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玛修站在那间充满未来科技感的实验室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操作台前那个转过来的身影——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戴着厚厚圆眼镜、头发乱得像鸟窝、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的小女孩。
她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与年龄不符的锐利和……一丝不耐烦。
“哦？来了？比预计的慢了……3分42秒。效率有待提高啊，新人。”她用带着浓浓奶音、却老气横秋的语气说道，同时咔嚓一声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
“你就是……‘教授’？”我难以置信地问。那个能搞到跨次元违禁品、举办地下拍卖会、设计了层层离谱考验的幕后主办者，是个小学生？！
“代号‘教授’。”小女孩跳下高脚椅（她的脚甚至够不到地面），背着手，像个小大人一样踱步过来，白大褂拖在地上，“真实姓名保密。年龄保密。三围……哼，没必要告诉你。”她瞥了一眼玛修，“倒是你旁边这位女仆小姐姐的数据……有点意思。非人部分和人体部分结合得很……粗糙。”
玛修的脸瞬间红了，下意识地抱紧了盾牌：“粗、粗糙？！”
“技术层面的评价，不必在意。”‘教授’摆摆手，走到一个悬浮的屏幕前，手指飞快地操作着，调出了之前地下拍卖行的监控画面（虽然大部分已经被爆炸和火焰覆盖），“你们闹出的动静不小啊。把我的拍卖行炸了，放跑了我最珍贵的拍品（黑贞德），还引来一个麻烦的Assassin。”
她的语气听起来不像愤怒，反而更像……兴奋？
“你知道那个Assassin？”我立刻追问。
“知道一点。”‘教授’推了推眼镜，屏幕上出现一个极其模糊的、Assassin在阴影中移动的轮廓，。来历不明，目的不明，但专门猎杀那些‘越界’的从者和异界来客。手段干净利落，是个棘手的家伙。她盯上你们了？”
“她似乎……在引导我们。”我谨慎地回答。
“引导？”‘教授’嗤笑一声，“更像是标记猎物或者驱赶猎物进入陷阱。不过，你们能活下来，还算有点本事。”她上下打量着我，“特别是你，精神抗性不错，居然能顶住我那套‘萌力认证系统’的羞耻攻击。”
原来那些羞耻的考验是她故意的！
“那么，‘教授’，”我决定直接切入正题，“这个特异点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异界奇物？时空震？还有……‘宅之圣杯’？”
“问题真多。”‘教授’叹了口气，又摸出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简单说：秋叶原这个地方，因为常年汇聚了极其庞大的‘信仰’、‘愿望’和‘怨念’（ mostly about AcGN），空间结构本来就不稳定。 不知道哪个蠢货（或者天才？）搞来了一个次元震荡发生器，想开个‘永久性异世界传送门’搞走私，结果操作失误，引发了时空震。”
她调出一些复杂的数据流和空间结构图。
“震波撕裂了现实，把很多乱七八糟的次元碎片和概念实体（也就是你们看到的‘奇物’和从者）给卷了进来。那个所谓的‘宅之圣杯’，就是震荡发生器的核心与秋叶原的集体愿望混合产生的……畸形能量聚合体。它随机出现，能实现一些愿望（主要限定于AcGN范围），但极不稳定。”
她指了指屏幕上一个不断扭曲、散发着七彩光芒的球体。
“我嘛~”她得意地昂起头，“趁机捡了点垃圾……啊不是，是回收了点研究样本，开了个拍卖行，顺便想抓住那个能量聚合体研究一下。可惜被你们和那个疯女人（黑贞）搞砸了。”
原来如此！时空震是人为事故！“宅之圣杯”是事故核心！
“那个‘次元震荡发生器’在哪里？是谁制造的？”我追问。这可能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发生器？早就在震波中心湮灭了。”‘教授’耸耸肩，“至于制造者……不知道。技术很高明，但风格很狂野，像是……某个急着用钱的疯狂科学家？线索断了。”
线索又断了？！
“不过……”‘教授’话锋一转，眼镜片上闪过一道反光，“现在有个更直接的方法解决。”
“什么方法？”
“参加‘圣杯战争’啊！”‘教授’用棒棒糖指着我们，说得理所当然。
我和玛修：“？？？”
“那个‘宅之圣杯’不是会随机出现吗？”‘教授’解释道，“但它对强烈的‘愿望’有反应！最近秋叶原的‘愿望’都被引导到了那个‘萌王预选赛’上！所以，只要赢得预选赛，成为‘萌王’，积累足够的‘萌点’和‘愿望力’，就有极大概率能主动召唤出‘圣杯’！到时候，不管是许愿让它自我毁灭，还是把它控制住，都随你们便咯~”
这……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游戏设定啊？！
“所以，我们要去参加那个……‘萌王预选赛’？”玛修的声音带着绝望，“还要……赢得冠军？”
“没错！”‘教授’用力点头，“而且，根据我的计算，因为时空震和从者出现，这次的‘圣杯战争’规则发生了变异！不再是单纯的比萌，而是……‘萌战’加‘实战’！允许从者参战！所以你们优势很大啊！特别是你们俩这身行头，很有冠军相！”
她指了指我们身上破破烂烂的魔法少女卫衣和女仆装。
优势很大？！这分明是羞耻度很大吧！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试图挣扎。
“有啊。”‘教授’眨眨眼，“等那个圣杯下次随机出现，或者等它能量积累到临界点……‘砰’！ 把整个秋叶原，甚至半个东京都炸上天。你们选哪个？”
“……我们参加。”我面无表情地说。
“明智的选择！”‘教授’笑嘻嘻地递过来两张卡片，“这是‘萌王预选赛’的报名表和‘萌点’记录卡！拿好咯！初始任务……嗯，我看看……‘在秋叶原中央大街进行至少一小时的偶像唱跳表演，收集现场观众的打赏萌点’！加油哦！我看好你们！”
偶像唱跳表演？！还要打赏？！
我和玛修看着手里那两张花里胡哨、印着q版人物的报名卡，石化在了原地。
“对了！”‘教授’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又跑回操作台，拿出两个……看起来像是腰带扣的、闪闪发光的金属装置。
“看你们这么弱……送你们点小礼物吧！”她把腰带扣扔给我们，“‘萌力变身器（试用版）’！遇到危险的时候大喊一声‘萌即是正义！变身！’，能暂时激发你们的‘萌力’，获得短时间的属性加成和……特效灯光哦！不用谢！”
我和玛修拿着那两个中二度爆表的腰带扣，彻底说不出话了。
“好了！没事就快走吧！我还要收拾拍卖行的烂摊子呢！”‘教授’开始赶人，“记得去中央大街表演哦！我会通过摄像头给你们打分哒！拜拜~！”
她说完，就不由分说地把我们推出了实验室，厚重的合金大门在我们身后无情地关闭。
我和玛修站在冰冷的楼梯口，手里拿着报名卡和中二腰带扣，听着上方游戏中心传来的喧闹声，久久无言。
“前辈……”玛修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们……真的要去做……偶像唱跳表演吗？”
我看着手里那张报名卡，上面“偶像表演”几个字仿佛在灼烧我的眼睛。
沉默良久。
我深吸一口气，将那个羞耻的“萌力变身器”别在腰上（动作僵硬得像是在给自己上刑），然后看向玛修。
“任务需要，玛修。”
玛修的眼眶似乎红了，但她还是坚强地、颤抖着手，也将那个腰带扣别在了女仆装的腰带上。
“是……前辈……为了人理……”
我们如同奔赴刑场般，一步一步地走上楼梯，重新汇入秋叶原那喧嚣而疯狂的人潮。
中央大街的舞台就在眼前，音乐震耳欲聋。
我们的“圣杯战争”，以一种极其离谱和羞耻的方式……
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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