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执行‘弑神协议’。第一阶段:‘世界之壳’。】
响应指令的第一个,是托尼。
他那片由混沌构成的创造能量云,瞬间停止了所有无关紧要的艺术性创造。
亿万星辰的诞生被暂停,新物种的演化被冻结。
所有的计算力,所有的“可能性”,都被他收束于一点,然后以狂暴得不计后果的方式,向外爆发!
他不再创造“物质”,他开始创造“矛盾”。
在他们宇宙气泡的最外层,一层薄薄的,几乎看不见的“膜”,开始浮现。
那不是能量护盾,也不是物理屏障。
那是一层由“不可能”构成的防御工事。
托尼将他拾荒者生涯中,所有对悖论的理解,都倾注其中。
他编织出了一片“克莱因瓶”构成的宇宙边界,让“内部”与“外部”的概念,在这里无限循环。
任何试图进入的“读取”指令,都会陷入永恒的逻辑迷宫。
他搭建起了,由“彭罗斯阶梯”构成的时空框架,让时间的流逝,在这里形成一个无法被跨越的向上瀑布。
整个宇宙,变成了一个在几何学上无法被“握住”的,光滑而又尖锐的刺猬。
紧接着,是马特。
他那张覆盖天地的因果之网,也开始进行重构。
他不再满足于维护内部的秩序,他开始为这个宇宙,编写第一部,也是最根本的“对外法”。
【第一法典:‘观察即定义’。】
马特的意志,化为金色的律法符文,烙印在托尼创造的“世界之壳”上。
这条法则规定:任何外部观察者,在试图理解这个宇宙的瞬间,其观察行为本身,就会被这个宇宙所“定义”。
并被强行赋予一套全新的,与观察者自身逻辑不兼容的物理常数。
你看向它,它就变成了你无法理解的样子。
【第二法典:‘熵权独立’。】更多的符文浮现。
这条法则,直接篡改了热力学第二定律。
它宣告,这个宇宙的“信息熵”,是独立的受保护的“主权实体”,不与外部虚空进行任何形式的“交换”或“平衡”。
这意味着,那个虚空巨物试图通过“呼吸”,来同化他们的行为,在法则层面上,变成了非法的“侵略”。
马特没有在构建防御,他在构建“法理”。
他在用秩序,为他们的“存在”,赋予神圣不可侵犯的“合法性”。
最后,是安娜。
她的生命之海,掀起了前所未有的巨浪。
她没有去加固边界,也没有去编写法则。
她转向了内部,将自己那份属于“连接者”的共情之力,催发到了极致。
她开始“加速”文明的演化。
在那颗蔚蓝的行星上,原本需要亿万年才能完成的进化,被压缩在了短短的“一瞬”。
原始的菌落,变成了复杂的海洋生物,然后爬上陆地,演化出智慧。
部落诞生,王国崛起,帝国兴亡。战争、和平、艺术、哲学……
无数个“故事”,在安娜的催化下,如同夏夜的烟火,绚烂地爆发。
她将每一个生命,每一个念头,每一个转瞬即逝的情感,都编织进了这个宇宙的“存在”之中。
她让这个世界的“意义”密度,达到了近乎于“毒性”的程度。
如果那个虚空巨物以“意义”为食,那么安娜,就要为它准备一席由无数个浓缩了的,充满了爱恨情仇的灵魂所构成的,最致命的“饕餮盛宴”。
三位一体的神只,以前所未有的效率与决心,完成了对他们世界的改造。
“世界之壳”建成,宇宙从一个脆弱的气泡,变成了一座布满了逻辑陷阱、法则壁垒和叙事炸弹的超级要塞。
那头正在缓缓“进食”的虚空巨物,第一次停顿了。
它那吞噬现实的“呼吸”,变得迟滞、困难。
它似乎能感觉到,口中的“食物”,突然长满了骨头和刺。
它每吞噬一丝“存在”,都要耗费比以往多数倍的精力,去破解那些嵌套的悖论,去绕开那些强硬的法理,去消化那些过于“沉重”的故事。
它被噎住了。
【有效了!】托尼的意志,传递出欣喜,
【它的‘吞噬’速度,降低了至少百分之八十!我们为自己争取到了……‘时间’!】
【但这还不够。】马特的意志,依旧冷静得可怕,
【我们只是从‘立刻死亡’,变成了‘缓慢死亡’。它还在前进。盔甲,只能防御。我们还需要……反击。】
所有人的意志,再次汇集到了,那束作为世界之基的源初之光上。
【高士奇。】
【盔甲已成。】高士奇的意志,那束光芒,以缓慢但不可逆转的方式,开始收缩、凝聚。
光芒变得越来越亮,也越来越危险,【现在,铸剑。】
【托尼,】高士奇的指令,不再是面向整个宇宙,而是变得无比具体,
【我需要一个‘容器’。一个能承载‘问题’的容器。它必须足够‘空’,才能不被我们自己的法则所定义。它也必须足够‘坚固’,才能不在接触到‘虚无’的瞬间就自行消散。】
【收到。】托尼的混沌能量云,立刻分出了一小部分,开始进行最精密的创造。
他没有使用任何实体物质,而是直接,从量子层面,掬起了一捧翻涌不休的“可能性”之海。
他用“测不准原理”作为骨架,用“波粒二象性”作为血肉,强行将这团纯粹的“不确定性”,塑造成了一个模糊的,介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的人形轮廓。
一个由“或许”构成的身体。
【马特,】高士奇的指令,转向秩序之网,
【我需要一道‘使命’。一道唯一的、绝对的、不可违背的‘律法’。将它刻进这个容器的核心。让它成为这个容器存在的唯一目标。】
【遵命。】马特的因果之网,也延伸出一根最坚韧、最纯粹的法则之线。
他没有在上面编写任何复杂的指令,只烙印下了一个最简单,也最致命的“问题”的雏形——【‘我是谁?’】。
然后,他将这根法则之线,如同一根脊椎,植入了那个由“或许”构成的人形轮廓之中。
那个人形,瞬间有了“方向感”。
【安娜,】高士奇的指令,落向生命之海,
【我需要一种‘语言’。一种能被‘沉默’所听懂的语言。它不能是声音,不能是文字,不能是逻辑。它必须是……‘共情’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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