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见若鳐气势汹汹,一副咄咄逼人之态,风子垣本欲听从海梦娅的话,暂且隐忍。
然而,他终是将那警告抛至九霄云外,霍然转身,面色如霜,一脸严肃地厉声问道:
“你说谁是小白脸?”
若鳐见他这般模样,非但未有收敛,反倒愈发得意,双手叉腰,仰头大笑,尖声叫道:
“说的便是你这厮!吃软饭的小白脸,哈哈!”
此时,风子垣只觉一团怒火自心底直冲脑门,双目喷火,牙关紧咬,已然愤怒至极。
海阿甲在一旁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上扬,得意之色尽显。
他乃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他将风子垣与海梦娅之事添油加醋地告知若鳐。
眼见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气氛紧张得似能点燃空气。
海阿甲双手抱臂,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冲着若鳐高声喊道:
“若鳐妹妹,风道友实力超凡绝伦,绝非易与之辈。你莫要再招惹他,倘若真动起手来,怕是会伤了你娇柔之躯,到时悔之晚矣。”
言罢,还故意挑了挑眉,似在刻意激化矛盾。
海阿鳞闻此,心中大急,上前一把拉住海阿甲的衣袖,压低声音,急声道:
“阿甲!莫要在此煽风点火!此等行径,只会让局势愈发混乱,于大家皆无益处。”
海阿甲瞪圆了双眼,恶狠狠地白了海阿鳞一眼,眼神中满是质问,仿佛在说:你到底向着谁?
果不其然,海阿甲这激将法起了作用。若鳐柳眉一挑,怒目圆睁,大声吼道:
“哼!老娘我岂会惧怕一个仰仗他人鼻息、苟且偷生的姘头?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说着,若鳐便抬脚要往风子垣身前走去。
身旁那名美丽女子,见若鳐这般冲动,伸出纤纤玉手,拉住若鳐的衣袖,劝道:
“姐姐,莫要再这般口无遮拦,以免伤了和气。”
若鳐将那女子甩脱,大声喝道:“妹妹,你莫要再劝!我生平最看不惯这般不劳而获,靠女人庇护的软饭男,简直是我辈之耻!”
言罢,若鳐大步走到风子垣身前,抬着头,满脸不屑地仰望着对方,尖声叫道:
“喂!软饭男!我今日便要这般唤你,你又能将我如何?若是不服气,便动手与我较量一番啊!莫要只会在那装腔作势!”
风子垣心中怒火如熊熊烈焰般中烧,暗自忖度:此女如此无礼,言语刻薄如刀,肆意羞辱于我,我无须再与她客气。
他双目微微凝起,目光如寒星般冷冽,面无表情地说道:
“哪里来的野狗在此狂吠不止,扰人清听,实乃可恶至极!”
“找死!”
若鳐何曾被人如此辱骂过,顿时怒不可遏,眸中寒光一闪。
她腰间长剑骤然出鞘,直刺风子垣右臂,意欲将其砍断,以泄心头之愤。
说时迟那时快,风子垣身形一动,脚步轻点地面,在千钧一发之际向左闪出数尺。
长剑贴着他的衣袖划过,带起一阵凌厉劲风,吹得他衣袂猎猎作响。
若不是他躲避及时,这一剑定会将他右臂齐齐砍断,后果不堪设想。
“好一个狠毒的女人!”
风子垣目光冷峻,冷冷地说道。
言罢,也不再遮掩自身实力,大手虚空一抓,斩月剑瞬间出现在手中。
然后,立刻退到安全距离之外,目光紧紧锁住若鳐,心中暗自警惕:
此女心狠手辣,行事乖张,绝非良善之辈。方才那一剑,若非我反应迅捷,恐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而若鳐见自己这势在必得的一剑竟被风子垣避开,顿时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心中暗自思忖:
此人倒还有几分本事,竟能在我如此凌厉的攻击下全身而退,看来不可小觑。
这时,巨大的动静,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纷纷朝着这边围拢过来,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欲看个究竟。
而海生、大宽等人听到这边的动静后,也心急如焚地赶了过来。
大宽率先冲到了风子垣身前,张开双臂,像一堵坚实的墙,挡在了风子垣前面,大声问道:
“公子,你可安好?”
风子垣微微仰起头,神色淡然,轻声说道:“无妨。”
其余几人亦是反应迅速,纷纷掏出各自兵刃,如临大敌般将风子垣紧紧护在身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若鳐几人,以防不测。
眼见局势失控,那名风姿绰约的美丽女子走上前,微微屈膝,双手交叠于身前,盈盈一拜,姿态优雅得体。
而后,她抬起头,用那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说道:
“小女子夏婉,代若鳐姐姐向公子赔罪。方才姐姐一时冲动,多有冒犯之处,还望公子大人有大量,海涵一二。”
话音刚落,若鳐便冲上前来,一把拉住夏婉的胳膊,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悦地大声嚷道:
“喂,妹妹,我自问行得端、坐得正,未做半分亏心之事,何须向他低头折节。”
说着,她猛地松开夏婉的胳膊,转过身,气势汹汹地指着风子垣,挑衅道:
“呔,你这软饭男,空有一副皮囊,却无半分男儿气概!有胆量便与我打一场,莫要藏于女子身后,做那缩头缩脑、怯懦无能之辈!”
夏婉见状,急忙上前一步,挡在若鳐身前,秀眉微蹙,转过头,盯着若鳐,警告道:
“若鳐姐姐,你若是再这般肆意妄为、胡搅蛮缠,我就要把你刚才的所作所为原原本本地告诉不廷伯伯了。到时候,看你如何收场!”
若鳐一听不廷舟舟名字,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如同被一盆冷水浇灭。
她身体一僵,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立刻偃旗息鼓,把头扭向一边,小嘴一噘,双手抱在胸前,气鼓鼓地,活像一个受了大委屈的孩子,却也不敢再造次。
夏婉这才转过头,看向风子垣:
“公子,夏婉再次向你致歉,希望公子宽宏大量,今日之事,还望就此罢休,莫要再起争端。”
风子垣本无意将事态扩大,见对方态度谦逊诚恳,遂双手抱拳,微微欠身,温言道:
“夏婉姑娘贤淑明理,风某自不会再生无谓之言。”
夏婉微微仰起螓首,眸光流转间闪过一抹感激之色,柔声道:
“那小女子便先行告辞了。”
言罢,她轻轻挽起若鳐的胳膊。
若鳐心中虽有千般不甘,可碍于夏婉在场,只好极不情愿地跺了跺脚,琼鼻轻哼一声,嘴里嘟囔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语,一步三回头,随夏婉离去了。
海阿甲正暗自得意,冷不丁被这一声大喝吓得一个哆嗦。
他欲出言反驳,突然感觉识海中一阵剧痛,似有无数根钢针刺入脑中,痛得他大叫一声:
“啊!”
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人一脚狠狠踹倒在地。
这一脚力道极大,将他整个人踹得趴在地上。
接着,一柄黑色长剑瞬间抵住海阿甲的咽喉。
剑身漆黑如墨,散发着森冷的寒意。
剑刃紧贴着皮肤,只要稍一用力,便会头身分家,血溅当场。
这时,海阿鳞焦急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哀求道:
“风兄,手下留情啊!我这弟弟年少无知、行事莽撞,还望你饶他这一次吧。”
风子垣斜睨了海阿鳞一眼,目光如利刃般,裹挟着彻骨的寒意,直直地刺向海阿鳞。
海阿鳞不由自主地一哆嗦,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随后,风子垣缓缓回过头,紧紧地盯着海阿甲,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风子垣之名,不过浮云过眼,无足轻重。然而,若我再闻你搬弄是非、造谣中伤你的姑姑,休怪我不念同族情谊。届时,我定当第一个取你狗命!”
说着,他大手用力一挥,剑刃如闪电般划过,在海阿甲的脸上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鲜血瞬间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
随后,风子垣收剑,立于一旁,直视海阿鳞,沉声道:
“阿鳞道友,若你还认我为朋友,便请约束好令弟。他这般肆意妄为、搬弄是非之举,实非君子所为。若他再如此冥顽不灵、肆意妄为,休怪我翻脸无情,届时,可远非划破颜面这般轻巧之事,必让其付出惨痛代价。”
海阿鳞闻此言,心下大惊,额头上瞬间沁出细密的汗珠,忙不迭地躬身作揖,言辞恳切至极:
“风兄息怒,实乃我管教失当,致使这劣弟如此张狂无忌、肆意妄为。我定当严加管束,绝不再令其惹是生非。”
言罢,他急忙快步上前,一把将犹自愤恨的海阿甲拉起,低声怒斥道:
“还不快走,莫要在此丢人现眼、贻笑大方!”
海阿甲满脸怨毒,恶狠狠地盯着风子垣,眼神中似有熊熊怒火燃烧,却拗不过海阿鳞的拉扯,被匆匆扯着离去。
风子垣神色冷然,将“斩月”收回体内。
他抬手抚了抚眉心,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此时,海生等几人围了上来,满脸愤懑道:
“这个海阿甲,着实可恶至极,净干些有辱我鲛人族声誉之事。若不严加管教,日后还不知要闯下何等弥天大祸!”
风子垣摆了摆手,神色平静如水,淡然道:
“罢了,此事便到此为止,莫要再为此事坏了兴致、扰了心境。”
言罢,风子垣转头看向众人,目光中带着几分探询,问道:
“尔等可知那名为夏婉的女子是何来历?观其举止风姿,不似我海族之人。”
海生连忙躬身道:
“公子有所不知,夏婉前辈听闻乃是神女羲和的后裔。她在我海族之中,地位超凡卓绝,备受尊崇敬仰。其余之事,小的亦知之甚少,不敢妄言。”
风子垣微微点头,目光深邃,若有所思。
“公子接下来欲往何处?为防不测,我等还是陪侍公子左右为好。”
大宽挠了挠头,问道。
经历了这场风波,风子垣已无心再继续闲游漫步,他眉头微蹙,轻声道:
“回去吧!此间所需之物已然购置齐全,再于此间流连徘徊,亦不过是虚掷光阴、荒废时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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