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门诊部三个字一样。
总让人耳目一新。
“是的是的。大王可要尝尝？”平成赶紧给那厨娘使着眼色，奈何对方墨守成规。
“娘子说了，还要静置一会儿。”
平成在秦王看不见的角度撇了撇嘴，旋即赔着笑脸对秦王解释：“大王，那厨娘新来的，很珍惜这份活儿……”
“知道。”
秦王自认是有格调有身价的人，哪里会和平头百姓计较，当即抬脚上了二楼，顺带踩了踩水泥的楼梯。
“挺结实的。”
“当然。虽说是那些工匠施工的，但娘子每日都来一趟，有时会亲自指点。”平成可不能让秦王的话掉到地上，连忙答话。
等秦王津津有味地参观完二楼，明洛在旁人的通风报信下赶到了，先平复了下呼吸，才迎上去行礼问安。
大半年未见，秦王直觉她便好看了，五官长开后褪去了半大少女的稚嫩感，变得有棱有角，下巴尖尖地，眼睛水灵灵地，人打扮收拾地清爽伶俐，不比军中一副不男不女的样儿。
明洛哪里感受不到对面的打量，她只是抿了抿唇，主动开口：“大王可要吃点下午茶？”
“蛋糕吗？”
秦王现学现用新词汇。
“嗯。”明洛重重点头，一脸乖巧的模样。
明洛做的蛋糕当然不是现代最常见的奶油蛋糕，而是类似蛋糕胚的原味古法蛋糕。
她失败了好多次才终于琢磨出了配方。
闻着极香，但吃起来味道实属一般。
没办法，就古代这条件，她能凑齐所有原料都不容易，一切全靠自己摸索，能蒸出来都算成功了。
“挺软的。”
秦王对食物要求不高，加上闻着那股四散扑鼻的香气，在肚子有点饿的前提下，居然觉得味道尚可。
也是种惯性思维。
明洛‘发明’出来的东西，一般都不错。
还是那句话，能有多难吃呢？
蛋糕胚的原材料无非鸡蛋面粉清水牛奶白糖和油，这些东西单独都好吃，混合在一起也不至于难吃。
明洛稍稍吃了点，揣测着他突然过来的缘由，顺嘴道：“不算很软。”言下之意岂不是她吃过更软的？
“你之前在哪儿吃的？”秦王立刻问。
“小时候父母买的。”
明洛罕见说了实话。
“在南方？”
“嗯。”
明洛到现在都不习惯北方的冬天，那么冷那么干，重点是没有了暖气，实在太冷了。
“南方哪里？”
秦王眼睛深邃了两分。
她要是敢说岭南，他一定罚她款！
“江淮那边。”
她多么怀念上海，虽然上海的夏天热得离谱，冬天湿冷地让人发疯，但她实在割舍不掉上海对她的意义。
“你家是获罪了？”
秦王想出一个相对合理的解释。
“应该吧。”明洛眼神有些迷离。
“等将来有机会，本王帮你寻一寻亲，你既然能活，你家里肯定还有其他族人活着。”
秦王语气不自觉地放软，他一直觉得明洛幼时家中必定大富大贵，除了一些很明显的痕迹外，还有一种感觉。
秦王觉得自己与她挺合得来。
他府中有不少奴婢出身的妾室，一旦两人单独同处一室，真是除了繁衍子嗣外，说不上一句废话。
因为根本合不来。
对方或许怕他畏他敬他，也或许想讨好他巴结他奉承他，总之隔阂犹如天阙，他懒得去跨，对方越不过来。
但明洛，就很轻易地能和他待在一块，有一堆屁话说，不会让场面冷却难堪，比较舒心自在。
这个角度来说，和观音婢异曲同工。
这变相不就印证了，明洛曾经幼时的家世，和他所生长的环境，差不多？所以即便经历了为奴婢的变故，也能和他相处地好？
这个推导是非常符合逻辑的。
秦王自洽了。
“谢谢大王好意，但我对现在的生活挺满意的，不想节外生枝。”明洛清楚对方的能量，尤其是未来的能量，先赶紧否了。
“怎么算节外生枝？”
秦王又感到了迷惑，他是好心帮忙寻亲，又不是贪图她的钱财。
明洛让厨娘把桌案上的碗碟端下去，亲自给对方端了碗牛乳茶：好声好气道，“我感谢如今的阿耶阿娘，他们对我是再造之恩，我也一直以给他们养老送终颐养天年为今后的一个目标。”
谁稀罕这具身子的原本亲人啊。
她疯了嘛。
但凡混得好，她用得着在掖庭当奴婢？在世子府被针对？
她一拿孝顺养父母说事，秦王真挑不出毛病。
“大王要不往门诊部看看吗？”
明洛决定以转换场景来终止这个话题。
“可，然后再看看你住的地方。”秦王这时短暂地忘却了一系列朝堂大事，也不管张阿难在身后默默交集。
“这边应当无事，阿难你先出去，让车驾在侧门处等吧，晚饭前回府。”秦王头也没回吩咐。
张阿难赶紧应喏。
“侧门处方便吧？”这是秦王问明洛的。
“可以。”
明洛这次规划可是奔着现代医院去的，停车位尤其充足，要不是技术不达标，她都恨不得挖地下的。
空间预留得够够的，主要也是秦王赏赐给她的这片地发挥空间很大，一点不局促。
门诊部乏善可陈，没什么好看的，没住院部带给秦王的惊喜多，他主要参观了手术室和等待大厅。
“这名儿……书上来的？”
秦王指着偌大的门诊两字发问。
“不是……”明洛犹疑了下，她就是单纯借鉴了医院的设置而已，不然叫什么？
看病部？
太粗陋了吧。
“你的图书馆……已经上达天听了，有人建议陛下开设，既能彰显朝廷和皇家恩德，也能救济穷苦的读书人。”
秦王于不知不觉中搂上了她的腰，还很下流地摸了一把，去她住处去的心思一目了然。
明洛也是个胆小的，根本不敢直接甩开，最开始僵硬了两分，而后慢慢适应了对方的靠近。
“那很好啊，朝廷救济穷苦的读书人，我这图书馆不是可以帮助更可怜的那部分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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