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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踏入仕途、掌握权位,那就更简单了——勤学苦读,通过考核即可!”
“所有人机会均等!若贵府重教,子弟聪慧,甚至无需担忧名额限制,陈家成为下一个顶尖大族也未可知。公平、公正、公开,这难道不够吗?”
“此外,如今正值乱世,主公也是初据基业。此时投效,只要真有才干,晋升之路会更加顺畅,将来担任县令、郡守,乃至一州刺史都非难事!”
“主公求才若渴,尤其看重陈家主与令郎元龙先生,这才派我前来游说。究竟如何抉择,全凭陈家主定夺。”
“选择之权始终在您手中,主公与我绝不会强求。言尽于此!”
“告辞了!”
说罢,郭嘉起身欲离,却又像是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一枚特制的精钢令牌,放在陈圭面前的桌案上:“若陈家主心意已决,有意联络主公,可将此令牌悬于府中前庭,届时自会有人前来接洽。”
“也欢迎陈家主遣人前往青州、兖州一观究竟。百闻不如一见,希望我们还能有再见之日。那么——”
郭嘉与许褚重新披上黑袍,戴上兜帽,悄然离开书房。
在许褚与暗卫的策应下,郭嘉迅速隐入街巷,再无踪迹。
“家主!人跟丢了!对方有高手接应!”不久后,陈府管家匆忙入内,向陈圭禀报。
陈圭挥手示意管家退下。待房门关闭,他缓步走向书案,拾起那块精铁令牌,指尖摩挲间低叹:“果然深不可测……徐州暗子遍布不说,连随手一枚令牌皆以精钢铸造。吴侯之能,当真匪夷所思!”
“难怪郯城糜氏、无极甄逸这等商贾巨族早早归附……”他凝视窗外,眉头紧锁,“陈氏又当如何自处?”
今日郭嘉之言,他字字听进心里。
不仅因那番话句句在理,更因陈圭已看清——陆风确是最有希望问鼎天下之人。眼下,正是陈家押注的最后时机。
陆风推行新政,与世家大族势同水火。虽靠县学郡学广纳寒门子弟,但真正能运筹帷幄的肱股之才,绝非短期可成。
这正是陈家的机会。
“再观望几日。”陈圭最终自语道。
时间尚有余地。若形势真如郭嘉所言,他愿率全族搏这份从龙之功。昔日陈家困守徐州难有作为,但此番抉择……
或许能改天换命。
指尖无意识敲击令牌,陈圭心中那杆秤,已渐渐向江东倾斜。若无郭嘉亲自登门,他断不敢动此念头——毕竟,谁能预料陆风会如何对待主动投诚的陈家?
现在是陆风主动拉拢陈圭,形势已然不同。
至少谋个前程不成问题。
陈圭何尝没考虑过投奔其他诸侯?可如今各地诸侯麾下都有本地士族或派系倾轧,即便去了,又能分到多少好处?
留在徐州?
别开玩笑了!
这里迟早守不住。
以陶谦的本事和徐州的实力,根本挡不住陆风的大军。
即便陆风不来,袁术那野心勃勃的家伙也会动手。
另一边,许褚跟着郭嘉离开陈府,在下邳城的暗卫据点忍不住问道:“这么做真能行?陈圭会甘心投靠主公?”
郭嘉轻笑:“急什么?等着瞧吧!陈圭若是聪明人,自然会抓住机会。主公若能展现出诚意,总会有士族愿意归附的。”
“陈氏不过是开个头,往后这样的士族只会越来越多——当然,前提是他们肯放弃不该攥在手里的权力和土地。”
有些东西,永远不会变。
那些贪得无厌、死攥着权柄不放的士族豪强,要么被扫进历史的废纸堆,要么最后被迫低头。
但到那时,条件可就不一样了。
许褚挠头:“你说得那么玄乎,我就听懂主公常提的那句——土地兼并是祸乱的根子。”
郭嘉拍拍他的肩膀:“懂了这句就够了。等着看吧!”
郭嘉眼珠一转,笑道:要不咱们打个赌?我赌陈氏很快会投奔主公,你赌他们不会?输的人交出本月醉仙酿,再请客去醉仙楼如何?
许褚撇嘴道:少来这套!想骗我的酒钱?门儿都没有!主公说过 ** 有害。你郭嘉主动设的局,十有 ** 要坑人。我可不傻!
没劲!郭嘉遗憾地咂嘴。现在的许褚可比从前难哄多了,连这莽夫都变机灵了,看来主公 ** 有方。
接下来咱们去哪儿?原地等着还是回去?许褚问。
去庐江转转吧。郭嘉眼中闪过狡黠,听说甘宁将军刚护送朱雀营和黄忠将军去了庐江。那边应该有好戏看,正好去凑个热闹。回头我给主公报个信就行。
他可不想这么快回兖州。好不容易逃出来,至少等最忙的时段过去再说。辛苦主公和荀攸、戏志才他们多担待些吧。
庐江能出什么事?有黄忠坐镇,谁敢来犯?许褚不解。
怎么不敢?郭嘉胸有成竹,庐江地处要冲,既挡了袁术取扬州的路,又挨着他老巢。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换你你能忍?再说暗卫刚传来消息,陈登奉陶谦之命已去联络袁术、刘表结盟了。
(
“你以为他们联手意欲何为?”
难道是为了玩耍嬉戏?
“莫非意在进攻主公,夺取庐江?”
许褚闻言,双目微凝,寒光乍现道。
“正是!”
郭嘉轻击手指道:“兖州与青州皆驻有我军主力,陶谦与袁术未必敢轻启战端,但庐江不同。此地乃主公立于袁术、陶谦、刘表腹地的一枚尖刺,他们联手欲除之,实属意料之中!”
许褚不解道:“攻庐江与向主公开战有何区别?难道他们不怕我军全力反击?”
庐江若失,以主公性情,岂能忍气吞声?
届时子龙、典韦等人势必愤而请战。
我军从未受过此等屈辱。
郭嘉淡然一笑:“他们认定主公刚得兖州,兵力难以调动罢了。”
“况且,若真全面开战,北面袁绍、公孙瓒岂会坐视?二人新败于我军,必会趁火 ** 。”
智者相争,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
袁绍、公孙瓒不正是轻视陆风,方在青州一败涂地?
我军绝不能重蹈覆辙。
“确实如此!”
许褚神色凝重,肃然道:“那即刻启程?庐江乃主公根基所在,更是老主公毕生心血所托。若失此地,主公允当颜面尽失!”
此刻他已决意驰援庐江,誓死拱卫。
“正当如此!”
郭嘉颔首道:“故而我等亦需前往助阵。不过,以汉升、子义二位将军之能,只要稳守不出,袁术等人想破庐江——难如登天!”
不仅如此,我的目标不单是守住庐江,更要趁势夺取九江郡!我料想,这也正是主公调遣朱雀营与汉升将军驰援庐江的关键考量。
若能拿下九江郡,庐江与九江就将与徐州全面接壤,为我们日后四路并进攻取徐州创造良机。
否则,以太史慈统领的黄海水师及庐江三万驻军,固守庐江已然绰绰有余。
太史慈又岂是泛泛之辈?
许褚双目放光:看来你已胸有成竹!此等战事怎能少了我?
绝不能让黄忠与太史慈独占战功。
不过为何是四路?不应当是三路么?许褚满脸疑惑。
泰山一路、琅邪国一路、九江一路,何来第四路?
呵呵!郭嘉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届时自见分晓。事不宜迟,我们速速启程赶往庐江。战事将起,须早作准备!
说罢,郭嘉快步跟上暗卫。
许褚懊恼地追上前:你这人最讨厌话说半截!快给我讲明白!
任城郡太守府内,
自陈留返回的陆风已在此处置公务。
此地毗邻青州,便于他兼顾两州事务。
哈哈!郭嘉这小子,我早料到他出去就不想回来。果不其然,竟跑去庐江了!陆风展阅陆一呈上的书信,不禁失笑。
荀攸挑眉道:主公不是派他去徐州游说下邳陈氏么?莫非已成?
只成了一半。陆风摇头:陈圭老谋深算,不见实利岂会轻易应允?不过确实心动了。奉孝预计陈圭会派陈登或其他族人前往东莱实地考察,之后方能定夺。
这也是人之常情。
事关家族前途,必须慎之又慎。
确实如此!荀攸深表赞同:若能招揽陈氏归顺,夺取徐州之事将事半功倍。臣建议暂且让陈氏维持现状,待我军攻取徐州时再里应外合,必能事半功倍。
兵不血刃方为上策。
毕竟,未来要面对的敌人还很多。
此外,陈氏归顺也可作为士族投诚的典范。荀攸继续补充道,借此机会加以宣传,或能化解部分开明士族对我们的成见,为日后招揽人才铺路。
眼下确实急需英才。
正合我意。陆风颔首道,奉孝与暗卫来报,陈登正出使袁术、刘表。奉孝推测,他此行应是奉陶谦之命缔结盟约。
奉孝认为,陶谦、袁术、刘表很可能暂时结盟,联手攻打庐江。这小子已经带着许褚赶赴庐江,说是去协助汉升他们。
呵!这滑头!想偷懒就直说!
荀攸眉峰一挑:陶谦等人联手图谋庐江?确实大有可能!
庐江乃我军飞地,对刘表等人而言如鲠在喉。如今我军刚得兖州,他们必以为有机可乘。
加之近期增兵之举,更会令其心生忌惮。三方结盟倒不足为奇。
臣以为这反倒是良机。若能击退联军,既可确立我军在庐江的威势,又能顺势夺取九江郡。更可令太史慈重创刘表水师,永绝后患。
况且是他们先挑起战端,日后我军出兵也师出有名。
至于胜负之数?早在筹谋之中。
荀攸对黄忠、太史慈抱有十足把握。
况且,郭嘉和许褚不是也一同前往了吗?
这就更不成问题了!
哈哈!
陆风闻言笑道:正是这个道理!
前番我们虽佯攻徐州,真要动武,总得有个由头。
师出无名则事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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