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世堂的草药堆了半间屋,李老郎中正坐在桌前分类,赵二柱在旁边帮忙,却把蒲公英和苦菜弄混了。“二柱,这是苦菜,不能当草药用!” 李老郎中无奈地摇头,“你这记性,得让建国教教你,他有‘好办法’。”
陈建国刚走进来,就被赵二柱拉到草药堆前:“陈先生,你快教教俺!俺总把草药弄混,郎中都快嫌俺笨了。” 陈建国看着堆得乱七八糟的草药,想起现代的 “分类标签法”,便找了些木板,削成小牌子,在上面画草药的样子。
“你看,” 陈建国拿起一块画着蒲公英的牌子,插在蒲公英堆里,“这个画的是蒲公英,叶子像锯齿,开黄花;再看这个,画的是甘草,根茎粗,颜色黄。以后看到牌子,就知道是什么药了。” 赵二柱跟着学,却把画着甘草的牌子,插在了黄芪堆里:“俺觉得它们长得像,都是黄的。”
“不一样!” 陈建国拿起甘草和黄芪,对比给赵二柱看,“甘草的根茎是圆柱形,黄芪的是扁圆柱形,你摸一摸,手感不一样。” 赵二柱摸了摸,恍然大悟:“还真是!俺以前没注意,光看颜色了。”
小丫也来帮忙,拿着小牌子,在草药堆里穿梭:“俺帮二柱哥插牌子!这个是金银花,开小白花,俺认识!” 她把金银花的牌子插好,又去插蒲公英的,结果不小心把牌子弄倒了,蒲公英和苦菜又混在了一起。“哎呀!” 小丫急得蹲下来捡,“俺不是故意的。”
“没事,咱们一起分。” 陈建国蹲下来,和小丫、赵二柱一起,把草药重新分开。赵二柱一边分,一边念陈建国教的 “草药口诀”:“看形状,摸手感,记不住,看牌子。” 念得颠三倒四,引得小丫笑:“二柱哥,你念错了!应该是‘看形状,摸手感,记不住,看牌子’!”
正分着,邻镇的王郎中来了,看到他们分类的方法,眼睛一亮:“建国,你这方法好!俺们邻镇的药铺,也总把草药弄混,回去俺也做些牌子,教伙计们用。” 李老郎中笑着说:“还是建国脑子活,能把‘外乡法子’,变成咱们能用的‘土法子’。”
中午,李老郎中留大家吃饭,煮了草药粥,还拿出自己泡的枫果酒。“建国,这酒是去年晒秋节泡的,你尝尝。” 李老郎中给陈建国倒了一碗,“喝了暖身子,也算是俺给你的‘践行酒’。”
陈建国喝了一口,甜里带着点酒劲,像枫溪的日子,暖而有力量。他看着赵二柱还在小声念 “草药口诀”,小丫在旁边帮他纠正,忽然觉得,这些他教给枫溪的东西,或许比他带走的记忆更重要 —— 因为它们会留在枫溪,陪着这里的人,一直走下去。
下午离开济世堂时,赵二柱偷偷塞给陈建国一个布包:“陈先生,这是俺采的甘草,你带回去,要是咳嗽了,煮水喝。俺已经按你教的,分好了,不会和黄芪弄混了。” 陈建国接过布包,里面的甘草整齐地摆着,还插着个小小的木牌,上面画着甘草的样子。
怀表在这时亮了一下,映出枫林场的草药圃,林慧正在除草。陈建国对着怀表,轻轻说:“林慧,我学会了分草药,回去教你,以后咱们的草药圃,再也不会弄混了。”
风从济世堂的窗户吹进来,带着草药的清香,也带着枫溪的暖 —— 陈建国知道,他在这里学到的,不仅是分草药的方法,更是面对生活的耐心和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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