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浦路斯利马索尔的晨阳刚照透海面，陈凡戴着水下观测镜，却被眼前的景象刺得心头发紧——海底铺着一层细碎的塑料微粒，像撒了把灰色的沙子，透明的塑料片混在海草里，连五彩的小鱼都绕着走；几只黑海番鸭潜下水觅食，喙里却叼着半毫米大的塑料微粒，甩了好几次都没甩掉，最后只能不情愿地吞下去。
“陈总，这片海域的塑料微粒浓度已经超标5倍了。”塞浦路斯环保部专员埃莱娜递来水下检测仪，屏幕上的红色警告灯不停闪烁，“上个月解剖了8只死亡番鸭，每只的胃里都有至少200颗塑料微粒，有的还堵塞了消化道，连食物都没法消化。”
船刚靠岸，一个皮肤黝黑的老渔民就扛着渔网跑了过来。他叫安德烈斯，手里攥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浑浊的海水和细小的塑料碎片：“这是我今早从渔网里滤出来的！以前一网能捞上半船鱼，现在鱼没多少，塑料微粒倒不少，连番鸭都不敢靠近我的渔网了——它们怕误食塑料！”
陈凡跟着安德烈斯往渔市走，刚转过街角，就听见一阵嘈杂的喊声。只见十几个渔民围着一台破旧的塑料回收设备，一个穿白色西装的男人正举着扩音器喊：“凡星的设备就是骗局！你们看这机器，在克里特岛把海底的海草都吸死了，现在还想来毁我们的利马索尔！”
“是利马索尔绿能的cEo科斯塔斯，”埃莱娜压低声音，“他之前竞标海底塑料治理项目时，因为技术只能回收大块塑料，没法处理微粒，落标后就一直找机会捣乱。”
科斯塔斯也看到了陈凡，立刻冲过来，手里举着张模糊的照片：“大家看！这是凡星设备在克里特岛破坏海草的证据！它们的回收机器人把海草连根拔起，现在那片海域连鱼都没了！”
人群里的渔民瞬间骚动起来。一个叫索菲亚的年轻渔民攥着渔叉：“要是海草没了，鱼和番鸭都没地方躲！凡星的设备要是真这样，赶紧滚出塞浦路斯！”
陈凡接过科斯塔斯手里的照片，仔细一看就笑了——照片里的机器人没有凡星的“FANxING”标识，而且海草的根部是被人工剪断的，根本不是机器人破坏的。“科斯塔斯先生，这照片里的机器人是你们公司去年淘汰的‘SEA-01’型号，不是我们的。”他掏出手机，打开凡星的设备图库，“我们的海底机器人有防海草缠绕设计，只会回收塑料，不会伤害海草，克里特岛海洋研究所还有监测视频，你要是不信，现在就能看。”
说着，陈凡点开视频——屏幕里，凡星的机器人在海底灵活移动，避开海草，精准地吸起塑料微粒，海草依旧完好无损。埃莱娜也掏出一份报告：“没错，克里特岛的监测显示，凡星设备周边的海草覆盖率反而提高了15%，因为塑料微粒减少了，海草能更好地生长。”
科斯塔斯的脸瞬间涨成了暗红色，他挥了挥手，两个手下扛着个装满塑料微粒的麻袋走过来：“这是凡星设备‘漏’出来的！它们在伊兹密尔回收塑料时，把微粒全排在海里，现在那片海域的番鸭死亡率提高了30%！”
周凯立刻上前，抓起一把塑料微粒看了看：“这是聚丙烯塑料，而我们的设备回收的是聚乙烯微粒，材质都不一样。而且我们的回收模块有三级过滤，不会漏出任何微粒，伊兹密尔环保署的检测报告里写得很清楚。”
张远掏出蓝色的检测报告，翻开给渔民们看：“你们看，伊兹密尔设备排出的海水里，塑料微粒含量低于0.01颗\/升，远低于塞浦路斯的标准。倒是你们公司，去年因为把未处理的塑料微粒排入大海，被环保署罚款18万欧元，埃莱娜专员手里有处罚文件吧？”
埃莱娜掏出文件夹，抽出一张盖着公章的处罚单：“没错，这是2024年11月的处罚公告，利马索尔绿能因未处理塑料微粒，导致周边200平方米海域的浮游生物死亡，至今都没恢复。”
安德烈斯突然想起什么，拍了下大腿：“我记起来了！去年那次海水发浑，就是他们排了塑料微粒！我家的渔网被堵得严严实实，清理了三天才清理干净！”
人群的议论声瞬间变了调，索菲亚放下渔叉，走到陈凡面前：“要是凡星的设备真能清理塑料微粒，还不伤害海草和番鸭，我们就支持你们！”
“当然能！”陈凡立刻招手，技术团队推着一台银灰色的设备和几个小型机器人走了过来。设备的侧面装着透明的微粒过滤舱，顶部的声纹监测仪旁多了个水下摄像头，机身上刻着塞浦路斯传统的橄榄枝与海龟图腾；旁边的机器人像小型潜水艇，身上装着细密的滤网，底部有灵活的机械爪。
“这是‘利马索尔海底塑料微粒治理模块’，配了三台‘微塑清理机器人’，”陈凡指着设备详解，“第一，机器人能潜到20米深的海底，通过红外识别塑料微粒，用负压吸管吸起，滤网能过滤0.1毫米以上的微粒，日均回收50公斤，还能避开海草和鱼类；第二，设备的‘微粒降解舱’能释放无害的微生物，将回收的塑料微粒分解成有机物质，不会污染海水；第三，声纹监测仪能探测1500米内的番鸭，只要它们靠近海面，机器人就会暂停工作，避免惊扰，而且设备排出的海水会经过四重过滤，确保没有微粒残留。”
科斯塔斯还想反驳，安德烈斯已经上前一步：“我来当见证！我跟着机器人下海，要是它伤害海草，我第一个砸了它！”
陈凡立刻让团队启动设备。埃莱娜联系了塞浦路斯海洋研究所的研究员，带着专业的微粒检测仪和水下摄像机赶到现场。周凯操作遥控器，三台机器人缓缓潜入海中，通过水下摄像头能看到——它们灵活地避开海草，精准地吸起塑料微粒，滤网很快就积了一层灰色的微粒；张远则将回收的微粒倒入降解舱，屏幕上显示“降解中，预计48小时完成”。
半小时后，研究员将海水样本放进检测仪，兴奋地喊：“塑料微粒含量0.005颗\/升！远低于塞浦路斯标准！海草和小鱼都没受影响！”
所有人都凑到检测仪前，果然看到屏幕上的数字稳定在0.005。这时，索菲亚突然指着海面：“看！番鸭过来了！”
陈凡抬头望去——十几只黑海番鸭从远处飞来，落在设备周边的海面上，它们潜下水，很快就叼着小鱼浮出水面，再也没有误食塑料微粒。有只母鸭带着两只幼鸭，在海面欢快地游着，灰色的翅膀拍打着海水，溅起细小的浪花。
安德烈斯戴着潜水镜浮出水面，兴奋地喊：“机器人没伤害海草！海底的塑料微粒少了好多！以后我们的渔网再也不会被堵了！”
科斯塔斯见势不妙，转身想溜，却被几个渔民拦住。埃莱娜掏出执法记录仪：“科斯塔斯先生，你涉嫌造谣诽谤，还涉嫌非法排放塑料微粒，现在跟我去环保署接受调查。”
科斯塔斯还想挣扎，却被赶来的环保执法人员控制住。他被带上车时，还不死心：“你们等着！我会找律师上诉的！”
“在塞浦路斯的法律面前，任何破坏海洋生态的行为都不会得逞，”埃莱娜冷冷地说，“我们已经掌握了你公司偷偷排放塑料微粒的证据，这次你逃不掉了。”
当天下午，塞浦路斯环保署就发布了公告：对利马索尔绿能罚款25万欧元，吊销其在塞浦路斯所有海域的经营资质，科斯塔斯因涉嫌非法排放污染物、造谣诽谤，被立案侦查。消息传来，利马索尔的渔民们放起了烟花，安德烈斯还带着大家给凡星团队送来了刚烤好的烤羊肉和哈罗米奶酪。
傍晚时分，凡星的五台设备和十五台机器人已经在利马索尔周边海域部署到位。海底的塑料微粒渐渐减少，海草重新焕发绿意，小鱼在海草间穿梭，黑海番鸭的觅食频率也提高了。安德烈斯带着几个渔民驾着渔船出海，不到一小时就捞上半船鱼，他举起渔获，笑得合不拢嘴：“好久没看到这么多鱼了！凡星真是帮了我们大忙！”
“陈总，塞浦路斯政府想和你们签四年的合作协议，”埃莱娜拿着一份协议草案走过来，“他们计划在全岛10个塑料污染严重的海域推广你们的设备和机器人，还想申请欧盟的‘地中海微塑治理基金’，把利马索尔打造成‘海底塑料微粒治理示范基地’，带动生态旅游。”
陈凡接过草案，仔细看了看：“没问题，我们可以再升级机器人，比如加个‘海草养护功能’，机器人清理微粒时还能给海草施肥；另外，我们可以加装‘番鸭食物监测模块’，实时监测浮游生物和小鱼的数量，确保番鸭有足够的食物，之前希腊罗德岛的邀约里就提到了番鸭食物监测，刚好提前准备。”
安德烈斯凑过来看了一眼，笑着说：“要是机器人能给海草施肥，以后海底会更绿，鱼和番鸭都会更多！明年春天，我带孙子来这里看番鸭，让他知道大海本来的样子。”
晚上，陈凡回到临时住处，刚洗漱完，手机就响了——是妹妹陈欣打来的视频电话。屏幕里，陈欣正和希腊的孩子们一起，在雅典湾的海底种植珊瑚幼苗：“哥！雅典湾的珊瑚已经成活了300多株，伊娃说，等珊瑚长大，就能给绿海龟提供更多的栖息场所了！”
父亲也凑到镜头前，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国内的南海塑料微粒治理项目已经立项了，凡星的机器人在测试中表现很好，当地政府还想和我们合作开发海底生态监测系统呢。”
陈凡笑着点头：“等忙完利马索尔的项目，我就回去看看。”
挂了电话，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
【叮！解决利马索尔海底塑料微粒危机，保护黑海番鸭生存环境！】
【恭喜获得奖励：
1. 解锁“东地中海微塑治理特级权限”，主导塞浦路斯海底塑料微粒修复标准制定；
2. 塞浦路斯政府专项合作资金290万欧元，用于设备升级与机器人研发；
3. 获“东地中海微塑治理先锋企业”称号，希腊罗德岛、黎巴嫩贝鲁特发来试点邀约；
4. 解锁“全球海底微塑治理数据库”，可共享各国微塑清理与生态修复技术方案。】
敲门声响起，周凯和张远走了进来。张远手里拿着份设计稿：“陈总，针对机器人的海草养护功能，我们设计了缓释肥料舱，能精准释放海草所需的氮磷钾，不会造成海水富营养化，下周就能出样品。”
周凯也递过一份报告：“罗德岛那边传来消息，他们的主要问题是番鸭的食物分布不均，有的海域食物多，有的少，我们的食物监测模块刚好能派上用场，而且他们还希望我们能设计‘食物补给装置’，在食物少的海域投放浮游生物卵，确保番鸭有足够的食物。”
陈凡接过设计稿和报告，看着窗外的利马索尔港——夜色中的设备还在运转，机器人的水下灯泛着柔和的蓝光，远处的海面上，番鸭的剪影在月光下此起彼伏，像是在跳一支欢快的舞。他想起安德烈斯举着渔获的笑容，想起索菲亚放下渔叉时的信任，心里满是温暖。
“明天一早去罗德岛考察，”陈凡说，“那里的番鸭还在为食物发愁，我们得尽快帮它们解决。只要我们多努力一分，这些生灵就能多一份安全，这片海就能多一份清澈。”
周凯和张远齐声应下，两人的眼里满是干劲。窗外的地中海，海浪轻轻拍打着码头，像是在为他们的新征程伴奏。
从雅典湾的绿海龟，到马尔马拉海、伊兹密尔、安塔利亚、克里特岛的黑海番鸭，再到利马索尔的海底塑料微粒治理，凡星的脚步始终朝着“人与自然共生”的方向。下一站，希腊罗德岛的海面上，又将有新的生态故事，等着他们去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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