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雾隐寨的休养时光,宁静而充实。小满每日调息打坐,引导融合逆鳞和“玻璃胎”的力量温养己身,弥补生命本源的亏空。母亲秀娥变着法子为她熬制滋补的药膳酸汤,父亲建国虽然依旧沉默,但眼神中的阴郁散去了大半,开始更积极地参与寨中事务,试图用行动弥补过往。
龙阿婆则将更多关于草药、地脉感知以及龙家传承中非核心但实用的法门,系统地传授给小满。小满的学习能力和领悟力远超从前,往往龙阿婆稍加点拨,她便能举一反三,甚至结合“玻璃胎”的感应,提出一些连龙阿婆都未曾想过的见解。
然而,这种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这天深夜,小满正在打坐,心神与脚下大地隐隐共鸣。突然,一种极其微弱、却带着尖锐痛苦的“悸动”,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透过地脉的脉络,清晰地传递到她的感知中。
这悸动并非来自雾隐寨,也并非来自已知的龙家相关地域。它遥远、模糊,却带着一种与祖坟煞气、省城凶物同源而出,却又略有不同的“污秽”与“痛苦”气息。
是另一处“地母病灶”!另一片“地母之怒碎片”所在之地!
小满猛地睁开双眼。几乎同时,她胸口的融合逆鳞传来低沉的嗡鸣,并非警示危险,而是一种指向性的牵引。她小腹处的“玻璃胎”也微微震颤,将那股遥远的痛苦悸动,更加清晰地映射到她的脑海——那是一片位于西南更深处、与邻国接壤的莽莽群山之中,一个名为“落星涧”的峡谷地带传来的“求救”信号!
地母的创伤,并不止于龙家这一处。还有更多的地方,因为各种原因(可能涉及古代战争、大规模杀戮、邪恶祭祀或现代过度开发等),形成了类似的“病灶”,持续污染着地脉,折磨着当地的生灵。
作为“调和者”,感知并响应这种“呼唤”,是她的责任。
第二天,小满将此事告知了龙阿婆。
龙阿婆听后,神色凝重:“落星涧……我年轻时随奶奶游历,似乎听她提起过那里。传说古时有天外陨星坠落,砸出深涧,涧中终年弥漫毒瘴,生灵绝迹,更有诸多诡异传说。看来,那天外陨星恐怕并非吉物,而是携带了不祥之气,或者其坠落本身造成了巨大的地脉创伤,形成了‘病灶’。”
她看向小满:“你打算去看看?”
小满点头,眼神坚定:“既然感知到了,就不能置之不理。而且,我能感觉到,那里的‘病灶’似乎处于一种不稳定的活跃期,如果放任不管,可能会酿成更大的灾害。”
“你有把握吗?”龙阿婆不无担忧,“你身体尚未完全恢复,而且那里情况不明,不比龙家祖坟,我们知根知底。”
“逆鳞和‘玻璃胎’给了我指引,也给了我应对的方法。”小满抚摸着胸口,“而且,我不能总是待在寨子里。‘调和者’的路,需要我自己去走。”
龙阿婆看着小满那已然褪去青涩、充满担当的脸庞,知道雏鹰终须翱翔天际。她沉吟片刻,道:“好!你去可以,但必须做好万全准备。让阿贵带两个最得力的猎人陪你一起去。另外,我会联系‘特事科’,他们应该对这类异常区域也有监测,或许能提供一些情报和支持。”
与“特事科”的联系很快有了结果。赵启明得知小满的意图后,高度重视。他调阅了机密档案,发现“落星涧”区域确实被标注为“高异常能量区”,历史上发生过多次探险队和科考队失踪事件。卫星图像显示,该区域常年被一种奇特的能量云雾遮蔽,内部情况不明。近期的监测数据也证实,那里的能量波动确实有加剧的趋势。
“研究会”似乎也曾对那里表现出兴趣,但几次尝试进入都损失惨重,之后便暂时搁置了计划。
“李小姐,那里非常危险!”赵启明在通讯中郑重警告,“我们可以提供最好的装备和后勤支持,甚至可以派遣一支小队随行护卫,但核心区域,恐怕只能靠您自己了。”
小满谢绝了派遣小队随行的建议,人多了在那种环境下反而可能成为累赘,只接受了装备和情报支持。她选择了阿贵和另外两名经验极其丰富、且对西南深山地形极为熟悉的寨中老猎人同行。
临行前,小满特意去了一趟寨子里的银匠铺。她请老银匠将奶奶留下的那三把由苗银项圈熔铸的菜刀重新锻造,融入了她从省城凶物之战中收集的、一些被净化后失去活性的煞气结晶(一种极佳的能量导体和破邪材料),以及一小片自己尝试剥离的、蕴含“玻璃胎”微弱气息的能量壳。
经过三天三夜的精心锻造,三把焕然一新的短刃出现在小满面前。它们不再是厨刀的形状,而是更接近猎刀或短剑,线条流畅,寒光内敛,刀身隐隐有云纹流动,触手温润,却又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破邪气息。小满为其取名“净邪”。
她感觉到,这三把“净邪”短刃,将成为她日后应对“病灶”的得力工具。
一切准备就绪。在一个晨雾弥漫的清晨,小满、阿贵和两名老猎人,带着充足的补给和“特事科”提供的先进装备,再次踏上了征途。
目标,西南边陲,神秘而危险的——落星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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