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在远郊四合院的所有人都被带到公安局录了笔录,那些牵扯不深的只是被详细的记录了个人信息,让对方近期不要离开南县。
至于像管事还有王主任冯三之流则是直接被关押起来,苏怀仁因为在火场当了一把孝子贤孙,将王主任背出来后又一直以他马首是瞻,这些都被在场的人看见,所以也被暂时羁押了下来。
南县公安局整夜灯火通明。
因着姜林玉的关系,苏正业他们第一批就做了笔录,凌晨两三点出了公安局回到了家。
一家人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晚,已经累的没有心思多说其他。
苏正业翻来覆去一晚上都没睡,脑海里想着孩子们小时候明明很可爱很乖的,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特别是老大,简直罔顾人伦。
如果不是断绝关系也没什么法律效力,他真的很想从报纸上发表声明。
这时候耳边传来了轻微的鼾声,姜林玉睡觉可从不打呼噜,这一晚上看来也是累着了,虽然来不及告诉他在他走后,他的阿玉究竟做了什么,但他直觉萧炎之所以能那么及时的赶到全亏了他的阿玉。
将被子给她掖了掖,苏正业感觉心里格外的踏实。
少来夫妻老来伴,那些儿女就算全都不孝顺又如何,只要他有阿玉就满足了。
脑子里的焦虑和忧心一扫而空,抱着姜林玉微微有了睡意。
等姜林玉感觉自己被山压的喘不过气,已经日上中天,睁眼看到整条胳膊腿都压在自己身上的苏正业,姜林玉不客气的把对方推开。
“早啊,阿玉。”
“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早,也就幸亏你现在还没去上班。景诚也能帮我看着那一摊子,不然还想舒服水稻现在?做梦啦。”
姜林玉刀子嘴豆腐心,把苏正业的衣服递给他,自己收拾齐整出了卧室,就看到眼睛红肿的赵盼和苏国胜,苏美华三人坐在堂屋的角落一言不发一脸茫然。
王秋菊端着素包子进来,“小玉啊,今天情况特殊,都这个点儿了,你快吃点素包子垫垫,中饭我们晚点儿吃。”
姜林玉谢过,“妈,你干嘛那么辛苦,随便吃点就行,大早上起来包包子多麻烦啊。”
“这有什么麻烦的。你爱吃我就高兴。”
姜林玉喝着白粥就着小菜吃着素三鲜的包子,没一会苏正业也坐了下来。
赵盼看着没人和他们搭腔,带着嘶哑的声音道,“爸妈,怀仁他真的做出那样的事儿么?他要被关多久啊。”
姜林玉看向王秋菊,王秋菊道,“昨晚老二一家回来就去大房闹了一通,苏怀仁不在可不就闹他们母子仨了么。
他们不信邪大早上就蹲在正房门口,还是珊珊送完孩子回来和我说要去公安局帮忙才发现的他们,和他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结果他们不相信就一直坐在那了,也不能赶走吧。真是造孽啊。”
姜林玉咽下嘴里的包子,对着赵盼道,“我不知道李爱芹怎么和你说的,不过珊珊这个人不会添油加醋,她说的就是事情的真相了。
老大确实做了错事,我也不知道他和那件案子牵扯多深,但是他肯定不怎么清白,具体关押多久还得看公安最后的调查。”
赵盼心情复杂,“他倒是进去了,留下我们母子三个被人戳脊梁骨。昨晚的事情闹的这么大,我现在都不敢想要是去上班会面对怎样的流言蜚语。家里我也待不住了,苏怀仁对不起二房,我明明什么都没干,还要咽下这个苦果,我嫁给他到底图什么啊。”
说到这赵盼忍不住流泪。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家?”
苏国胜比同龄的女孩成熟的晚,昨晚见识了二婶疯狂的样子实在是怕的不轻,他知道爸爸做错了事儿,但还是没什么概念。
苏美华闻言,冷漠的说,“这种爸爸我宁愿不要!”
苏国胜不高兴道,“姐,爸爸就算做错了事儿也是我们的爸爸,老师说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能不能再给爸爸一次机会。”
李爱芹不阴不阳的声音传过来,“给你爸机会?我恨不得他被枪毙了,我的国栋国燕昨晚做了一晚上的噩梦!苏怀仁这个杀千刀的怎么不把自己的一双儿女送给老头子糟蹋。”
李爱芹恨得咬牙切齿,感觉随时都要冲上来撕人。
赵盼抱紧了两个孩子,“二弟妹,冤有头债有主,这都是苏怀仁做的孽,你想怎么对他我都没有二话,还请你看在都是为人母亲的份上,别对美华和国胜说这些话了。”
“我为你的孩子考虑谁又为我的孩子考虑?昨晚我的孩子差点被人糟蹋,隔着那扇门你知道我感觉心脏都要碎成碎片,要不是爸及时阻止,我真的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到时候我一定和你们都同归于尽!”
李爱芹也忍不住流出眼泪。
姜林玉道,“老二媳妇,事情已经发生,孩子们现在最需要你这个当妈的陪在身边,我稍后给两个孩子看看让老二去给他们抓点安神药。”
李爱芹见姜林玉难得关心两个孩子,也承情,她也不是傻子,知道姜林玉能给大人物看诊,医术自然不是自己以前以为的只配当个兽医。
尽管药钱还要自己掏,但她也感恩戴德。
赵盼接话,“二弟妹,药钱我来出吧。”
李爱芹扭头,“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连便宜都不想占了,可见也是气到了极点。
赵盼心里觉着憋屈,明明之前你们二房夫妻为了些许吃食和衣服玩具,心大的把两个孩子交给苏怀仁,她自己的孩子反而倍受父亲冷落这么久,出了事情所有人都怪到自己身上。
没从苏怀仁这得到任何情绪价值以及身份地位,还要替他擦屁股,赵盼在心里问自己,值得么?
苏美华早就对苏怀仁不抱什么期待了,但是听到他犯了那么大的错还被关押起来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心绪忍不住波动。
看着神情淡定的姜林玉,苏美华疑惑问道,“奶奶,我爸出事,你不担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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