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牵着小美的手踏进星音阁地阁时,怀里的日记还沾着溶洞入口的晨露潮气。小姑娘的小短腿在水晶棺之间轻快穿梭,掌心紧紧攥着那颗磨得发亮的鹅卵石——这是她三年前被辰在溶洞门口捡到时常抱的宝贝,如今被辰用星核母珍珠的光蕴养着,石头表面总浮着一层淡淡的暖光,像颗缩成迷你版的星核,也像星音阁廊柱上挂着的小珍珠灯。
“辰叔叔!你快看!大美阿姨的水晶棺在发光!”小美突然停在最中间那具棺木前,小手指着棺壁上跳动的银蓝色光纹,眼睛亮得像浸在星音阁晨辉里的琉璃珠。辰顺着她的指尖望去,怀里日记封皮上的星音阁旧徽记,正与棺身纹路产生共鸣,一缕淡光顺着棺盖爬上去,恰好落在刻着“珍珠不是星光,是心亮起来的模样”的字迹上——那是大美当年亲手刻在棺木上的,也是星音阁最初的“光语”。
他蹲下身,把日记轻轻放在棺旁的汉白玉石台上。刚松开手,小美就凑着小脑袋凑过来,鼻尖几乎碰到日记里飘出的光珠,好奇地歪头:“辰叔叔,这些亮晶晶的,是侍从爷爷说的‘初心碎片’吗?他说碎片会变成光,帮忘记初心的人,想起自己最想做的事。”
“是,也不止是。”辰指尖轻碰最亮的一颗光珠,光珠瞬间绽开,映出三十年前的溶洞画面:大美蹲在石钟乳下,指尖捧着一滴晶莹的珍珠露,侧脸的梨涡里盛着星音阁初建时的星光,笑着对镜头外的辰说:“你看,这滴露里有咱们的约定,等它凝成珠,就串成星音阁的第一盏灯。”
小美“哇”地轻呼出声,小手指着画面里的石钟乳:“这是咱们常去的那个溶洞!我上次还在石钟乳上画了小太阳,辰叔叔你说像星音阁的灯!”
辰笑着点头,腕骨处属于外星本源的蓝光轻轻裹住一颗飘向小美的光珠——那是当年大美藏在石钟乳缝里的“初心露”所化,此刻绕着小美的鹅卵石转了两圈,缓缓融进石头里。瞬间,鹅卵石的光亮骤然盛了几分,表面竟浮现出一枚小小的星音阁徽记,和日记封皮上的旧徽一模一样,连边缘那处大美特有的刻痕都分毫不差。
“呀!我的石头变星音阁的徽记啦!”小美举着鹅卵石蹦蹦跳跳,不小心撞进辰怀里,抬头时,眼底映着漫天光珠,像盛了一整个星音阁的灯,“辰叔叔,大美阿姨是不是在跟我们说话呀?她是不是想告诉我们,星音阁的光,要我们一起守着?”
辰摸了摸她的头顶,目光落在水晶棺里缓缓清晰的大美虚影上——虚影正对着小美温柔笑,指尖轻轻点了点小姑娘的额头,留下一缕淡金色的光,像把星音阁的晨辉揉进了她的发间。他突然想起三年前捡到小美时,她怀里的鹅卵石就泛着与星核母珍珠同源的光,原来从那时起,大美就借着“初心露”的力量,把这个带着“光的缘分”的孩子,引到了星音阁,引到了他身边。
“是呀。”辰握住小美举着鹅卵石的手,让石头的光与地阁中央的星核母珍珠连成一线,暖光顺着两人的指尖蔓延,点亮了水晶棺上所有的星音阁纹路,“大美阿姨在说,这颗‘小珍珠灯’,以后就交给小美啦,就像当年她守着星音阁的第一缕光那样。”
小美用力点头,把鹅卵石紧紧抱在怀里,小脚步哒哒跑到星核母珍珠旁,踮着脚尖将石头轻轻放在星核顶端:“那我要让它变得更亮,照亮星音阁所有的水晶棺,让大家都能看到大美阿姨的光,看到星音阁的灯!”
话音落下的瞬间,鹅卵石突然爆发出柔和却坚定的光,与日记里的光珠、水晶棺的微光、星核母珍珠的蓝光汇成一片暖海。大美虚影对着辰轻轻点头,缓缓化作一缕光,融进星核里——这一次不是告别,是把星音阁“守护初心”的约定,正式交到了他和小美手里,交到了星音阁新一代“守灯人”的心里。
辰看着抱着鹅卵石在光海里转圈的小美,又看了眼星核上跳动的、属于三代人的光,指尖的暖光轻轻抚过日记封面的星音阁旧徽。他知道,星音阁的灯从来不会灭,从他和大美点燃第一缕光,到水晶棺里守着初心的意识体,再到怀里揣着“小珍珠灯”的小美,这份“心亮起来的光”,会在星音阁里,一代接一代,一直亮下去,一直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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