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林雨轻咳两声,掩饰了一下方才被撞破亲密场面的些许尴尬,迅速恢复了师长的从容,“你来得正是时候,为师刚好也有些饿了。”
“楼下已经备好了酒菜,请师父、师娘移步用餐。”王蓉乖巧地回应,仿佛什么都没看到。
“好,你先下去,我们随后就到。”林雨颔首。
王蓉应声退下,并细心地带上了房门。
“相公倒是收了个好弟子,”红鸾一边整理着并不凌乱的衣襟,一边轻笑道,“这王蓉不仅聪慧过人,眼力见儿也好,更难得有一手绝世厨艺。”
“确实是个伶俐的丫头,”林雨表示赞同,随即话锋一转,“不过郭静那小子也不差,根基扎实,心性纯良,只是欠缺机遇和点拨。假以时日,他的成就定然不可限量。”
“我相信相公的眼光。”青鸾依偎过来,语气充满信赖。
“走吧,别让楼下人等久了。”林雨说着,拍了拍青鸾的腰肢。青鸾这才有些不情愿地从他温暖的怀抱中起身。
林雨自己也拿起桌上早已准备好的另一张人皮面具,对着镜子仔细贴合。
片刻间,他的容貌便发生了变化,变成了一张带着几分落拓、几分不羁的俊朗面孔——正是他为自己选择的身份,李寻欢。
三人一同下楼。楼下厅堂一角,宁瑶、柳嫣、郭静、王蓉早已围坐一桌等候。
听到脚步声,四人齐齐抬头望去,眼中皆流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只见三位面容陌生、气质却莫名熟悉的人走了下来。
唯有王蓉凭借声音和身形,以及那独一无二的气度,立刻认出了林雨。
而宁瑶的目光则紧紧锁定在林雨易容后的脸上,娇躯微不可察地一震——这张脸。
“师父…师娘,这边请。”王蓉率先起身,热情地招呼道。
三人走过去落座。
郭静、柳嫣甚至宁瑶(她虽认出林雨,但对其易容术之精妙仍感惊讶)都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打量着他们。
“怎么?才一会儿工夫,就认不出师父了?”林雨笑了笑,声音恢复成本色。
“师父!您这易容术真是…真是绝了!”王蓉立刻惊叹道,绕着林雨看了又看,“简直是天衣无缝,毫无破绽!若非早知道,走在大街上,徒儿绝对认不出来!”
“师父…厉害!”郭静也憨厚地挠挠头,憋出一句由衷的赞美。
“来,先吃饭吧。”林雨摆摆手,目光转向满桌的菜肴,“让为师看看,蓉儿今天又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师父请看,”王蓉如数家珍般介绍起来,脸上带着小小的自豪,“这是改良版的叫花鸡,用了特殊香料腌制,更加入味;这是蟹粉豆腐,鲜嫩滑口;这是荠菜春卷,外酥里嫩,是春天的时令味道;这是用小火慢炖的冬瓜蛊,清甜润肺;还有这道樱桃肉,色泽红亮,酸甜开胃……”
“嗯,光听介绍就让人食指大动了。”林雨满意地点点头,“这下我们大家都有口福了。不过,”他指了指桌上的酒坛,“酒就先免了,下午还要练功,不宜饮酒。”
“是,都听师父的。”王蓉乖巧应道。
“好,动筷吧!”随着林雨一声令下,众人纷纷开始享用这顿丰盛而美味的午餐。
……
用罢午饭,稍事休息。
“走,找个安静地方,开始练功。”林雨起身,率先向客栈外走去。 一行人立刻跟上。
很快,他们在城中找到了一处较为偏僻、场地宽敞且罕有人至的废弃演武场。
“就这里吧,足够清净。”林雨环顾四周,满意道。
他开始分派任务:“青鸾,红鸾,你们去那边空地,专心练习你们的鸳鸯剑法,务必配合得更加默契。”
“宁瑶师姐,柳嫣,你们若无事,可先在那边树荫下休息观摩。”
青鸾红鸾领命,走到一旁,“锃”地一声抽出鸳鸯剑,开始默契地对练起来,剑光闪烁,身影翩跹。
宁瑶和柳嫣则依言走到一棵大树下,静静观看。
林雨这才将目光转向眼前早已迫不及待的郭静和王蓉。
“静儿,”他神色肃然,“今日我要传授于你的,乃是昨日我与蓉儿交手时所施展的掌法——降龙十八掌!”
“此掌法至刚至阳,威力无穷,讲究的是一往无前、无坚不摧的霸道气势!掌力雄浑,施展时伴有龙吟之声,威力极大。但正因其刚猛无俦,故对修习者的内力根基要求极高,须得有沛然雄厚的内力作为支撑,方能发挥其真正威力,否则未伤敌先伤己!你需谨记,勤修内功乃是根本!”
“是!师父!弟子一定勤加练习,绝不辜负师父厚望!”郭静听得心潮澎湃,激动地抱拳,眼神无比坚定。
“蓉儿,”林雨又看向王蓉,“我所精通之武学,大多走刚猛一路,确实不甚适合女子修炼。但你聪慧绝伦,心思机敏,腕力、指力、眼力均是上佳之选。我有一门暗器绝学,正适合你。”
“此绝学名为——小李飞刀!”林雨的声音带着一种特殊的郑重,“此飞刀绝技,并非寻常暗器手法。它讲究的是‘精、气、神’三者合一!”
“精,在于手法之精准,发力之精巧,须得练到心到、眼到、手到,如臂使指!”
“气,在于内力之运用,并非蛮力投掷,而是以气驭刀,方能使飞刀蕴含莫测威力!”
“神,在于心神之凝聚,出刀之时,需心神空明,无物无我,唯有目标!所谓‘小李飞刀,例不虚发’,其核心并非飞刀本身,而是这必胜的信念与凝聚到极致的精神!”
说着,林雨从怀中取出两本看似古朴、却隐隐流动着不凡气息的秘籍,分别递给二人。
两人恭敬地双手接过。
王蓉下意识地翻开一看,顿时美眸圆睁,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这…这竟是天阶武学秘籍?!”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阶秘籍,那可是江湖中无数人梦寐以求、足以引起腥风血雨的至宝!
师父竟然就这般轻易地拿了出来?!
郭静虽然对秘籍等级概念不如王蓉清晰,但听到“天阶”二字,再感受到秘籍上那股不凡的气息,也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手中的秘籍重如千钧。
林雨看着两人震惊的模样,淡然一笑:“功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再高的品阶,也需刻苦修炼方能化为己用。今日,我便先传授你们入门心法与第一式的要诀……”
阳光洒在废弃的演武场上,一边是剑光缭绕的双姝合璧,一边是即将开始修炼绝世神功的师徒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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