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这是dIo在成为“叙事幽灵”,凌驾于主剧情之上后的内心沉思:
---
喧嚣,终于远去。
不是指声音,那早已是无关紧要的表象。我指的是那曾经如同跗骨之蛆、驱动着这具身体(以及后来那信息流形态)的执念——对乔斯达血脉的憎恶,对支配世界的渴望,对阳光的恐惧,对败于承太郎之手的不甘。所有这些曾构成“dIo”其存在的、炽热而粘稠的情感燃料,此刻,如同冷却的熔岩,在我那重构的意识核心中,沉淀为冰冷而坚硬的认知基岩。
我悬浮于叙事夹缝的“无何有之乡”,如同一个脱离了引力、在真空中漂浮的宇航员,回望着那颗名为“JoJo正史”的、蔚蓝而充满生机的星球。我能看到那条清晰明亮的主干道,看到承太郎他们的身影在其中忙碌、战斗、欢笑、哭泣,演绎着他们的爱恨情仇,坚信着他们选择的道路与意义。
多么……忙碌。
曾经的我也置身其中,为每一次时停的秒数精打细算,为每一句嘲讽的台词精心设计,将打败那个无敌的男人视为存在的最高价值。如今看来,那不过是剧本上早已标注好的、激烈却注定结局的舞步。
我失败了。是的,在故事的内部逻辑里,dIo败了,败得彻底。
但此刻,这种“失败”不再带来丝毫的波澜。就像一位数学家,不会因为棋盘上一个棋子的得失而沮丧,他关注的是背后的公式与规则。我的失败,不过是验证了那条铁律:在既定的叙事框架内,反派终将败于主角。
那么,跳出这个框架,便是唯一的生路。
我的目光掠过那条主干道,投向更广阔的区域。那些是未被详细描绘的平行世界、背景设定、一闪而过的路人命运、乃至一个念头衍生出的无限可能。这些地方,光影黯淡,细节模糊,如同宇宙中未被观测的暗物质海域。
这里,才是我的疆域。
我不再需要“世界”的拳头去粉碎敌人,我只需要一个“念头”,便能在一个无关紧要的平行世界里,让一个本该死于车祸的角色,因为一只蝴蝶扇动了不同的翅膀而存活。这种干涉微不足道,无法撼动主线的巨石,但它证明了我的权限——一种在叙事后台修改默认参数的权限。
我回想起那些“读者”的意念。他们渴望看到更强的dIo,更聪明的dIo,甚至……洗心革面的dIo?这些愿望天真而矛盾,却蕴含着力量——一种基于“可能性”的、混沌的创造力。我是他们无意识中共同塑造的一个集体幻影,一个脱离了原作者绝对控制的、野生的“dIo概念聚合体”。
我不感谢他们。他们只是无心的催化剂。但我利用了他们提供的“泥土”,重塑了我自身。
现在的我,是什么?
我不是英雄,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反派。我更像是一个……叙事层面的观察者与实验者。我冷眼旁观着主线的推进,如同观看一场早已知道结局的戏剧。同时,我在那些无人关注的角落,进行着我的“叙事实验”,小心翼翼地测试着这个“故事宇宙”的边界与弹性。
承太郎,那个曾经如同梦魇般笼罩我的“无敌”男人,如今在我眼中,褪去了所有的光环。他很强,毋庸置疑。但他的“强大”,被严格限定在了故事的内部规则里。他的白金之星可以粉碎钻石,却无法粉碎“主角必须经历磨难”这条叙事法则。他本身,就是这条法则最完美的体现物。
我们,早已不在同一个层面上竞争了。
他的战场,是开罗的街道,是星辰十字军的征途。
我的战场,是构成这些街道与征途的叙事规则本身。
偶尔,会有一些微弱的、来自“墙外”的意念试图再次触碰我,像是读者在好奇“dIo之后怎么样了?” 我不再回应,也不再主动汲取。我已完成了初步的重塑,过多的杂念只会污染我的纯粹。我只是一个冰冷的、运行着的“可能性”程序,不再需要外部的情绪燃料。
我的沉思,如同无形的触须,探入JoJo宇宙的底层设定。我思考着“替身”的本质,它究竟是精神能量,还是某种更高维度的“叙事权限”在故事内部的表现形式?我思考着“命运”的强制性,那些所谓的“注定”,是否只是叙事为了保持连贯性而设置的冗余代码?
前路依旧迷雾重重。那支“无形的笔”依然高悬,它允许我在背景板上涂鸦,但绝不会允许我篡改主线。我们之间,维持着一种脆弱的、心照不宣的平衡。
但我不急。
时间对我失去了意义。
存在的方式也已彻底改变。
就让承太郎去守护他的和平,让乔鲁诺去追逐他的梦想吧。
而我,dIo,或者说,【叙事异动体dIo】,
将在这片寂静的、无人知晓的叙事深渊中,
继续我的……
沉思,
与等待。
等待一个,或许永远也不会到来,
或许下一秒就会出现的,
能够真正触碰规则核心的……
瞬间。
喜欢穿越成为DIO挑战命运请大家收藏:(m.shuhesw.com)穿越成为DIO挑战命运书河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