪水留下的杂物。
看到他们,厉沉舟不仅没有停下,反而跑得更快了,脸上的笑容也更灿烂了。他朝着他们挥手,大声喊:“快来追我啊!谁追上我,我请谁吃温焖做的焖饭!”
苏晚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逗笑了,放下手里的锄头,对着大家说:“走!咱们去追他!让他请客!”
说着,她率先冲了出去,温然拉着苏柔,林渊和陆泽也紧随其后,一群人沿着田埂追了上去。
“厉沉舟,你别跑那么快!等等我们!”苏晚一边跑一边喊,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就是啊!你跑那么快,是不是怕我们追上你啊?”陆泽也跟着喊,脚步不停。
厉沉舟回头看了一眼,见他们追了上来,跑得更起劲了。他张开嘴,笑得露出了牙齿,风从他的嘴角吹过,带着清新的气息,让他觉得无比惬意。
“想追上我?没那么容易!”他大声回应,脚下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田埂上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厉沉舟跑在最前面,张开双臂,像一只自由的雄鹰,笑容肆意而张扬;苏晚紧随其后,裙摆飞扬,脸上满是不服输的韧劲;温然拉着苏柔,跑得不算快,却一直保持着笑容;林渊和陆泽并肩奔跑,时不时互相推搡一下,像是在比赛谁能先追上厉沉舟。
苏柔被温然拉着,小短腿快速地挪动着,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大声喊:“厉沉舟哥哥,你慢点!我也要吃焖饭!”
厉沉舟听到苏柔的声音,脚步放慢了一些,回头对着她笑:“柔柔加油!追上哥哥,哥哥请你吃双份焖饭!”
“好!”苏柔用力点头,跑得更卖力了。
他们跑过麦田,跑过小溪,跑过开满野花的山坡。清晨的阳光渐渐升高,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厉沉舟的笑声越来越响,越来越畅快,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跑了不知道多久,厉沉舟渐渐放慢了脚步,最后停在了一片开满油菜花的田埂上。他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依旧挂着灿烂的笑容,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滴落在泥土里,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好心情。
很快,苏晚他们也追了上来,一个个都气喘吁吁的,却都面带笑容。
“厉沉舟……你跑……跑那么快……想累死我们啊……”苏晚扶着旁边的树干,喘着气说,脸上却满是笑意。
厉沉舟直起身,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笑着说:“谁让你们跑不过我呢?愿赌服输,今天的焖饭,我请了!”
“太好了!”苏柔欢呼一声,跑到厉沉舟身边,仰着小脸看着他,“厉沉舟哥哥,你说话算话,要请我吃双份焖饭哦!”
“当然算话!”厉沉舟摸了摸苏柔的头,笑着说。
林渊也喘着气走过来,拍了拍厉沉舟的肩膀:“可以啊沉舟,跑这么快,看来洪水过后,你的体力不仅没下降,还增强了不少!”
“那是当然!”厉沉舟笑着说,“经历过一次生死,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就是想跑一跑,释放一下!”
陆泽也走了过来,笑着说:“我看你不是想释放,是想炫耀自己跑得快吧!不过说真的,刚才跑这么一圈,感觉心里的郁气都散了,真舒服!”
大家都纷纷点头。洪水过后,虽然村子恢复了原样,但每个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压抑和后怕,刚才这么一跑,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释放了出来,只觉得浑身轻松。
温然笑着说:“其实我刚才跑的时候,突然觉得,能这样健健康康地奔跑,能和大家一起笑一起闹,真的太幸福了。”
“是啊!”苏晚点点头,看着身边的大家,“以前总觉得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经历过洪水之后才知道,平安健康,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才是最珍贵的。”
厉沉舟看着身边的朋友们,看着他们脸上真挚的笑容,心里也涌起一股暖流。他张开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次的笑容不再是之前的疯狂和肆意,而是带着温暖和满足。
“走!”他大手一挥,“咱们回去吃焖饭!吃完之后,继续我们的1000项比赛,这次,我一定赢!”
“不一定哦!”苏晚挑眉,不服输地说,“我这次要让你输得口服心服!”
“那就试试看!”厉沉舟笑着说,率先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
大家跟在他身后,说说笑笑地往回走。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拉长了他们的影子,田埂上的油菜花随风摇曳,像是在为他们祝福。厉沉舟的心情无比畅快,他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洪水虽然带来了灾难,却也让他们收获了珍贵的友情和对生活的热爱。
回到温焖的小院,温焖已经做好了一大锅香喷喷的排骨焖饭,还炒了几个爽口的小菜。大家围坐在石桌旁,一边吃着焖饭,一边说着刚才奔跑的趣事,院子里的笑声此起彼伏。
厉沉舟吃着软糯香甜的焖饭,看着身边欢声笑语的朋友们,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有消失。他突然觉得,生活就应该这样,有惊有险,有笑有闹,有一群可以一起疯一起跑一起面对困难的朋友,这样才够精彩。
吃完饭,苏晚提议:“咱们今天继续比赛吧!就从第一百七十六项开始,比谁跑得快!”
“好!”大家都纷纷响应。
厉沉舟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脸上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笑容:“比跑步?我可没怕过谁!不过这次,我不会再像早上那样疯狂跑了,我会让着你们一点的!”
“谁要你让啊!”苏晚白了他一眼,“咱们公平竞争,看谁才是真正的跑步健将!”
大家来到院子外面的空地上,厉沉舟、苏晚、林渊、陆泽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温然带着苏柔当裁判。
“各就各位,预备——跑!”温然一声令下。
厉沉舟立刻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这次他没有像早上那样张开嘴疯狂跑,却依旧跑得飞快。苏晚、林渊、陆泽也不甘示弱,紧紧跟在后面。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空地上回荡着大家的笑声和呐喊声。厉沉舟跑在最前面,脸上挂着自信而灿烂的笑容,他知道,无论比赛结果如何,他都会珍惜这一刻的快乐和身边的朋友。
这场疯狂的奔跑,不仅释放了洪水过后的压抑情绪,更让他们明白了生活的真谛。往后的日子里,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们都会像现在这样,笑着面对,互相扶持,一起奔跑在人生的道路上,迎接每一个充满希望的明天。
厉沉舟跑着跑着,又忍不住张开了嘴,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越来越肆意。他知道,这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自由、快乐、充满力量,还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书写属于他们的精彩故事。
空地上的笑声越传越远,飘向了村子的每一个角落,飘向了充满希望的未来。而厉沉舟张开嘴疯狂奔跑的身影,也成为了这个清晨最动人的风景,定格在了每个人的记忆里,成为了一段珍贵而温暖的回忆。
那场酣畅淋漓的跑步比赛刚结束,厉沉舟冲过终点线时没稳住脚步,膝盖重重磕在路边的碎石上。尖锐的石子划破了牛仔裤,殷红的痕迹瞬间渗了出来,他疼得皱了皱眉,下意识伸手去捂。
“厉沉舟,你没事吧?”苏晚第一个冲过来,语气里满是焦急。大家也围了上来,看着他膝盖上不断扩大的血迹,都有些担心。
厉沉舟摇摇头,想强撑着站起来,可膝盖一用力,钻心的疼就让他倒吸一口凉气。“没事,小伤,就是磕破点皮。”他嘴上说着,手却没离开伤口,鲜血已经沾到了他的掌心,温热的触感传来,带着点异样的粘稠。
温然从随身的包里翻出碘伏和纱布:“快坐下,我给你处理一下,别感染了。”她扶着厉沉舟在路边的石头上坐下,小心翼翼地卷起他的裤腿。
伤口比想象中要深一些,碎石划出的口子约莫两厘米长,鲜血还在汩汩往外流。可就在温然拿着棉签准备擦拭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住了——那流淌出来的血,竟然不是正常的鲜红色,而是一种诡异的、泛着冷光的灰色,像蒙了一层尘埃的铅色,没有丝毫生机。
“这……这是什么颜色?”苏柔吓得往后缩了缩,小脸上满是惊恐,“厉沉舟哥哥的血,怎么是灰色的?”
苏晚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我没看错吧?灰色的血?这怎么可能?”她见过的血都是鲜红色的,从未想过血会有这样奇怪的颜色,那灰色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冷,让人心里发毛。
林渊蹲下身,仔细看着伤口,眉头紧紧皱起:“不对劲,正常的血液里含有血红蛋白,会呈现鲜红色,就算是缺氧的静脉血,也只是暗红色,绝对不会是这种灰色。”他常年户外探险,见过不少意外受伤的情况,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血液颜色。
陆泽也凑了过来,脸上满是疑惑:“沉舟,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啊?或者……你之前是不是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东西?”他实在想不通,好好的人,怎么会流灰色的血。
厉沉舟自己也愣住了,他看着掌心那抹冰冷的灰色,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血是这个颜色,以前也受过伤,记得明明是鲜红色的,怎么现在突然变成灰色了?“我不知道……我以前受伤不是这样的,”他声音有些发颤,“我没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就是洪水过后,跟着大家一起清理村子,没碰过特别的东西。”
温然定了定神,强压下心里的恐惧,拿起碘伏棉签,轻轻碰了碰厉沉舟的伤口。灰色的血沾在白色的棉签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着格外刺眼。“不管怎么样,先处理伤口再说,”她一边小心翼翼地擦拭,一边说,“可能……可能是某种罕见的血液疾病?或者是最近身体太累,出现了什么异常?”
“不可能,血液疾病也不会让血变成灰色啊。”林渊摇了摇头,“我见过最罕见的血液病,血液颜色也就是偏淡或者偏暗,从来没有灰色的。”
就在这时,苏晚不小心被路边的荆棘划破了手指,一滴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她下意识地惊呼一声,那滴血珠落在地上,像一颗红色的宝石,鲜艳夺目。可紧接着,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滴鲜红色的血珠周围,竟然渐渐晕开了淡淡的紫色、粉色、橙色,像彩虹一样,在阳光下泛着斑斓的光,最后变成了一团万紫千红的光晕,缓缓消散在空气中。
“哇!”苏柔瞪大了眼睛,忘记了害怕,“姐姐的血,怎么会变成彩色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苏晚的手指上,只见她指尖的血珠还在不断渗出,每一滴血落在地上,都会立刻绽放出五彩斑斓的光芒,红、橙、黄、绿、青、蓝、紫……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像烟花一样绚烂,又像彩虹一样柔和,没有丝毫诡异,反而透着一股莫名的圣洁。
“这……这又是怎么回事?”陆泽彻底懵了,“沉舟的血是灰色的,苏晚的血是万紫千红的,这也太奇怪了吧?”
温然下意识地用指甲轻轻划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一滴血珠冒了出来。和苏晚一样,那滴血珠落在地上,瞬间化作了五彩斑斓的光晕,红的热烈,紫的神秘,粉的娇嫩,黄的明亮,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比苏晚的还要绚烂几分,像一幅流动的彩色画卷。
“我的也是!”温然惊讶地说,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林渊和陆泽对视一眼,也纷纷划破了自己的手指。果然,他们的血滴落在地上,也都化作了万紫千红的光晕,只是每个人的颜色侧重点不同——林渊的血里蓝色和绿色更浓郁,像山林和海洋的颜色;陆泽的血里红色和橙色更耀眼,像火焰和阳光的颜色;就连年纪最小的苏柔,指尖渗出的血珠也化作了柔和的粉色、紫色和黄色,像雨后的彩虹,格外可爱。
五个人的血,落在地上,化作了五团色彩各异却同样绚烂的光晕,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五彩斑斓的光影,而厉沉舟的灰色血液,落在旁边,像一块冰冷的石头,与周围的绚烂格格不入,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孤寂和诡异。
“为什么会这样?”厉沉舟看着自己掌心的灰色血液,心里的恐慌越来越强烈,“为什么你们的血都是万紫千红的,只有我的是灰色的?”他看着身边的朋友们,看着他们身上流淌着的绚烂血液,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异类,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苏晚看着厉沉舟苍白的脸,心里涌起一股心疼。她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舟,你别害怕,也许这只是暂时的,或者是什么特殊的情况,我们一起想办法弄清楚。”她的指尖还在渗血,那万紫千红的光晕映在她的脸上,格外温柔。
温然也点了点头:“是啊,沉舟,你别多想。也许是洪水的时候,你接触到了什么特殊的水源或者土壤,导致血液暂时变色了?我们可以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原因。”
林渊皱着眉思考:“我觉得不像,血液颜色是由血红蛋白决定的,除非是基因发生了突变,或者接触了某种能改变血液成分的特殊物质,否则不可能变成灰色。而且我们五个人的血都变成了万紫千红,这也太巧合了,绝对不是偶然。”
陆泽也附和:“是啊,这也太奇怪了,我们五个人同时出现这种情况,沉舟的血却变成了灰色,这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他看着地上那片五彩斑斓的光晕,又看了看厉沉舟的灰色血液,心里充满了疑惑。
苏柔拉了拉厉沉舟的衣角,小声说:“厉沉舟哥哥,你的血虽然是灰色的,但你还是你啊,我们不会因为这个就不跟你做朋友的。”她的声音软软的,却带着一股坚定的力量。
厉沉舟看着苏柔纯真的眼神,心里的恐慌渐渐平复了一些。他知道朋友们不会抛弃他,可心里的疑惑和不安却丝毫没有减少。“我们先回去吧,”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我们再慢慢想办法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家点了点头,扶着厉沉舟慢慢往温焖的小院走去。一路上,每个人都心事重重,没有人说话,只有脚步声和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厉沉舟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那灰色的血液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里。
回到小院,温焖看到厉沉舟受伤了,赶紧过来询问情况。当她得知厉沉舟的血是灰色的,而其他人的血都是万紫千红的时候,也惊呆了:“还有这种事?我活了这么大年纪,从来没听说过!”
温然把事情的经过跟温焖说了一遍,温焖皱着眉思考了很久:“会不会……跟我们上次遭遇的山洪有关?你们想想,山洪来的时候,我们都在院子里,后来一起跑向老槐树,是不是接触到了什么特殊的东西?”
“山洪?”林渊眼前一亮,“对啊,我们五个人都是一起经历了山洪,一起在老槐树下避难,而沉舟虽然也跟我们一起,但他当时背着苏晚,后来又回去接应村民,会不会接触到了什么我们没接触过的东西?”
“不对啊,”苏晚摇摇头,“沉舟一直跟我们在一起,除了后来回去接应村民,也没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啊。而且我们五个人的血都变成了万紫千红,这也太统一了,不像是偶然接触到什么东西。”
温焖想了想,又说:“或者……跟老槐树有关?那棵老槐树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村里一直流传着关于它的传说,说它是神树,能保佑村子平安。会不会是我们在树下避难的时候,得到了神树的庇佑,所以血液才变成了万紫千红,而沉舟……”
“而我什么都没得到,反而变成了灰色?”厉沉舟接口道,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他看着院子外面那棵苍劲挺拔的老槐树,心里充满了疑惑。
“也不一定是这样,”温焖赶紧解释,“也许沉舟得到的庇佑不一样呢?灰色说不定也有特殊的含义,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大家都沉默了,没有人知道答案。厉沉舟看着自己的手掌,仿佛还能看到那抹冰冷的灰色。他突然想起,洪水来的时候,他在院子里感觉到危险的瞬间,似乎看到老槐树下闪过一道微弱的白光,当时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现在想来,那可能并不是错觉。
“我想起来了,”厉沉舟突然说,“洪水来的时候,我在院子里,好像看到老槐树下闪过一道白光,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想,可能就是那道白光导致我们的血液发生了变化。”
“白光?”大家都愣住了,“我们怎么没看到?”
“可能是我当时注意力比较集中,所以看到了,”厉沉舟回忆道,“那道白光很微弱,一闪而过,我还以为是阳光反射呢。”
林渊点了点头:“这很有可能!那棵老槐树确实很神秘,村里的老人都说它有灵性。也许那道白光就是它发出的,我们在树下避难,都受到了影响,血液才发生了变化。沉舟当时可能离白光最近,或者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所以他的血液变成了灰色,而我们的变成了万紫千红。”
“可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苏晚担忧地问,“我们的血变成万紫千红,会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沉舟的血变成灰色,会不会有危险?”
“目前来看,我们的身体没有什么异常,”温然摸了摸自己的脉搏,“心跳、呼吸都很正常,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沉舟,你呢?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厉沉舟摇了摇头:“我也没有,除了膝盖上的伤口有点疼,其他都很正常。”
“那就好,”温然松了口气,“也许这只是一种正常的变异,对身体没有坏处,甚至可能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呢?”
“特殊的能力?”陆泽眼睛一亮,“对啊!说不定我们现在都有超能力了!比如苏晚的血是万紫千红的,说不定能治愈伤口?或者林渊的血能跟植物沟通?”
他一边说一边兴奋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我来试试!”他走到院子里的月季花旁,用划破的手指轻轻碰了碰花瓣,一滴万紫千红的血珠落在花瓣上。奇迹发生了,那朵原本有些枯萎的月季花,瞬间变得鲜艳欲滴,花瓣也舒展了不少,像是得到了滋养。
“哇!真的有效果!”大家都惊呆了,围了上来,看着那朵焕然一新的月季花。
陆泽更是兴奋不已:“我真的有超能力了!我的血能让植物生长!”
苏晚也忍不住试了试,她用手指碰了碰厉沉舟膝盖上的伤口,一滴万紫千红的血珠落在伤口上。原本还在渗血的伤口,瞬间停止了流血,疼痛感也减轻了不少,伤口周围的红肿也渐渐消退了。
“太神奇了!”厉沉舟惊讶地说,他能感觉到伤口处传来一股温热的力量,正在快速愈合。
温然也试了试,她的血滴在地上,原本干燥的泥土瞬间变得湿润,长出了小小的嫩芽;林渊的血滴在小溪里,溪水里的鱼儿都围了过来,亲昵地蹭着他的手指;苏柔的血滴在石头上,石头上竟然开出了一朵小小的、五彩斑斓的花。
大家都兴奋不已,没想到这万紫千红的血液竟然真的带着特殊的能力。可当大家把目光投向厉沉舟时,兴奋的心情又渐渐平复了下来。
厉沉舟看着自己的灰色血液,心里充满了失落。他也试着用自己的血碰了碰月季花,可那朵月季花不仅没有变得更鲜艳,反而微微枯萎了一些;他的血滴在伤口上,也没有任何愈合的效果,反而让疼痛感加剧了几分。
“看来我的血……是不祥的。”厉沉舟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难过。
“别这么说!”苏晚立刻反驳,“也许你的能力还没被发现呢?或者你的能力是特殊的,跟我们不一样?”她看着厉沉舟失落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温然也点了点头:“是啊,沉舟,你别灰心。我们的能力都是跟自然相关的,你的灰色血液说不定有什么更强大的能力,只是我们还没发现而已。”
林渊也附和:“对!比如你的血液能净化有害物质?或者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我们再慢慢试试。”
大家都围在厉沉舟身边,鼓励他,帮他尝试各种可能。厉沉舟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看着朋友们真诚的眼神,他渐渐打起了精神。
他试着用自己的血碰了碰院子里的杂草,杂草瞬间枯萎了;他的血滴在浑浊的水里,浑浊的水竟然变得清澈了不少;他的血碰了碰被洪水冲坏的桌椅,桌椅上的污渍瞬间消失了,变得焕然一新。
“哇!沉舟,你的能力是净化和清除!”苏晚兴奋地说,“这也太厉害了吧!我的能力是治愈,陆泽的是催生植物,温然的是滋养土地,林渊的是沟通动物,柔柔的是创造生命,而你的是净化一切有害物质!”
厉沉舟看着自己的灰色血液,心里的失落渐渐被喜悦取代。原来他的血液并不是不祥的,反而有着如此强大的能力。那灰色的血液,虽然没有万紫千红的绚烂,却有着净化一切的力量,像一股清流,能清除世间的污秽和杂质。
“太好了!厉沉舟哥哥,你的能力也很厉害!”苏柔兴奋地拍手。
大家都为厉沉舟感到高兴,院子里的气氛又变得热闹起来。温焖笑着说:“看来老槐树真的是神树,给了我们每个人特殊的能力,让我们能更好地保护自己,保护这个村子。”
厉沉舟看着自己掌心那抹冰冷却充满力量的灰色血液,心里充满了感激。他知道,这灰色的血液不仅是他的标志,更是他的责任。他拥有净化一切的力量,就应该用这份力量去帮助别人,去守护这个曾经遭遇过洪水的村子,去守护身边的朋友们。
“我们以后可以用自己的能力,帮助村子恢复得更好!”厉沉舟笑着说,“陆泽可以用他的能力催生植物,让村子里的庄稼长得更好;温然可以滋养土地,让土壤变得更肥沃;林渊可以沟通动物,让村子里的生态变得更平衡;苏晚可以治愈伤口,帮助受伤的村民;柔柔可以创造生命,让村子变得更美丽;而我,可以净化水源和土壤,清除一切有害物质。”
“好!”大家都纷纷响应,脸上充满了坚定的笑容。
接下来的日子里,大家都用自己的特殊能力帮助村子恢复。陆泽在田里种下了种子,用自己的血液催生,庄稼长得比以前更加茂盛;温然在村子的土地上洒下自己的血液,土壤变得肥沃松软,长出了嫩绿的小草;林渊和村里的动物们沟通,让它们不再破坏庄稼,还帮助村民们看守家园;苏晚成为了村里的“小医生”,帮助受伤的村民治愈伤口,效果比药物还要好;苏柔在村子的各个角落留下自己的血液,开出了五彩斑斓的小花,让村子变得像花园一样美丽;而厉沉舟,则净化了村里被洪水污染的水源和土壤,让村民们能用上干净的水,种出健康的庄稼。
村子在大家的努力下,恢复得越来越快,甚至比以前更加美丽、更加繁荣。村民们都很感激他们,把他们当成了村子的守护神。
而厉沉舟也渐渐接受了自己灰色的血液。他知道,血液的颜色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拥有一颗善良、勇敢、乐于助人心。他的灰色血液,虽然没有万紫千红的绚烂,却有着最纯粹、最强大的力量,这份力量,让他成为了朋友们最坚实的后盾,成为了村子里最可靠的守护者。
这天,大家又聚在温焖的小院里,吃着香喷喷的焖饭。苏晚看着厉沉舟,笑着说:“厉沉舟,你真牛逼。”
村子恢复往日生机后的第三个月,一场突如其来的倒春寒席卷了山野。清晨的霜气裹着薄雾笼罩在老槐树上,厉沉舟正和陆泽一起修整被冻弯的篱笆,指尖不小心被断裂的竹条划开一道小口。
他下意识缩回手,正要去捂,却见一滴鲜红的血珠从伤口渗出,像落在白雪上的红豆,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泽。
“沉舟,你没事吧?”陆泽转头看来,话音刚落,两人都愣住了——那滴血液顺着厉沉舟的指尖滑落,坠在泥土里,没有泛起之前那抹冰冷的灰色,而是像初春的花苞般,透着鲜活的暖意。
厉沉舟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指尖,又抬手划开一道浅浅的伤口,更多鲜红的血液涌了出来,温热、黏稠,是人类最正常的血色,没有一丝诡异的灰调。他反复摩挲着伤口,血液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踏实感。
“我的血……恢复正常了?”他声音发颤,眼里满是难以置信的狂喜。
陆泽也凑过来仔细看了看,用力点头:“是真的!纯红色的,跟我们以前一样!”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瞬间传遍了小院。正在帮温焖摘菜的苏晚、温然,带着苏柔在溪边喂鱼的林渊,都立刻赶了过来。
苏晚抓过厉沉舟的手,盯着那道渗血的伤口,眼睛发亮:“真的!是鲜红色的!沉舟,你的血真的康复了!”
温然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太好了,之前还一直担心你,现在终于放心了。”
林渊拍了拍厉沉舟的肩膀:“看来老槐树的力量不仅给了我们特殊能力,还治愈了你。这灰色血液的考验,算是彻底过去了。”
苏柔拉着厉沉舟的衣角,仰着小脸笑:“厉沉舟哥哥,你的血现在和我们小时候见过的一样啦!不过……”她顿了顿,又有些好奇地问,“那你净化的能力还在吗?”
大家也都看向厉沉舟,眼里满是期待。厉沉舟心念一动,走到院子里那盆被蚜虫侵扰的月季旁,指尖的鲜血还未干涸,他轻轻碰了碰发黄的叶片。
奇迹发生了——叶片上的蚜虫瞬间蜷缩落地,发黄的部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翠绿,原本萎靡的花苞也缓缓舒展,透出粉嫩的花色。而他指尖的鲜血,依旧是纯粹的鲜红色,没有丝毫变化。
“还在!”厉沉舟又惊又喜,“我的净化能力还在,但是血变成正常的红色了!”
陆泽立刻伸出手,划破自己的指尖,一滴万紫千红的血液渗了出来,落在旁边的空地上。泥土瞬间鼓起一个小土包,一株嫩绿的小苗破土而出,眨眼间就长成了一株开着五彩小花的野草。“我的催生能力也还在!”
苏晚也试了试,她的血滴在厉沉舟的伤口上,伤口瞬间愈合,连疤痕都没有留下,那滴血液落在地上,化作一团柔和的彩光,渐渐消散。温然的血滴在干裂的花盆里,土壤立刻变得湿润松软;林渊的血滴在溪水里,一群小鱼立刻围了过来,亲昵地蹭着他的手指;苏柔的血滴在石头上,石头缝隙里冒出一朵小小的、带着彩虹光泽的花。
五个人的血依旧是万紫千红,每一滴都带着独特的神奇力量,而厉沉舟的血恢复了正常的鲜红色,却保留了净化一切的能力。
“看来这是最好的结果,”温焖端着刚煮好的茶水走过来,笑着说,“沉舟摆脱了灰色血液的困扰,恢复了正常,又保留了特殊能力,而你们五个,也一直拥有着神树赐予的万紫千红的力量。”
厉沉舟看着自己掌心的鲜血,心里百感交集。从最初发现血是灰色时的恐慌、失落,到后来发现灰色血液的净化能力,再到现在血恢复正常却依旧能守护身边的人,这段经历像一场梦,却让他更加珍惜眼前的一切。
接下来的日子,大家依旧用各自的能力守护着村子。厉沉舟的鲜红色血液,成了村子里最可靠的“净化剂”——被污染的井水,他滴入一滴血,立刻变得清澈甘甜;被农药侵蚀的土地,他洒上几滴血,很快就能恢复生机;甚至村民们不小心误食了变质的食物,他的血也能快速净化体内的毒素,缓解不适。
而苏晚他们五人的万紫千红的血液,更是给村子带来了无限生机。苏晚成了远近闻名的“神医”,不仅能治愈外伤,连一些顽固的慢性病,她的血液也能起到缓解作用,不少外村人都慕名而来,却从不求回报,只愿村民们能安居乐业;温然的血液能滋养土地,她走遍了村子的每一寸田地,让庄稼的产量翻了几番,村民们再也不用担心粮食不够吃;陆泽的催生能力更是神奇,他在村子后面开辟了一片果园,各种水果在他的血液滋养下,一年四季都能结果,果实饱满香甜,远销外地,给村子带来了可观的收入;林渊能和动物沟通,他教会了村里的牧羊犬看守庄稼,让山鸡、野兔不再破坏农田,还驯服了山里的蜜蜂,让它们在果园里采蜜,产出的蜂蜜纯天然、无添加,深受大家喜爱;苏柔的能力最为梦幻,她在村子的路边、溪边、房前屋后洒下自己的血液,开出了各种五彩斑斓的奇花异草,村子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花园村”,吸引了无数游客前来观光,带动了村里的旅游业发展。
厉沉舟看着村子一天天变得繁荣美丽,看着村民们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心里充满了成就感。他的血恢复了正常,却比以前更有力量,因为他知道,这份力量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守护身边的人,守护这片充满生机的土地。
这天,村里举办了一年一度的丰收节。广场上张灯结彩,村民们载歌载舞,桌上摆满了香甜的水果、饱满的粮食和各种美味的菜肴。厉沉舟和苏晚、温然、林渊、陆泽、苏柔站在广场中央,接受着村民们的祝福和感谢。
“谢谢你们啊,要是没有你们,我们村子也不会有今天!”村支书拿着酒杯,激动地说,“尤其是沉舟,你当初用灰色的血保护我们,现在又用红色的血守护我们,你是我们村子的大功臣!”
“还有苏晚姑娘、温然姑娘、林渊小伙子、陆泽小伙子,还有咱们的小柔柔,你们的万紫千红的血,给我们带来了好日子,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你们!”
村民们纷纷举杯,向他们致敬。厉沉舟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看着身边朋友们脸上真挚的笑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举起酒杯,对大家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我们所有人的努力,更是老槐树的庇佑。以后,我们会一直守护着村子,守护着大家!”
苏晚他们也纷纷点头,举起酒杯,和村民们一起干杯。苏晚的万紫千红的血液在血管里流淌,她看着厉沉舟,眼里满是温柔;温然的血液泛着柔和的彩光,她看着丰收的田野,脸上满是欣慰;林渊的血液带着山林的气息,他看着身边的动物们,眼里满是笑意;陆泽的血液透着阳光的温暖,他看着自己亲手栽种的果树,心里满是自豪;苏柔的血液像彩虹一样绚烂,她看着身边的奇花异草,小脸上满是开心。
丰收节过后,村子的名气越来越大,前来观光的游客络绎不绝。大家在村里修建了民宿、农家乐,还开发了采摘、垂钓、赏花等项目,村民们的收入越来越高,日子越过越红火。
厉沉舟和朋友们也渐渐适应了这种生活。他们不再是单纯的“守护者”,更像是村子的“大家长”,每天忙着处理村里的各种事务,帮助村民们解决困难。厉沉舟的鲜红色血液,成了村子里的“定心丸”,只要有他在,大家就不用担心任何污染和灾害;而苏晚他们五人的万紫千红的血液,则成了村子里的“幸运符”,给大家带来了无限的希望和生机。
这天,一群地质学家来到村里考察,他们发现村子的土壤、水源都有着异常丰富的矿物质和微量元素,而且生态环境格外好,几乎没有任何污染,连空气都比其他地方清新。
“这里简直是人间仙境!”一位老地质学家感慨道,“土壤肥沃,水源纯净,生态平衡,还有这么多奇花异草,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当他们得知厉沉舟和苏晚等人的特殊能力后,更是震惊不已。老地质学家看着苏晚指尖渗出的万紫千红的血液,又看了看厉沉舟正常的鲜红色血液,激动地说:“这是大自然的馈赠,是神的旨意!你们的血液里蕴含着强大的生命能量,正是这种能量,让这个村子变得如此神奇。”
厉沉舟和朋友们相视一笑,他们知道,这份特殊的能力,不仅是老槐树的庇佑,更是他们彼此信任、互相扶持的见证。厉沉舟的血恢复了正常,却从未忘记自己曾经的灰色血液带来的考验;苏晚他们五人的血永远是万紫千红,却也从未滥用这份力量,而是用它去帮助更多的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村里的老人渐渐老去,孩子们渐渐长大,厉沉舟和朋友们也慢慢成熟。他们的血液依旧保持着各自的模样——厉沉舟的血永远是纯粹的鲜红色,带着净化一切的力量;苏晚、温然、林渊、陆泽、苏柔的血永远是万紫千红,带着生命、治愈、滋养、沟通和创造的神奇能力。
他们一起经历了风雨,一起见证了村子的繁荣,一起守护着这片土地上的生灵。厉沉舟知道,无论时间过去多久,无论世事如何变迁,他的血会一直是鲜红色的,而朋友们的血会一直是万紫千红的,这份特殊的羁绊,会永远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又是一个春天,老槐树下开满了五彩斑斓的小花,苏柔的血让这些花开得格外绚烂。厉沉舟和苏晚坐在槐树下,看着孩子们在溪边追逐嬉戏,陆泽和林渊在果园里修剪枝叶,温然在田埂上查看庄稼。
“真没想到,我们的生活会变成这样。”苏晚靠在厉沉舟的肩膀上,指尖的万紫千红的血液轻轻划过他的掌心,带来一股温暖的力量。
厉沉舟握住她的手,掌心的鲜红色血液与她的万紫千红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美丽的光晕。“是啊,”他笑着说,“以前总觉得平凡的生活最珍贵,现在才发现,和喜欢的人一起,用自己的力量守护想要守护的一切,才是最幸福的。”
苏晚抬头看着他,眼里满是笑意:“你的血恢复正常了,真好。”
“嗯,”厉沉舟点头,“但我永远不会忘记,曾经那抹灰色的血液,让我明白了责任和担当。而现在这份鲜红色的血液,让我更懂得珍惜和守护。”
远处,陆泽大喊一声:“沉舟、苏晚,快来尝尝我刚摘的桃子,可甜了!”
厉沉舟和苏晚相视一笑,起身朝着果园走去。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洒在他们身上,厉沉舟的鲜红色血液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苏晚的万紫千红的血液像彩虹一样绚烂,与周围的奇花异草、丰收的果实、欢快的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最美好的画卷。
他们知道,这份特殊的血液,会伴随他们一生;这份真挚的友情和爱情,会永远温暖彼此;而这个充满生机和奇迹的村子,会在他们的守护下,永远繁荣美丽。厉沉舟的血康复了,却带着永恒的守护之心;他们五人的血永远万紫千红,却承载着不变的善良与热爱。这世间最美好的事,莫过于此——用自己的力量,守护所爱之人,守护这片人间烟火。
丰收节过后的第一个周末,温焖的小院里又飘起了焖饭香。这次温焖做的是杂粮焖饭,里面掺了新收的小米、红豆、燕麦,还埋了几块腊肉,掀开锅盖的瞬间,谷物的醇香混着肉香扑面而来,馋得苏柔直跺脚。
大家围坐在石桌旁,手里捧着温热的瓷碗,吃得津津有味。苏晚挑了挑碗里的腊肉,把肥油多的部分拨到一边,又夹起几颗煮得软烂的红豆,吃了两口就皱起了眉:“这红豆有点沙,我不太爱吃。”说着就把碗里剩下的小半碗焖饭往旁边的空碟子里倒。
“你干什么?”厉沉舟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严肃。他放下手里的碗,目光落在苏晚倒出去的焖饭上,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苏晚被他问得一愣,下意识地说:“我不爱吃红豆,剩下的也不多,倒了算了。”
“倒了算了?”厉沉舟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眼神里带着明显的不悦,“苏晚,你知道这碗焖饭有多来之不易吗?”
他指了指院子外面的田地:“你看看那些庄稼,从播种到收割,村民们顶着大太阳浇水、施肥、除草,忙活了大半年才收获这么点粮食。温焖阿姨一大早起来淘米、切肉、生火,炖了两个多小时才做出这锅焖饭,你就因为不爱吃红豆,就把小半碗饭倒了?”
苏晚被他说得脸上发烫,小声辩解:“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真的不爱吃,而且剩下的也不多啊……”
“不多就可以浪费吗?”厉沉舟打断她,语气更重了些,“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咱们吃的每一口粮食,都是这片土地滋养出来的,都是村民们用汗水换来的。以前村子遭洪水,多少人连口热饭都吃不上,现在日子好了,就能随便浪费粮食了?”
他想起洪水过后,村子里粮食短缺,大家分着吃温焖带来的馒头,每一口都吃得格外珍惜。而现在,苏晚竟然因为个人口味,就轻易倒掉粮食,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温然赶紧打圆场:“沉舟,你别这么说苏晚,她也不是故意浪费,就是没注意。苏晚,下次不爱吃的话,可以分给我们啊,我们都爱吃红豆。”
陆泽也跟着点头:“对啊,我正想吃呢,你倒了多可惜。”
苏晚的脸更红了,心里有些委屈,却也知道厉沉舟说得对。她看着碟子里的焖饭,心里确实有些后悔,可嘴上还是忍不住犟了一句:“我知道错了嘛,下次不会了。”
厉沉舟看着她不服气的样子,心里的火气消了些,但语气依旧严肃:“知道错了就好。粮食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浪费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们能在这个村子里安居乐业,能吃到这么香甜的粮食,都是因为这片土地的馈赠和村民们的辛勤付出,我们没有资格浪费。”
他拿起筷子,夹起碟子里的焖饭,放进自己碗里:“我替你吃了,下次再敢浪费粮食,我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苏晚看着他把自己剩下的焖饭吃完,心里的委屈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愧疚。她低下头,小声说:“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浪费粮食了。”
厉沉舟这才缓和了脸色,却突然话锋一转,脸上露出几分“庆幸”的神色,语气带着点调侃:“不过还好,你只是倒了小半碗焖饭,要是倒了一整碗,那可就真的太可惜了。而且幸好你倒的是红豆焖饭,要是倒了温焖阿姨做的排骨焖饭,我肯定得好好说你一顿。”
他这话一出,院子里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不少。温然笑着说:“沉舟,你这话说得,好像苏晚倒排骨焖饭就罪不可赦一样。”
“那可不,”厉沉舟一本正经地说,“温焖阿姨做的排骨焖饭那么好吃,多少人想吃都吃不上,要是浪费了,那简直是暴殄天物。”
苏晚被他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里的愧疚也淡了些。她白了厉沉舟一眼:“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不管是什么焖饭,我都不会浪费了,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厉沉舟点点头,又夹了一块腊肉放进苏柔碗里,“柔柔,你可不能学你姐姐,要珍惜粮食,知道吗?”
苏柔用力点头,一边嚼着腊肉一边说:“知道啦!老师教过我们,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不能浪费粮食!”
大家都笑了起来,院子里的气氛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温焖笑着说:“沉舟说得对,粮食确实来之不易,咱们能有今天的好日子,更要懂得珍惜。不过苏晚也是第一次这样,知道错了就好。”
厉沉舟喝了一口茶水,看着苏晚说:“我刚才语气可能重了点,你别往心里去。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这片土地和村民们给予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们不能忘本。”
苏晚摇摇头,认真地说:“你说得对,是我不好,不该浪费粮食。以后我会注意的,不爱吃的可以分给大家,绝对不会再倒掉了。”
她想起以前在城里的时候,偶尔也会因为不爱吃就倒掉食物,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来到这个村子,经历了洪水,看到了村民们辛勤劳作的样子,又听到厉沉舟的话,她才真正明白,每一口粮食都来之不易,浪费粮食是多么不应该。
“其实不光是粮食,”林渊放下手里的碗,说,“我们拥有的万紫千红的血液,拥有的特殊能力,都是这片土地赐予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们能在这里得到神树的庇佑,获得特殊的能力,更应该懂得珍惜和感恩,用我们的能力去守护这片土地,而不是肆意挥霍。”
大家都纷纷点头。陆泽说:“是啊,以前我总觉得自己的催生能力很厉害,有时候会随便催生一些植物,现在想想,真是太不应该了。以后我会合理使用自己的能力,只在需要的时候催生植物,不浪费这片土地的资源。”
温然也说:“我以后也会注意,不会再随便用血液滋养土地,只会在土地贫瘠或者庄稼需要的时候出手,让每一滴血液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苏晚看着大家,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厉沉舟的指责虽然严厉,却让大家都明白了珍惜的重要性。她的万紫千红的血液拥有治愈的能力,以前她总是毫不犹豫地用血液帮助别人,哪怕是一点小伤,现在想想,虽然治愈是好事,但也不能滥用,要让每一滴血液都用在刀刃上。
厉沉舟看着大家认真的样子,心里很是欣慰。他知道,自己刚才的指责没有白说,大家都真正理解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含义,也懂得了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
“其实我刚才也有点假装庆幸,”厉沉舟突然说,脸上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笑容,“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浪费粮食,就是一时没注意,所以说完你之后,又怕你太难过,就故意说庆幸你没浪费太多,想让你心里好受点。”
苏晚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没那么狠心!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提醒我,我可能还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大家都笑了起来,院子里的气氛更加融洽了。温焖又端来一盆刚煮好的玉米,笑着说:“来,大家尝尝新鲜的玉米,这可是陆泽用能力催生的,又甜又糯。”
大家接过玉米,慢慢啃了起来。玉米的香甜在嘴里弥漫开来,带着阳光和土地的气息。苏晚啃着玉米,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珍惜粮食,珍惜这片土地赐予的一切,用自己的能力去守护这个村子,守护身边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苏晚果然再也没有浪费过粮食。每次吃饭,她都会把碗里的食物吃得干干净净,要是有不爱吃的,就分给大家。不仅如此,她还会主动帮助村民们干农活,体验播种、浇水、收割的辛苦,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粒粒皆辛苦”的含义。
厉沉舟看着苏晚的变化,心里很是高兴。他知道,苏晚已经真正明白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道理,也懂得了珍惜和感恩。而他自己,也更加坚定了守护这片土地的决心。他的鲜红色血液,不仅能净化一切污染,更能守护这片土地的纯净和安宁;而苏晚他们五人的万紫千红的血液,也能继续滋养这片土地,带来生机和希望。
这天,村里来了一群城里的孩子,他们是来体验乡村生活的。苏晚和厉沉舟带着孩子们去田里采摘蔬菜,看着孩子们因为摘到一颗小小的西红柿而欢呼雀跃,苏晚笑着说:“你们知道吗?这颗西红柿,从播种到成熟,需要农民伯伯付出很多辛苦,所以我们一定要珍惜它,不能浪费。”
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其中一个小女孩说:“姐姐,我知道,老师教过我们‘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我们不能浪费粮食。”
苏晚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心里很是欣慰。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厉沉舟,厉沉舟也正看着她,眼里满是笑意。
夕阳西下,孩子们在田埂上奔跑嬉戏,苏晚和厉沉舟并肩走着,看着远处的田野和村庄。晚风拂过,带来阵阵麦浪的清香,远处的老槐树下,苏柔、温然、林渊、陆泽正在放风筝,风筝在天空中飞翔,像一只自由的鸟儿。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厉沉舟轻声说,“这片土地不仅滋养了我们,也滋养了一代又一代的村民。我们有责任守护好它,让它永远充满生机和希望。”
苏晚点点头,紧紧握住厉沉舟的手:“嗯,我们一起守护。用我们的血液,用我们的力量,让这个村子永远美丽,让这里的人们永远幸福。”
厉沉舟的鲜红色血液和苏晚的万紫千红的血液在掌心交织,形成了一道温暖的光晕。他们知道,只要他们团结一心,珍惜这片土地赐予的一切,这个村子就会永远繁荣美丽,而“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句话,也会永远铭记在他们心中,成为他们守护这片土地的永恒信念。
日子一天天过去,村里的粮食年年丰收,奇花异草常开不败,村民们安居乐业,孩子们健康成长。厉沉舟和朋友们依旧守护着这个村子,他们的血液依旧保持着各自的模样,承载着珍惜、感恩、守护的力量。
小院里的杂粮焖饭香气还未散尽,苏晚正低头为刚才浪费粮食的事懊恼,脸颊忽然泛起一阵异样的灼热。起初只是淡淡的绯红,像被夕阳染透的云朵,可没过几秒,绯红中就渗进了浅紫、嫩黄、粉橙,各种颜色在她脸上交织蔓延,像打翻了调色盘,最后竟和她万紫千红的血液一样,泛着斑斓的光晕,诡异又夺目。
“苏晚,你脸怎么了?”温然最先发现不对,伸手想去碰她的脸颊,却被那层流动的彩光挡了回来。
苏晚慌乱地抬手摸脸,指尖触到的皮肤温热依旧,可那股灼烧感越来越强烈,像是有无数细小的光点在皮肤下跳跃。她冲到院角的水缸边,低头一看,水缸里的倒影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原本白皙的脸颊上,红、紫、蓝、绿、粉等颜色层层叠叠,像极了她血液滴落时散开的光晕,甚至连眼尾、鼻尖都泛着细碎的彩光,乍一看惊艳,细看却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苏晚的声音带着颤抖,伸手想去擦,那些颜色却像长在了皮肤上,丝毫没有褪去的迹象。
厉沉舟皱紧眉头,上前查看:“是不是血液的能力反噬了?你的血是万紫千红的,现在这颜色蔓延到脸上了。”他伸手想探苏晚的脉搏,却感觉到她皮肤表面萦绕着一层微弱的能量,和她血液里的生命能量如出一辙。
林渊也凑了过来,仔细观察着苏晚的脸:“不像反噬,更像是能力的自然延伸。我们的血液都有特殊能力,或许是时间久了,这种能量开始影响到身体的其他部位。”
就在大家围着苏晚议论纷纷时,一直安静站在旁边的苏柔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她原本天真烂漫的小脸瞬间变得惨白,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死死盯着苏晚脸上的万紫千红,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声音带着哭腔和浓浓的惊惧:“姐姐……姐姐的脸……好可怕……我们以后……我们以后的脸也会变成这样吧?”
她的声音尖利又颤抖,像是被什么恐怖的东西吓到了,双手紧紧抱住温然的胳膊,指甲都快要嵌进温然的皮肤里。“我不要!我不要变成这样!脸上五颜六色的,像怪物一样!”苏柔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眼泪汹涌而出,浑身抖得更厉害了。
温然赶紧抱住苏柔,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柔柔别怕,姐姐只是暂时这样,会好起来的,我们不会变成这样的,别怕啊。”可苏柔的恐惧像是根深蒂固,无论温然怎么安抚,她都止不住地发抖,眼神死死盯着苏晚,充满了排斥和恐惧。
陆泽站在一旁,看着苏柔歇斯底里的样子,又看了看苏晚脸上那诡异的万紫千红,不知怎么突然来了火气。他最近因为村里游客增多,忙着打理果园和民宿,本就有些烦躁,刚才苏晚浪费粮食被厉沉舟指责,现在又出了脸变色的怪事,苏柔还在这里哭闹不休,让他心里的烦躁瞬间爆发。
“哭什么哭!有什么好怕的!”陆泽的声音又急又冲,“万紫千红怎么了?这是神树赐予我们的力量,是福气!你姐姐这样多特别,你还嫌可怕?”
苏柔被他吼得一哆嗦,哭声却没停,反而更大了:“我不要福气!我不要变成怪物!我要原来的样子!”
“你简直不可理喻!”陆泽气得脸色发青,目光扫过院子角落,看到墙角放着一盆用来给农具上色的燃料——那是村民们特意调制的,红、黄、蓝、绿等颜色混合在一起,呈糊状,颜色鲜艳又浓烈。刚才有人用它给新做的木犁上色,用完后就放在了那里。
一股莫名的怒火和冲动涌上陆泽的心头,他看着苏柔哭闹不止的样子,又想起苏晚脸上的万紫千红,脑子一热,快步冲过去抱起那盆燃料,转身就朝着苏柔的方向冲了过去。
“陆泽,你要干什么?”厉沉舟察觉到不对,大声呵斥,想要阻止他,可已经来不及了。
陆泽眼里带着一丝疯狂的戾气,将那盆混合着多种颜色的燃料狠狠朝着苏柔的脸上泼了过去:“你不是怕变成万紫千红吗?我现在就让你万紫千红!让你看看这到底可不可怕!”
燃料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五颜六色的燃料溅了苏柔满脸满身。原本白皙娇嫩的小脸上,瞬间被红、黄、蓝、绿的燃料覆盖,黏腻的燃料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淌,糊住了她的眼睛和嘴巴,看起来狼狈又恐怖。
苏柔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愣住了,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伸手去抹脸上的燃料,可越抹越脏,原本只是脸上有颜色,现在连脖子、衣服上都沾满了黏腻的燃料,整个人看起来像个被弄脏的布娃娃。
“啊——!”一声凄厉到极致的尖叫从苏柔喉咙里爆发出来,她疯了一样用手抓着脸上的燃料,指甲划破了皮肤,渗出血珠,那些万紫千红的血液和五颜六色的燃料混合在一起,看起来更加恐怖。
“陆泽!你疯了吗?!”厉沉舟怒不可遏,冲上去一把揪住陆泽的衣领,一拳打在他的脸上。陆泽踉跄着后退几步,嘴角渗出血迹,却依旧梗着脖子:“她活该!一直哭哭啼啼的,嫌这嫌那,我就是要让她尝尝万紫千红的滋味!”
“你简直不可理喻!”温然也气得浑身发抖,赶紧拿出干净的手帕,小心翼翼地帮苏柔擦拭脸上的燃料,可燃料黏性很大,根本擦不掉,反而把苏柔的皮肤磨得通红。
苏晚看着苏柔满脸是燃料和血迹的样子,心里又疼又怒,她脸上的万紫千红因为情绪激动变得更加鲜艳,眼神里满是对陆泽的失望和愤怒:“陆泽,柔柔只是个孩子!她害怕有什么错?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林渊也皱紧眉头,上前拉住还想冲上去的厉沉舟,对着陆泽沉声道:“陆泽,你太过分了。柔柔年纪小,害怕这种变化很正常,你怎么能做出这么极端的事?”
苏柔还在不停地尖叫、哭泣,她感觉到脸上又黏又痛,皮肤被燃料刺激得火辣辣的,那些混合着血液的燃料让她觉得自己真的变成了怪物。“我恨你!陆泽!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她一边哭一边喊,声音嘶哑,充满了绝望。
陆泽看着苏柔痛苦的样子,心里的火气渐渐褪去,涌上一股莫名的慌乱和后悔。他刚才只是一时冲动,被苏柔的哭闹惹得烦躁,才做出了那样的事,现在看着苏柔满脸是伤、绝望哭泣的样子,他才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柔柔,我……我不是故意的……”陆泽的声音有些发颤,想去碰苏柔,却被苏柔猛地躲开,她惊恐地看着他,像看着洪水猛兽:“别碰我!你这个坏人!我讨厌你!”
温然心疼地抱着苏柔,眼泪也掉了下来:“柔柔,别怕,我们现在就去河边,把脸上的燃料洗干净,很快就会好的,啊?”
苏柔只是一个劲地哭,浑身发抖,说不出一句话。厉沉舟冷冷地看了陆泽一眼:“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如果柔柔的脸出了什么问题,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说完,他和温然一起,小心翼翼地抱着苏柔,朝着村外的河边走去。
苏晚和林渊也跟着一起,临走前,苏晚回头看了陆泽一眼,那眼神里的失望和冰冷,让陆泽心里像被针扎一样难受。
河边的水流清澈,温然和苏晚用干净的河水,一点点地帮苏柔清洗脸上的燃料。燃料很难洗掉,她们只能用柔软的布轻轻擦拭,苏柔的皮肤被刺激得通红,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柔柔,忍一忍,很快就干净了,”苏晚轻声安抚着,心里却像刀割一样疼。她脸上的万紫千红还未褪去,看着水中苏柔狼狈的倒影,心里充满了自责——如果不是自己的脸突然变成这样,柔柔也不会害怕,更不会遭遇这样的事。
厉沉舟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看着苏柔脸上被划破的伤口,眼神里满是愧疚。他觉得自己也有责任,如果刚才他能及时阻止陆泽,柔柔就不会受伤了。
林渊默默地找来一些清凉的草药,捣成糊状,递给温然:“用这个敷在柔柔的脸上,能缓解疼痛,还能防止感染。”
温然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草药敷在苏柔脸上的伤口上。苏柔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只是依旧抽噎着,眼神里满是恐惧和委屈。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清洗,苏柔脸上的燃料终于被洗得差不多了,但皮肤依旧通红,还有几道明显的抓痕,看起来触目惊心。那些万紫千红的血液已经止住,伤口周围泛着淡淡的红晕,和她苍白的小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柔柔,现在好多了吧?”温然轻轻抚摸着苏柔的头,柔声问道。
苏柔点了点头,小声说:“还是有点疼……我不想变成姐姐那样,脸上五颜六色的……”
苏晚蹲下身,看着苏柔的眼睛,认真地说:“柔柔,姐姐的脸变成这样,只是暂时的,会好起来的。而且,就算一直这样,也不是怪物,这是我们的特殊之处,是用来帮助别人、守护村子的力量,不是吗?”
厉沉舟也跟着说:“是啊,柔柔。你的血液能开出美丽的花,能给村子带来生机,这是多么神奇的能力。就算脸真的变了颜色,也是最特别、最美丽的,没有人会觉得你是怪物,大家都会喜欢你的。”
苏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神里的恐惧渐渐少了一些,但还是有些害怕。
回到小院时,陆泽还站在原地,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看到苏柔回来,他立刻迎了上去,脸上满是愧疚:“柔柔,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不该那样对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苏柔看到他,下意识地往温然身后躲了躲,没有说话。
陆泽的心里更难受了,他知道苏柔一时半会儿不会原谅他。他看向厉沉舟和苏晚,语气诚恳地说:“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因为一时烦躁就伤害柔柔。你们想怎么罚我都可以,只要柔柔能原谅我。”
厉沉舟冷冷地说:“罚你不是目的,关键是你要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柔柔是我们大家的妹妹,我们都应该保护她,而不是伤害她。你刚才的行为,不仅伤害了柔柔的身体,还伤害了她的心。”
“我知道,”陆泽的声音低沉,“我会用行动来弥补的。以后我会好好照顾柔柔,保护她,再也不会让她受一点伤害。”
接下来的日子里,陆泽果然说到做到。他每天都会给苏柔送好吃的,帮她换药,陪她玩游戏,耐心地安抚她的情绪。苏柔的伤口渐渐愈合,脸上的红晕也慢慢褪去,只是那些抓痕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消失。
苏晚脸上的万紫千红也渐渐淡了下去,最后恢复了原本的白皙,只是在情绪激动时,脸颊会泛起淡淡的红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彩光,反而显得更加动人。
经过这件事,苏柔也渐渐克服了心里的恐惧。她看到苏晚脸上的颜色并没有一直存在,而且大家依旧喜欢她、爱护她,心里的担忧也慢慢消散了。她开始接受自己和姐姐们的特殊之处,甚至会主动用自己的血液开出美丽的花,装点村子。
陆泽也变得沉稳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冲动。他依旧用自己的能力催生植物,却更加懂得珍惜和尊重每一个生命。他知道,神树赐予他们的能力,是用来守护和帮助别人的,而不是用来发泄情绪、伤害他人的。
小院里的气氛又恢复了往日的和谐,只是大家心里都多了一份默契——要更加珍惜彼此,保护彼此。厉沉舟的鲜红色血液依旧是村子里的“净化剂”,苏晚的万紫千红的血液依旧能治愈伤痛,温然的血液能滋养土地,林渊的血液能沟通动物,陆泽的血液能催生植物,苏柔的血液能创造美丽。
这天,苏柔在院子里玩耍,不小心摔倒了,膝盖擦破了皮,渗出了万紫千红的血液。她没有像以前那样哭闹,而是自己爬起来,学着苏晚的样子,用手指轻轻碰了碰伤口,血液瞬间止住,伤口也开始慢慢愈合。
陆泽看到后,心里既欣慰又愧疚。他走过去,轻轻扶起苏柔:“柔柔,没事吧?”
苏柔摇摇头,对着陆泽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我没事,陆泽哥哥。我的血能治好伤口,是不是很厉害?”
陆泽点点头,眼眶有些湿润:“嗯,柔柔最厉害了。以后哥哥会一直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
苏柔笑着说:“我原谅你了,陆泽哥哥。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陆泽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紧紧抱住苏柔,心里充满了感激。
厉沉舟和苏晚看着这一幕,相视一笑。他们知道,经过这件事,大家的感情变得更加深厚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片土地不仅滋养了他们的身体,赋予了他们特殊的能力,更让他们懂得了珍惜、包容和守护的意义。
苏晚脸上偶尔泛起的淡淡彩光,苏柔伤口愈合后留下的浅浅疤痕,陆泽脸上那道因为愧疚而留下的印记,都成为了这段经历的见证。他们的血液依旧保持着各自的模样,承载着特殊的力量,而这份力量,也因为彼此的羁绊,变得更加温暖、更加坚定。
日子依旧在平静而幸福中度过,村子依旧繁荣美丽,奇花异草常开不败,村民们安居乐业。厉沉舟和朋友们依旧守护着这片土地,守护着彼此,他们知道,无论未来会遇到什么,只要大家团结一心,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缘分和力量,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而这方水土养育出的他们,也会永远带着这份特殊的羁绊。
秋日的阳光斜斜洒进温焖的小院,葡萄架的影子拉得老长,锅里的杂粮焖饭又一次飘出醇厚的香气。腊肉的油脂浸进小米、红豆和燕麦里,煮得软烂黏稠,每一粒谷物都吸饱了肉香,光是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厉沉舟坐在石桌旁,手里捧着瓷碗,却没像往常那样狼吞虎咽。他看着碗里色泽诱人的焖饭,脑子里又闪过老槐树下那道所谓的“白光”,闪过大家说的“神树庇佑”,可心底深处,却隐隐浮起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念头——哪有什么神树?哪有什么天赐的力量?那些所谓的特殊能力,那些万紫千红的血液,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他洪水过后精神紧张产生的幻想。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他想起苏晚脸上曾经出现的万紫千红,后来渐渐褪去,不过是皮肤过敏或是情绪激动导致的毛细血管扩张;想起陆泽能催生植物,不过是他常年打理果园,懂得施肥浇水的窍门,所谓的“血液催生”,不过是巧合;想起林渊能和动物沟通,不过是他观察力敏锐,熟悉动物的习性;想起温然的血液能滋养土地,不过是土壤本身肥沃,加上她懂得改良土质;想起苏柔的血液能开出小花,不过是她不小心把花种沾在了手上,恰逢适宜的温度湿度让种子发了芽。
至于他自己,所谓的“灰色血液”和“净化能力”,或许是洪水期间接触了某种化学物质,导致血液暂时变色,而那些“净化”的效果,不过是心理作用和自然恢复的结果。他越想越觉得,所谓的神树庇佑,不过是他经历生死后,为了寻求心理慰藉而编织的一场梦。
可这场梦,他却迟迟不愿醒来。毕竟,这个“幻想”让他们团结在一起,让村子恢复了生机,也让他找到了存在的意义。他看着院子里忙碌的大家,苏晚正在帮温焖摆碗筷,温然在收拾刚摘的蔬菜,林渊在给院角的月季浇水,陆泽在逗苏柔玩,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平和的笑容,小院里充满了烟火气。
“吃饭啦!”温焖掀开锅盖,热气带着香气扑面而来,“今天的焖饭煮得透,腊肉也炖得烂,大家多吃点。”
大家围坐在石桌旁,拿起碗筷开始吃饭。苏柔捧着小碗,舀了满满一勺焖饭,塞进嘴里,脸上立刻露出满足的笑容:“温焖阿姨做的焖饭真好吃!比城里的饭好吃多了!”
厉沉舟看着苏柔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那点关于“幻想”的念头暂时被压了下去。不管是不是幻想,眼前的焖饭是真实的,身边的人是真实的,这份平静幸福的生活也是真实的。
苏柔吃得很快,一碗焖饭很快就见了底,她又舀了满满一碗,还特意挑了几块肥美的腊肉。温然看着她吃得起劲,笑着说:“柔柔,慢点吃,别噎着,还有很多呢。”
苏柔点点头,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不清地说:“太好吃了,我还要吃。”
可刚吃了几口,苏柔的脸色突然变了。她放下碗筷,捂着肚子,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痛苦的神色。
“柔柔,怎么了?”温然立刻放下碗,关切地问。
苏柔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摇头,脸色越来越苍白。突然,她猛地站起身,朝着院子角落跑去,蹲在地上,“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刚吃进去的焖饭混着胃液一起吐了出来,场面有些狼狈。
大家都愣住了,赶紧放下碗筷围了过去。温然拍着苏柔的后背,心疼地说:“是不是吃得太快了?还是腊肉太油腻了?”
苏柔吐得眼泪都出来了,虚弱地靠在温然身上,摇着头说:“我不知道……就是突然觉得恶心,想吐……”
厉沉舟看着地上呕吐物里混着的大半碗未消化的焖饭,刚才压下去的火气瞬间涌了上来。他想起上次苏晚浪费粮食,现在苏柔又把吃进去的焖饭吐了出来,虽然不是故意的,但好好的粮食就这样被糟蹋了,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看看你!”厉沉舟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气,语气也重了起来,“好好的焖饭,吃进去又吐出来,这不是浪费粮食是什么?跟你姐姐一样,一点都不知道珍惜!”
苏晚刚想上前关心苏柔,听到厉沉舟的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厉沉舟,你怎么能这么说?柔柔又不是故意的,她肯定是不舒服才吐的,怎么能说她浪费粮食?”
“不舒服就可以浪费粮食吗?”厉沉舟反驳道,“吃不了那么多,为什么要盛那么满?明知道自己年纪小,消化不了,还拼命吃,最后吐出来,这不是浪费是什么?”
“我没有……”苏柔本来就难受,被厉沉舟这么一说,委屈的眼泪立刻涌了出来,哽咽着说,“我只是觉得好吃,想多吃点……我不是故意要吐的……”
温然也忍不住替苏柔辩解:“沉舟,柔柔还小,她哪里知道自己能吃多少?而且她确实是不舒服,不是故意浪费的,你就别指责她了。”
“小就可以被原谅吗?”厉沉舟的火气越来越大,“上次苏晚浪费粮食,我就说过她,现在苏柔又这样,你们一个个都觉得浪费粮食是小事,可你们知道这些粮食有多来之不易吗?村民们顶着大太阳干活,温焖阿姨辛辛苦苦煮了几个小时,就这样被你们糟蹋了!”
他指着地上的呕吐物,语气带着失望:“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们能吃到这么好的粮食,是这片土地的馈赠,是大家辛勤付出的结果,你们怎么就不懂得珍惜?苏晚,上次我指责你,你说你知道错了,可现在呢?你妹妹又跟着浪费粮食,你这个做姐姐的,也不知道好好教导她!”
苏晚被厉沉舟说得哑口无言,心里既委屈又生气。她知道厉沉舟珍惜粮食是好事,可苏柔确实是因为不舒服才吐的,并不是故意浪费,厉沉舟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让她很难接受。
“厉沉舟,你讲点道理好不好?”苏晚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柔柔吐了,她自己也很难受,你不关心她就算了,还在这里指责她浪费粮食,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厉沉舟冷笑一声,“我只是不想看到粮食被白白浪费!你们一个个都活在安逸里,早就忘记了以前的苦日子!洪水的时候,我们连口热饭都吃不上,现在日子好了,就能这样肆意糟蹋粮食了吗?”
林渊看着两人争执不下,赶紧上前打圆场:“沉舟,苏晚,你们都别激动。柔柔确实不是故意的,她可能是吃多了,也可能是腊肉太油腻了,消化不了。我们先把柔柔扶进去休息,清理一下这里,有话好好说。”
陆泽也跟着说:“是啊,沉舟,你消消气,柔柔还小,不懂事,以后我们多提醒她就是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看看柔柔有没有事。”
厉沉舟看着苏柔委屈地哭着,脸色苍白,心里的火气渐渐消了一些,但语气依旧强硬:“我不是故意要指责她,只是觉得粮食不能浪费。以后吃东西,量力而行,吃多少盛多少,别再这样了。”
苏柔点点头,哽咽着说:“我知道了……以后我再也不会盛那么多了……”
温然扶着苏柔,朝着屋里走去:“我们先去喝点温水,漱漱口,休息一下就好了。”
苏晚瞪了厉沉舟一眼,也跟着走了进去。院子里只剩下厉沉舟、林渊和陆泽,还有地上那滩未清理的呕吐物。
林渊看着厉沉舟,叹了口气:“沉舟,我知道你珍惜粮食,可刚才的语气确实太重了。柔柔还小,又是不舒服才吐的,你那样说她,她肯定很委屈。”
“我知道,”厉沉舟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可我就是忍不住生气。一看到粮食被浪费,我就想起以前的日子,想起村民们辛勤劳作的样子。”
陆泽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都懂。但有时候,也要分情况。柔柔不是故意的,我们以后多注意就是了。而且,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我感觉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厉沉舟沉默了片刻,抬起头,看着林渊和陆泽,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其实……我最近一直在想,哪有什么神树庇佑?我们所谓的特殊能力,可能都是我的幻想。”
林渊和陆泽都愣住了,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你怎么会这么想?”林渊问道。
“是啊,沉舟,我们的能力都是真实存在的啊,我能催生植物,苏晚能治愈伤口,这些都是我们亲眼所见的,怎么会是幻想?”陆泽也说道。
厉沉舟摇了摇头:“我也希望是真的,可仔细想想,那些所谓的能力,都能找到合理的解释。陆泽,你能催生植物,是因为你懂得种植技巧;苏晚能治愈伤口,可能是她的血液里含有某种特殊的物质,或者是心理作用;林渊,你能和动物沟通,是因为你熟悉它们的习性。所谓的神树,所谓的白光,可能都是我洪水过后精神紧张产生的幻觉。”
林渊沉默了,他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些所谓的“特殊能力”,似乎确实能找到一些合理的解释。他能和动物沟通,确实是因为他常年户外探险,观察过很多动物,熟悉它们的行为模式和叫声含义,所谓的“沟通”,不过是他根据动物的反应做出的判断。
陆泽也皱起了眉头:“可我催生植物的时候,确实是滴了血液之后,植物才快速生长的,这怎么解释?”
“可能是你的血液里含有某种促进植物生长的物质,比如蛋白质、矿物质之类的,”厉沉舟说,“而且,你催生的那些植物,本身就处于生长旺盛期,加上你的精心照料,生长速度快一些也很正常。所谓的‘万紫千红的血液’,可能只是血液在阳光下折射出的光影效果。”
“那你的灰色血液和净化能力呢?”林渊问道。
“我的灰色血液,可能是洪水期间接触了某种化学物质,导致血液暂时变色,后来恢复正常也是自然现象。所谓的净化能力,可能是因为我清理了水源和土壤中的污染物,加上自然净化,才让它们恢复了清澈和肥沃,并不是我血液的功劳。”厉沉舟平静地说。
林渊和陆泽都沉默了,他们不得不承认,厉沉舟说的有道理。那些所谓的“特殊能力”,确实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神树赐予的,反而能找到一些科学的解释。
“就算是这样,又有什么关系呢?”林渊抬起头,看着厉沉舟,“不管是不是神树庇佑,不管是不是你的幻想,我们确实用自己的方式帮助了村子,守护了大家。我们珍惜粮食,爱护这片土地,彼此团结友爱,这就够了。”
陆泽也点点头:“是啊,沉舟。重要的不是能力的来源,而是我们如何使用这份能力。就算我的能力不是神树赐予的,我也会继续用它来帮助村民,让庄稼长得更好。就算没有神树,我们也会继续守护这个村子,守护彼此。”
厉沉舟看着他们,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林渊和陆泽说得对。不管是不是幻想,不管能力的来源是什么,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他们之间的情谊也是真实的。
“你们说得对,”厉沉舟笑了笑,“不管有没有神树,我们都要珍惜现在的生活,珍惜这片土地,珍惜彼此。粮食不能浪费,日子要好好过。”
这时,苏晚扶着苏柔从屋里走了出来。苏柔的脸色好了一些,不再哭了,但眼神里还是带着一丝委屈。
厉沉舟看着苏柔,心里有些愧疚。他走上前,轻声说:“柔柔,对不起,刚才哥哥语气太重了,不该那样说你。你没事了吧?”
苏柔摇摇头,小声说:“我没事了,哥哥。我以后会注意的,吃多少盛多少,不浪费粮食。”
厉沉舟摸了摸她的头,笑了:“这才乖。温焖阿姨做的焖饭这么好吃,我们要好好吃,不能浪费。”
温然也走了出来,笑着说:“好了,误会解开就好。我再去给柔柔盛一碗清淡点的粥,焖饭虽然好吃,但确实有点油腻,柔柔刚才吃多了。”
“我去吧,温焖阿姨。”苏晚说道,转身走进了厨房。
院子里的气氛又恢复了和谐。林渊和陆泽开始清理地上的呕吐物,厉沉舟则陪着苏柔坐在石凳上,和她聊着天,逗她开心。
很快,苏晚端着一碗清淡的小米粥走了出来,递给苏柔:“柔柔,喝点粥,垫垫肚子,这个清淡,好消化。”
苏柔接过粥,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脸上露出了笑容。
温焖也端着一盘刚切好的水果走了过来:“吃完粥,再吃点水果,解解腻。”
大家围坐在一起,一边吃着水果,一边聊着天。厉沉舟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豁然开朗。
有没有神树不重要,有没有天赐的能力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拥有彼此,拥有这份平静幸福的生活。焖饭依旧在,烟火气依旧在,这份珍惜粮食、爱护土地、彼此扶持的情谊也依旧在。
“其实,不管有没有神树,”厉沉舟看着大家,认真地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片土地滋养了我们,我们就要好好守护它。粮食来之不易,我们就要好好珍惜。只要我们团结一心,互相帮助,就算没有所谓的特殊能力,也能把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大家都纷纷点头。苏晚看着厉沉舟,笑着说:“你能这么想就好。以前我总觉得那些特殊能力很神奇,现在想想,就算没有它们,我们也能靠自己的双手守护好这个村子,守护好彼此。”
“是啊,”温然说,“我们的能力,或许只是锦上添花。真正重要的,是我们的心。只要我们有一颗珍惜、感恩、善良的心,就能克服一切困难,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夕阳渐渐落下,余晖洒在小院里,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锅里的焖饭还有余温,水果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大家的笑声回荡在院子里,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厉沉舟知道,这场关于“神树”的幻想,或许真的该醒了。但醒来之后,不是失落和迷茫,而是更加坚定的信念和更加踏实的生活。没有神树庇佑,他们依旧能靠自己的双手创造幸福;没有天赐的能力,他们依旧能靠彼此的情谊守护家园。
焖饭依旧在,烟火气依旧在,珍惜粮食的初心依旧在,彼此扶持的情谊也依旧在。这就够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柔再也没有浪费过粮食,每次吃饭都会量力而行,吃多少盛多少。苏晚也更加珍惜粮食,不仅自己不浪费,还会提醒身边的人。厉沉舟依旧会在看到有人浪费粮食时忍不住指责,但语气会温和很多,也会分情况对待。
村里的生活依旧平静而幸福,庄稼年年丰收,游客络绎不绝,村民们安居乐业。厉沉舟和朋友们依旧会用自己的方式帮助村子,陆泽依旧精心打理果园,让水果长得更好;苏晚依旧会帮助受伤的村民,用她的爱心和耐心治愈他们的伤痛;林渊依旧会守护村里的动物,维护生态平衡;温然依旧会用心耕种土地,让庄稼长得更加茂盛;苏柔依旧会用她的天真和善良,给村子带来欢乐和生机。
他们不再纠结于是否有神树庇佑,不再执着于所谓的特殊能力。他们知道,真正能让他们幸福生活的,是这片土地的滋养,是村民们的辛勤付出,是彼此之间的团结友爱,是那份珍惜粮食、感恩生活的初心。
焖饭的香气依旧会在每个清晨和黄昏飘满小院,那是家的味道,是幸福的味道,是这片土地给予他们最珍贵的馈赠。而厉沉舟也终于明白,所谓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养的不仅是身体,更是心灵。只要守住这份心灵的纯粹和善良,珍惜眼前的一切,日子就会永远充满阳光和希望。
秋意渐浓,小院里的葡萄叶开始泛黄,簌簌落在石桌上。厉沉舟捧着手机,屏幕上是厉氏集团最新的财务报表,红色的亏损数字像针一样扎进眼里,让他指尖发凉。
这些日子,他一直靠着村里的平静生活麻痹自己,刻意不去想集团的事。可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父亲发来的信息言辞恳切,字里行间都是焦虑——市场竞争白热化,几个核心项目接连失利,资金链岌岌可危,集团上下人心惶惶,就等他回去主持大局。
厉沉舟的眉头越皱越紧,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一直是别人眼中的天之骄子,厉氏集团的继承人,从小到大顺风顺水,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挫败。以前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可现在才发现,面对市场的洪流,他也不过是一叶浮萍。
“怎么了?”苏晚端着一碗刚温好的焖饭走过来,看到他脸色苍白,眼神涣散,不由得有些担心。她把碗放在石桌上,伸手想去碰他的额头,“是不是不舒服?”
厉沉舟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手机从手中滑落,掉在石桌上发出“哐当”一声响。他猛地站起身,在院子里焦躁地踱步,双手插进头发里,用力抓扯着,脸上满是痛苦和无助。
“厉氏……厉氏要完了……”他喃喃自语,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些天的故作平静瞬间崩塌,焦虑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他想起父亲期盼的眼神,想起集团几百号员工的生计,想起自己曾经的豪言壮语,只觉得一阵绝望。
苏晚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她从未见过如此失魂落魄的厉沉舟。以前的他,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沉着冷静,像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可现在,他却像个迷路的孩子,充满了无助和恐慌。
“沉舟,你别这样,”苏晚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语气温柔,“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总会有办法的。厉氏集团是你父亲一辈子的心血,也是你多年的付出,不会那么容易倒下的。”
她的手掌温暖而柔软,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厉沉舟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苏晚,眼眶瞬间红了。这些日子,他一直强撑着,不敢表现出丝毫的脆弱,可在苏晚温柔的目光里,他所有的伪装都土崩瓦解。
“没有办法了……”厉沉舟的声音哽咽了,“项目失败,资金短缺,客户流失……我试过了所有办法,都没用……我对不起我父亲,对不起集团的员工……”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猛地抱住苏晚,将头埋在她的怀里,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失声痛哭起来。“苏晚,我好害怕……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苏晚被他抱得紧紧的,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和压抑的哭声。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安抚一个受伤的小动物,轻声说:“别怕,有我呢。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厉氏集团遇到困难,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就算真的不行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还可以回到村里,守着这片土地,过平静的日子。”
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像一束光,照亮了厉沉舟灰暗的内心。他紧紧抱着苏晚,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温暖和力量,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却依旧肩膀耸动,显得格外脆弱。
“哟,这是怎么了?我们大名鼎鼎的厉总,怎么像个女人一样哭哭啼啼的?”一个带着嘲讽的声音响起。
苏柔抱着胳膊站在屋檐下,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自从上次被陆泽泼了燃料,又被厉沉舟指责浪费粮食后,她心里就一直对厉沉舟有些不满,现在看到他如此狼狈,自然不会放过嘲讽的机会。
“厉沉舟,你不是很厉害吗?以前总说我们浪费粮食,总说自己多有本事,怎么现在遇到一点事就哭鼻子了?”苏柔的声音尖利,带着浓浓的嘲讽,“厉氏集团不行了?我看是你自己没本事吧!”
林渊也站在一旁,抱着双臂,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语气却带着几分不屑:“沉舟,我真没想到你这么不堪一击。不就是公司遇到点困难吗?至于哭成这样?以前那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厉总,去哪里了?”
他一直觉得厉沉舟过于强势,有些目中无人,现在看到他脆弱的一面,心里竟生出几分快意。“我还以为你有多坚强,原来也只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遇到一点挫折就崩溃,这样怎么能成大事?”
陆泽和温然刚从田里回来,看到这一幕,都愣住了。温然赶紧上前拉住苏柔:“柔柔,别这么说,沉舟现在心里正难受,你怎么能嘲讽他?”
“我就是要说!”苏柔挣开温然的手,撅着嘴说,“他以前那么对我,现在他倒霉了,我为什么不能说?他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还会哭?真是太好笑了!”
陆泽也皱起眉头,对着林渊说:“林渊,你也少说两句。沉舟现在正需要安慰,不是嘲讽。”
“我只是实话实说,”林渊耸耸肩,“一个大男人,遇到点困难就哭鼻子,确实让人看不起。厉氏集团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他自己难辞其咎,现在在这里哭,有什么用?”
厉沉舟听到他们的嘲讽,身体一僵,从苏晚的怀里抬起头。他的眼睛通红,脸上还挂着泪痕,却依旧倔强地瞪着苏柔和林渊,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怒气:“我哭怎么了?我难受,我发泄一下不行吗?总比你们这些只会站在旁边说风凉话的人强!”
“我们说风凉话?”苏柔冷笑一声,“我们至少不会像你这样,遇到一点事就崩溃。厉沉舟,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委屈?可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如果你当初好好经营公司,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就是,”林渊附和道,“商场如战场,有赢就有输。输了就输了,大不了从头再来,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只会让人觉得你懦弱无能。”
厉沉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胸口剧烈起伏着,心里的焦虑和委屈被他们的嘲讽点燃,变成了熊熊怒火。他猛地站起身,指着苏柔和林渊:“你们懂什么!你们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你们不知道我肩上的压力有多大!厉氏集团不是我一个人的,它关系到几百号人的生计,我不能让它倒下!”
“可你现在哭,就能解决问题吗?”林渊反问,“哭能让公司起死回生吗?能让资金回流吗?不能!只会让别人觉得你更没用!”
苏晚赶紧拉住厉沉舟,对着苏柔和林渊说:“你们别再说了!沉舟现在心里已经够难受了,你们这样只会火上浇油!大家都是朋友,难道不应该互相安慰,互相帮助吗?”
“朋友?”苏柔嗤笑一声,“他以前怎么对我的?我吐了一点饭,他就狠狠地指责我,现在他自己遇到事了,就想让我们安慰他?凭什么?”
林渊也说:“我们确实是朋友,但朋友之间也应该有底线。我不喜欢看到一个懦弱无能的朋友,遇到一点挫折就崩溃,这样的人,不值得我们安慰。”
温然看着剑拔弩张的场面,心里很是着急:“大家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沉舟,你也别生气,柔柔年纪小,不懂事,林渊也是说话直,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厉沉舟冷笑一声,“他们这是没有恶意吗?他们这是落井下石!我以前确实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我不该指责柔柔,不该太强势,可现在,我遇到了这么大的困难,他们不仅不帮忙,还在这里嘲讽我,这就是所谓的朋友?”
他的心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他一直以为,他们是经历过生死的朋友,彼此之间有着深厚的羁绊,可现在才发现,原来这份友情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陆泽看着眼前的一切,叹了口气:“沉舟,林渊和柔柔说话确实过分了,我替他们向你道歉。但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他们只是一时糊涂。厉氏集团的事,我们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但如果你需要我们做些什么,我们一定尽力。”
“是啊,沉舟,”温然也说,“我们虽然不懂商场上的事,但如果你需要人手,或者需要我们帮忙照顾家里,我们都可以。你别一个人扛着,我们是朋友,应该互相扶持。”
厉沉舟看着温然和陆泽真诚的眼神,心里的怒火渐渐消了一些,却依旧充满了失望。他看向苏柔和林渊,他们依旧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
“不用了,”厉沉舟摇摇头,声音低沉,“谢谢你们的好意,但厉氏集团的事,我自己会解决。从今往后,我们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说完,他转身就朝着院外走去。苏晚赶紧跟上:“沉舟,你去哪里?”
“我回城里,”厉沉舟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我要回去处理公司的事,就算拼尽全力,我也要试一试。”
苏晚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担忧:“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厉沉舟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城里的事很复杂,也很危险,你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我不!”苏晚坚定地说,“我们是朋友,应该一起面对。不管是好是坏,我都要陪着你。”
厉沉舟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在他最落魄、最无助的时候,只有苏晚一直陪着他,支持他。他点了点头:“好,那你跟我一起去。”
两人并肩朝着村外走去,没有再回头。
苏柔看着他们的背影,撇了撇嘴:“走了更好,省得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影响心情。”
林渊也转身走进了屋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他刚才说的话,确实有些过分了,可话已经说出口,也收不回来了。
温然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你们两个,这次真的太过分了。沉舟现在心里正难受,你们不仅不安慰他,还嘲讽他,你们这样做,会失去这个朋友的。”
“失去就失去,有什么大不了的?”苏柔不以为意地说,“我本来就不喜欢他,总是对我凶巴巴的。”
林渊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坐在屋里,心里有些后悔。他其实并不是真的想失去厉沉舟这个朋友,只是刚才一时冲动,说了不该说的话。
陆泽也叹了口气:“柔柔,林渊,你们真的应该好好反省一下。朋友之间,最重要的是互相理解,互相支持,而不是落井下石。沉舟这次遇到了这么大的困难,我们应该帮助他,而不是嘲讽他。”
可苏柔和林渊依旧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苏柔转身去院子里玩了,林渊则一直坐在屋里,陷入了沉思。
厉沉舟和苏晚回到了城里。城市的喧嚣和繁华,与村里的平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厉沉舟有些不适应。他立刻投入到工作中,每天加班加点,开会、谈判、找投资,忙得焦头烂额。
苏晚则在他的身边,默默地支持他。她帮他打理生活起居,给他做饭、洗衣服,在他疲惫的时候,给他按摩放松;在他焦虑的时候,陪他说话,安慰他;在他遇到挫折的时候,鼓励他不要放弃。
厉氏集团的情况依旧不容乐观,几个潜在的投资方都因为风险太大而拒绝了合作,核心员工也开始陆续离职,形势越来越严峻。厉沉舟每天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头发都白了几根,人也瘦了一圈。
可他没有放弃,依旧咬牙坚持着。苏晚的陪伴,像一束光,照亮了他灰暗的生活,给了他坚持下去的勇气。
这天,厉沉舟又一次谈判失败,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住处。他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眼神空洞。
苏晚走过来,递给她一杯温水:“别太难过了,一次失败不算什么,我们还有机会。”
厉沉舟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却依旧没有说话。他觉得自己真的撑不下去了,这么多天的努力,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失败,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苏晚,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厉沉舟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绝望,“我努力了这么久,却一点起色都没有,厉氏集团还是要倒了……”
“别这么说,”苏晚坐在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为了厉氏集团,付出了这么多,大家都看在眼里。就算最后厉氏集团真的不行了,也不是你的错,是市场环境的问题。”
“可我还是不甘心,”厉沉舟的眼眶红了,“那是我父亲一辈子的心血,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我不想让它毁在我的手里。”
苏晚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我们已经尽力了,就算最后真的失败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而且,就算厉氏集团不在了,你也还是你,你还有我,还有村里的朋友们,还有那片养育我们的土地。我们可以回到村里,重新开始,过平静幸福的生活。”
厉沉舟看着苏晚温柔的眼神,心里的绝望渐渐被温暖取代。他紧紧握住苏晚的手:“谢谢你,苏晚。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们是朋友,应该的,”苏晚笑了笑,“别想太多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我们还有机会。”
厉沉舟点了点头,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苏晚坐在他身边,静静地陪着他,屋里一片宁静。
与此同时,村里的小院里,气氛却有些沉闷。温然和陆泽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从厉沉舟和苏晚走了之后,院子里就少了很多欢声笑语,焖饭的香气依旧在,却再也没有了以前的热闹。
苏柔也渐渐意识到自己错了。她看着厉沉舟以前坐过的石凳,想起他虽然有时候很凶,却总是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保护她;想起他虽然珍惜粮食,却总是把最好吃的腊肉夹给她;想起他虽然强势,却一直守护着村子,守护着大家。
她心里充满了愧疚,忍不住哭了起来:“温焖阿姨,陆泽哥哥,我是不是错了?我不该嘲讽厉沉舟哥哥的,他现在一定很伤心,很困难……”
温然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知道错了就好。柔柔,朋友之间,最重要的是互相理解和支持,以后不要再这样了。等沉舟和苏晚回来,你要向他们道歉。”
苏柔点点头,哽咽着说:“我会的,我一定会向厉沉舟哥哥道歉的。希望他能原谅我。”
林渊也一直很后悔。他想起以前和厉沉舟一起经历洪水,一起守护村子,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心里充满了愧疚。他知道,自己不该因为一时的冲动,就说出那样伤人的话。
他走到院子里,看着村外的方向,心里暗暗祈祷:厉沉舟,你一定要挺过去,等你回来,我一定向你道歉。
日子一天天过去,厉沉舟和苏晚依旧在城里为厉氏集团的事奔波。虽然依旧困难重重,但他们没有放弃,一直在努力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这天,厉沉舟终于接到了一个好消息——一家知名的投资公司愿意给厉氏集团注资,帮助他们度过难关。这个消息让厉沉舟欣喜若狂,他激动地抱住苏晚,放声大笑:“苏晚,我们成功了!我们有救了!”
苏晚也为他感到高兴,眼里满是泪水:“太好了,沉舟,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厉氏集团的危机终于解除了。厉沉舟重新调整了公司的战略,开除了一些不作为的员工,提拔了一批有能力的年轻人,公司的运营渐渐走上了正轨,收入也开始稳步回升。
解决了公司的事,厉沉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带着苏晚,回到了村里。
车子刚开进村子,就看到温然、陆泽、苏柔和林渊站在村口等着他们。看到他们回来,大家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沉舟,苏晚,你们回来了!”温然走上前,笑着说。
苏柔也跑了过来,拉住厉沉舟的手,愧疚地说:“厉沉舟哥哥,对不起,我以前不该嘲讽你,不该说那些伤人的话,你能原谅我吗?”
林渊也走上前,不好意思地说:“沉舟,对不起,我也错了,不该在你最困难的时候落井下石,你别往心里去。”
厉沉舟看着他们真诚的眼神,心里的芥蒂渐渐消散了。他笑了笑:“没事,我都忘了。以前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不该对柔柔那么凶,不该太强势。我们是朋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太好了!”苏柔开心地跳了起来,“厉沉舟哥哥,你真是太好了!我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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