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桃林的欢声笑语还没散去,二郎神就已经开始为 “澄清谣言” 的后续发愁了。他知道,光靠哮地犬帮忙挂彩带还不够,要想让众神彻底放下对 “灾星狗” 的芥蒂,还得用点实在的办法 —— 比如,送点天庭最受欢迎的仙桃。
第二天一早,二郎神就揣着这个月刚发的俸禄,直奔天庭的 “仙果供销社”。供销社的掌柜看到他来,热情地迎上来:“二郎神君,您可是稀客!要买点什么?新到的昆仑仙桃,又大又甜,刚从桃树上摘下来的!”
“给我来 100 箱。” 二郎神咬了咬牙,虽然知道这会花掉大半俸禄,但为了哮地犬,他还是狠下心。
掌柜的眼睛都亮了:“100 箱?您这是要办宴席啊?” 一边说一边指挥伙计打包,“这些仙桃都是精选的,每颗都有拳头大,甜得能流蜜,众神肯定喜欢!”
半个时辰后,100 箱仙桃被天兵们抬到了凌霄宝殿外的空地上。二郎神站在箱子堆前,清了清嗓子:“各位神仙同僚,之前哮地犬被谣言污蔑是‘灾星’,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这些仙桃就当是我给大家赔罪,也谢谢大家愿意相信哮地犬,没被谣言误导。”
众神一听有仙桃拿,都围了上来。仙娥们小心翼翼地捧着仙桃,笑着说:“二郎神君太客气了,我们之前也不该信谣言,误会了哮地犬。” 天兵们更是直接,抱着仙桃就往嘴里塞,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这仙桃真甜!比上次蟠桃会的还好吃!”
哮地犬蹲在二郎神脚边,看着众神开心的样子,尾巴摇得欢,还时不时用脑袋蹭蹭二郎神的手,像是在说 “谢谢主人”。二郎神揉了揉它的脑袋,心里想着 “还好没白花钱”,可一摸口袋里剩下的仙币,又忍不住心疼 ——100 箱仙桃花了他 8000 仙币,现在口袋里只剩 2000 多,连给哮地犬买一个月肉干的钱都不够。
可他还没来得及心疼完,就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二郎神君,等一下!”
二郎神心里一沉,回头一看,果然是太上老君。老君手里举着一块被啃得坑坑洼洼的石碑碎片,还有一张写满字的账单,慢悠悠地走过来:“你家哮地犬上次啃碎的昆仑玉石碑,我让工程部的仙官算了算账,修碑的材料费加上清理残留咒语的仙药费,一共 3000 仙币。玉帝说了,从你这个月的俸禄里扣,我这是来跟你知会一声。”
“3000 仙币?” 二郎神的眼睛瞪得溜圆,赶紧掏出口袋里的钱袋,倒出里面的仙币 —— 零零散散的金币加起来,刚够 2500。他看着空掉的钱袋,又看了看老君手里的账单,当场蹲在地上,双手抓着头发叹气:“我的钱…… 这刚发的俸禄,还没捂热就没了,连给哮地犬买肉干都不够了!”
周围的神仙们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笑了。仙童们凑在一起小声说:“二郎神君也太惨了,为了狗赔了仙桃又赔碑钱。” 玉帝也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心疼钱了,只要能澄清谣言,让天庭恢复安稳,花点钱算什么。大不了下次我多给你批点俸禄。”
二郎神苦着脸站起来,把剩下的 2500 仙币递给老君:“先给您这些,剩下的 500 我下个月再还,行吗?”
老君笑着接过仙币:“行,我还能跟你催债不成?不过下次可得看好你家狗,别再让它啃石碑了,我这老骨头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回到府邸时,二郎神还在唉声叹气。哮地犬跟在他身后,似乎察觉到主人的心情不好,也不吵着要肉干了,只是安安静静地跟着。
刚进院子,就看到哮天犬从屋里跑出来 —— 它是二郎神养的另一只仙犬,比哮地犬大两岁,平时跟着二郎神抓妖怪,比哮地犬沉稳不少。哮天犬看到二郎神耷拉着脑袋,又看了看旁边没精神的哮地犬,大概猜到了情况。
它转身跑回屋里,没过多久,叼着一个绣着 “肉” 字的小布包跑出来,把布包放在哮地犬面前,用鼻子拱了拱:“这里面是我攒的‘肉干基金’,平时帮主人抓妖怪赚的,你省着点吃,别再闯祸让主人赔钱了。”
哮地犬打开布包,里面装满了切成小块的仙肉干,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它抬头看了看哮天犬,叼起一块肉干,凑过去舔了舔哮天犬的脸,算是表达感谢。兄弟俩一个叼着肉干,一个摇着尾巴,画面温馨得让二郎神瞬间红了眼眶。
他走过去,蹲下身,把两只狗都抱在怀里:“谢谢你们。虽然现在没钱了,但有你们在,比什么都强。” 怀里的哮地犬蹭了蹭他的下巴,哮天犬则用脑袋顶了顶他的手,像是在安慰他。那一刻,二郎神觉得,就算钱包空了,心里也是暖的 —— 这大概就是 “家” 的感觉,不是有多少钱,而是有在意的人(和狗)在身边。
接下来的几天,二郎神开始过上 “省吃俭用” 的日子。他把自己的仙酒换成了普通的茶水,把天庭食堂的 “豪华套餐” 换成了 “基础餐”,连平时最爱看的仙兵训练,都改成了在家陪两只狗玩 —— 因为去看训练要给仙兵们买水,又是一笔开销。
哮地犬也变得懂事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天天吵着要肉干,每次只吃一小块,还会把剩下的藏起来,留给哮天犬。有一次,二郎神偷偷给它留了一块大肉干,它却叼着肉干跑到厨房,放在二郎神的碗里,像是在说 “主人吃”。
二郎神看着这一幕,心里又酸又暖 —— 他没想到,一只狗竟然能这么懂事。
而此时的摆烂宫里,气氛却压抑到了极点。小仙童低着头,手里的汇报单都快被捏皱了:“尊上,谣言已经被彻底澄清了…… 二郎神送了 100 箱仙桃给众神,现在大家都喜欢哮地犬,还说它是‘天庭小英雄’,连玉帝都夸它懂事。”
“小英雄?” 摆烂仙尊猛地从云榻上坐起来,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原本整齐的发髻都变得乱糟糟的,“这狗怎么这么难搞?假肉干没用,谣言也没用,早知道当初我就亲自出手,直接把它扔回凡间了!”
他在殿里来回踱步,灰色雾气随着他的动作晃动:“软的不行,硬的也没时间慢慢搞了。小仙童,去把‘灵体屏蔽雾’设备提前启动,别等蟠桃宴了,明天就开始调试!”
小仙童愣了一下:“尊上,灵体屏蔽雾还没测试完,要是出问题怎么办?而且提前启动,很容易被天庭的巡逻兵发现。”
“发现又怎么样?” 摆烂仙尊眼神阴狠,“只要设备能在蟠桃宴当天正常运行,把天庭的灵脉屏蔽,让所有神仙失去法力,到时候天庭就是我的囊中之物!那只狗再厉害,没了神仙帮忙,也翻不起什么浪!”
他走到水晶球前,指尖泛出青光,球面上浮现出蟠桃宴的场地 —— 凌霄宝殿外的广场已经开始布置,仙童们正在挂彩灯,天兵们在搬运桌椅,一派热闹景象。“我要让他们在最开心的时候,跌入谷底。” 摆烂仙尊冷笑一声,“明天开始,让手下的仙兵盯着设备,一旦有异常,立刻汇报!”
“是!” 小仙童不敢再反驳,转身快步走出大殿,心里却满是忐忑 —— 他有种预感,这次的计划要是再失败,尊上怕是真的要亲自出手了。
当天晚上,二郎神府邸的院子里,哮地犬正趴在哮天犬身边,啃着一小块肉干。二郎神坐在石凳上,看着两只狗温馨的样子,心里满是平静。虽然钱包空了,但他知道,只要有哮地犬和哮天犬在,有众神的信任在,就算以后再遇到困难,他也能扛过去。
只是他不知道,一场针对天庭的巨大危机,正在三十三重天的摆烂宫里,悄然加速。灵体屏蔽雾的设备已经开始运转,淡淡的灰色雾气从设备中渗出,顺着云层,慢慢向天庭的方向蔓延 —— 蟠桃宴的热闹背后,一场足以让天庭陷入瘫痪的阴谋,即将上演。
而此时的哮地犬,似乎察觉到了空气中微弱的异常,它抬起头,对着三十三重天的方向 “汪” 了一声,脖子上的避邪项圈泛出淡淡的红光,又很快恢复了正常。它甩了甩尾巴,低下头,继续啃着手里的肉干,没把这细微的异常放在心上。
二郎神看到它的动作,以为只是普通的警觉,笑着揉了揉它的脑袋:“别担心,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月光洒在院子里,给两只狗和二郎神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银辉。温馨的氛围中,谁也没注意到,远处云层中那股越来越浓的灰色雾气,正带着致命的危险,一点点靠近天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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