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
温静醒来就愣住了。
她懊恼地拍了下额头。
坏了!
昨晚哄孩子睡觉,结果自己也不知不觉跟着睡着了。
该不会让傅宴北等了一整晚吧?
她赶紧拿起手机,给傅宴北发了条信息。
「对不起,昨晚哄孩子不小心睡着了。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
没想到,傅宴北的信息回复得很快。
「没事。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温静想了想,如实回答:「答应今天带孩子去游乐园玩。」
「嗯。」
温静看了眼手机,傅宴北没再发消息来。
她锁上屏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两个孩子一直盼着能和爸爸妈妈一起去游乐园。
可她现在和他又不是那种关系,怎么好开口请他一起去?
就算她真的开口了,以他的脾气和忙碌程度,八成也是去不成的。
温静给两个孩子穿好衣服,吃完早餐。
临出门前,她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背包。
水杯、纸巾、湿巾、花露水……各种小东西都带齐了。
这才牵着孩子们出了门。
温家大门口。
傅宴北靠在墨黑色大G车旁,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机。
一抬头,正好看见温静牵着两个孩子走出来。
他下意识站直身体,可目光却猛地顿住了。
小女孩他是见过的。
可此刻,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男孩,正紧紧牵着温静的另一只手。
温静也愣住了。
傅宴北怎么会在这儿?
他今天没穿正装,上身是件宽松的蓝色衬衫,下面是白色长裤,配着一双白色运动鞋。
没有了往日那种精英感,倒多了几分随性和松弛。
傅宴北走过去,声音温和:“今天周六,我在京市也没什么熟人。想着过来陪你和孩子过周末。可以吗?”
温静没说话,目光一直凝视着傅宴北,牵着温时睿的手心却冒汗了。
太突然了。
她还没想好怎么介绍时睿。
“叔叔,我见过你。”温时宜歪着小脑袋,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傅宴北,“你比电视里看到的还要帅呢。”
傅宴北蹲下身,平视着小姑娘,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谢谢你的夸奖。你也很漂亮,像个小公主。”
温时睿仰头看着傅宴北,小大人似的问道:“你在追我妈咪吗?”
傅宴北微微一怔,随即温和地反问:“你妈妈是……?”
温静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大脑一片空白。
完了。
她根本编不出一个完美的故事。
就在温时睿要开口时,钟瑞快步上前,一把抱起时睿,笑着打圆场。
“温小姐,您堂哥真该管管这孩子了。见到漂亮阿姨就叫妈咪,这习惯可不好。”
温静暗自松了口气,顺着钟瑞的话,温柔地摸了摸儿子的头,语气带着些许无奈和宠溺:“时睿,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能这样叫哦。”
她抬眼看向傅宴北,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容:“这孩子从小就这样,看到长得好看的就乱叫,真是拿他没办法。”
温时睿虽然不明白妈咪为什么要这么说,但他是个聪明的孩子。
看到妈咪对他悄悄眨了眨眼,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乖乖把脸埋进了钟瑞叔叔的肩膀里。
傅宴北视线来回扫视,没看出个所以然,他弯腰抱起温时宜,“那我们出发吧。”
去游乐园的一路上,温静都安安静静的。
反倒是傅宴北,一直陪着两个孩子玩猜谜语,说说笑笑的。
快到游乐园时,傅宴北拧开一瓶水递给温静:“怎么了?是不是我太冒失,打扰到你们了?”
温静接过,低头抿了一小口:“没有。”
闻言,傅宴北心里涌现出一丝喜悦,他帮她拧好瓶盖,随口道:“这也是我第一次来游乐园。”
温静有些诧异地看向他。
温时睿探过头来:“叔叔,你为什么第一次来呀?”
“你爸爸妈妈没带你来玩过吗?”时宜也眨着大眼睛,好奇地问。
傅宴北语气温和:“叔叔小时候要学很多东西。比如击剑、外语,还有国际象棋。”
“除了这些,还有体力训练,思维培养,所以没什么机会来游乐园玩。”
听完这些,温时宜的小脸立刻皱成了包子,扭头扑进温静怀里。
“妈咪!那我不要学那么多。舞蹈和钢琴就够了。”
温静笑着亲了亲女儿的额头:“好,妈妈知道我们时宜还小,学太多会累。那我们说好了,就先学舞蹈和钢琴这两样,等你再长大一点点,我们再看看要不要学别的,好不好?”
时宜点点头。
傅宴北看着温静和孩子互动的样子,心不由得软成春水。
她低头和孩子说话时,声音那么轻,眼神那么柔,连嘴角都带着温暖的笑意。
察觉到温时睿望着自己的目光,傅宴北抬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怎么了,小帅哥?”
温时睿口吻纯真:“你喜欢我妈咪,看她的眼神,就像我看草莓蛋糕一样,闪闪发光的。”
“小聪明蛋,猜对了。”
温静悄悄看了眼傅宴北,见他似乎并没把儿子的称呼当回事,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到了游乐园。
傅宴北负责抱时睿,温静带时宜,四个人,一起坐旋转木马,摩天轮。
还吃了冰淇淋,拍了照片。
从早上玩到傍晚,孩子们精力和兴致都前所未有的好。
下午六点。
回去的路上,两个孩子坐在儿童座椅里,早就睡得东倒西歪了。
温静也累得靠在座椅上小憩。
傅宴北侧眸,盯着她恬静的睡颜,唇角勾起温柔又满足的笑意。
佣人早等候在大门口。
钟瑞抱起时睿,看了眼车里的傅宴北和温静,朝佣人使了个眼色。
佣人小心翼翼抱起时宜。
车里只剩下两个大人。
温静靠在傅宴北肩头睡着了。
浓密的睫毛垂下来,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她呼出的温热气息轻轻拂过他的脖颈,痒痒的。
傅宴北低头看着她,忍不住用指腹轻轻抚过她柔软的嘴唇。 温静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蹙了蹙眉。
看她娇憨的模样,傅宴北忍不住低笑了下,真想一直这样看着她。
温静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怎么不叫醒我?”她揉了揉眼睛。
“看你睡得香,没舍得。”
温静低头整理头发:“那我先回去了。”
“阿静。”傅宴北伸手环住她的腰,下巴轻轻靠在她肩上,“我好想你。”
温静心跳加快,刚睡醒的脑子还有点迷糊:“你说什么?”
男人收紧了手臂,声音低沉:“老婆,我想你了。”
温静整个人都愣住了,像被按了暂停键。
她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脑子像一团浆糊。
老婆?
刚才……是幻听吗?
“离婚的时候你什么都没说。没有挽留,连一句喜欢都舍不得讲。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呢?”
“傅宴北,我有新的生活了,不爱——唔…”
傅宴北一把将温静搂进怀里,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唇。
温静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下意识地伸手推他。
可傅宴北根本不为所动,反而直接把她抱起来,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
掌心滑进她的裙摆。
温静今天穿的是母女装,牛仔背带裙。
“不行。”
“阿静,就一会儿,好吗?”傅宴北的唇贴在她耳边,声音低沉又蛊惑,“让我抱抱你……就一会儿。”
说着,他扣住她后颈,再次吮吻住她的唇。
上下齐手,温静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
……
二十分钟过去。
傅宴北看着敞开的车门,无奈地舔了下干燥的嘴唇。
这女人下车连车门都不关。
逃之夭夭。
他摇下车窗,夜风吹散车里的气息。
傅宴北伸手,扯柜子上的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
光是想起她绯红的脸颊,难受地嘤咛,他低头看了眼西裤……
呃,还真是不争气。
在等待情绪平复的时间里,韩老爷子打来电话。
“喂,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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