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刃刺入胸口的瞬间，灭霸的身体僵住了。
淡金色的死亡之力像藤蔓般顺着伤口钻进他的躯体，灼烧着他的骨骼与经脉；淡紫色的守护之力则死死缠住他的心脏，让他连喘息都变得艰难；更致命的是那道混杂其中的明蓝色共鸣之力，正顺着血液涌向无限手套，像一把细钻，一点点凿碎手套上的金属纹路——之前被海拉斩出的裂痕，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六颗宝石的光芒忽明忽暗，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会熄灭。
“呃……”灭霸发出一声沉闷的痛哼，紫色的血液顺着光刃的边缘不断滴落，砸在血色草原上，与瓦坎达战士的血、先锋卫的毒液混在一起，晕开一片片诡异的暗紫色。他试图抬手抓住海拉的手腕，却发现四肢像灌了铅般沉重，无限手套上的宝石只剩下力量宝石还在勉强闪烁着微弱的紫光，其余五颗都已被守护之力压制得失去了光泽。
海拉握着双魂长剑的手没有丝毫松动，她向前又递了半寸，剑尖几乎要刺穿灭霸的心脏。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胸口的疼痛还在蔓延，但她的眼神却像淬了冰般锐利，死死盯着灭霸因痛苦而扭曲的脸：“灭霸，你以为你在守护宇宙的平衡？你以为泰坦神族是拯救宇宙的救世主？”
莉娅的意识在她体内轻轻震颤，淡紫色的守护之力再次裹紧海拉的伤口，同时也将一丝清明传递给她——让她在愤怒中保持着清醒，让每一句话都像重锤般砸在灭霸的心上：“姐姐，告诉他真相，告诉他泰坦神族疯狂的本质。”
“真相？”灭霸突然笑了，笑声嘶哑而诡异，他咳出一口紫色的血沫，眼神却依旧带着几分偏执的疯狂，“真相就是宇宙的资源有限，生命无限，只有清除一半的生命，才能让剩下的人活下去——这是泰坦星用毁灭换来的真理！当年泰坦星就是因为人口过多，资源耗尽才走向灭亡，我只是在避免其他星球重蹈覆辙！”
“重蹈覆辙？”海拉嗤笑一声，声音里满是嘲讽，“泰坦星的灭亡，从来不是因为资源有限，而是因为你们这个种族从根子里就带着疯狂！”她的声音陡然提高，传遍了整个战场，让每一个还在喘息的战士都清晰地听到，“你们信奉‘弱肉强食’，却把它包装成‘平衡’；你们崇尚‘掠夺’，却把它说成‘拯救’；你们为了自己的理念，不惜屠杀亿万生命，不惜毁掉一个个星球——这不是疯狂，是什么？”
她猛地拔出双魂长剑，又在灭霸反应过来之前，用剑背狠狠砸在他的胸口。灭霸像断线的风筝般向后倒去，重重摔在草地上，溅起一片血污。海拉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剑尖指着他的咽喉，淡金色的死亡之力在剑尖凝聚成一点寒光：“我父亲奥丁当年留你们一命，是他犯的最大错误。但他至少知道，真正的守护是让生命繁衍，让星球繁荣，而不是像你们这样，用毁灭来掩盖自己的疯狂！”
灭霸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却被赶过来的美国队长用盾牌死死按住了肩膀。钢铁侠也飞到他的另一侧，掌心炮对准了他的头颅，蓝色的能量光芒在炮口不断闪烁；旺达的绯红色能量则像锁链般缠住了他的双腿，让他动弹不得。灭霸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复仇者们，看着远处还在清理残余先锋卫的瓦坎达军民，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却依旧嘴硬：“疯狂？我看你们才是疯狂！你们以为挡住了我，就能改变宇宙的命运？只要泰坦神族还有一人在，我就会回来……”
“不会有那一天了。”海拉打断他的话，声音冷得像极地的寒风，“灭霸，我有一句话送给你——你们泰坦神族的灭亡是注定的，因为你们这个种族是一群疯子。”
她蹲下身，双魂长剑的剑尖轻轻抵在灭霸的咽喉上，让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死亡之力的灼烧：“你们的疯狂不是偶然，是刻在骨子里的执念。你们不懂得尊重生命，不懂得守护平衡，只知道用暴力和毁灭来实现自己的目标——这样的种族，注定会被宇宙的法则所淘汰，注定会被自己的疯狂所吞噬。”
灭霸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想反驳，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般发不出声音。他突然想起了泰坦星灭亡前的场景——那时的泰坦星上，族人分成两派，一派主张控制人口，一派主张向外扩张掠夺，最终两派爆发战争，整个星球在战火中化为废墟。他当年之所以离开泰坦星，就是因为他觉得族人的疯狂还不够彻底，觉得只有他的“平衡理论”才能拯救宇宙。
可现在，海拉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心中被偏执掩盖的记忆——泰坦星的灭亡，不正是因为这种疯狂的理念吗？他所谓的“平衡”，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疯狂罢了。
“不……不是这样的……”灭霸的声音变得微弱，眼神也开始涣散，无限手套上的力量宝石终于彻底熄灭，只剩下一道又一道蔓延的裂痕，“我是对的……我没有疯……”
海拉站起身，不再看他，而是抬起头，望向天空。硝烟已经散去了不少，露出一片灰蒙蒙的天，却隐约能看到一丝微弱的阳光正试图穿透云层。她摸了摸口袋里的金盏花花瓣，花瓣上的光芒比之前更亮了些，淡金色的光芒透过布料，映在她的掌心，温暖而柔和。
“你是不是疯了，不重要。”海拉的声音平静却坚定，“重要的是，泰坦神族的疯狂，今天就要在这里画上句号。”她举起双魂长剑，淡金色与淡紫色的光带再次在剑身上汇聚，这一次，光芒中没有了之前的焚世之怒，只剩下终结错误的坚定，“从今天起，再也不会有泰坦神族用‘平衡’的名义屠杀生命，再也不会有你们的疯狂威胁到我们想要守护的春天。”
莉娅的意识在她体内轻轻点头，淡紫色的守护之力扩散开来，不仅护住了海拉，也护住了周围的复仇者们：“姐姐，我们做到了，我们终结了泰坦的疯狂。”
灭霸看着海拉手中那把闪烁着光芒的长剑，看着周围复仇者们眼中坚定的目光，终于意识到自己彻底输了。他的身体开始变得冰冷，紫色的皮肤失去了光泽，无限手套上的宝石一颗颗开始碎裂，化作漫天的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疯子……我们不是疯子……”他最后呢喃了一句，然后彻底失去了气息，眼睛还圆睁着，仿佛还在执着于自己那套疯狂的“平衡”理论。
海拉看着灭霸的尸体，轻轻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草原上的风渐渐变得温暖起来，不再带着刺骨的寒意，远处传来瓦坎达军民的欢呼声——残余的先锋卫已经被清理干净，平民们也都安全了。
她睁开眼睛，看向身边的复仇者们，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泰坦神族的疯狂，终结了。”
美国队长放下盾牌，眼中带着敬佩：“是你终结了它，海拉。”
钢铁侠也收起了掌心炮，点了点头：“不管过去怎样，今天，你是英雄。”
海拉摇了摇头，举起双魂长剑，将它指向天空：“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我们所有人——复仇者、瓦坎达、银河护卫队，还有莉娅。”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温柔，“是我们一起，守住了春天，终结了疯狂。”
天空中的云层终于彻底散去，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草原上，金色的光芒覆盖了血色的土地，也覆盖了每一个还站在战场上的战士。海拉口袋里的金盏花花瓣轻轻颤动，化作一道淡金色的光，飞向天空，然后散开，像一场金色的雨，落在草原上，落在战士们的身上。
莉娅的意识在她体内轻轻叹息，带着释然与喜悦：“姐姐，你看，阳光来了，春天真的来了。”
海拉微笑着点头，感受着阳光的温暖，感受着身边同伴的气息，感受着草原上渐渐恢复的生机。她知道，这场战斗虽然结束了，但守护的路还很长，但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只要双魂的羁绊还在，就没有什么能再威胁到他们想要守护的春天。
因为，疯狂终将被终结，而希望，永远不会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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