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虚情假意，欲擒故纵
柳家姐妹对东陵堂及小二的试探，如同附骨之疽，虽未造成实质伤害，却带来了持续的压力。小二将情况告知林霄后，两人都明白，必须采取一些行动来转移或混淆织霞峰的视线。
林霄在静室中沉思。柳清清性格虚荣，喜好众星捧月之感，且对凌子牧有意却不得法。或许，可以从她这里打开一个缺口，以一场虚假的“倾心”，来掩盖真正的图谋，并为探查织霞峰内部信息创造可能。风险极大，但收益也可能惊人。他决定，假意对柳清清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好感。
机会很快来临。这日，林霄前往东陵堂，并非为了与小二密会，而是刻意选在人多眼杂之时，去兑换一些常见的冰系灵材。果然，没过多久，柳清清那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东陵堂内。
“小二师兄！”柳清清声音清脆，带着少女的娇憨，先是跟柜台后的小二打了声招呼，然后仿佛才看到林霄，脸上立刻露出惊喜的笑容，“林师弟！你也在这里呀！”
林霄转过身，脸上刻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混合着惊讶与局促的神情，目光在柳清清脸上停留了一瞬，又迅速移开，略显生硬地点了点头：“柳师加。”
小二在一旁看着，心中了然，立刻配合地露出一个“我懂”的笑容，对柳清清道：“柳师妹今日需要些什么？”
柳清清却凑到林霄身边，好奇地看着他正在兑换的“寒玉髓”，问道：“林师弟，你兑换这个是要修炼什么新法术吗？听说你改良的术法可厉害了！”
林霄似乎有些不自在，耳根微不可查地泛红，语气却尽量保持平静：“只是一些寻常练习，算不得什么。”他顿了顿，仿佛鼓起勇气般，从刚刚兑换的寒玉髓中分出一小块品质最佳的，递给柳清清，“此物蕴含精纯寒气，于水木灵根亦有静心之效，若……柳师姐不嫌弃，可拿去把玩。”
这番举动，与他平日冷清的形象大相径庭。那微微泛红的耳根，生硬的语气，以及这略显笨拙的赠礼，组合在一起，活脱脱一个情窦初开、试图讨好心中少女的愣头青模样。
柳清清先是一愣，随即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得意与算计。她接过那小块寒玉髓，触手冰凉，确是上品。她脸上绽开更加甜美的笑容，声音娇柔：“多谢林师弟！师弟你人真好！”她心中暗想：看来这林霄也不过如此，终究是少年心性，抵不过美色诱惑。若能将他掌控在手，不仅能在姐姐面前扬眉吐气，更能借此深入了解霜华峰乃至玄剑堂的动向！
“不……不客气。”林霄似乎更加局促了，匆匆对小二道，“小二师兄，剩下的灵石记在账上，我先走了。”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
柳清清看着林霄“狼狈”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弧度。她转身，对小二巧笑嫣然：“小二师兄，你看林师弟，平时冷冰冰的，没想到还挺可爱的嘛。”
小二心中冷笑，面上却附和道：“林师弟年纪尚轻，面皮薄些也是常情。柳师妹天真烂漫，人见人爱，林师弟会对师妹另眼相看，也不奇怪。”他这话，既捧了柳清清，又将林霄的行为合理化。
“师兄就会取笑我！”柳清清娇嗔一句，心情大好，又随意买了些东西，便哼着歌离开了东陵堂。
消息很快通过柳清清之口，传到了柳月月耳中。
“哦？林霄对你示好？”柳月月放下手中的玉简，美眸中闪过一丝疑虑。她比柳清清谨慎得多，“他前几日还对我与凌师兄交往颇有微词，今日便转而向你示好？未免太过突兀。”
柳清清不以为然：“姐姐，你想多啦！他那是嫉妒凌师兄对你好，又不敢明说，现在发现我更好说话，更漂亮可爱，自然就转移目标了！男人不都这样吗？”她对自己的魅力充满自信。
柳月月沉吟片刻，并未完全相信，但觉得这确实是一个近距离观察、甚至利用林霄的绝佳机会。“即便如此，你也不可大意。与他虚与委蛇，多探听些消息是真，但切记莫要投入真情，更不可让他占了实质便宜。若他真有异心，正好借此拿住他把柄。”
“知道啦，姐姐！”柳清清满口答应，心中却已开始盘算如何让林霄对自己更加死心塌地。
自此，林霄开始了他的“表演”。他会在“偶遇”柳清清时，送上一些不值钱却精巧的小玩意；会在她抱怨修炼枯燥时，“笨拙”地讲解一些浅显的术法原理；甚至会在她提及凌子牧时，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失落”与“强颜欢笑”。
这一切，都被柳清清视为林霄深陷情网的证据，她享受着这种被天才弟子追捧的感觉，并逐渐放松了警惕，偶尔也会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一些织霞峰的琐碎信息，比如哪位长老最近心情不好，或者峰内最近在重点培育某种灵植。
林霄将这些信息一一记下，通过小二传递给顾危分析。而他自己，则在“追求”柳清清的掩护下，更加频繁地往来于东陵堂，与小二、东陵东南的关系也日益密切，并未引起柳家姐妹的过多怀疑。
一场精心编织的情网，悄然撒向看似得意的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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