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警局大门口，看着赵勇从车上下来，脚步沉稳。我们刚从“E-7”回来，衣服都没换，身上还带着火药味和冷汗。
局长的办公室亮着灯，门紧闭，门口站着两名警员。
赵勇低声说：“得快点。”
我点头，掏出手机拨通秘书电话。接通后我说了情况，她沉默了几秒，挂了电话。
几分钟后，秘书从会议室出来，脸色有些发白。她朝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局长说你们进来吧。”她说，声音压得很低，“但只能你们两个进去。”
赵勇看了我一眼，我们一前一后走进会议室。
局长坐在长桌尽头，其他几名干部也都在场，气氛凝重。
我把U盘插进投影仪接口，调出那份袭击计划文档。屏幕上出现文字时，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了下来。
“这是猛虎帮和暗网联盟联合策划的袭击方案。”我说，“他们打算在今晚午夜炸毁地下车库，然后攻入指挥中心。”
局长眉头紧皱：“你确定这份情报的真实性？”
“我们在‘E-7’找到了武器库，包括c4炸药和远程引爆装置。”我顿了顿，“还有个自称是被迫加入的年轻人提供了口供。”
会议室里一片沉默。
最后还是局长开口：“时间不到六小时，我们必须立刻部署。”
他迅速下令召回所有外出警力，同时安排技术科加强网络防护，防止对方入侵系统。
我和赵勇被指派负责警局内部重点区域的安保工作，包括指挥中心、档案室和证据库。
走出会议室，我回头看了一眼秘书。她站在门口，神情恍惚。
“刚才你跟你说什么？”我问。
她愣了一下，轻声说：“最近警局内部好像有点不太平……有些不该知道的事，有人提前知道了。”
我心头一紧，没再追问。
回到警局大厅，人已经多了起来。不少外出执行任务的警员陆续赶回，大家脸上都写着紧张。
赵勇开始通过通讯系统调配人手，我也迅速列出需要重点保护的区域清单。
“指挥中心必须死守。”我说，“一旦被攻破，整个警局的调度系统都会瘫痪。”
赵勇点头：“我带一组人守这里。”
“档案室也不能掉以轻心。”我继续说，“里面有大量未结案卷宗，如果被烧毁，很多案件都会陷入僵局。”
“明白。”他说，“我会安排可靠的人去。”
这时李悦从监控室跑过来，脸色不太好。
“我发现一个问题。”她喘着气，“刚才排查监控的时候，看到一个闲置仓库的门被人打开过。”
“什么时候的事？”我问。
“就刚才，大概五分钟前。”她递给我一张截图，“你看这个画面，门是从里面推开的。”
我盯着屏幕，心跳加快。
“有没有拍到是谁？”赵勇问。
“没有。”李悦摇头，“那人戴着帽子，低着头，动作很快。”
我深吸一口气：“现在不是追查这个的时候，先集中力量守住关键区域。”
我看了他一眼：“你太显眼了，万一他们有内应，会把你当首要目标。”
他笑了笑：“那正好，让他们来抓我。”
我没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转身离开指挥中心，我去了监控室找李悦。
她正盯着几块屏幕，神情专注。
“两帮派有什么动静？”我问。
“他们的部分成员往一个废弃工厂方向去了。”她指着其中一块屏幕，“但信号被干扰，看不太清楚。”
我凑近看那画面，模糊的人影在厂区门口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消失不见。
“他们在做什么？”我皱眉。
“不知道。”李悦摇头，“但我总觉得他们是在转移什么东西。”
我沉思片刻：“继续盯着，有任何异常马上通知我。”
她点头：“放心吧。”
离开监控室，我绕到后院，想找点水喝。经过一间空置已久的审讯室时，听到里面有动静。
我停下脚步，贴着门听。
里面有人低声说话，声音断断续续。
“……今晚行动……别出错……”
我慢慢推开门，屋子里没人。
地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
有人在替你铺路，但也有人在等你摔跤。
我捡起纸条，攥在手里。
这字迹陌生，但内容却像是在提醒我什么。
我环顾四周，房间里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也没有任何物品移动过的迹象。
唯一不同的是，墙上挂着的照片被换了。
原本是一幅风景照，现在换成了一张霖安市地图，标出了几个红点。
其中一个红点，正是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
我盯着那张地图，心跳越来越快。
这场战斗还没开始，就已经有人在背后操控一切。
我收起纸条，快步走出审讯室，脑海中闪过那个年轻人林拓的脸。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E-7”？
还有，那个神秘的仓库门……
种种疑问缠绕在我脑海里，但我知道，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真正的战斗，即将开始。
我回到指挥中心，看到赵勇已经穿戴好装备，腰间别着配枪。
“准备好了？”他问。
我点头：“随时可以。”
他笑了笑：“那就等他们来了。”
我望向窗外，天色已暗，城市灯火渐次亮起。
而在这片光明之下，黑暗正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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