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瑶一愣，随即一笑：
“小禾，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怎么？你之前也杀过人？”
小禾一愣，嗫嚅道：“小姐……我……”
小禾”我“了半天，愣是没能将一句话说完。
“呵！没用的东西，竟然连话都说不清楚。”沈玉瑶没了耐心，“快动手吧，去找些石头和绳子来，将这人沉到水里。”
小禾如蒙大赦，连忙跑去寻找。
之后，小禾将那个还在微微抽搐的人，用麻绳紧紧捆上石块，然后“扑通”的一下，将人推入池中。
看着迅速淹没的人影，沈玉瑶满意的勾了勾嘴角。
“做的不错，跟我来吧。”沈玉瑶带着小禾走进那间偏房。
小禾本以为处理完一个人就结束了，可听见沈玉瑶喊自己过去的时候，小禾的心控制不住的沉了下去。
她看见沈玉瑶踏入了那间最近她一直待着的房间。
刚进屋，小禾闻到的浓郁的香薰，再往里走，一股诡异而浓重的血腥味袭来，小禾下意识的干呕起来。
“呕……”
“呵！就这点出息。”
沈玉瑶冷笑的看着小禾，然后带着小禾走到了最里面。
当小禾看清屋内的景象时，小禾两眼一翻，裤裆瞬间湿透，直接吓晕过去。
“没用的东西！”
沈玉瑶骂了一句，舀起一盆血水泼在她脸上。
小禾被呛醒，看着眼前的人间地狱，吓得浑身都打起了抖。
“很害怕吗？你要是不按我的要求做，你也会成为其中一人。”
沈玉瑶冷笑着威胁。
小禾立刻跪在地上：“对不起，小姐……我会……我会按照您的要求做的，求求您……不要杀了我……”
“那就把他们都处理掉吧。”
沈玉瑶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借着昏暗的烛火欣赏着自己这张脸。
虽然如今已经是深夜了，但刚刚恢复容貌的沈玉瑶根本就不舍得卸下这张面具。
手指轻轻的在脸上摸过，她能感受到手指划过皮肤的触感，这种触感之下，有一种麻木的感觉。
这张面具沈玉瑶试验过十次，才做出来的。
另外一张是第十五次做出来的，是目前为止最完美的。
沈玉瑶打算留着等赏花宴的时候带着。
“两张面具，应该能用个半年吧？”
沈玉瑶喃喃自语，视线落在了那本残本上。
上面写了面具保存的方法，但没有写能用多久。
沈玉瑶想着，既然是面具，那应该也是能用很久的。
殊不知，在她并没有注意到的面具边缘，已经出现了发黑皲裂的痕迹。
沈玉瑶就这样欣赏了自己一个时辰，小禾终于屋里的人彻底清理干净。
沈玉瑶走到门口看了看，池面已经恢复平静，只是水位似乎上升了一些。
想到地下沉着的人，沈玉瑶勾了勾唇：“加了这么多肥料，想必明年的荷花会开得更艳吧？”
小禾听见这话，原本还热的不行的身体瞬间冷了下来，只觉得浑身发寒。
沈玉瑶看向颤抖不止的小禾，笑道：“抖什么？不是都处理干净了吗？”
说着，沈玉瑶取下发间的一支银簪，丢到小禾面前。
“喏，赏你的。以后乖乖跟着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但若你敢有二心……”
“奴婢不敢！奴婢誓死效忠小姐！”
小禾连忙磕头发誓，一副衷心的不行的样子。
“不誓死效忠我也不行啊！”
沈玉瑶忍不住笑了，“那十五个人都没死，是你亲手把他们推到水里，你才是那个杀人凶手。”
“你要好好听话，不然……你死定了！”
沈玉瑶拍拍小禾的脸，留下一句：“把这里清理干净”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沈玉瑶一走，小禾便再也没了力气，彻底瘫在地上。
她看着自己的手，止不住的发抖……
她杀人了！
她真的杀人了！！！
她以后……能怎么办呢？
小禾控制不住的落泪，“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跟着来了……现在……真的走不掉了……”
小禾崩溃之时，沈玉瑶也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嫌弃身上的气味太过难闻，沈玉瑶第一时间选择去沐浴，
但在更衣之时，沈玉瑶却发现自己的匕首不见了。
“坏了，我的匕首去哪里了。”
那匕首是沈时高在东南沿海参军时用的，据说救过沈时高一命，算是护身符之类的东西，说给沈玉瑶护身用的。
沈玉瑶平时也带着来玩，没想到今晚竟然弄不见了。
“该不会掉水里了吧？”
沈玉瑶皱眉想了一阵，自己确实是靠近过水边。
“罢了罢了，丢了就丢了，无所谓。”
沈玉瑶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小心翼翼将人皮卸下来，保存好。
至于自己的脸，沈玉瑶根本不敢看，只随便上了点药，便去睡觉了。
因此，沈玉瑶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脸上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脓疱，就连发红的范围也大了一圈。
第二日，沈玉瑶按照之前的步骤，将面具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但不知道为什么，沈玉瑶总觉得今日戴面具的时候，整张脸都有点发麻，摸上去好像都没有感觉了。
不过这也不重要，沈玉瑶更在意的是面具边缘有损坏的地方。
“这怎么就坏了？”
“这人皮面具这么容易坏的吗？”
“该不会是我用的太粗暴了，所以才坏了吧？”
“算了，下次注意吧。”
沈玉瑶精心梳妆，特意用鬓发和脂粉遮掩了人皮面具边缘的瑕疵，然后换上了一身颜色娇嫩的衣裙，出现在正在用早膳的沈夫人和沈时高面前。
沈玉瑶知道，前两日动用千两黄金买鲸脂的事情，已经让沈夫人十分不高兴了。
今天的沈玉瑶准备用自己的脸让沈夫人心软的，毕竟沈夫人最看重自己的脸。
而且，只要让沈夫人知道这一千两黄金没有白花，她自然就不会生气了。
“母亲，三哥，玉瑶来陪你用膳了。”
沈玉瑶的声音响起，但沈夫人却没有第一时间抬头，而是低头吃着自己碗里的东西。
就因为沈玉瑶非要闹着买鲸脂，她的嫁妆里面又少了一千两黄金。
这让沈夫人极其不满意。
沈夫人甚至不愿意看见沈玉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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