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坐着那个她曾经视为老师的人。
“所以,您终于肯见我了。”她的声音充满了委屈和幽怨,“关于洛哈特父母的死,我没什么好说的。”
邓布利多严肃的看着她:“使用无辜者作为牺牲品,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教育你了。”
“无辜?”诺娅突然笑出声,眼神中带着疯狂,“您忘了他对我做过什么?三次!洛哈特三次试图杀死我,那次围剿蛇怪!如果不是我侥幸拦下攻击,现在躺在坟墓中的人会是谁?”
“除了他那两个混账父母,我何时伤害过一个真正无辜的人?而您却亲手把我送上了威森加摩。”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但你还是脱罪了,不是吗?借助福吉的权势和卢修斯·马尔福的财富收买了威森加摩的审判官。”
“盟友?”诺娅的眼神中的幽怨更甚,“您真正想说的是,您害怕我会变成下一个格林德沃,还是另一个伏地魔?”
邓布利多此刻沉默了。
“那您完全担心错了!”诺娅突然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身上释放出三道古老的约束诅咒。
“看清楚!”她怒吼道,“千年前,法兰克的托宾大主教亲手为我设下的诅咒!
只要我主动伤害一个无辜者,第一重诅咒会让我体验灵魂灼烧的痛苦。
若我滥用黑魔法危害社会,第二重诅咒会让我的魔力反噬自身。
“第三重诅咒,会让我永世困在自己最恐惧的记忆里身不如死。”
“您以为我和那些野心家一样?邓布利多,您是世界上最坏的坏人。您总是看不到我和他们的本质区别。”
她哭着跑出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当大门在她身后关闭时,邓布利多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又一次出现了无助和茫然。
接下来的几天里,学生们发现炼金术课已经连续停课三次了,魔药课和黑魔法防御课也只能辛苦斯内普自己了。
诺娅跑回邓布利多罚她禁闭的山洞里,自己给洞口施加了封印,一个人待在了里面。
邓布利多在办公室的窗前思考了几个昼夜,终于他提着一大篮子美食走进禁林。
山洞里潮湿阴暗,石床上的诺娅背对着洞口躺着,听见脚步声也不肯回头。
邓布利多解除了诺娅的自我封印走了进来。
“诺娅。”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温和,“我来是想和你谈谈。”
石床上的诺娅气鼓鼓地嘟着嘴一动不动,仿佛没听见。
邓布利多从长袍口袋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后是块草莓蛋糕,奶油上还嵌着几颗新鲜的草莓,正是她从前在霍格莫德最喜欢买的那家店的招牌点心。他把蛋糕放在石床旁的桌子上,推了推她:“尝尝?再不吃就不香了。”
诺娅依旧不搭理他,把被子蒙住头。
邓布利多沉默地坐在了床边,他拿起小蛋糕,一口送进嘴里。
“唔,”他故意夸张的品尝着,“还是热的好吃,奶油又香又甜,草莓也很新鲜。”
突然诺娅坐了起来仍旧幽怨地瞪着他,眼眶通红,嘴角却馋好像要的流口水:“邓布利多!你这个大坏蛋!”
“因为我一个人吃独食?”
邓布利多放下蛋糕,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可你不肯理我,蛋糕放坏了多可惜。”
“对不起,诺娅。原谅我误会了你,实在是我太担心会重蹈覆辙了。”
诺娅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你的道歉迟到了好几天,也不派人给我送饭,我才不原谅你呢。”
“是我的错。”邓布利多拉住她的胳膊恳求她,“我总把保护无辜的人挂在嘴边,却忘了你才是最需要被保护的那一个。”
诺娅突然又哭了起来:“其实我也有错。”
她的声音很低,“洛哈特的父母确实罪有应得,但我不该让他们去蛇怪的洞穴送死。”
邓布利多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都过去了,我们不说这些。”
“回去吧,学生们快把我的办公室大门敲烂了,都在问哈克教授什么时候才能复课。”
诺娅却摇了摇头,拍了拍石床:“不,我觉得这里挺好的。”
她环顾四周,眼神突然亮了起来,“这里很安静,没人来打扰我做实验。邓布利多,我决定了。”
她指着山洞说:“我要把炼金术教室搬到这里来!我可以在禁林里刻上魔法阵,让禁林的魔法生物不会到处乱跑,比在城堡里有趣多了!”
邓布利多看着她重新振作起来,忽然想起几十年前那个在戈德里克山谷里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女孩。
他又拿出一块新的草莓蛋糕,却忍不住笑了:“等你吃完,想住在哪里都随你。”
诺娅终于露出了五天来第一个笑容,禁林里的风轻轻吹过,像是在为这场迟到的和解鼓掌。
第二天禁林边缘的小路上,德拉科抱着一个沉甸甸的铜坩埚,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他看着前面空着手大摇大摆的诺娅,终于忍不住抱怨:“老师,您非要把这些东西搬到这鬼地方来吗?这里也太偏僻了!”
“德拉科。”她抬手敲了他的脑袋,“走路都嫌累,将来怎么继承马尔福家族的庞大产业?”
德拉科捂着脑袋跟上,心里吐槽您空着手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把整个办公室里的东西都放入了坩埚让我拿着怎么不说。
他看着洞口挂着的藤蔓和石壁上渗出的水滴:“可城堡里的办公室铺着毛茸茸的地毯,壁炉永远烧得暖乎乎的,还有家养小精灵随时送食物。这里什么都没有。”
他踢飞了脚下的碎石,“说不定晚上还会有狼人和吸血鬼从洞口路过!”
“狼人和吸血鬼?”诺娅嗤笑一声走进山洞,魔杖轻点,地上亮起了雷电符文 。
“有我刻的雷霆法阵,狼人和吸血鬼来了,我正好节省了实验材料。
倒是你整天惦记着舒适的环境,学习炼金术是要吃苦耐劳的,懂吗?”
“可到底为什么非要搬来这里?”他还是不解,“邓布利多要是想监视您的行动,一个幻影移形就到了。”
“谁说我是为了躲避邓布利多的监视了。”诺娅把一朵花扔进坩埚,“对角巷买一小撮宁神花要花五个加隆,这里到处都是还不要钱,很多东西不能只看表象。”
她拍了拍手,“省下来的钱,足够给你买十把新扫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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