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钱？”龙飞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陈虎，你这话说得有意思。谢晴是我娱乐城的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觉得我会让我的人在外面欠债？”
陈虎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龙飞，你这是要护着她？”
“我护不护是我的事，但你在我地盘上闹事，就是你的不对了。”
龙飞缓缓走下楼梯，每一步都踏得很稳，“说吧，多少钱？”
“五十万！”陈虎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本金加利息，一分都不能少！”
谢飞在后面听得倒吸一口凉气。五十万，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五十万？”龙飞停在距离陈虎三步远的地方，“陈虎，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谢晴能欠你五十万？”
“哈哈哈！”陈虎仰天大笑，“龙飞，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三个月前，你的这个宝贝手下为了给她弟弟治病，主动找到我借钱。当时可是她亲口说的，就算卖身也要还钱！”
谢飞的心像被重锤砸了一下。
他想起姐姐那段时间的反常，每天早出晚归，脸色憔悴，还总是偷偷掉眼泪。原来是为了他的医药费…
“现在好了，钱没治好病，债倒是越滚越大。”陈虎的目光扫向谢飞，“这小子就是她弟弟吧？长得倒是挺干净的，可惜…”
“可惜什么？”龙飞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危险。
“可惜他姐姐没钱还债啊！”陈虎哈哈大笑，“不过没关系，我这人心善，给她想了个好办法。这小子看起来挺机灵的，送到我那几个会所去，三年就能把债还清了！”
“你说什么？”谢飞再也忍不住了，冲到龙飞身边，“你想让我去做什么？”
陈虎上下打量着谢飞，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小伙子，别装傻了。我手下几个会所，专门招待一些有特殊爱好的老板。你这样的货色，一晚上至少值五千块！”
谢飞的脸瞬间煞白，他终于明白陈虎的意思了。
“陈虎！”龙飞突然向前一步，“你他妈的说够了没有？”
“怎么？心疼了？”陈虎丝毫不惧，“龙飞，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商量。要么你替谢晴还钱，要么这小子跟我走。选一个吧！”
楼上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谢晴跌跌撞撞地跑了下来。
“不要碰我弟弟！”她挡在谢飞面前，对陈虎喊道，“陈虎，欠债的是我，跟我弟弟没关系！”
“谢晴！”陈虎的眼中闪过一丝狞笑，“你倒是有骨气。那好，你跟我走，去我的会所干活，什么时候挣够五十万，什么时候债就清了！”
“姐！”谢飞想要冲上前，却被龙飞拦住了。
龙飞深深地看了看谢晴，又看了看谢飞，忽然开口：“陈虎，如果我说这笔债我来还呢？”
陈虎愣了一下，随即狂笑起来：“龙飞，你疯了？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值不值得是我的事。”龙飞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密码是六个八。里面有一百万，你拿去查。”
陈虎接过银行卡，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他显然没想到龙飞会这么做。
“不过…”龙飞的话锋一转，“我有个条件。”
陈虎警惕地看着他：“什么条件？”
“从今以后，谢晴和她弟弟的事，你不准再插手。”龙飞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如果让我知道你还敢骚扰他们…”
话没说完，但威胁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陈虎握着银行卡，犹豫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行！龙飞，算你够意思。不过别忘了，这小子现在是你的人了。”
说完，他挥挥手，带着手下转身就走。
等陈虎一伙人走远了，龙飞才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姐弟俩。
谢晴已经哭成了泪人：“龙哥，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别急着感谢。”龙飞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谢晴，从今天开始，你欠我一百万。”
谢晴的眼泪瞬间止住了，她呆呆地看着龙飞，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什么意思？”
龙飞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字面意思。我帮你还了陈虎的债，但这钱不是白给的。从今天起，你欠我一百万，连本带利。”
谢飞愤怒地冲到龙飞面前：“你这不是趁火打劫吗？刚才还装好人，现在就露出真面目了？”
“小鬼，闭嘴。”龙飞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成年人的事，轮不到你插嘴。”
谢晴颤抖着声音问道：“那…那你要我怎么还？”
龙飞吐出一口烟雾，缓缓说道：“很简单。从明天开始，你来我的场子工作。”
“什么场子？”
“夜总会。”龙飞的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皇家一号，东莞最高档的娱乐场所。你去那里当公关，专门陪那些大老板喝酒聊天。”
谢飞瞪大了眼睛：“你让我姐去陪酒？那和陈虎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龙飞弹了弹烟灰，“陈虎那是想让你去卖身，我这里只是陪酒。当然，如果客人要求别的服务，那就看你姐姐自己的选择了。”
谢晴的脸色惨白如纸：“如果…如果我不答应呢？”
龙飞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我就把债转给别人。东莞有的是比陈虎更狠的角色，到时候别说是你弟弟，就是你也逃不掉。”
整个客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谢飞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你们这些人，都不是好东西！先是陈虎，现在又是你！为什么都要欺负我姐姐？”
“因为这就是现实。”龙飞冷漠地说道，“你姐姐借了高利贷，就要承担后果。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帮助别人。”
谢晴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当她再次睁开眼时，眼中已经没有了眼泪，只剩下一种近乎绝望的平静。
“我答应。”
“姐！”谢飞想要阻止她。
“小飞，别说了。”谢晴轻抚着弟弟的脸颊，“姐姐已经没有选择了。”
龙飞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明天晚上八点，到皇家一号报到。记住，你的目标是每个月挣十万，这样不到一年就能还清债务。”
“每个月十万？”谢飞倒吸一口冷气，“这怎么可能？”
“在皇家一号，一个优质客户一晚上就能给出几万的小费。”龙飞的眼中闪过一丝残酷的光芒，“当然，前提是你姐姐要足够'用心'地服务。”
谢晴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龙飞走到门口，忽然回头：“对了，还有一件事。小飞是吧？”
谢飞警惕地看着他：“怎么？”
“你也不能闲着。”龙飞的笑容变得更加危险，“从明天开始，你来我手下的洗浴中心当服务员。一个月三千工资，虽然不多，但总比游手好闲强。”
“我不去！”谢飞断然拒绝。
“由不得你。”龙飞的声音忽然变得阴沉，“你姐姐欠我的钱，你们全家都要承担责任。要么你去我那里工作，要么…”
他的目光在谢飞身上游移着，那种赤裸裸的暗示让人不寒而栗。
谢晴急忙拉住弟弟：“小飞，答应他。”
“可是姐…”
“听话！”谢晴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龙飞看着这对可怜的姐弟，心中涌起一种扭曲的快感。
这就是他要的效果——让他们完全依赖自己，然后慢慢地控制他们的生活。
“很好。”他掐灭了烟头，“明天我会派人来接你们。记住，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的人了。”
说完，龙飞大步走出了这个破旧的出租屋，留下姐弟俩相拥而泣。
夜色渐深，东莞的霓虹灯开始闪烁。
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城市里，又有两个无辜的灵魂即将坠入深渊。
谢飞抱着姐姐，心中燃起了强烈的仇恨。
他发誓，总有一天，他要让这些欺负他们的人付出代价。
但他不知道的是，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而他即将面对的，将是比现在更加残酷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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