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已经在府医那拿来了医书,学习一些基本知识。
识字学医两不误,她甚至偷偷向林羽然要了一个懂医婆子和略有武功的丫鬟。
她明白未雨绸缪的道理,为了儿子,她愿意多做一些准备。
夜色渐深,宴会散去。
林羽然带着一身酒气回到自己的院子,那些娇羞的千金在他眼中似乎都一个模样。
母亲的热切让他有些不适,他心思真的不在这上面。
刚和衣躺下,他猛然起身,下意识地走向偏院,那里有他的儿子。
柔儿好似算准了他的心思。
她并未睡下,抱着儿子坐在灯下轻声哼着歌。
一身素净的衣裙,未施粉黛,在昏黄的灯光下,构成一幅静谧而温馨的画面。
林羽然站在门口,一时看得有些怔忡。
这一刻莫名触动他的心弦。
“少爷?”柔儿仿佛才察觉他,慌忙起身,恰到好处的惊喜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愁,让林羽然莫名心疼。
他快步走过去,很自然地接过儿子。
小家伙似乎认得父亲,咧嘴笑了,林羽然的心绪奇异地安静下来。
那些千金,哪有儿子重要。
“晨光今日很乖,”柔儿替他倒了杯热茶,贴心的喂了他一口:“新来的丫鬟婆子都很听话。”
她笑意温柔,像羽毛一样轻轻搔过林羽然的心。
他看看怀里的儿子,再看看灯下温顺的柔儿,忽然生出几分愧疚。
无论如何,是她们在他最绝望的时候,给了他希望。
这孩子,终究是他的骨血。
“放心吧,”他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无论将来如何,你们母子,我总会护着的。”
柔儿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语带崇拜的看向他:“有少爷这句话,妾身……就知足了。”
感受到柔儿的全身心的依赖,他有点无地自容,只好逃避的说:“你早点休息,我去看看晨辉和雨婷!”
柔儿看着落荒而逃的大少爷,也知道,不能一味地依靠他,这林家,能做得了主的,还有林母和新夫人。
林羽然离开柔儿房间,来到杏儿的房间,杏儿的表现让他头疼不已。
杏儿不仅一脸幽怨的看着他,而且还哭哭啼啼非让他保证……
他只能不停的保证,然后见实在说不通,就扔下还在那哭泣的杏儿,逃也似的离开了院子。
让彩霞院里的丫鬟气得跺脚,“少爷怎么不来姨娘的院子?”
“这也太区别对待……”
“别闹了!我们有吃有喝,你还想怎样?”彩霞想得很开,自己不像她们生儿子的,有底气。
这样的日子,她就很满足了。
林母的动作很快,那天之后,不过半月,她就为林羽然选定了一门亲事。
对方是新进户部侍郎家的小女儿,唐雨欣——家世清白,人也漂亮。
其实,唐家人不赞成女儿嫁到林家,林大少这一年的名声简直差到了极点。
可唐雨欣特别迷恋林大少,吵着闹着非要嫁。
她理直气壮的为林羽然辩解道:“爹娘,和离不是林大哥的错,有孩子怎么了,我把他们打发到庄子上去,眼不见心不烦……”
“这是那样简单的事吗?”唐大人生气的把女儿关起来。
可还是败在了女儿“一哭二闹三上吊”上,咬牙同意了这婚事。
订婚、纳彩、问名……一切流程都以最快的速度进行着。
林府的红绸再次挂得高高的,喜庆弥漫着整个院子,就连他们的姨娘院,也挂上了红灯笼。
大婚之日,热闹非凡。
林羽然再次穿上了大红喜服,脸上带着勉强的笑意,接受着众人的恭贺。
柔儿、杏儿等三位姨娘自然没有资格出来。
听着前院传来的喧闹声,滋味各异。
杏儿抱着孩子,不停的跺脚诅咒,另一位姨娘则默默垂泪,只求安稳度日。
唯有柔儿,异常平静,更严峻的考验孩子后面。
也不知道这心夫人手段如何。
很快,婚礼接近尾声,新夫人唐雨欣顶着大红盖头,端坐在铺着百子千孙被的婚床上,等待着新郎的到来。
“终于可以近距离的看林大哥了。”从小她很是敬仰林大哥,如今终于得偿所愿,能不激动吗?
在她忐忑不安的期待中,房门被推开,林羽然带着浓浓的酒气被推进新房。
他这一天仿若在梦里,一直回想起和心雅的婚礼,那时候,自己满心的喜悦和期待。
今日,太多的无奈,如果不是母亲说,必须要娶一房媳妇堵那些人的嘴,他是真不想娶。
他本来想装醉,可一进新房,看着身披大红嫁衣的新娘,他知道,自己躲不过去。
挑开盖头,看到灯下女子容貌清丽,脸带娇羞,确如母亲所说,是个宜室宜家的大家闺秀。
他仿若看到了当年的心雅,忍不住惊呼出:“雅雅!”
话一出口,他就发现不对劲,果然,面前的新娘脸色骤变,甚至眼眶中包了泪花,楚楚可怜。
可他实在没心情安慰,只能端起交杯酒。
唐雨欣心里一颤,生生忍住没有发作,顺利喝完交杯酒。
当初父母坚决反对,就是怕自己受到冷遇……
可她觉得,凭自己的容貌和家世,肯定能赢得林大少的青睐。
可如今看来,自己不仅要和家里的姨娘争宠,还得和原来的……
这酸楚,让她差点爆发,可这才第一天,不能乱。
她怕自己任性导致新郎拂袖离开,那自己可能就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话。
交杯酒喝下,仪式正式完成。
唐雨欣由丫鬟伺候着卸去钗环,去内室沐浴后,换上贴身的丝绸中衣。
当她身子陷进婚床时,滑腻微凉的锦缎,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心,不受控制地跳快了许多。
她不由得想起昨夜母亲悄悄塞给她那本小册子。
下午她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偷偷翻开了几页。
只慌乱看了一眼,便觉得娇羞不已,一股热血直冲面颊,烫得她指尖发麻。
她慌忙将册子合拢,放回妆奁。
可那画上纠缠的人影,那些露骨的姿态,一直在她脑海里重现,一下午都让她心神不宁。
此刻躺在婚床上,那些画面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让她茫然失措。
原来……夫妻,要那样坦诚以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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