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警局的路上，陈波暗中告诉姜清清应该怎么做，而她也听话整理好情绪。
在分开做笔录时，她擦了擦眼泪，恰到好处的示弱，声音也变得略有沙哑软腻。
“是这样的，我明明在和姐妹们过生日。”
“原本我们很开心，因为我是主播，所以全程直播录像。”
“这时候有人敲门，等我开门就看到一群人，我开始还以为是哪个朋友给我的惊喜。”
“没想到领头的给我用骨灰做成的杯子喝水，后来那些男人还撒纸钱，外面也堆了不少纸活。”
“再然后就是女人嚎叫，说我是她的女儿，还往我身上泼脏水。”
“这一切，我都有证据，给你们播放。”
“还有，我知道是谁干的这一切，是姜妍那个贱……姐姐。”
紧接着她补充说一些姜妍的坏话，基本上和她在直播间说的差不多。
“就是我姐，肯定是她嫉妒我。”
“从小她都见不得我好，前几天她从我要钱，我没给，她就趁机报复我。”
“一定是她！！！”
警察看姜清清情绪特别激动，便先看直播回放，然后再详细问究竟什么情况。
考虑到姜清清是大主播，影响广泛，警察处理事情还要考虑这些影响。
全程看回放，纸扎活的事情，从头到尾也没提到姜妍。
至于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亲妈’，确实疑点重重，但也和姜妍没有直接关系。
‘亲妈’讲述的，确实和姜妍有关，但绝大部分都是对姜清清的谴责。
警察看着精神状态不好，眼神恶狠的姜清清，只表示他们会进一步调查，给她真相。
姜清清听完就不愿意了，怒目而视站起身，声音比刚才大不少：
“都说了是姜妍那个贱人，为什么你们不听？”
“从头到尾，都是姜妍做的！”
“你们去抓她啊！”
警察看到如此歇斯底里的姜清清，脸色不悦，但碍于身份不能发作。
“你知不知道，雇来的人需要多少钱？那些菊花又要多少钱？”
“整套下来，至少5万。”
“你刚才又说了，姜妍是穷鬼，根本没钱，那她又是哪来的钱？！”
“这里是警察局，不是你私人发泄情绪的地方！”
警察的几声责问，让其不敢再嚣张，只能乖乖坐下，回答问题。
至于另一边的粉色衣裙的闹闹，回答的简直离谱到没边。
“警察同志，事情是这样的。”
“我们几个都是提前安排好的，毕竟都是大博主，想趁着这次生日获得更多的曝光和流量。”
“之前我们也在研究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大火。”
“清清100多万粉丝，可现在谁会嫌粉丝多？”
“之前吃饭她还说想炒热度，当时已经有主意，一旦落实必然爆火，能在热搜挂三天的那种。”
“当时我们也没在意，等到过生日的时候，就发生这么大事儿了。”
“所以警察同志，你问我有没有怀疑的人，这……我咋说啊？”
闹闹摊开手，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随即耸了耸肩，目光有意无意瞟向姜清清的方向。
警察听完，若有所思。
他接办不少网红案件，自导自演占一半，剩下的部分就是处理网暴事件。
对于姜清清这种，他再熟悉不过，无非是想当粉丝面表现自己被诬陷，然后圈粉。
警察是为人民服务的，不是配合网红演戏的。
想到此，他又瞪了眼气急败坏的姜清清，长叹口气后看向闹闹继续问：
“纸活的情况我目前了解。”
“那个女人，你认识吗？”
闹闹摇头，脸色严肃，微微皱眉似乎在努力回忆着。
没想多久，她用不确定的语气说：
“我感觉她和家里关系确实不好。”
“平时提到父母，或者哥哥姐姐，清清总会下意识避开，甚至多次谩骂他们。”
“话里话外就是对他们的不满，还有一些嫉妒。”
“你也知道，我们作为网红，只是表面关系，不会深入人家的生活。”
“所以看到清清不耐烦，提到家里都骂人，我们也就不再问了。”
“今天的女人，要说是假的，其实我还挺不相信。”
“而且看清清这么激动，我也不好意思说……”
“她之前无数次强调家里没钱，如果真是她姐干的，那得需要不少钱吧。”
“那些男人，还有花，纸活，啥不是钱啊？”
闹闹的笔录，算是给今天的这场闹剧定性：
自导自演+亲妈捣乱
随即警察们便整理核对笔录，与其他网红的陈述对应。
毕竟网红和清清算不上真交情，说的话也都模棱两可。
折腾一遭下来，就让他们回去等通知。
伯爵酒店
姜妍收到闹闹发来的录音，正是闹闹做笔录的完整聊天记录。
对于她有意无意的引导，姜妍很满意，这算是在清清身边安了颗钉子。
【我是你大爸】：
「嗯，很好」
姜妍随即给她转5000元，作为今天的奖励。
【叮！系统检测到宿主支出5000元，10倍返还后，余额为1.62亿元】
闹闹看到如此阔绰的人，立刻乐开花，争着献殷勤。
「爸爸，你还想要啥，妹妹都会呢~」
闹闹捉摸不透大爸的意思，便没多说什么话，也不会发性感的图片勾引。
【我是你大爸】：
「我不喜欢姜清清，她总骚扰我，该怎么做，你应该很聪明」
闹闹见此，赶紧表忠心：
「爸爸，太巧了，要不怎么说您慧眼识英雄呢！」
「姜清清就是个婊子，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奈何我是个小主播，没啥能耐」
「要不然啊，早就和她闹掰了」
她表忠心的时候，不忘提到自己地位，很明显就是在告诉对方，可以捧自己。
对于话里话外的小聪明，姜妍不惯毛病：
「她的朋友很多，似乎对她也不满」
「既然你是小主播，那我可以找别人」
此话一出，完全脱离闹闹掌控，本以为适当示弱就能钓这条大鱼，没想到差点弄巧成拙。
「不不不，爸爸，我不是这个意思」
「只要您不嫌弃，我一定听您的！」
【我是你大爸】：
「好，希望让我满意」
闹闹不敢再多说什么话，只是回了个表情还有‘收到’。
她摸不准姜清清为啥会得罪这个大爸，但那都不关自己的事儿。
在闹闹看来，姜清清得罪的相当好了，直接给她可乘之机。
就在此时，黑客群里的小白发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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