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特制的遮光窗帘缝隙,在酒店房间的地毯上洒下几道金色的光束。
陈煜早早醒来,眼神中已恢复了往日的锐利与决断。
他深知,面对文康星系这团错综复杂的迷雾,拖延只会让局势更加扑朔迷离。
念及至此,他一把将林乐乐从床上拖了起来,在林乐乐不满的嘟囔声中,两人迅速收拾妥当,简单吃了早餐后,便出门了。
今日,他将去鸿丰劳务查探一番虚实,虽然昨晚鸿丰劳务的侯震天并没有提及“合作”的事,也没有给过他什么承诺。
对方的态度,很明显就是想要借此掌握“合作”的主动权,在跟他玩心理博弈呢。
然而他可没闲心陪对方玩,所谓的“合作”,本就是他随口编造的,他不过是想借机打入对方内部而已,对方想要博弈,他直接认输就是了。
陈煜两人走出酒店,随便打了一架飞行器,不多时,便降落在一座写字楼的顶部。
这里,便是鸿丰劳务所在的大楼了。
鸿丰劳务,在这星耀城并不算太显眼的企业,他们的业务,主要就是替各大矿场以及其他需要人工劳动力的地方输送劳工。
得益于某种未知的因素,如今的文康3号星乃至整个文康星系对人工劳动力的需求呈现出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井喷式增长。
因此,最近几十年,如鸿丰劳务这样的劳务派遣公司如雨后春笋般涌现,竞争也是十分激烈。
再加之他们的需求方主要是一些矿场以及其他劳动密集型单位,而这些单位,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背景非常神秘,连当地官府都不敢招惹。
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些劳务派遣公司们想要争取市场份额,就需要不断压缩自己的利润,同时有事没事还要跟客户走动,送一些“土特产”什么的,以维持那看似稳定实则脆弱的合作关系。
别看他们表面风光,实际上忙活几十年下来,也只算是赚个辛苦钱而已,穷得很,不少公司长期都是以负资产的状态运营,说白了,这些劳务派遣公司,不过是别人的白手套而已,专门替别人干一些令人唾弃的黑活。
再加之整个文康星系的房价极高,以劳务派遣公司的实力,自然是不可能独占一栋办公楼的。
就比如眼前这栋办公楼,区区1200层的建筑,却汇聚了诸如金融贷款、劳务派遣、娱乐服务等近900家各行各业的企业,其中,光是劳务派遣公司都至少有70家,基本上整个星耀城的劳务派遣公司都在这里了。
这些情况,陈煜也是来到这栋大楼,花了一些钱,找人打听来的。
在得知这些劳务派遣公司所面临的艰难处境后,陈煜都快被气笑了。
他都不知道那个侯震天是哪来的底气,竟然还试图跟他博弈,玩心理战术,以他展现出的资源,按照正常人的思维,不是应该昨天晚上就跟他将“合作”确定下来吗?
那侯震天倒好,整整一晚,不仅自己不提,还阻止陈煜说“合作”的事,也不管陈煜高不高兴,提起酒壶对陈煜是一阵猛灌。
虽然鸿丰劳务干的是黑心生意,但不得不说,若陈煜是这家公司的老板,早就将侯震天这样的人给开了。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这个竞争激烈的市场上活到现在的。
摇了摇头,陈煜收起思绪,和林乐乐大步走进大楼。
简单跟前台描述了一下鸿丰劳务的信息,又给了对方1000天煜币的“茶水费”后,陈煜这才联系到了鸿丰劳务的人。
然而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对方竟然还跟他装呢,竟然声称他们侯总这两天公务繁忙,让他改天再约。
“行啊,既然侯总业务这么忙,那我就不给他添麻烦了,这里70多家劳务派遣公司,我再去别家看看就是了。”陈煜如是回道。
3分钟后,侯震天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风风火火地从电梯里冲了出来,身后跟着一脸惶恐,穿着职业套装、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
“李先生,你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走走走,咱们去我办公室详谈。”侯震天一脸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谄媚与急切,与之前的矜持模样判若两人。
“呵呵,侯总不是公务繁忙吗?我哪敢打扰。”陈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
侯震天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脸色一沉,对身后的女子呵斥道:“小张,你这个秘书还能不能干了?李先生这么重要的客人来了,你为何不第一时间通报?”
秘书小张闻言心中万分委屈,刚才她跟陈煜通话的时候,侯震天可是在她身边的,说让陈煜改天再约的说辞,也是侯震天示意的,然而现在,这口大锅却要由她来背。
但她哪敢反驳,只能低着头,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说道:“侯总,我……我知道错了,是我疏忽。”
侯震天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转头又满脸堆笑地对陈煜说:“李先生,侯某管教下属不严,让李先生见笑了。其实这两天我确实有很多事忙,但又有什么事能比得上李先生您的到访更重要呢?下面的人不懂事,怠慢了李先生,还请多多包涵啊!”
听到侯震天的说辞,陈煜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倒也没在这件事上继续计较。
随后,在侯震天的引领下,陈煜和林乐乐两人乘坐电梯,前往鸿丰劳务所在的办公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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