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章为枫火夜离别核心情节补述,聚焦陈建国跳井前的细节与时空流转的感官体验,承接第 492 章跳转前的场景)
井水的红光漫过脚踝时,陈建国才真正意识到,离别真的来了。他回头望了一眼,村民们的脸在枫叶灯笼的光里明明灭灭,赵二柱手里还握着那支没吹完的竹笛,笛孔里飘出的《枫溪谣》调子,混着枫香一起缠在他的衣角。
“陈先生,记着俺的话,回去别再钻牛角尖!” 赵二柱的声音有点发颤,他把竹笛塞进陈建国手里,“这个你带着,想吹了就吹吹,俺们在枫溪能听见。” 竹笛是用枫木做的,笛身上刻着 “枫溪” 两个字,摸起来还带着赵二柱手心的温度。
小丫挤过人群,抱着他的腰不肯撒手,眼泪把他的衣角都打湿了:“叔叔,俺把枫叶哨子放在你布袋子里了,你想俺了就吹,俺每天都去井边等。” 她仰起脸,把一片刚捡的枫叶贴在他脸上,“这片枫叶最红,能帮你记住枫溪的暖。”
陈建国把枫叶小心地放进怀里,指尖蹭过小丫冻得发红的耳朵:“丫丫要乖,好好吃饭,好好读书,等叔叔回来,给你带城里的糖。” 他蹲下来,最后抱了抱小丫,玩偶上的枫香绒蹭到他的下巴,有点痒,又有点暖。
张村长走过来,把 “枫溪记事簿” 的最后一页撕下来,递给陈建国:“这页记着俺们的地址,要是想写信,就按这个地址寄,俺们让二柱给你回信。” 纸页上的字迹是张村长新写的,墨还没完全干,晕开的墨点像小小的枫叶。
李老郎中拄着拐杖,慢慢走过来,把一个小药瓶塞进他手里:“这是枫糖膏,治咳嗽的,回去要是想枫溪了,就吃一勺,能想起枫溪的味道。” 药瓶是瓷的,上面画着一片枫叶,瓶口用软木塞封着,飘出淡淡的枫香。
村民们开始唱《枫溪谣》,歌声比之前更响,更暖,像一团火,裹着他的全身。陈建国对着村民们深深鞠了一躬,刚要转身,王屠户忽然喊了一声:“建国,等等!” 他拎着块腊肉跑过来,塞进陈建国的布袋子里,“这个你拿着!回去给林慧嫂子炖红烧肉,俺这腊肉是自家养的猪,香得很!”
陈建国想说自己背不动,可看着王屠户期待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谢谢王叔,我会带回去的。” 布袋子一下子沉了不少,腊肉的油渗过油纸,沾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一块小小的油印,像枫溪的印记。
他转身,看着井口的红光,深吸一口气。怀表在手里亮着,映出林慧和乐乐的笑脸 —— 乐乐正举着个枫叶风筝,对着怀表喊:“爸,你快回来,我们一起放风筝!” 林慧站在旁边,笑着挥手:“建国,我们等你。”
陈建国对着怀表笑了笑,轻声说:“我回来了。” 然后,他纵身跳进了老井。
身体下坠的瞬间,他没有感觉到害怕,反而像被一团暖烘烘的红光裹住。耳边传来村民们的歌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轻,最后变成了 “呜呜” 的声音,像枫叶在风里吹过。他紧紧抱着枫叶玩偶,手里握着竹笛,怀里揣着枫叶,布袋子里的腊肉、药瓶、记事簿纸页,都在他身边轻轻晃动,像在陪伴他一起回家。
不知过了多久,红光慢慢变淡,耳边的声音也渐渐消失。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旋转,周围飘着一片片枫叶,每片枫叶上都映着他在枫溪的日子 —— 有他和赵二柱一起熬药的画面,有他和小丫一起捡枫叶的画面,有他和村民们一起筹备枫火晚会的画面,还有他在老井边承诺 “很快就回” 的画面…… 这些画面像电影一样在他眼前闪过,每一个都暖暖的,甜甜的。
忽然,他感觉到脚下碰到了实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站在枫林场的老井边。井边的枫叶和枫溪的一模一样,红得像火,风一吹,叶子落在他身上,像枫溪的拥抱。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布袋子还在,怀里的枫叶玩偶也在,手里的竹笛还握着,怀里的枫叶还在,一切都好好的。
“爸!” 乐乐的声音传来,陈建国猛地抬头,看到乐乐正朝着他跑来,手里还拿着那个枫叶风筝,“爸,你终于回来了!我和妈妈等你好久了!”
乐乐跑到他面前,一下子抱住他的腿,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爸,你怀里的玩偶是什么呀?好可爱!还有你手里的笛子,是枫溪的吗?” 陈建国蹲下来,把乐乐抱在怀里,紧紧地抱着,眼泪忍不住流下来:“是小丫妹妹送我的枫叶玩偶,这是赵二柱叔叔送我的竹笛,都是枫溪的礼物。”
“建国!” 林慧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正朝着这边跑来,手里拿着件外套,“你终于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林慧跑到他面前,上下打量着他,眼泪也流下来:“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在那边…… 过得好吗?”
陈建国站起来,把林慧也抱在怀里,声音有点哽咽:“我没事,在枫溪过得很好,村民们都很照顾我。我回来了,以后再也不离开了,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林慧点了点头,帮他把外套穿上:“天凉了,别冻着。我们回家,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还有乐乐帮我剥的蒜。” 乐乐拉着陈建国的手:“爸,我们回家,我还要听你讲枫溪的故事,讲小丫妹妹的故事,还有赵二柱叔叔的故事。”
陈建国牵着林慧和乐乐的手,往家的方向走去。路上,他回头看了一眼老井,井水已经恢复了平静,却好像还能看到枫溪的红光,还能听到村民们的歌声。他摸了摸怀里的怀表,怀表还亮着,映出枫溪村民们挥手的画面,怀表传来赵二柱的声音:“陈先生,好好过,我们在枫溪,等你‘心里的枫红’。”
陈建国笑了笑,对着怀表轻声说:“我会的,谢谢你们,枫溪的朋友们。” 然后,他转过身,牵着林慧和乐乐的手,坚定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 他知道,新的生活已经开始,带着枫溪的暖,带着家人的爱,他会好好面对,好好生活,做一个合格的丈夫,合格的父亲,合格的 “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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