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月吟被气得端庄的模样差点没绷住。
苏棠欢轻笑一声,话题一转:“崔姐姐,您很快就要当太子妃了,以后见到优秀的女娘,要给二郎君推荐推荐啊。”
崔月吟面露尴尬,瞥了一眼苏棠欢。
她一定是故意的。
努力矜持微笑:“京城贵女众多,参选者人才济济,未必就是我。”
纪夫人对这个话题也很感兴趣,“月吟乃京城第一才女,有谁能与你比?你为了太子,蹉跎好几年了,总算快尘埃落定了,你爹娘也该安心了。”
苏棠欢挑眉,原来她为了当太子妃等了好多年了啊。
也是,都十八了还未出嫁。
要是当不成太子妃,她会不会羞愧得要撞墙啊?
崔月吟的脸色微变。
这是说她年纪大了吗?
忍不住恨恨瞥了一眼笑靥如花的苏棠欢。
不就比她小两岁吗?
小小年纪就无媒无聘与人苟且,不知廉耻,自甘下贱的东西!
苏棠欢知道她看着自己眼神不好,但她视若无睹,与纪夫人吃着点心喝着茶,聊着八卦。
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其中一人是急着娶媳的纪夫人。
围绕着嫁人的话题一打开,便回不到原来的主题上去了。
崔月吟似乎不太愿意讨论这个,眼看劝不了,只好起身告辞。
苏棠欢主动请缨。
“母亲,我去送送崔姐姐。”
“好。”
纪夫人自然准许。
崔月吟勉强笑:“不必了,纪府我比你熟悉。”
哟呵,怎么感觉在宣誓主权?
“我是主人嘛,主人送客是应该的。”
苏棠欢当没听懂,起身跟了出去。
崔月吟:……
脸皮真厚!
她没再说话,也没打算搭理这个卑贱的商女。
苏棠欢收了嬉笑态度,安静的跟在半步之后。
快到门口时,苏棠欢忽然开口。
“崔姐姐从何处得知大人要选通房?”
崔月吟脚步一顿,转身,面色清冷的盯着她:“衍哥哥绝对不会选通房,你休要诋毁他!一定是你的主意,你不懂规矩,可别害了衍哥哥。”
苏棠欢挑眉:“为何你会这样说?我听闻您兄长也有通房妾室,也就是说崔家并不反对公子有通房。母亲心疼儿子没人服侍,选个通房丫鬟怎么就被诋毁了?”
崔月吟哑口无言。
苏棠欢上前一步,似笑非笑:“崔姐姐,我知道你与我小叔关系匪浅,但也不至于管到我小叔的床上事。”
我小叔三个字,莫名刺痛崔月吟。
怎么看,这个商女贱人都是心怀鬼胎!
崔月吟被她污秽的话说得面红耳赤。
“你、你、你怎说得这样难听!”
苏棠欢茫然:“难听?崔姐姐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为这个吗?你说得,我怎就说不得了?”
装什么大尾巴狼?
未嫁女跑到男家,劝说不要给男人找通房。
她自己不嫌丢人,还嫌别人说话难听了?
崔月吟哪里遇过这种无赖女人,绞尽脑汁半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苏棠欢歪着头想了想:“难道我意会错了?崔姐姐不是来阻止大人找通房的,而是想帮大人介绍更好的通房?”
崔月吟差点被气哭。
“您怎么哭了?我可没骂你啊。”
苏棠欢一脸诧异:“你在纪府大门口哭,搞得纪府欺负你似的。”
崔月吟的丫鬟忍不住了,斥道:“你别阴阳怪气的,我家女娘金枝玉叶,不会你这种粗言秽语!”
苏棠欢后退一步,挑眉轻笑:“崔大娘子,我是好心为二郎君选房中服侍丫鬟而已,你不用这么敏感,巴巴的跑来劝说,若让外人知晓,你与二郎君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崔月吟的脸色大变:“我不是为这个来的!”
苏棠欢耸肩:“好,那我要问一句,我为了保护二郎君名声,此事做得隐蔽,选的也是官府牙人,你又从何处听说呢?”
苏棠欢特别好奇。
若是蕙仪堂口风不严,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没错,她想借机制住纪衍,但,纪府如今是她的容身之所,纪夫人的心情不能被破坏,纪衍的名声也不能被损伤。
崔月吟眼神一闪:“我、我不过是姐妹闲聊听到的。”
苏棠欢瞪大眼睛:“姐妹们?你身边都是最顶尖的闺阁贵女,怎会传这种事?这些人的家教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崔月吟慌了:“不是不是,你别胡说!”
“那是谁?”
苏棠欢步步紧逼,“既然你专程跑来警示了,自然要告诉我消息从哪里漏出来的,我去堵了,才能帮到你的衍哥哥不是?”
崔月吟狐疑的看向她:“你会这么好心?”
苏棠欢缓缓抬头,看看天上那朵白云。
这就是京城第一才女?
脑瓜子怕是被瓢子砸过。
还是说读书读傻了?
苏棠欢严肃脸:“你若不说,消息还会继续往外传。哪怕通房不找了,二郎君的名声也污了!”
崔月吟手中手帕拧成小花蛇,犹豫片刻,“是人牙子到我府上送人时,顺嘴与我母亲说的。”
苏棠欢起了疑心。
面上不显,福了福:“崔大娘子,慢走。”
崔月吟还想问,却见人家转身进了府,特别大声的吩咐一句:“关门。”
大门呯的一下关上,崔月吟气得跺脚。
丫鬟扶住自家女娘,担心道:“大娘子,您从来不会轻易动怒的,为何您每次见到她就情绪稳不住?”
被提醒,崔月吟才惊觉起来。
“是啊,这个粗鲁的女人有点邪门。”
丫鬟一脸不屑:“可不是。奴婢都觉得她太过粗鄙。”
崔月吟智商回笼,冷下脸。
“但她有一点说得对,母亲都知道这件事,岂不是很多人知道?不行,我得回去与母亲说下,定要堵住这个流言!”
苏棠欢走在小路上,问号塞满了小脑瓜。
她只不过去了一趟惠仪堂,姑母知道了、崔家也知道了,这说明了什么?
不管惠仪堂究竟是什么性质,但口风不严是肯定的。
“兰芝,若是惠仪堂来人,先不要告诉母亲,我先见下再说。”
“是。”
兰芝一直跟在她身边,听到了她与崔月吟的对话,也有些担心。
“玉桂,想办法查下惠仪堂,打听下四方对惠仪堂的评价。”
玉桂有些紧张:“好的。奴婢没想到惠仪堂口风如此不严。”
苏棠欢想了想:“不一定是口风不严。”
她想到什么,但没有证据之前,不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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