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煞门主铁屠吐血败走永安居殡仪馆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某个特定的圈子里疯传。连同那只清朝僵尸口诵《论语》、掌心显圣言的诡异事迹,被添油加醋,传得神乎其神。永安居殡仪馆和那个神秘的保安李云枫,在周边地区的“业内”名声,算是彻底打响了,只不过这名声带着一股子让人脊背发凉的邪性。
大多数有点脑子的势力,都选择了敬而远之,把这地方划为了绝对禁区。但也有不信邪的,或者……被逼得没办法的。
比如,黑煞门自己。
铁屠回去之后,就一病不起。不是装的,是真病了。一方面是万魂幡反噬,煞气侵体;另一方面是急火攻心,加上世界观崩塌带来的精神打击。请了多少名医、甚至偷偷找了几个懂医术的邪修来看,都摇头表示:煞气入骨,药石罔效,准备后事吧。
黑煞门上下乱成一团。门主眼看要嗝屁,门派内部为了争权夺利又暗流涌动。钱坤作为铁屠的大弟子,倒是还有点孝心(或者说怕师父死了自己更没靠山),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最后,还是一个常年给黑煞门提供些偏门药材的老药师,提了个胆大包天的建议:“门主这病,寻常法子是没救了。但……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人能救,恐怕……只有那位了……”
他没明说,但所有人都知道“那位”指的是谁。
钱坤当时就跳起来了:“去找他?那不是自投罗网吗?他恨不得把我们生吞活剥了!”
老药师叹气道:“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是去挑衅,现在是去求医。我看那位……虽然手段莫测,但似乎并非完全不讲道理之人。况且,门主若死,黑煞门顷刻瓦解,你们又能有什么好下场?不如赌一把,放下身段,诚心去求,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钱坤纠结了三天三夜,看着师父气息越来越弱,门派内斗愈演愈烈,终于一咬牙,做出了决定:去!再去一次永安居殡仪馆!不过这次,不是去打架,是去求人!
于是,几天后的一个上午,黑煞门残存的、还算忠心的几个核心弟子,用担架抬着气若游丝的铁屠,再次来到了殡仪馆门口。这一次,他们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一个个垂头丧气,如同奔丧。钱坤手里也没拿法器,而是捧着一个精致的礼盒,里面装着黑煞门压箱底的几株珍贵灵药和一大摞金条——这是他们能拿出的最大诚意了。
值班的白班保安一看又是这帮瘟神,吓得差点直接按报警器。行政主任闻讯赶来,也是头皮发麻。
“各位……大师,你们这又是……”行政主任看着担架上奄奄一息的铁屠,心里直打鼓。
钱坤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声泪俱下:“主任!求求您!行行好!通报一下李老先生!上次是我们有眼无珠,冒犯了天威!这次我们是真心来赔罪,来求医的!我师父快不行了!求李老先生大发慈悲,救救我师父吧!这些……这些是我们的赔礼!”他高高举起那个礼盒。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跪地哭求的。行政主任心软了,加上他也知道李云枫其实挺好说话(只要不打扰他摸鱼),便硬着头皮去值班室通报。
李云枫刚睡醒,正端着范九特制的“醒神汤”慢悠悠地喝着,听完汇报,挑了挑眉:“哦?那个玩旗子的老头快死了?来找我救命?”
他想了想,对行政主任说:“让他们进来吧,在院子里等着。另外,去把老将叫来。”
行政主任心里咯噔一下,叫尸王来?这是要……秋后算账?他不敢多问,赶紧去叫人。
不一会儿,钱坤等人战战兢兢地抬着铁屠进了院子,规规矩矩地站在那儿,大气都不敢出。而尸王老将,也迈着沉重的步伐,“咚、咚、咚”地走了过来。它手里没拿抹布,也没拿字典,而是拿着一张……A4纸?上面好像还写着字。
钱坤等人一看到老将,腿肚子就开始转筋,上次被《论语》支配的恐惧涌上心头。
老将走到他们面前,白翳眼睛扫过担架上的铁屠,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钱坤。它似乎回忆起了李云枫关于“礼貌”和“以理服人”的教导。
然后,它做了一个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动作。
它没有咆哮,没有攻击。
而是缓缓地、略显僵硬地……弯下了它那庞大的、钢筋铁骨般的腰身。
对着钱坤和担架上的铁屠,鞠了一个九十度的、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躬!
同时,它举起手中那张A4纸,上面用打印体写着几个加粗的大字:
【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钱坤:“!!!”
黑煞门弟子:“???”
行政主任以及围观的王强鬼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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